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夕?”
“啊……没什么?”
我把买来的咖啡交到了芋艿的手里,她莞尔一笑算是感谢我了。
“那……你今天约我出来玩肯定是有事才约我的吧?”
看着她一副戏谑的我的样子,我总觉得这时候说不太妥当啊。
她每次都是喜欢这么找我的茬,或者说这女人实在是太精了:“给你五秒钟说出来,说不出来的话我可就回去了!”
芋艿笑吟吟的向我伸出她那五根纤细而且白璧无瑕的手指,然后慢慢的开始收缩。
“五……”
芋艿已经毫不留情的开始数了,而我却还在原地踌躇着到底该不该告诉她。但身为青梅竹马的我太了解她的性格了,是那种说一不二的人!
“三……二……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我喜欢你!”
顿时,整个公园的人都把目光放到了我们这里来,甚至还有些人起哄。
我扯破脸皮在路等下大喊出来,芋艿愣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往日戏谑我的表情笑说道:“恕我我拒绝,我果然还是喜欢比我强大的男孩子呢!”
“……是这样啊?”我有点不能接受道。
“那今天的约会就到此为止啦,拜拜咯……宝贝儿!”
说完芋艿抚摸着我的脑袋就当是鼓励奖了,然后转身离去把我给华丽的甩了。
“……”
亏我还鼓足了勇气喊得那么大声,现在却在周围路人的嘲讽下脸面尽失被芋艿无情的一个人丢下在了原地手足无措。
“唉,跟我这种人确实……”
我尽可能的低着头灰溜溜的逃离了路人的指指点点,一个人回到家门口望着隔壁窗帘里窈窕的身影,看来芋艿已经到家了呢。
就在我心灰意冷的时候,芋艿从窗户上探出身子来对我笑说:“努力的小伙子,下次再给你一次机会,去趟游乐园的话我或许会在摩天轮里答应你哟!”
“……”
我这几天总是会梦到一些奇怪的事情,而芋艿这件事情也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
一切都是这么坦然,但有一点一直很让我不解……为什么我会梦到这些?都是我自己内心的想法吗?
不会吧?应该没有,自从母亲去世了以后我就忘记了什么叫噩梦,那时候在母亲大人的葬礼上看着棺木缓缓的关上,看着母亲苍白的脸也渐渐的消失在了黑漆漆的盖板下面,还有一旁面容有些痴呆的父亲。
这件事情对父亲的打击确实太大了,他有一段时间都是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愿意出来。
虽然现在像个浪荡的花花公子一样,但是我能理解,他只不过是借此来弥补自己心中伤痛罢了。
……
夜幕才刚到半空中覆盖着,但现代人的生活作息时间还没有结束,对他们而言,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一个女孩子家的跑到这里来,话说你就不害怕吗?”袁辉故作心不在焉的摸着下巴,欣赏着女孩说话时的样子。
看着自己的脸就像被丢进开水中的螃蟹似的袁辉,慢慢地红起来,让女孩感觉有趣极了。
“有点,不过……嗯,我想锻炼自己,就这么简单!”被这么漂亮的女孩盯着看,袁辉不免紧张起来,连对方说话时都听得是云里雾绕的。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陌生男孩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少女的脸看,难道她脸上有花吗?
“我还以为你只会说嗯呢。”袁辉扬起嘴角,粲然一笑,笑容耀眼得把顶灯都掩盖了。
而这位神秘的少女则是眯起了眼睛,虽然笑容依旧,但目光变得无法直视起来。
被这么毫不掩饰地调侃,袁辉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他只能面色尴尬地望着女孩。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袁辉倏地仰起脸问道,期待的眼神在阳光下如黑曜石般璀璨。
“秋草兰,秋天的秋,小草的草,兰花的兰。”女孩毫不含糊的回答道。
“我叫坂井袁辉,你叫我袁辉就行了。”
“哈哈哈,好奇怪的名字哟,和我们那里的人也很像……”
“哈哈哈哈哈,是吗……哈哈哈。”
袁辉爽朗地笑了笑,只因为那女孩的笑容就蔚蓝的天空,那么地清新淡雅。
“你好。”不知道该不该伸出手和这位叫秋草兰的女孩握手,所以他干脆行了个浅浅的鞠躬礼。
“不用客套了,像个成年人似的拘谨保守是你们这里的习俗吗?”秋草兰摆了摆手用稍显严厉的语气说道。
看来这女孩不喜欢保守,这下袁辉非常尴尬。秋草兰和其他人确实不一样,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这让他不知所措,不知如何招架。
“你接下去想去哪里玩啊?”袁辉侧着脸瞥向秋草兰,微微上扬的眼角洋溢着笑意,那样子非常惹人,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欠揍。
“啊?我吗?”
袁辉的思维跳跃太快了,秋草兰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但毕竟是陌生人的问题,回答不回答都一样了。
“呃……我想我应该去看看神社或者清水楼什么的……”
“小姐,那应该是清水寺吧?”
“呵呵,随你的便都一样啦……哎,你知道在哪吗?”秋草兰望着袁辉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看地图,或者问行人。”
说着,袁辉从背包里掏出手机来查看地图,然后在秋草兰面前亮了亮,仿佛是表现自己的未雨绸缪。
“是吗?”秋草兰接过手机朝袁辉微笑着道。
今晚能和一个女孩共进晚餐可以说让袁辉完全卸下了自己的防备,以至于连我的事情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家伙真可谓出奇的好骗……女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真是个风一样的女孩呢!”望着前台摇晃的大门,袁辉不禁的感慨万千。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也不见了踪影,真是可悲的人呢!
啊咧?!
袁辉一脸呆萌的搜了搜全身上下,然后又努力的回忆,好像刚才……她说了什么……是吗?
不对不对,袁辉使劲的摇了摇脑袋道:“我刚才貌似把手机给了她!!!”
这下就很尴尬了,她居然套路走了袁辉的手机,并且是眼皮子底下!
不过袁辉立马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并且仅仅是叹了口气:“……唉,反正是不值钱的东西,还是算了吧?”
……
在错综复杂的楼道里,我正独自一人搬着如小山一般的资料在楼与楼之间穿梭着。
“喂,橘夕!我们学校这周的企划表怎么还没到啊?”
“来啦!”
我刚把企划表交到这个班的男生的手里,在教学楼的另一边又有一个女生叫我道。
“橘夕,给我们班这里一张学生在校生活的调查问卷表,我认为学校应该建一所公共使用的洗澡堂,那样的话……咕嘿嘿!”说这话的正是幽香姐本人。
“停停停!我只负责给你表,这种事跟会长……呃,幽香姐,你还是自己去和理事长说去吧。”我无趣的提示她道。
而幽香姐也很是不情愿的撇下我一句:“切,真无聊!”
我顶着满头的恶汗身心疲惫的瘫倒在了学校花园里的长椅上眼都不想睁开。这个学校对我而言实在是太奇怪了,从那次昏迷过后我就开始了自己的苦役生活,而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敢抱怨几句。
咳咳咳……我此时已经是累的有些迷糊了,所以在心里也就一直一直想着同一句话——我要受这份罪?!
抱怨虽抱怨,但毕竟我已经昏迷几天了,芋艿说这就是让大家伙担心的惩罚。可其实并不是这样,但要说我为何会给学生会当苦力还得从我前天说起……
“喂,有何贵干啊?”
刚刚才被人给甩了的我就算是面对老爸也是没有没好声好气,更何况他又是丢下我和母亲整天忙着他那口所谓的正经事而东奔西走。
一年回来那么一次而且基本是在圣诞节那天晚上可以一家人共进晚餐,但至少是个表面注重事业但家里的稳定也非常注重的好男人,不像某些人……
诶?为什么我会这想?通常我们总是吧这种现象叫做——想多了。
“儿子啊,你怎么又说这种伤人的话哟,今天老爸给你的生日礼物绝对不会差哦!”
“然后呢?”
“嘿嘿嘿,儿子,听说你生病了以后你老爸我可是没有一天不是担心着你,不过现在啊……什么?这里不安全,那……抱歉,儿子,我们可是要撤了!对了,老师之前打电话跟我说了,你明天才可以去学校哦!”
“喂,明天?!”还没等我说完,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阵滴滴声。
听到这样电话我只能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挂断了电话,毕竟我的父亲不是普通人。
“明天吗?”
坐在书桌前久违的打开电脑,点击桌面搜索地图——白新高中。
“唔,想不到我们的学校还挺大的嘛,为什么以前都没发现呢?”
我滑动鼠标浏览那所学校的一张张资料目录,无意间却发现了一张学生会的成员名单资料。
前几张都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了,但也有在班级干部中却有一位少女让我印象很深。
而所处于网站的后面有一张照片让我特别的眼熟,这还是幽香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