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姐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假如你对一个人有好感谈不上喜欢你会有什么感觉？』
徐夏之吃着蛋糕听到我这句话后笑了出来。
『有什么好笑的！』
『你第一次问我这种问题哎！那个女孩子真的很好吗？！』
『先回答我的问题啦！』
『那就是你自己跨不过心里那关，认定自己会输，强迫自己把‘喜欢’代换成‘有好感’，说白了就是害羞。』
『就算你看到帅哥也会害羞吧...』
『不过啊，一见钟情的几率比中彩票还低，所以说要一步步地升温，从交流到日常再到有朦胧的好感。』
徐夏之一边说一边像是画时间轴一样在我脸上抹着奶油。
『让对方多发现你的优点，日常的一些你不经意间透露出的细节肯会被她抓住哦。』
『交流吗...只有尬聊了啊。』
『那不行！至少找到感兴趣的事情吧！』
貌似带有一丝生气，用指尖在脸上乱划着，徐夏之这样阳光漂亮的女生无论在哪都能和别人好相处，不过到现在还是个单身就想不通了。
『如果姐姐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你会做什么？抱着我？还是和我接吻？还是要做一些羞羞的事情？好色哦！』
『别靠太近啦....』
徐夏之靠过来，在我耳边说着这般挑逗的话语让我心跳加速，身体像是被麻痹一般动弹不得。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家庭伦理这块不会让我想入非非，至始至终不会把徐夏之完全当作一个女人来看。
『很好奇那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呢~能让家荣第一次问这种问题~』
『如果要形容....‘苏菲亚’？』
『你是上世纪的人吗？』
被徐夏之吐槽后，我在脑海中重构着欣彼月我在心中的形象，黑色长发，不需要妆容修饰的脸，深棕的眼睛带着一丝慵懒，以及那被校服勾勒出的凹凸有致的身材，沉默寡言增加了一抹神秘感，还有吃蛋糕时可爱的样子。
『无可比拟。』
『如果在你心中形象那么好的话，那么真的要加油哦！』
徐夏之叉起一块蛋糕送入我的嘴中，突如其来的喂食让我有些害羞，搞得我在家里都不自在了，虽然也只是想鼓励我而已吧。
『我去睡觉了。』
『再喂一口嘛！』
吃下蛋糕后逃避着一般回到房间，幽静的房间内只有空调和电脑发出声响，以及冷静不下来的我，大脑像是连续多次摄入咖啡因一样兴奋，关于欣彼月的好奇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见面的地方也只有图书馆把....完全不敢上去搭话啊！』
在学校见到欣彼月除了学生会之外只有图书馆了，学习也不在行，那她还会对什么有兴趣？她的所有我都是陌生的，唯独只有她见一次边无法忘却的脸不会陌生。
抱着枕头滚到电脑面前，点起一根烟稍微冷静一下心情后，打开熟悉的游戏开始转移注意力，赖俊辉见我上线之后开始了电话轰炸，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了。
周一
从梦中醒来，拿起枕头边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五点，不知为何被子盖住了大半个身子，起身走出房门，寂静的客厅漆黑一片，窗外的天空在缓缓变亮，依稀能看见的小雨多了一层模糊感。
通宵一晚上在昨天下午六点左右的样子就睡意上头，结果一觉睡了差不多十二个小时，快速洗过澡后到厨房简单地热了热方包、冲一杯咖啡，上学的日子几乎没有这么早起过，每天几乎都是踩点进班。
苦涩的咖啡入喉后头脑清醒不少，看着外面由灰暗慢慢地变亮，因为下雨天没能看见耀眼地日出，就着咖啡把方包吞入肚中，身体多了一股舒适感。
收拾好餐具回到房间换上周一要穿的制服，在书架上挑了一本没怎么看过的小说放进书包，快速检查家里后走出了家门。
撑着伞走向地铁站，雨水打湿了人行道的砖路，绿化带的花草受到了雨水的滋润表面变得光亮，虽然说现在刚刚到六点，但是路边的一些早餐店已经开始营业。
刷过地铁卡后从扶手梯下到候车区，在等待一会后坐上了首班车，安静的车厢内只有寥寥无几的乘客，车门旁的屏幕在播放着公益广告。
难得这么空闲的一回，我拿出那本短篇小说开始阅读，十五分钟的车程能让我草草地看上几页，没能读透字间的意思就到了我要下车的站，车门外候车的人多了不少，上班族以及其他学校的学生居多。
走过闸口，地铁站前的一家面包店我是常客，几乎每天都会从这家面包店买上两个菠萝包当作午饭，在上个学期末的时候不顾我妈的意见在餐费表上划上X之后，每天的午饭都是自带，不过做这种事的也不止我一个。
这家手工制作的面包店把成品放在了中间方形带有保温功能的柜台上，吐司那种放在了靠墙的柜台，总体装修倒和普通的面包店没什么区别。
『今天我做了几个加了豆沙的菠萝包要不要试一下？』
『也不是不行，那就拿多一个把。』
经营面包店的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女人，每天都会做几种不同的面包来卖，具体坐哪几种可能是因她的心情而决定。
加了豆沙的菠萝包表面那层酥皮换成加入了可可粉的酥皮，酥皮下的皮比普通的菠萝包颜色焦褐不少，或许是来得早的原因，从柜台拿出的菠萝包还是热气腾腾的。
付过钱后开始尝那个加了豆沙的，豆沙细腻的口感和两种甜味相结合并不违和，甜腻的感觉和面包一起咬下后在嘴里互相柔和。
总结来说就是很好吃。
『很不错吧？！最近轮换的品种都是老样子，我就想着做店新的口味。』
『我的话并不会很挑剔，如果说新口味的话加入披萨如何？』
『emm....值得考虑。』
一个人做出每天不同品种已经很了不起了，还要做出新口味，换做是我估计没几天就要倒闭了。
把剩下两个当作午饭放入书包，我向学校的的方向走去，走读的学生住的近的会徒步或者踩单车去学校，不过大多数都是做公交车以及地铁一类的，还有一些是家长每天开车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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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了，心里这么想着。
趴在心理室的办公桌上，手上还拿着一瓶所剩无几的保济丸，可能是最近饮食什么的不太规律，肠胃开始剧痛。
校医处基本到九点才开门，这是我几次惨痛经历换来的情报，所以在这学期开始我让张文杰在心理室备了一些药以备不时之需。
看来翘掉下一节数学课是上天的安排，只不过带来的那本小说还在我的书包里放着，不然的话可能第四节的历史课也会翘掉来看书。
『进吧。』
心理室的大门久违地被敲响，下课期间门基本都是锁着的，只有到午休或者放学才会开放。
打开门一个陌生的女生走进来，也对，这所学校里的人对于我来说都是陌生的。
『只有一个学生吗？』
『信不过的话可以等明天再来。』
『算了，这里有没有能冷静下来的药物？』
女生说出了让我大吃一惊的话，虽然说心理室门牌上少了两个咨询的字，但是也不会有人过来要药把？
『这种问题去校医那还实际点，这里不是药房，单纯就是个咨询、解开心结的地方。』
『咨询？解开心结？就你一个学生？』
『现在还没上班，午休和下午放学都开着门。』
貌似有点看不起我啊？不过单凭咨询就能解开心结完全不可能，自己不好好找方法去解开的话谁也救不了。
在响起上课铃之后女生和来时一样静悄悄地走了，看来这个人没有养成随手关门的好习惯啊。
走向前关上门，想起女生是上周被赖俊辉称为恐怖生物的那个女生吧，虽然说长了一张和动画中相似的学妹脸，但是完全不像动画里的整日可爱，冰冷的眼神只要对视一眼就让人背后一凉。
如果和这样的人在一个班里上学，每天都像是笼罩在噩梦里吧，还不会醒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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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安。』
『午安。』
斜阳从窗户照亮欣彼月的位置，以阳光为背景的身姿犹如沐浴着阳光的天仙一般，看着这场景我犹豫了一下才说出午安。
不过总算能说上那么一句话了，我这么想道。
一边啃着早上买的菠萝包一边看着小说，但眼神不时飘向中间隔着一个桌位的欣彼月，和平日一样在固定的位置写写画画，偶尔会从书架上拿下感兴趣的书阅读，无论是谁对她的第一印象都是品学兼优，文静的女生。
越想越让我心神不定，努力地让大脑不去想关于她的事，只好挖掘一句一字间真实要表达地意境。
『那个...张家荣你的脸没有事吧？』
欣彼月打破了图书馆的寂静。
『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用手碰了碰淤青，疼痛感还是在的。
『抱歉，看到脸上的淤青心里还是有点愧疚感。』
『那份谢礼我已经很满足了。』
如同约会一般的奇妙感觉，欣彼月那吃蛋糕些许可爱的动作，单凭想起来都让我这样的寡王很满足了，不过....还是想多了解她多一些。
欣彼月不知为何低下了头，手上用着比平时快一点的速度翻着书，难道她也想起那天的情景？
『你蛮喜欢吃甜品呢。』
不甘于现状的我也是鼓起了勇气说出这句话，令我安心的是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结巴。
『无论是哪样的蛋糕都想去尝一尝。』
欣彼月语气平平淡淡地说出这句话，只要没有那种厌恶感我就满足了，至少她把我当成一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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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室里坐着我和张文杰以及对面沙发的女生，女生在早上翘课时来过一次，名字什么的完全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人很恐怖。
『先在这里写上班级姓名记录一下。』
『还要这么麻烦啊。』
女生接过张文杰递过去的本子，快速地写完后还了回来，本子的一行上整齐地写着‘一年级D班 方萱涵 14号’。
『方萱涵同学，你先说说最近你自己心里有什么烦恼。』
『心里压力好大....身体很沉重。』
张文杰开口询问后，名叫方萱涵地女生低着头说出心里压力大一类的话。
『没有尝试过放松身心吗？』
『我也想...但是我根本没有所谓的课余时间。』
低声的话语中带有一丝烦躁。
『没有....』
『可以了吧！所谓的心理解答就是不断地刨根问底吗！』
虽然说压力大会让人感到烦躁，但是突然而来的大爆发吓我一跳。
『难道要想班里的团体一样，不断刨根问底地去取悦他人吗！明明努力的人是我为什么受到鼓励的人不是我，我.....』
『我说你啊，没有好好的回答问题这边也不会了解情况。』
『就算了解情况又能怎样？又不能理解我，不要跟我说那些固定形式的套路话了好吗！我听得已经够多了！』
烦躁愤怒的感情连带着哭腔从方萱涵的语句中迸发出来，现在在我面前的她如同迷路的让人怜悯的女孩一样，但是她的话语让我非常的不爽。
『需要拯救的人是你，你不说谁会了解？自己不断地逃避、掩盖心里的故事谁能懂？每个人的肋骨乃至肌肤都像是心壁一样，阻隔着对他人更深入的理解！所以人才会发明语言文字，让人与人互相理解！』
『那样也会有谎言吧！那种敷衍的...欺骗的.....』
『谎言也是心壁的一层，目的是为了不让人看到残酷的真相！那种真相是每个人对世界对生活不同的看法！这就是世界上悲欢相结合的原因。』
方萱涵被我不断地进攻而啜泣着，张文杰看不下去递了纸巾过去。
『sorry....失态了。』
原本今天还在高兴着我和欣彼月能讲上一两句话，结果在刚刚被方萱涵的话语打破了，再此原因下我用着比她烦躁一倍的话语反驳着。
『刚刚方萱涵同学是宣泄了心声吧？不知到现在压力有没有减轻?』
『被他这样说教怎么会舒服嘛.....』
方萱涵抬起头，用纸巾擦干脸上的泪水，随后的深呼吸像是泄气阀的作用一般，哭泣过后的方萱涵让人看着就很让人怜爱，如果现在的她扎上双马尾可能会让年下控的人控制不住自己吧。
『完了！我会不会被外面听见的人说成‘神秘房间里的辱骂狂魔吧’？』
『放学这段时间没有多少人留校啦。』
『但是今天下午两节课都是社团活动吧？』
『所以说你不要太慌了。』
方萱涵离开心理室后，我和张文杰喝着心理室里常备的茶，原本拿出烟准备点上，但被张文杰以在校内不许抽烟制止了。
小口啜吸着滚烫的热茶，平静下来的心情伴着入喉的淡茶带来一股舒适感。
『这就是我所说的‘严格管制’一类的后果，像你这样的就是放任不管了。』
『好歹我想学的成绩不会差的特别离谱吧！』
『方萱涵这个名字从开学到现在在分数榜上都是名列前茅的，我也是刚刚她来了之后才看见本人的。』
『别转移话题啊喂。』
心理课上课都要把学生名字记住的话，那和记住全校学生名字没有差别，分数榜上的名字我也不会去理会，反正怎么也不会有我的名字在上面。
‘严格管制 适当管制 过度放松 经常无视’几个词汇就能反映家庭教育的轻重，一些所谓的家长会极端地使用严格管制，从小报名各种兴趣班，上学后又要用周末的时间去报名补习班，完全没有多余的空闲，换做是我这样懒散的人的话已经要暴毙了把。
『一年级的老师都会对方萱涵赞不绝口，不像另外一些的在榜上的人会偏科。』
『懂了，如果是这种家庭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吧，家长追究过来还会说‘让我孩子放松了，成绩下降了，考不上大学的时候你赔啊？！’，那我可承担不起奥。』
『那也是，让人头痛啊。』
我张家荣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和那些自大的家长老师打交道，甚至连名字都不想了解，初中的时候被这种自以为是的老师阴阳怪气过，那会如果没有班主任来调解我就面临着休学的处分了，自从那次之后我对这种人不理不睬，打心底觉得这种人恶心。
『如果强硬一点的话，可以从补习班老师那请个假之类的，我记得附近的补习机构被一家大的补习机构垄断了吧。』
『这样就罪加一等了，一节补习课可不便宜呢。』
张文杰一说，还真发现学校附近没有什么补习机构，经常在门口派传单也就一家外观是深蓝色的补习机构，该不是又是和学校合作之类的吧，这样想了想学校还真脱离不了资本啊。
『话说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种地步啊，和我都没有什么拉冷。』
『要是这种人才说没就没岂不是很可惜？』
『这换做是我已经在天台了吧？！』
单纯因为这个人优秀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吧，感觉张文杰有自己的目的吧。
喝完一壶茶，看了眼时间，已经逼近六点，起身背上书包走出门口。
『明天留晚一点我带你去吃饭啊。』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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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说这个新的洗衣机有烘干功能吗？』
『没有的，就算有我们也不会用，我们自己都有烘干机。』
『哦，我还以为这个新的洗衣机有得烘干呢。』
把今天穿的制服拿来洗衣店洗，洗衣店洗完还会拿烫斗把褶皱烫平，换自己洗的话就算用衣架挂好都会起皱。
『生意还是那么好啊。』
『一般般啦，如果是天气转凉的时候很多人会拿外套来洗。』
老板说完把衣服放进洗衣机里。
洗衣店里一如既往地挂着三排衣服，衣服外面用软胶袋包裹好，休息用的椅子旁的手机放着有年代感的音乐。
老奶奶比老板精神不少，在我来关顾的时候基本都在跳广场舞，老板则是在门口的懒人椅上拿着手机看新闻，倒不如说这种生活更像是我这种懒散的人所追求的生活，轻松安逸过好平平淡淡的每一天。
懒人椅旁的磁带机放着老歌，磁带机独特的声音配上旧城区一般的街道有这别一般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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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其他老师说她父母好像都是老师来着。』
『嗯哼，然后呢？』
『那种老观念的老师懂吧？老顽固了，可能是因为两个都是老师的原因，想要方宣涵和他们一样当上高级教师吧？』
在张文杰车里聊着他了解到的事情，不过我也不怎么感兴趣，这种难搞的女生见到就不想靠近。
『难不成这是所谓的‘世袭’？』
『世袭是直接传下去，像方宣涵还得自己考上去。』
『被逼着整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也会像她一样自闭。』
张文杰兜兜转转一阵后开上基围，河两边没有被基围边的人好好利用，没有人工特意保养的河岸杂草丛生。
基围上走了一阵后开进了一家私房菜，基围旁一般会有几家私房菜，开的这么偏僻还有这么多人来也是奇怪。
『好了到了。』
走下车后，凉爽的晚风迎面而来，踩着泥沙路走进了私房菜，私房菜的装修几乎都是拿木头建的，有一些还突出到池塘上，预定的房间可以看到整个池塘，不过没有纱网的话蚊虫会飞涌进来。
和那些大酒店不同，这里上菜速度莫名得快，即使是坐着这么多桌人。
迟菜心、白斩鸡、生蚝、烤丝瓜，看来张文杰都是点些常点的东西。
『你对方宣涵有啥看法吗？』
『我又不认识她，有啥看的？我的鸡腿啊！』
『我怕她顶不住直接就凉凉了。』
『不会真有人会有这种想法吧？』
张文杰抢了一个鸡腿还说出这种恐怖的话，网上偶尔能看见这种跳就跳的新闻，不至于发生到我身边吧？
『我之前上学的时候还真有这种人，手机被收了没得拿回来，从天台啥也没说就直接跳了，刚毕业那会我朋友被他女朋友绿了也在天台站了，还好他没跳。』
『啊这，说跳就跳，也是个狠人啊。』
『所以我就怕这种，跳了的话我这份工作也就没了啊。』
工作是一回事，自己没有开导成功害别人失去生命，这更大的是愧疚感吧，像是背负一条人命在身上一样。
不过，还是赶紧夹多点菜，不然菜都要被吃完了。
『这次没有突破点的话还得靠你了。』
『靠我？二十四小时像个痴汉一样盯着吗？真够恶心的。』
『真没办法的话只有靠你了啊。』
莫名其妙说出听不懂的话语，像我这样的十项无能的人还能怎样操作，像是当个宅男已经是我的全能了。
『不说了，多吃点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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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
被闹钟叫醒，因为睡得较早的缘故没有像平日一样关掉闹钟就回头睡回笼觉，貌似是外面是阴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没有应约而来。
无论是早睡还是晚睡，起床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是很疲惫，拖着疲惫的身体去洗手间洗漱，洗漱完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用梳子梳过的头发还是那样随意、有着自己想法一般，刚睡醒的眼神没有平时有神。
换上运动款校服后冲了一杯速溶咖啡来开启一天的状态，不过早餐还是打算在外面吃，每次在家里吃早餐都会莫名其妙地迟到，明明上一秒看着还有半个小时，下一秒就剩十分钟的时间回学校了。
徐夏之做着差不多是早九晚五的工作，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自然醒，上学日子的早上基本都看不见她，而睡眠不规律的我经常会睡过头，每天都会踩点进校门口，一点时间差有时会被抓到迟到而在门口罚站。
穿上鞋子，检查电器后出发去学校，夜间下的雨把室外弄得闷热，路边的树滴落着残留的雨水，踩在有水的路上鞋子发出‘波波’的声音满喜感的。
地铁或者是公交车都可以去到学校，公交车的话不用走那么多路，不过晕车的我坐上车就会不舒服，更不用说这种大巴类型的车了。
‘也是准备要入秋了。’
看着两条马路中见绿化带种的木棉花这么想到，来年的三月份左右，木棉花才迎来它的花期，这么想到又发现过了明年的生日我也要到十八岁成年了，感觉每一天过的都是莫名其妙的，一做事就累，不做事又发现很多事必须要去做，总觉得又一股无形的力量在不停地推动着时间的齿轮。
『张家荣同学？』
『早晨......嗯？欣彼月？』
在经过不同小区的转角遇到了自己憧憬的人，一早起来就遇到这种让我不知所措的事情，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也住在这附近的吗？』
我问着欣彼月，欣彼月一如既往的穿着白色礼服和黑色短裙，唯一不同的是她扎上了和那天相似的高马尾，在我眼里看来她还是那样的美貌。
『嗯，好像我之前也有提到过来着。』
『貌似也是。』
那是离开咖啡店之后‘送行’那会提到的吧，那一天的事情要我忘记的话只能物理失忆了吧？
『在同一间学校上学一年多却没有遇到过呢。』
『我们好像是最近才认识的吧？』
『也是哦。』
就算在路上遇到我也只会看过一眼就灰溜溜地走了，我可没有上去直接说‘我想认识你’这样一类话语地勇气啊。
走下地铁站，在闸机处刷过公交卡，再乘扶手梯下月台，一辆列车在等待发车，走进列车后在欣彼月对面位置坐下，相距八个站要坐很长的时间，我拿出那本差不多看完的轻小说来时翻阅起来，聆听着风从车门狭小的缝隙转来的微声，感受着车厢内舒服的温度，即使在舒服的环境内，也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不自主地会想象自己在恶劣环境下地感受。
之后在列车上的时间都是看书度过，偶尔脖子累了稍微抬起头时能看见欣彼月也是手捧一本书，让我猜的话可能时名著一类的书籍把，毕竟这种书和她的气质很搭。
挤过高峰期拥挤的人流，走出地铁站，貌似欣彼月可能走另外一边了吧，两边地铁站离学校地距离都差不多，无非就是多了一条斑马线而已。
『早晨。』
一如既往地来到面包店，拿上两个菠萝包装进塑料袋，准备当作早餐和午餐，去到收银台前那多了一瓶牛奶。
『门外的那个女生是你朋友吗？』
『嗯...算是同学吧。』
再说出这句话前看了一眼门口，原本我以为走另一条路的欣彼月现在在门口静候着。
『好像没有见你和朋友一起走过呢，来我店里的学生好多都是几个走在一起的。』
『因为学校里没有多少个能聊的过来的，先走啦要迟到了。』
以迟到为借口快速走出面包店，静候在面包店门口的欣彼月也慢慢跟上脚步。
『我还以为你去学校了，不过浪费时间在门口等我也不值得吧？』
『同行的人不都应该等一等的吗？』
『说是这么说了，与其等我不如回到班上复习一下比较好吧？』
回到学校的路程欣彼月和我都再没有怎么交谈，到了学校门口也因为不同班级而分开走了不同的路。
‘果然又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我这么自责地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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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雨水打击窗户地声音，不知不觉上午的四节课就要过去，下雨带来的凉爽温度加上拿每秒的雨声让人很是安逸，慵懒地趴在桌上听着历史老师讲课，不像初中历史老师上课把大部分史实一笔带过，现在的这个历史老师偶尔会讲一些课外的故事，不至于让所谓的课堂气氛弄得尴尬。
雨水击打着桂花树，桂花伴随着几片绿色的树叶落下，即使是关上窗户也能隐约闻到桂花的花香。
‘如果明天还继续下雨的话，体育课就要被其他科任老师占了啊。’
我这么想着，虽然学校建立有体育馆，不过那是专门给体育生体育队一类的学生开放，体育课再树荫下蛇皇时被体育老师拉过上体育馆搬东西，有幸见到体育馆的全貌，无论是健身器材还是体育用具都一备齐全，至少在我所认知的器材用具里是这样的。
待历史老师布置完课后作业后，班里的学生挤进了班外拥挤的人流，我等人差不多走完后拿着菠萝包走向心理室，毕竟还在下着雨我可不想淋着雨走到图书馆，身上湿湿的很让人不爽。
躺上沙发，大口吃着菠萝包，虽然说菠萝包热的时候最好吃，松松软软的面包配上酥皮再加上稍微烫嘴的菠萝馅，这种感觉怎么都不会腻，再加上一杯重酸的咖啡，那样的话一天都充实起来了。
『食我一棍。』
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张文杰拿着卷起来的书打了我一下。
『不去吃饭？』
『诺，这不是？』
晃了晃手上的塑料袋，塑料袋里散碎的酥皮在里面肆意晃动。
正在有说有笑的时候心理室的被打开了，门前的女生是前几天的那位方宣涵，不高的身高配上整齐的黑色短发和被世人称为婴儿肥的脸，不过这都被那股寒意以及忧郁的表情所笼罩。
『来了啊，坐吧。』
方宣涵坐在我们两个面前的沙发，张文杰给她装了一杯温水。
『叫我来有什么事？』
貌似是张文杰叫她过来的，不过总感觉我的坏心眼侦察器有反应了。
『这两天没有去放松一类的吗？』
『我没有那种机会。』
『这样啊。』
张文杰沉思了一会，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消息，很快又开始询问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平时会不会心脏的位置有压迫的感觉？』
『没有，而且那些放轻松的方法我也不会。』
『凡是需要知道的事物都是需要从事物本身来进行教学，所以你要亲自来学。』
『我说了，我没有那种时间，那种机会了吧？』
『安排好了。』
他所说的‘安排好了’我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而方宣涵的表情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想起前几天从他嘴里说出的‘这次没有突破点的话还得靠你了’，总觉得有一丝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