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我是一个幻想家,甚至是一个无药可以救的疯子。”
雪白色的上衣装饰着四条竖着的红色长条跟幽香姐的黑色外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山区的服饰有够单调的,看来等入城后得先给她们换一身得体的装束。
“哦,你还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家伙呢,我也是头次遇到愿意承认自己是疯子并且应该去住进神经病院的家伙。”
“那可真是太荣幸了,不是吗?”
我朝她摊了摊手道,她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诈我然后找我茬吧?我是不会上钩的。
“你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们,自己一个人不辞而别?”
“忍……”
“慢着,忍不是你能叫的,还有,别想和我套近乎(谁想和你套近乎啊),想说话的话就叫我有马,忍只有会长大人才能这么叫!”
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我也无法辨认这到底是认真呢还是开玩笑?于是乎,当认真者也!
“好好,叫你有马同学行了吧?”
“嗯,这还可以。”
忍一边掌握着节奏一边踌躇不前,像是有什么话必须要对我说却又不敢张口,脸上虽然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后背上早已经是一阵阵恶寒。
终于,她咬了咬牙这才肯开口道:“会长……我问你,你怎么还不回房间……那个睡觉去啊?”
“诶?”
她说出这番话怎么奇奇怪怪的,于是我用手去摸她的额头。
“你你……你干什么啊?!”
忍一把撇开我的手,身体立刻慌慌张张的向后退去,一不小心绊倒了柴火堆的一根突出的柴火上。
“小心!!”
我一把将她拦腰抱住,这才所幸没有让她摔倒在地上。
我还不清楚现状,这算不算猥亵幼女啊?等等,如果真的这样想那就太失礼了,还是先好好的跟她解释清楚别把她弄哭了。
“你……椿九同学还真不愧是公车变态啊。”
“呃,不是啦,只是刚才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种想要对妹妹那种保护的感觉吧?反正跟变态和公车没有一点干系!”
我怎么忘记了,她是那种感情白痴类型的女孩,刚开口还以为要说那个的说……
“什么?你居然在心里把同龄的同学想成了妹妹这种关系,还真是失礼啊。刚才你一定妄想了我会说:你干什么呢,笨蛋!这种傲娇的感觉。”
嘛……虽然说的有点过分,但是也不能全部否认。
“总而言之,我没有你说的那种龌龊的想法,只有禽兽才可以用龌龊来形容,你懂吗?”
“哦,大哥你还真是见多识广,博学多才呢。”
“这叫什么话啊,我说的这些都是常识吧!”
我总算是对白痴有个大彻大悟的,相处不到一会儿就自己也变的弱智了。
都这么晚了不睡觉该不会仅仅就是为了和我说几句奇怪的话吧?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可就难堪了,于是,我轻轻的用手抚摸着忍的脑袋瓜子。
“乖啊,赶紧去睡觉,别再胡言乱语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这样……这样真的可以吗?”
“忍,有马同学?”
我竟然发现只是被摸了脑袋的忍就会瑟瑟发抖,难道忍同学是那种对异性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天然呆类型的?
看着她的角微微的下扬,眼眶里还有眼泪在打转,我就知道了真相,并且赶快的把手给拿开。
“抱歉,我不知道……”
还未听我解释清楚,忍就已经头也不回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间,并锁住了门任凭我怎么的敲门她就是不开。
“唉!”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嘱咐道。
“记着盖好被子别着凉给人添麻烦啊,有马同学听见了吗?”
房间里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八成是有好好的睡觉了,为了保险起见我还开启了天眼让墙壁的局部变得透明。
在里面可以清楚的看到忍躲在被窝里埋着头睡着了,那我也可以……!
“啧啧啧,进还是不进呢?”
我愣在了客厅正门对面也就是最后一道房间门前,然后踌躇不安的凝视着房门上的门牌号——新海幽香。
“咽!”
望着门牌号我不禁的咽了下口水,并且在心底一直告诉自己……她是我姐姐,我是她弟弟,睡一起很正常,只要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睡在她的旁边即可。
对,只要这样就行!
我缓缓伸出手推开了那扇并没有紧闭着的房门,然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哇,好黑啊!”
天眼虽然有夜视功能可是刚刚才用过一次,是技能总会要有冷却时间,要想再用恐怕得等上半个多小时恢复一下。
唉,好不容易才触碰到床的边沿,就这样睡吧?
我尽可能在现在释放自己所有的眼力所能触及到事物的视力范围,我的眼睛在漆黑一片中要搜索出个大概来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因为神之躯和人体的均衡限制不同,神之躯可以最大极限的释放局部器官的最大性能!
现在我的视野里已经完全通化了整个房间里的各处菱角,在房间倾斜右侧三十度的地方。
慢慢来慢慢来,不能快但是要准(由于视野边菱角强化,所以距离床不到三公分的地方有块吃剩下的鱼骨头没被察觉到),事后:
再懒也不准再随地乱丢垃圾!
“团长,我们失去了A区的高地,请求下达撤退……啊啊啊啊啊!”
掩藏在废墟后的几明绿色军衣政府军被一缕缕黑丝渐渐的缠了起来,直到最后彻底的拉入到粘稠的血潭里淹没。
随后,一只长得像一只会站立的加大号哈士奇,挥动手中的长剑指挥着一群狗
“杀,给我杀,那些卑鄙无耻的人类一个也不能疏忽掉!”
黑暗里没留神脚下的鱼骨头(留神了也看不见),呲溜一下,我当下就失去了平衡摔倒在了床上。
“哎哟!诶……好像不怎么痛哎?”
“那是当然了,还不快从我身上下来,重死了!”
望着幽香姐幽怨的眼神,再说看一看我自己,我整个人都爬在了她的身上,而我们之间只隔了一层棉被而已。
元力漂浮!
在这尴尬的一刻佛,我还吵醒了劳累了一整天已经睡着了的幽香姐。
“实在抱歉,打扰幽香姐那个……休息了吧?”
“不必自责,我其实就没有睡着。”
“没有睡着?”
我纳闷了,怎么说是没有睡着,难道是在等我?
氛围瞬间直线升温,幽香姐在黑暗中幸好只能看到两只眼睛,以外的地方全都看不见!这样也就不需要担心了吧?呵呵。
“我,我其实知道的,只是别人记不起来了。”
“你说什么呢?”
“我是说新兰芋艿她,虽然被遗弃在了时空夹缝(指已死之人弥留善后的地方)里,但是你却一直想着她,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趁还是两人独处的现在,幽香姐就突然肯向我吐露了所有的真情,这样的流程我真的难以接受哎!不过话说回来,我抓紧时间对她质问道。
“把你知道的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拜托了!”
“……是!(然后就是超长的一段独白)”
“嗯嗯!”
幽香姐说的没错,我现在的身份还不能暴露,圣罗尼卡现在到处都是危机四伏,神王的继承者修罗只会将事情闹大,所以我们达成了一个计划,那就是先去离开永恒之森去报考帝国的学院来疏通芋艿的消息!
轰隆隆——!
“呀!”
被闪电的轰鸣声给吓到的幽香姐当场撩起了棉被,两只手堵住了耳朵(毕竟怕闪电是女孩子们的通病)。
此时,忍一个人卷在被窝里面对着墙面,一个人默默的念叨着。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一道闪电引起的阵阵白光让幽香姐暴露在面前那陶瓷白的皮肤展漏无疑,我连忙的捂住了眼睛然后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
“我什么都没看见,刚才什么都没有……好!”
“喂,小夕?”
“啊?”
幽香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叫我一下,直到我昏昏沉沉的要睡着的时候她就又会把我叫醒,以每分钟一次的进行着。
其实我一直在想……
“小夕……睡了吗?”
“哦,刚才睡了,现在还没有。”
会不会是我离幽香姐太远了呢?
看看这床,我伸长手臂都够不到幽香姐那里去,我是不是应该向里面睡一点她就会安心了呢?
哗啦啦啦……!
叮咚叮咚!
外面除了雨水砸向屋顶的声响以外还发出了打在玻璃上清脆的响声,我决定借此机会悄悄的往床的另一边移动过去,因为只有一条被子,所以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我放慢动作也不是怕被发现,这是为了避免尴尬。
“我并没有邪念啊,只是弟弟关心姐姐罢了,虽然是义姐……”
就差一点了!马上就要到达幸福的彼岸了,是男人正常的都会血(快顿住)!
咳咳,重来!
打雷下雨的让幽香姐这样担惊受怕是我这个弟弟的失职,是我导致幽香姐才这么可怜,我是个不称职的弟弟,所以让我用体温来好好弥补一下自己的过失吧!
“这样够纯洁了吧?”(虽然没怎么听懂,但总觉得很像是禽兽的通用词汇啊?)
“呐,明明是个很要强的姐姐,居然会怕闪电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你一定在心底的对姐姐很失望吧?”
幽香姐不知怎么了,但是我能从声音的远近来辨别,她就在我的前面——仅隔一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