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香姐……我想你了……你在的那个地方,是我找的到……不管怎么说一定是非常美丽动人的,没有压迫与无奈的地方吧?”
我能感觉到盐水都已经塞入了我的鼻腔里面了,我不会哀悼自己,也没人会哀悼,更别说求救。
或许,这也是一种解脱的方式吧,无数的残影在我眼前掠过,人生中每一个片段都在一一展现,仿佛又让我度过了一次轮回。
据说这是即将离开人世的前奏吧……
呼吸,多么遥远又多么的奢侈,终于结束了!!
“难道你就不想解开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的原因吗?”幽香姐依旧是一只庞大的身影,但声音比起上次多的是一种失望的叹气,“蜃影的存在并不属于原本的那个世界,而是我们人类死后留在世间的最后一丝存在——欲望!”
不管是正义的守护和平,还是罪恶的掠夺屠杀,都不过是人类内心中的欲望,本质上没有不同。
“而我……无法放弃前世的欲望……才会……”
无法放弃的欲望?幽香姐在唉声叹气的同时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幽香姐?”
“嗯嗯……没事哦,坚强的活下去吧,总有一天我们会在因果的十字路口相见的。”
“姐姐呃……”
我伸手企图抓住那团黑影,但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要相信姐姐哦,就像我相信橘夕一样,接下来的路我会陪你一同……走……下去哦!”
幽香姐的声音越变越小,直到终于彻底的消声灭迹在了远方。
咳咳咳咳咳……呕呕!
我恶心的吐出了嘴里的海水,抬头观察了下四周的地形三面被海洋包围着,似乎离目的地相差了不止一点啊。
我死了吗?答案很显然——我还活着。
耷拉着完全湿透了的衣服,就地找了个较为隐蔽的洞穴,在洞里把衣服脱掉后再一件件的展开放在洞穴里的岩石上晾干。
“呃……好痛!”
果然不可能全身而退,左胳膊上已经是鲜血直流,在接近手腕的地方上被拉开了一条足足一巴掌长的伤痕。
“呼哧呼哧……”等挪回洞穴内时我已经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了,逃到了这里应该安全了吧。
有一个问题在刚才就一直令我费解,首先是联盟军的人在炸开缺口后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闯入?其次,那位大汉看似在联盟军也有着上校的军衔,可为什么……难道!?
“那些家伙……混蛋啊啊啊啊!!”
我愤愤的抬起自己的左手向松软潮湿的泥地砸去……啪,左拳软趴趴的落在了地上没有丝毫的痛楚,这表示——左手没有知觉了!
即便是这时候能够站起来冲过去也已经来不及了,既然他们能爆破个缺口那么定然能迅速杀光船上的所有人。
“咳咳咳,希望他们只是把幽香和袁辉他们囚禁起来……咳咳!”
受伤的手臂越来越显得沉重无力了。
“咳咳……救……救我!”
“酋长,这里有人!”(一年轻女性焦急的声音)
是活人的声音,是大活人!我在心中有些欣喜若狂。
“愿上帝保佑他,可怜的孩子……”(不紧不慢的老者)
慢着,转念一想的话该不会是当地的食人族,我很可能会被生吃掉吧?想到这里,我开始有些后怕了。
“哎呀,酋长,再不救他的话他可真就没命了!”(女性连忙打断酋长的祈祷)
“是是,快来人啊,这里需要救助!”
听声音是当地的居民,看来得救了呢……原以为会见什么土著族,我真是杞人忧天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