手寫最無聊的坦蕩
轉鋒最無賴的下墜
天道有常
不为尧存
不为纣亡
序章
《物冬》
晨。
雪花飞舞着，细雪如同精灵随风落地，地面被铺成白毯，小男孩被棉袄裹得严严实实的，旁边的老人一直牵着他的手，等待着…
一位女人带着小女孩来到这与他们一样等待着。女人用着她女儿的口吻笑着对男孩说：“小哥哥，你要去哪里？”
男孩用稚嫩的声音回答。
老人看了下女人，两人对视后，便相互礼貌的相互笑了一下，没有过多的交流，老人仍望着东边，四个人在雪地上等待着……
男孩记得女孩一直是躲在女人的后面的一句话也没说，男孩打算过去向她打声招呼，但男孩的脚仅仅移动一步便止于风雪，风雪或许并不大，但却可以冰封勇气。
并没有多久，车来了，男孩的爷爷嘱咐几句后，便拍拍自己头上的雷锋帽离开了。
第二天，相同的时间地点，相遇如期而至，仍是成人的简单寒暄，一个年轻男人开着黑色的车停下，女人对男孩说了声：“再见了，小哥哥。”便带着小女孩上了车，小男孩目光顺着女人挥手到另一只手的轨迹，当他视线落在小女孩身上时，发现女孩也在看他，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视……
此后直至冬天结束，男孩每天都能与女孩和她的母亲见到，男孩有时会开始玩雪，而女孩会在一旁看着，女士总是脸上挂着笑意。老人总是十分的严肃，他其实十分的宠溺自己的孙子，有时便放开手，随男孩去玩。
男孩知道自己喜欢冬天，至少现在是这样。仿佛他一直，不，本应就属于这……
冬已久，雪已能裹腿，而春将近，积水被雪围着，像白瓷中盛着碗水，男孩穿着雨靴双脚同时跳到水中，雪水溅了男孩一身，女孩的眼睛如同梅花绽放。接着趁女人不注意，女孩也双脚跳入了水洼中，雪水溅得很高……
男孩已经记不得之后被爷爷带回家的事情了，大概也就是洗澡换衣之类的吧，大概…
但男孩知道他从此喜欢别人的笑容，那天女孩的笑让男孩感到高兴，可能是自己做的好玩的事能有人分享，也可能是更多。
冬日过后，女孩如雪一样再也没有出现在那个地方了。
‘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那天地上记得多了一个雪人。冬天，与你相遇，同时，与你离别。你与我相遇的全部时间仅仅只有一个冬天，我们几乎没有说过话。春天，风筝带走了我关于你的记忆，唯一的记忆只有冬天曾经相见过。’
“我好像记得有这样的一个人”
回忆：那次的时间似乎过得特别长，男孩抱怨着，老人仍旧是严肃的样子，风雪并不大，但足以冰封心中的勇气，最后的视线也被遗忘在风雪地里……
序结
第一章
铃.铃..铃…
天微亮，阳光透过窗柔和的照在少年身上。
玲——！
少年眼皮紧皱伸手翻身去关闹钟，五分钟后————
“新的一天开始了。”他这样的喊，将睡意打散。
在快速的穿衣洗漱后，他便半睁着眼跑出了门……
“提前了两周约你，最后还是迟到了啊。”一个身穿天蓝色外套的黑发男生径直走过来一只手直接搭在了少年的肩上，拉着少年径直走入了科技学院。少年刚打算说什么，然而搭上来的那只手晃了晃打断了少年。
“反正你都已经迟到了，我们俩之间还需要解释什么呢？”天蓝色外套的男生笑着说。
“张阳，我以为你还喊了其他人呢。”少年对着天蓝色外套的男生说。
张阳和少年差不多高但是更加的消瘦。
张阳一边走着一边小声的靠在少年耳边说：“啊这个，老师和你聊过几次后貌似还很喜欢你的，虽然这次是他邀的，就权当我们哥俩的旅游了，你就没什么其他想说的？”
“对，为什么你个理工男和我一个读文科的会一起参观美国的科学院啊，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你邀我出来玩玩，还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尊师所托。”少年看着眨着眼睛的张阳。
“什么尊师之邀，反正我觉得这全当做一次放假了。”张阳顿了顿然后叹了口气：“没办法，毕竟我们的家离得近些，并且老师也就给了我两张卡，说什么一定要带上你。”
张阳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推着少年来到检查门了，这个建筑呈半球型，虽是以玻璃做成的外壁，但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看不清建筑内部的任何事物。周围人虽然很多，但都是匆匆过客，美国的大学内看上去十分忙碌，没有人在意这华丽的建筑。
建筑外壁的玻璃很蓝，可能是融入了Fe元素使得那并不深的蓝色与天空浑然一体，玻璃外有一层白色的骨架，将建筑包住，骨架棱角分明且互相连接，这使得少年想起了《蜘蛛侠》，少年想起自己过去也希望想帕克一样成为蜘蛛人呢，只可惜蜘蛛从不会咬他，只有蚊子才会咬他。
“请进！”电子女声伴随着玻璃门从上到下拉开，也将少年的思绪拉回了现实，门不像宾馆的门一样，而是十分的安静，没有一丝振动发出的声响，建筑内部在少年看来比外面要大许多，阳光能照进来但并不刺眼，一切看上去如同水晶球内的世界一样。可随后扑面而来的硫酸味却破坏了这种气氛，进门后没过多久一位金发碧眼的女性不知从那里出来的，身着一身纯白的白大褂，除了工作牌挂在身上以外便再没有多余的东西，使得女性给人一种很简约的感觉，让人很舒服。（除了身上带着硫酸的味道，顺便一提：少年看见这位年轻的女性给人的第一感觉更多是像初中教师的感觉。）
“Well , I’m Research fellow at the Research
center ,My name is Ellie. At Mr.Chen’s request,the two can study here. It is
hoped that the two will devote themselves to scientific research in the future.”（你们好，我是这研究中心的研究员，你们可以叫我艾莉，依照陈先生的要求，二位能够在此进行学习，希望二位今后能参与到我们之中。）
‘水晶球’很大，但却被许多玻璃门给分开成了一个个独立空间，现在他们所在的位置是最靠近入口的一个大空间内，他们面前存放着大量的玻璃展柜，但柜台距离玻璃门口仍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间什么都没有除了地面的几个小孔冒出的烟雾气体，这不过是水晶球的一个小空间内的内容罢了，其他的空间可能都要通过少年他们对面的那面玻璃门才能知道了。玻璃柜台里面存放着金属瓶，玻璃瓶等颜色和材质都大相径庭的瓶子，每个瓶子都有着标注。
“我叫张阳，他是我朋友，现在开放的空间也就是我们所能看见的空间就是这次学习的全部区域了吗？”张阳用一口流利的英语询问着。
“对的，上面的指示便是这样，但同时也说你们倘若想的话，也可以去实验区内观望。不过现在是我带你们学习我们平时研究的元素的时间。”艾莉说完，便转身想柜台走去，少年与张阳都滞留了几秒才尾随其后。
三人在成百上千个展柜台间不断移动，中途没有停留，艾莉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这些元素，显得十分匆忙，尽管在外面各个方面都看不出，但少年的确感觉到了。
“我认为我们好像并不受欢迎。”少年贴近张阳小声的说。
但张阳却没有理会，兴致勃勃的观览着那些瓶子内正在发生着的反应，偶尔还会伸手去触碰它们，或停下来观察。少年扯了一下张阳，这个行为竟使得张阳开始有生气。
“对科研人员来说，学生永远只是学习别人的成果，只有自己能创造得比别人更加优秀的研究，别人才会尊敬你……”说到这张阳便没有说了，少年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显然也怔了下，无法形容的美丽，晶莹的蓝色液态金属，与水银的感觉相同而区别却十分的大，若不是标注便会认为这是海水与钻石以及天上云朵的结合。
“那是127号元素和079号元素受到伦琴射线后被强制结合而成的物质。发现时间是去年，这个系估计存在十四种以上的元素，所以还未命名，物质的性质还尚未得到准确的结论。”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艾莉站在了张阳一手远的位置，成熟女性的气质使得张阳耳根发红，尽管只是普通的白大褂，一副经典的科研工作人员的衣着，但气质与外貌却从内到外的凸显出来，蓝色眼睛如同方才所见的127号元素一样，一缕金发延伸至腰部，黑框眼镜如同蝴蝶在她眉间。
艾莉继续向前介绍着，然而步子却没有之前那么快了……
阳光逐渐由金色变成黄转而变红最后在天空熏染上一层紫色的胭脂。
“好了，并没有过多的介绍，只是算走了一遍，但我认为对于学习的程度来说已经足够了。”艾莉面带微笑的说，“当然，在晚饭后你们仍可以继续参观……”
少年看着艾莉似乎打算说什么，还未说出口张阳便拍拍少年的肩膀打断他。
“那个，我似乎有点累了，并且还有论文要写，先走了。你不走吗？”
少年摇摇头，张阳抛下一句拜拜便向‘水晶球’的门口走去。
一整个下午到夜幕降临，只偶尔有几个科研人员从从‘水晶球’更深的地方出来到柜中拿了几罐合成物质便立即回去了，这让少年有些好奇更深处的空间。
现在整个空间内就只剩下两个人了，艾莉仍是保持微笑看着少年，接着突然转身，快速向之前的127号合成物处走去，少年慌忙跟上，艾莉从玻璃柜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罐子，然后放在口袋中，从外看只能看到鼓起的衣袋，而不能看见里面的物体，然后艾莉想另一半‘水晶球’空间的半透明走过去，站在玻璃门前时，她瞥了一眼少年，然后便将IC卡放在门上，本半透明的门上突然出现了数条电子回路从放置卡的位置扩散开来。少年注意到了这微小的动作，追上了艾莉并跟在她身后。
门开了，里面的空间十分的巨大，起码有千万人在此工作。
“他们中的最低学位也是博士。”艾莉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望着另一侧繁忙的试验场。“跟上我。”
少年发现她脸上的笑容不知何时已经消失，眼中居然没有一丝光亮，与之前所看见的艾莉判若两人。
艾莉向前走得很匆忙，到尽头时，便又是一扇玻璃，不同的是颜色是绿色的并且透明，当艾莉就这样径直走了进去，仿佛那玻璃不存在一样，少年站在那‘玻璃’前迟疑了下，接着就听到艾莉的催促，他才鼓气勇气一头栽了进去，刚进来，他们便向下移动。
“这是电梯？”少年看着艾莉，发现对方一言不发的盯着自己，那黑洞洞的眼睛让少年感到不适，或许是害怕了，少年不再说话并且将目光移向别处。
“叮！”
艾莉不再看着少年，前方又是那层绿色的‘玻璃’，穿过‘玻璃’后少年眼中所见的一切在少年的印象中是只有那种比较前卫的科幻电影才能看得到的：
巨大的漆黑中央放置着一个圆梯，圆梯台面上与周围本没有什么区别，然而上面却又如同夜空中星星一般闪烁着的浮光，这些发着紫色光芒的光点每一颗都释放着强光，这些光使得本黑暗的室内却足以与繁华城市的街道相比并更加的迷幻优雅。他们在空中互相连接，又分离，它们围绕彼此旋转，而各个光点的移动幅度都不相同，使得其运动毫无规律，而却因此美丽。
少年不由的向前迈了两步。
“拿着这个，到时会有用。”艾莉将白大褂中的罐子递给少年。
因为光线问题，少年根本看不清自己抓到了什么。
“这是什么？”少年低着头说出这句话，但似乎在他接触到这个罐子的那一刻，自己的头便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给钳制住，目光被圆台上的光点给牢牢的吸引住了。
少年想把视线收回转向艾莉，但是他做不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转向别处，只能看着那束光，突然背后被人推了一把，他的余光看到自己的身体因为这一推越过了地上一条刚才没有注意到的红线，也是在他越过红线的那一刻，那些发散着的，移动着的浮光仿佛定住了，周围刚刚还在的空间以及物质瞬间变成了反光的物质，并非如同镜子那般的瑕疵品，而是真正的复原一切的世界，一种绝对非存在自己本身，而是一切是它物的物质。光点定住的每一束光经过那种物质反射后精准的布满了少年的全身。一种剧烈的疼痛感从皮肤穿透到身体内部。
“呃…”
现在的少年只想逃出这个空间，然而身体由于痛苦而失去了控制能力，似乎自己的身体已经倒下了，刚才的红线处已经变成了一堵黑色的墙面。
“啊——呃…”少年倒在地上用最后的力气去敲打那堵墙，手因为没有知觉，已然忘记了手中还握着一个罐子，也因为这一敲，罐子破碎了……
“127号合成物。”少年惊讶，但此刻的他已经无法用神情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了。
蓝色流动的液体在打开的几秒中内快速汽化，在光芒的照射下变成透明的物质。
少年明显的感受到如一股清流融化在自己的体内，驱散了一切的痛苦，身体慢慢的也能开始控制了，视线能够移开，但腿部却因极度紧张的原因无法迈开。
少年此时的时间概念被扭曲了，或许刚刚才过了几秒，但对少年来说却像过了十多天，豌豆大的汗珠冒出，融汇，滴落。
少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因不安和焦虑而眼神不停徘徊在那狭小的空间内，然而无论他如何，那些紫光都会精准的照在他的每个穴位上，他希望，盼望着有人能来带走他，即便是死神，喊出的话被空气吞没无法出声……
终于，他放弃了，他瘫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光终于消失了，周围黑暗而安静。
‘砰…砰…砰…’
黑暗中少年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七十下，心跳到七十下的时候，周围突然亮了，他感到身后的墙壁消失了，然而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地上。他回头看见艾莉的身影随着墙壁的上升逐渐出现，此前的一切情绪转为了愤怒，他想站起来，但身体却像灌了铅一样，他只能怒视着眼前正俯身看着他的女人。
“我知道你现在的感受，但我一开始以为你不会和庸人一样如此恐惧的呢。”艾莉笑了。“看样子没事，127救了你，不然你早就和这周围的一切一样被分解了……”
由于刚才的紧张使得少年没有虚脱过去，然而此时脱离了生命安全后大脑便不由自主的要陷入休眠状态。
少年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感觉好累……”
光照亮一切，少年艰难的将眼睛睁开，白色的天花板，窗外的阳光使其映白，少年又闭上了眼，在床上想再次入睡，但又因为想起什么似的突然一下坐起，并身体自己迅速的跑到门口将门打开。
“咦——我还没插钥匙，呸，我还没敲门啊！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门口的张阳穿着黄色的T恤，手里拿着一塑料袋一脸吃惊的看着少年。
只见少年十分慌张的问他：“张阳，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
“啊这，我也不知道，反正十一点我睡的时候你都没回来，我还打算问你的呢，你昨天干嘛去了，我早上醒来就看见你躺在床上了。”
“啊，这我也不知道啊。”
张阳将手上的塑料袋递给少年。
“这是什么？”
“汉堡啊，好了，这个姑且不说了，我刚刚收到通知，貌似是我们等下就要回家了。”张阳一边说，一边打开柜子翻找箱子。
“什么鬼，为什么临时变更计划，再说了我还有……”
“貌似是研究所下的通知，似乎所有的研究员都被抓起来了，说是什么东西不见了。我师父就立马要我们今天回去，不然就回不去了。快点吧。”张阳打断了少年想说的话，手上一直没停下。
“可是我昨天晚上……”少年听完便猜测不见的东西可能就是昨天的127，可他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神色有些慌张，正当他组织着语言的时候电话响了。
“嗯，是的，昨天？”少年拿着电话半响没说话，过了很久只见少年的神色克制下来说：“昨天发生的事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只说了：“先回来，我会告诉你的。”
“不！”少年的眼睛中与怒火一同燃烧的还有懊恼与被欺骗时那种复杂而悲伤的情感。
电话那头挂了。
“发生什么了？”张阳看见少年的脸色不对，便停下手上的事转向少年。
“你知道吗？”少年愤怒的看着张阳语气很重。
“知道什么啊？”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啊，你到是说啊。”张阳自己也莫名的急了起来。
“呼——没什么。”少年深吸了一口气，把满腔的怒火憋了回去，“我现在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等我们回去了，你的导师会告诉我们的，我昨天的经历我自己也忘记了，所以也没办法回答你。”说完少年便埋头开始整理行李。
当两人快速的整理完了行李后，看着哭丧着脸（并没有）且尴尬的气氛，张阳突然在住舍门口大喊了一声，也吓了少年一跳。
“好了，东西都清理完了，终于可以回去了，这里真不如家的感觉。”张阳拿出门栓和把锁，将门好好的锁上了，然后拉了两下。
“张阳。”少年抓住张阳的肩膀说：“我要再去一次那个研究所……”
水晶球仍在那儿，如同弹珠一样镶嵌在土壤之中，不同的是现在通往水晶球的那条人工开辟的蓝色的小径中央多了块铁牌子，那块牌子刚好可以挡住全部的道路，使得少年只能在剩下的细缝中去探看。
两位少年在研究所的门口徘徊。
“ε=(´ο｀*)))唉，看来没希望喏，要走了，不然赶不上飞机了。”张阳双手靠在牌子上，仿佛是对着牌子说一样。
“但是，为什么CD卡也用不了了。”少年低着头，显得十分失落。
“谁知道发生了什么呢。”张阳催促着少年。
“话说这个研究所掉东西的话，按理说应该先怀疑我们才对吧，这样说我们早该被抓去了。”
“应该是内部的东西吧，毕竟我们昨天就只在前院看了几个合成物而已。”
“为什么呢，对了张阳，我有什么变化吗？”少年看着张阳。
张阳的眼睛根本没看少年便说：“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能有身变化，走了，回家。”
看见张阳如此急切，少年便没多说什么了，两人离开了水晶球，但在这个‘水晶球内发生的一切将成为少年无法忘却的回忆，也使得他的人生脱离了普通。
两小时不到，两位少年便离开了美洲，在太平洋上，仍仰望着天空之外。
少年旁边传来呼呼声，张阳已经睡着了，这时走来一位空姐，推着推车，微笑着将一封信纸递给了少年。
“这是我们公司的调查问卷，请问能配合填写一下吗，感谢您的配合，我们将会送出一份小礼物给您。”那位空姐有礼貌的用中文向少年说着。
“没问题。”少年拿起笔，快速的写完字后，便将那张纸又放回信封中递回给那位空姐。
“对了，信封上还请你写上自己的姓名。”
“行。”
当信封递到空姐手上时，能看见背面姓名上写着：原夜。
One end 源结
第二章
“张阳，等会儿你父母来接你吗？”原夜看着飞机外的云层而目不转睛。
“和你一样，我叫他们别来了，太远了。”
“哦，张阳，外面的天能看出是什么天气吗？”
“我们在云层上面怎么能看出来呢？”
“哦，对啊，但是……”原夜看着窗外，集中精力，眼中竟然显现出了云层内部细致到能看清水汽和凝结核的运动状态，再集中一点便能看见其中的分子组成结构和运动，再看得久一点甚至能看到原子无规则的进行空间移动。
“不，没什么。”原夜闭上眼，没有再去看，而是躺回座椅上。
下飞机后，两人随着人流向前走着，但由于张阳突然要去上厕所，由于人流量过于太多，原夜被人流带走了，大约十分钟才走出上海航空，原夜打开手机和张阳联系了一会儿，张阳似乎遇到了点麻烦被机场的工作人员给拦下了，于是两人约好在学校见面。
原夜打了辆车直接返回学校，过程中原夜的眼睛一直是平视着，直到学校才将手机打开，然而手机并没有收到信息，他在桥上看着明媚的午后阳光，直视着太阳，突然像看到什么十分可怕的东西，猛的将头拽了下去，接着立马跑回了住房内。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他躲在被子里，不再去看外面，慢慢的睡着了。
梦中他看见了他一直抗拒看见的景象：
红黑相间的世界，残破不堪的建筑，像被极大的物体碾过而变形的汽车和道路，人们尸首分离，器官分裂，在地面上除了血渍就是爆炸而留下的黑印，天空血红，残阳似乎如心脏一般在跳动……
张阳从机场出来后，人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的多了，张阳利落的打开手机看完消息后喊来辆车，到达一个高耸的建筑下停下了，在上海可能这种建筑很常见，但不同的是这个建筑似乎是刻意与周围的建筑划开距离的，并且风格也与周围的建筑大相径庭，更像座旋转的圆柱形艺术品，张阳到达最顶层，打开两侧的丝绸，里面坐着一位中年人，建筑内的空间好比一个足球场，但大多数的空间都被艺术品已经一些研究品占布，与其说这是办公室或者私人的家更不如说这是一个博物馆。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张阳，便又转过视线在手中的红金色的瓷器上，说：“你那个天文系的朋友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嗯，他看上去有些不舒服。”
“哦？”男人带着些磁性的声音在空间内竟还产生了回声，“这次有什么收获吗？”
“收获感觉并不是很大，老师，他们似乎并不是很欢迎我们。”
男人放下那块状的金红瓷器，站了起来。“艺术和科学都来源于自然，但其无论内外他们都相差甚远。雨湿清明香火残 碧溪桥外燕泥寒。脱萚修篁初散绿 褪花新杏未成酸。”男人顿了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从师吗？”
“我听说过老师你的一些事，家里人似乎并不希望你当教授，但是你…”
“对，没错，所以人都觉得我是富家子弟，然而，我渴望的是智慧以及人才。我很少带学生到家里来，你明白吗，我希望你能做出最优秀的作品。”
“嗯，不负恩师重望。”张阳不禁感到有些压抑。
“哦，对了，你那个天文专业的朋友很有想法，创意也很多，下次带他一起来吧。”
“嗯…”张阳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便随便应了声，便不了了之了。
“其实也不必太过压抑，不过……”说到这陈墨玉教授便顿时没有再说什么了。
“那你先走吧。”陈墨玉转过背说。
张阳在关门时看见陈墨玉转过身走向刚才抱在手心里的古瓷，而张阳也在没走出几步就听到了那瓷器破碎的声音，张阳没敢回头去看而是急匆匆的乘坐电梯逃掉了。
回到大街上便直奔原夜和他一起的租房里。
“呃，呼呼……”
在张阳靠近房间时，原夜的身体自然而然的被惊醒，在床上全身湿透的他不断的喘息着。
“你这是？”张阳刚打开房门后便被眼前的一些搞得有点懵逼，因为家里一片狼藉。“你这是在家里跟外星人打架了？”张阳看着全身湿透的原夜笑道。
相反的是原夜却一脸的惊恐，求助似的看着张阳：“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直到两人的眼神对上，张阳才严肃起来。
“梦游？”张阳望着原夜小声的说。
原夜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将刚才做的梦告诉了张阳……
“这么说，真的是做噩梦了？”张阳释然的说，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看来你从小的中二病还是没有毕业啊。对了，我的导师说想见你。”
“老兄，你先别说了，等我先缓缓。”原夜的喘息声直到现在也未停下。
“这好办。”张阳说完这句话便从地上捡起原夜的手机输入了一连穿密码，将手机里的虚荣（游戏）打开然后递给原夜。“联机吗？”
原夜拿到手机后屏幕上突然弹出一则消息，消息的发件人：
消息后面又有梦境二字。
消息内是封文件，文件打开后是华容道，原夜曾玩过这个，但让原夜感到奇怪的是华容道的曹操是六边形的。
“这是谁的恶作剧吗？”虽然这样想着，但是原夜还是很快的解开了华容道，文件是一段视频。
“你怎么还没上线？”张阳拿着手机看着原夜。
“不好意思，我这里有封消息要回，你先自己打几把吧。”
“那算了，我打扫下卫生吧。”这样说着张阳便转身去拿扫把和撮箕。
原夜手机中的视频，原夜没有喊张阳一起来看。当原夜打开视频后
：“星河耀眼，光将黑夜照着泛白，月下仿佛有股清泉映出万物，潭水中夜色逐渐由黑转为深红，然后天空出现无数个太阳，一个个掉入外逸层，在大气层的轨迹下将世间染成血红色，接着原夜刚才梦中的场景出现了……”
正当原夜将手机准备扔出去时，视频中的画面又从血潭中拉回黑夜，只不过黑夜中一丝光亮都不存在 ，真正的黑，不，与我们平时所知道的黑暗不同，是那种连黑暗仿佛也要消失，一无所有的感觉，在屏幕外都仿佛自己要被吸入这黑暗，令人避之……
“嘿，看什么呢，回完消息了就快帮忙搞下房子卫生啊!”张阳即便是这么喊但原夜却一动不动仿佛听不到一样，张阳感觉不对，立即跑到原夜床上，将他手上的手机一扔。
原夜过了过了不知道多久才开始说话。
“哈?”张阳惊了下然后晃了晃原夜的身体，“需要大耳巴瓜子吗？”
原夜回过神看着张阳。
“呼，草了，吓死我了，我救护车都喊了，你别吓我啊。”张阳被这一下搞慌了。“你的眼？”
“嗯，怎么了。”
原夜只感觉到眼睛有点发热，但张阳的确清楚的看见那双眼睛从内到外都已然换了副颜色，黑珍珠化为了火红，似太阳一般将周围烬染，而原夜的眼角向两侧散发着淡淡的明火同时带着红黄色的拖尾。
原夜用食指和中指往眼角向外一划，明火便似水一般消失了，那三四厘米长的焰尾也随之散去。
“这是…”张阳惊呆了，愣住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原夜。
“张阳？”
“嗯，我在。”
“有黑暗都无法到达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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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这是哪？”
“怎么样，这个地方厉害吧？”
原夜没有再说话，这个实验室如同科幻片中的，不，比科幻片中更科幻。
“这是陈教授自己出资金建成的，各个器械都是每个星期升级更换一次。”
原夜环顾着四周，周围的一切都是玻璃的，但不同于普通的蓝色玻璃的是每块不论是曲面还是直面的上面都有着全息界面投影，甚至有些地方没有实物也能使用电脑，并且最让原夜兴奋的是张阳进门时点开的透明墙化，周围仿佛处于室外，没有一丝能在室内的证明，若无之前进门的记忆的话真的会让人以为身处室外。
“我说虽然地方好，但是……”原夜话还未说完，张阳便打断了他。
“兄弟，现实点吧，中科院怎么会去理会一个学生的话。”张阳朝原夜眨了眨眼，“好了，现在就是研究你到底身上发生了什么，如果你还是想找别人的话，我建议你还不如找我的导师，好歹也是个准院士。”
“张阳，真的很感谢你，虽然你平时没心没肺，但我说的这种话你都相信，还帮助我。”
“啊这，我怎么听着不像是在夸我啊，感觉还有点肉麻。”张阳说：“并且…那眼睛变成那样了任谁都会觉得不对吧。”后半段话张阳几乎是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
接着张阳继续说：“你还不是跟我解释了那么多了吗，我们认识快十多年了，这点力所能及的忙帮一下也没什么。”
但原夜早已经离开刚才站着的地方了。
“你知道人类为什么不能居住在宇宙中吗？”原夜说着话，眼睛仍盯着全息屏，手上不停的操作着。
没有听见张阳的回答，他便接着说：“因素有很多，最大的问题不是能否确保路途的安全到达，而是关于人这一种生物自身的原因，他们会因失重而出现肌肉萎缩，骨质疏松等症状，或者因为引力太大导致‘自爆’，更容易因为宇宙射线而引发基因突变，不过更多应该是癌症，这些因素也算是制约人类不能进行空间跳跃，时空穿梭的原因，光速的物体除了光子或者是原子的强作用力能进行光速运行，人类几乎是永远不可能，不，也并非完全不可能，只是…那个时候还能被称作为‘人类’吗？”原夜的声音逐渐减小，仿佛夜晚会吵醒恶魔。“除了人自身的身体上的无比脆弱以外，人的内心也同样的脆弱，实际上就算人能在宇宙中正常生活，其过于狭隘或过于广阔的空间也会产生心理疾病。”原夜转过头正视张阳，眼神严肃，“不仅仅只有这些，人不但脆弱，还不能独自生存。即使移民人数再少，大部分劳动力都靠机器人去播种作物，发掘水源，甚至制造氧气，但人类种群间的障碍依然未解决，即在地球上都常会发生战争，更何况资源贫乏的其他天体呢，当然，这还只是我们俩临时拼凑的一些肤浅的问题，实际问题列出来可能让我们俩都很难想象，再加上一些不确定因素，如恒星的特殊性等……”原夜顿了顿，然后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不知道时间能否来得及……”
“什么时间？”
“这个以后再说吧。”
张阳的眼中充满了疑问，但原夜已经沉浸到程序中了，便没有再多问。
“这是模拟器，可以模拟现实中的生物反应，那是咨询……”张阳躺在一旁的沙发上向原夜指导这个国家里如今最快的一批计算机。
“咨询是向电脑咨询吗？”原夜指着那个细丝互相连接而杂乱无章的图标。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电脑更新比较慢，咨询主要是向导师所联系国际间最先进的理论或假说，有些比较简单，不，也不能这么说，只是我们学生不知道，导师所知道就会直接告诉我们。”
“为什么是他。”原夜使语气中尽量不带有其他意义，只是单纯的字面意思。
“毕竟这个实验室是导师他一手构建的，专门给他自己和他的学生使用，要知道导师十分注重他的学生，其实导师他虽然有些偏执，但是人是真的很好，是个很优秀的导师。与现在社会上的导师不同，他一直都很有耐心的教导他的学生并提供无限的资源，也从不盗取学生的成果，虽然他可能是觉得什么样的成果都在他眼中不算什么吧。”
说完张阳脸上十分得意同时指了下自己，“导师能带来这里的学生很少，四年一个。”
“这我知道很多人在这个学校毕业后去了中科院或者未毕业就销声匿迹了。”
原夜打开了咨询，，同时心不在焉的说：“我觉得如果受性格的影响，易于将自己家中全部的底细盘出来，我认为这是会给家人以及与其有关的人带来困扰，甚至危险。”
“你突然说什么啊？”
“没什么，自言自语而已。”
张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原夜不断的熟悉计算机。
“知道吗，其实我对电子设备的适应性还挺高的。”
“看出来了。”
“其实我们一起上高中的时候，我爸希望我以后就当个公务员，当个官之类的，然后给父母养老，平凡的过完一生，但我又忍不住对一些理论的追求，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一些神秘的东西，也觉得如果那样的活着的话和死了没什么区别，没有任何意义的人生。”说着，原夜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然后对张阳说：“我终究还是没能逃脱这名为命运的轮回。”
出玻璃门时天空呈现出一片深紫色，而东方那边呈现出粉彩色，张阳想起进入这个实验室的时候那时是黄昏，感叹道：“日落与日出的一切竟然是那样的相似，是否生与死之间也是如此的映合呢？”他将头转向原夜。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校区的黎明比较安静。出校区后，阳光逐渐射在了地上。
张阳走在原夜的旁边，“回住舍去开黑双排吧。”
原夜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哈？”
“这游戏已经有七八年没玩了吧！”张阳打开登录页面，迟缓的输入着自己的游戏账号。
“还好吧，也没那么久，高中学长拉着我出去玩过几次。”原夜已经登入了游戏平台，“这种MOBA类游戏现在好像已经有VR版本了，我记得眼镜和手柄在……”
“算了，我们以前怎么玩就怎么玩吧，好了，我进去了，电三界面改了，害我找了老半天。”
“双人组排，找到了。”
原夜和张阳就这样一夜未休。
夜晚他们想起过去的事，但谁都没说。
原夜回忆起自己上次玈行学习前的事：大四上学时被好友的导师在偶然的一次论文发表中认识，两人交流了下原夜今后的去向，记得那次好像是原夜论文还拿了个比较特别的奖项，最后好像还谈了些关于哲学之类的，不知道为何，记忆居然有些模糊了关于过去的事，不过当时给原夜印象最深刻的是陈教授，找不到恰当的词汇来形容这个人，但比较契合的词的话应该是‘独特’吧。
之后就是被邀请去了美国的研究所，本想拒绝的，但还是和张阳一起去了，最后就推迟了四天定在了周二去的……
“我靠，不是吧，你怎么这么NP，我怀疑你开了脚本。”
张阳看着电脑屏幕一脸惊愕，屏幕上的五杀和胜利一同响起。
“等于说，你顶着两个门牙塔，在大师局一打五，还把对面的塔给拔了。”
原夜的思绪被张阳的声音扯回了现实。
“额，貌似是这样。”
“兄弟，你这个脚本有点厉害啊，看，对面已经举报你了。”张阳笑着对原夜说。
“真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大二开始就一起住在这里了。”
“行吧，再开，再开。”
两人又进入了游戏世界。
窗户外阳台上的月亮，星星今天特别的明亮，照入了这小小的房间，月光如银泼散在原夜的身上，张阳看见原夜那被光照耀的眼中仿佛真的有星星。
“那你今天还真是幸运啊，一次没死，把把五杀，基本上别人看见你就跑……”
原夜的床靠近窗户，房间被分成两个部分。
“并且每次团战，你的反应和按键的手速等等都感觉已经超过职业玩家了，女枪只靠平A打爆对面，说你是电脑玩的我都信。”
夏夜，只有虫呤和闹钟的滴答声在安静的夜晚显得十分的清晰，分针时针不停的运动记录着人们生命的流失。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一专注起来，时间就变得很慢，跟我们以前一起打篮球时，跳投时悬在空中的滞空感有点像，但比那种感觉更清楚，更长。”原夜摘掉耳机。
夜晚里城市的光，渐渐的一盏一片的消失，没有汽车的汽笛声……
第二天早上，两人是被门铃吵醒的，昨夜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谈着谈着就睡着了。张阳开完门后，回来手上多了两袋包子。
“喏，你来尝尝，叉烧包。”张阳顺手刚好将那一袋包子扔到原夜的手上。“我这么厉害了，这么准。”
“嗯。”原夜夜饿了，虽然一起床就吃东西不符合原夜的习惯，但是现在饿了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原夜直接将一整个包子塞进口中。
“咦？”原夜嚼了几下，然后又立马将嘴中的东西吐到垃圾桶中。
“怎么了。”张阳看着这样的原夜感到奇怪。
“没有味道，什么味道都没有。”原夜看着张阳。
“怎么可能，我的这包你尝尝。”张阳一边吃一边将手中的包子递给原夜。
“不行，还是没有味道。”
张阳看着原夜：“我带你去看医生吧，你自从回来了以后就一直不对劲。”
“行吧。”说完，原夜因为饥饿还是大口塞了几个包子到嘴里。
“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还十分的健康。”这就是医生看完X照片后得出来的结论，从医院出来后两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反正也没有办法，去见我导师吧，约了好几天了。他以前也学过医，说不定知道你怎么了。”张阳这样说。
原夜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的生活
不知不觉将我吞没
枯燥，无味的重复着
使我逐渐麻木
时间悄然将绳索套在我身上的每一处
渐渐收紧
将我束缚，让我动弹不得
而麻木已然使我感受不到痛苦了
曾经想拯救世界，改变世界，征服世界
那个天真而又帅气的身影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认为自己才是最强的人
没有谁能战胜自己
能一敌万，以一己之力对抗世界的人
输给了——生活——
希望舍生取义
或者抛弃义
只要能改变社会
可缰绳却越来越紧
曾经能做到的，做过的
现在甚至想都不敢想
甚至嘲笑过去的自己。
人存在的意义
生命与死亡的差距
轮回·结束·开始
都没有意义
初心这种东西
已经被重复的生活
苟延残喘的希望生存
夺走了————“这是我高二的时候写的。现在想起来或许现在也只是怀恋一下了，毕竟，如诗中所写到的一样，我已经对周围的一切所感到麻木了。”陈墨玉看着两人邀请他们坐下来，并为他们倒了杯茶。“所以，你们这次找我的原因？”
“导师，我兄弟他不知道怎么了，从美国回来后就怪怪的。”张阳接过那杯黑茶。
“你自己觉得呢？”陈墨玉转向原夜。
“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在那个研究所晚……”
“嗯，好的，先停一下，我想单独和你这位朋友聊一下，好让我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陈墨玉打断了原夜，并朝着张阳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嗯，好吧。”张阳有些意外，但这只能是意外，之后他便被人带了出去。
看着张阳出门后，陈墨玉才坐卧在沙发上：“好了，现在来谈谈我们的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