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又有一声从医院的某个房间里发出……嗯,从声音的方位来判断,这声音貌似是从候诊室里发出来的。
医院房间里的门基本都坏掉了,我直接向前跑去。只听到又一声“嘣”,一发子弹险些击中了我,打在了门框上。
“等等,别开枪!”
我把拿枪的手举到头顶,让对方停止射击。
“你……呼,原来是个人啊……”
“……虽然能理解万岁,但你的话听上去好变扭啊。”
坐在治疗室里男人放下了手枪,年龄四十岁左右,穿着医生一样的工作服。他显然对我的出现感到非常的惊讶,当然,我也是!
我看了地板上的死狗一眼,开始说:“你被袭击了吗?受伤没有?”
“我没事。”
“我叫橘夕……呃,你就这样叫我吧。”
说着,我友好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希望能同他表示自己的友好。
然后,就在那位男人跟我握了一下的时候,冰凉并且硬邦邦的手感传遍了我的全身。
“你叫我真司大叔就好,看看你的年龄,这么叫我不算亏。”
“呵呵,是吗?那真司大叔,你是这个医院的医生吗?”
“是,那么你是学生咯?”
“不,我是个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的人……对了,这把枪是防身用的,你带手枪也是和我一样的理由吧?”
“是啊,我也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莫名其妙的到这里来了。”
听着他诉说经历,我的眼睛里闪着怀疑的目光。
“本来没想要到这里的,可是……总而言之,你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吗?”我抱着一丝的期待问道,希望这位大叔知道如何离开。
“不巧啊……”
真司摇了一下头,抱歉的告诉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本来打算在工作之后休息一下,好在继续照顾新来的病人的……唉,谁知道一醒来就!”
“我是自己莫名其妙的躺在自己家里,然后才发现自己处于这样的状况,那你……”
“别说话!”
真司大叔从刚才开始就面无表情,脸就像是坚固的堡垒一样,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似的,赶紧用那双大手紧紧的捂住了我的嘴。
“不好!”他满头恶汗的拿开了手说,“这些家伙都不好对付,我想我该去看看险了,你先别出来!”
说着,真司推开挡在面前的我,然后把脚跨了出去。
“小心——”我提醒他道。
但他却没有答话,是没听见吗?
面对这个奇怪的大叔,我开始有些怀疑。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那个医生的脚步声就突然从我的耳朵里消失了。
我赶紧将头探出去想看个究竟,可是两边却都是空荡荡的走廊,唯独看不到医生的身影。
在医院院长房间里,一切似乎都被洗劫一空。
“天哪,只有专业盗窃者才能做出来的利落手段!房间被盗的程度差不多相当于拿走所有的东西一样,这房间里乱得我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吗?”我砸了砸嘴道。
据我所知,他们一定是找过房间里藏着的东西(废话)!
我带着这个想法搜查房间,也许重要的东西已经被拿走了,但是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我抱着一丝丝希望寻找着大叔,心里祈祷着是找到他的线索。
我把散落在地上的书籍、装裱美术作品的画框、画框里面的作品、散开的文件,这些一个一个地拣起来翻看,就连压在书籍等下面的地板都仔细检查。
最后,我发现了一张照片,在上面还有表彰评语。
照片上里面站在讲台上的男人就是刚才遇见的——真司大叔!我居然在院长室里发现他的这种照片,那么显然他就是这个医院的院长了吧?
“真是奇怪了,这个医院不是我经常去的那家吗?”我惊讶的尖叫道,“那家医院的院长貌似不是一个中年妇女吗?!”
我疑心又加深了,开始对刚刚没有追问后悔了。可是,两个都拿枪的人如果发生了争吵,结果也许会更让人后悔吧?哎,那样也不会从真司的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
咦,什么东西?
就在我绕着名办公桌子检查时,发现一个细小到几乎可以被忽略的东西——地板上淌着一滩鲜红的液体……只不过那滩不如说成那滴!
看上去是没过多久的东西,它似乎还没有像其他液体那样蒸发掉!
我用指尖蘸了一点这种液体,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没有气味。此外用指尖摩擦起来还有细沙的感觉,不是血。
看来这不是普通的液体,应该是这家医院里的。但是,我还是对这东西十分在意,毕竟是放在院长办公室里也不会这么随便地摆在外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