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忍一下吗?!”
赶紧捂住了后辈的嘴的我尽量压低嗓门责备他刚才危险的举动,也不知道那个大个头听到了没有?
“抱歉,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下次会注意的。”
他道歉时的样子也是面无表情,一点思想认识都没有完全就是没有自责的意思嘛!
“算了算了,我瞧瞧那家伙走远了没?”我小心翼翼将眼睛凑到了防盗门的猫眼上使劲向外面看。
虽然视线不是太好不过还是看得出那个傻大个没发现这里。
房间里出了角落里的一张床,剩下的也就是一把军刀和一把雕刻着伊莲娜集团的图标的手枪军神。
这种军方特有的武器没有权限是用不了的,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伊莲娜公司里见到不稀奇吧?
“既然这样,我们先离开地下室反正也不远。”我已经将手放在了把手上准备好转动它的准备了。
“嗷嗷嗷!”
嗡嗡嗡……!
电锯声和野兽般的嚎叫就像是打雷似的在门的另一边陡然传进了悠次的耳朵里差点都能震碎了他的耳膜。
猛然间我的手臂传来了一阵阴凉。
“笨蛋,快收手!”
后辈一个健步冲上前来夺取了我的左臂,然后一个后缀便把我扔到了离门一米半远的地方。
“吓?”
当我脱离大门的一刹那,一根长满了荆棘的铁棒子突破了门中央,刺到了我的胸膛前不到半公分的地方还有深红色的血液延着上面的铁刺流淌着,场景触目惊心。
“嗷嗷嗷……!”
电锯似乎是卡在了防盗门上面了,任凭那个怪物怎么使劲都抽不出来。
“我们暂时安全了。”
死里逃生的我累的屁股黏在了床上,嘴上还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把他的裤子都浸湿透了。
“不,现在还没有安全!”
砰!砰!砰!
望着剧烈震动着的铁门,我的后辈捡起了被悠次丢在地上的手枪朝门的对面开了三枪,怪物闷哼了一声动作停了下来。
随着怪物动作的停止,他转过头对着目瞪口呆的我给了一个清澈肯定的微笑。
“怎么了?刀都拿不稳了。”
“你是联盟军计划中新型武器测试组的一员?!”
“答对了,本小……大……大爷就是第一代Phantom测试者中的一员哦!”
他两手抱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踩在床上俯视着我,差点就忘记现在的处境。
“呜呜!”怪物的苏醒打破了他的骄傲自大,刚才的三枪没有多大的作用,被攻击的愤怒被它怒气冲天的发泄在了防盗门上。
看着一点点被摧毁的铁门,我那颗沉默的心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恐惧,但自己活在这世上的价值让他再度鼓起了男子汉才有的气概。
咔嚓!
防盗门的裂痕再次被扩大化露出了一个鹅蛋大小的洞口,随后一颗周围眼皮已经皮开肉腚的眼珠子探了进来。
视线立马射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的我身上,但是却不见了后辈的身影……
“嗷嗷嗷嗷嗷!”
哀嚎声传遍的整座地下室,剩下的便只有那怪物倒在地上使劲挥舞着双臂,它那脸上唯一的眼珠子上插了一把长长的军刀。
“来,坐在我肩上!”
我用着命令似的说道,然后擦掉额头上的汗珠就立马使劲抱起熏架在自己肩膀上,他那白芷的大腿就夹紧在了我的侧脸上。
“少尉……我,”似乎是我的举动让他觉得有些不好受,但后辈却吱吱唔唔的说不出口。
在这种危机边缘的环境下没想到我竟然做出了猥琐一个男孩的行为。
仰起头凝视着他的我脑袋突然炸裂一般的痛了起来。
又是一大串的信息不断充斥着我的神经,这可能是最后一批了……
一个是校园女王,一个是不起眼或者说是不喜欢显眼的家伙。
被父亲丢下后的我不喜欢在学生眼中不一样,而是独自一人来消磨学校的时间,去干一些违背了自己心愿的事。
原本这样的两人是不会有任何交际的,直到有一天下午。
金黄色的阳光照在身上格外的惬意,就算是悠次这样颓废的人也不免去享受这一刻的温馨。
“大小姐还没有出来吗?”
校门口围聚在一起焦急等待着的管家们死死的看住出门的每一位学生生怕会有一丝疏忽,熏又不见了。
被绑架了?小男孩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大小姐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小孩子气!”管家们的话直接打破了他的想法。
“现在的富家子弟还真是够任性的,”我无奈的笑着自言自语道,但转念一想,“或许也真的有一些不可逃避的烦恼吧?”
就这样,我邂逅了离家出走的她,那时的她非常厌烦家族擅自决定的婚姻,所以才选择离开家里。
回家的路上,在偶然经过的公园门口,我模糊的瞧见了里面正专心读书的幽香姐。
那时的她虽然体格娇小,但那种独特的华美气质使得坐在那里的她很难让我有想要打扰念头。
“是吗?因为自己的任性而不顾养自己长大的家人,他们的期望吗?”面部毫无表情的我冷静下来后,一步步靠近了坐在秋千上悲伤与愤怒重叠共存的幽香姐。
本意只是想要去安慰别人但总是会伤害到无辜。
谁叫那时的我依然是面瘫男一个,真的很差劲的人。
活了这么多辈子,饱尝了比其他人都长……都要苦的日子。
“谁知道呢?”
从此以后的放学我就在与幽香姐的打闹中度过,那时起的我没有发现过自己的日常不再重复了。
“呵呵呵,你的皮肤和女生的皮肤感觉一样。”
“什么……一样?”
悠次感慨的发表完演讲做出一副享受的模样:“开个玩笑……呵呵呵,别当真,我还没体验过的说。”
“说什么呢死变态去死一万次吧,快放我下来!”
羞红了脸的后辈伸出两只鹰爪恶狠狠的掐在了悠次的耳朵上疼的他哇哇乱叫。
“知道痛还不快点放我下来。”
“那样做不就没意义了,向上看!”
顺着我的目光,后辈这才发现离床面接近四米的地方有一个宽达半米大的通风管道。
“延着通风管走出去应该可以的吧?”
接受过训练的他自然很轻松的就钻进了通风口,正当她转身说:“轮到你了……橘夕少尉?”
他这才发觉,这通风管道——只有一个人能上来!
“你是蠢货吗?!只有一个人能逃走的管道有什么用啊?”
“够了,够用了。”
我转过身走向即将被攻克的防盗门前像个男人一样嘴角爬上了一抹笑容道:“逃出去吧,如果灾难真的发生了也请你替我干掉爱德华,也没有白救你。”
“蠢货,我怎么可能丢下同伴不管!”阴沉着脸的后辈说着便硬是要从通风口爬下来。
“娘娘腔,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是任性!”
眼急手快的抓起他的脚腕一个用力再次将他的推了回去。
“抱歉,只能说不要再被这个世界给玩弄了,做真实的自己做一个切切实实的存在!”
“这就是Phantom的使命对吧,一个人连自己的生命都不会珍惜的人不需要你去用生命来拯救,更何况我有过那些值得我去珍惜的回忆这就足够了。”
“那你更应该活着去延续它不是吗?”
愤怒的他恶狠狠的把拳头攥紧捅向了管道壁上砸进了一个不小的拳印。
“可是你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回忆对吧?”我不敢去直视这位后辈。
我们认识了仅仅只有两天,这两天的时间里我也想起来全部,
他无话可说,只是静静的等待着,眼神里满是忧伤从小到大都在高处的她一直都在被大家所畏惧着,回到家里还要被指点的她没有值得留恋的回忆。
“多保重,不要再任性了让有意义的人活下去!”我话音刚落不知来源的龙卷风穿梭进通道带走了在这里死磨硬泡的后辈。
奇迹吗?哼,死定了的人想那么多干嘛?我已经完完全全的都想开了。
我们的过去,虽然不再记得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神经病,开枪啊……我们都已经完蛋了,也都结束了!”
黑暗潮湿的地牢,维科尔奇坐在一张木椅上,只穿着一条破烂而且又脏兮兮的牛仔裤的他已经彻底绝望了下来。
我一脚踹开了地牢的铁门,手里紧握着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的脑袋。
“你是最后一个了……说吧,你还有什么遗言!”
“你他妈开什么玩笑?!”维科尔奇从椅子上愤怒的站起来道,“虽然不是第一个,但我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毫不留情的扣动了扳机,一发子弹呼啸而过,并且警告他说:“你觉得我像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严肃的把枪口重新转移回了爱德华的脑门上。
“我向你保证,下一发子弹打的就是你的脑袋!”
简直不敢相信,不敢相信那个我早已化身为了魔鬼。
“是吗……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维科尔奇发起了狂妄却又夹杂着无奈的咆哮,“来啊……开枪啊!”
“让你能晚上谁的安稳,很棒的奖励……不是吗?你这个自私的家伙!”维科尔奇将脑袋送到了我的枪口前。
砰!
第二发子弹呼啸而过……而他也平静的闭上了双眼。
我以为全部都已经结束了,因为我已经杀死杀害我妻子的凶手。
但我也想过,至少有一点我和爱德华未曾没有过相似的地方,我们都杀了不少人,就像他说的一样!
“……”维科尔奇缓缓的将眼睛睁开。
那发子弹射在了他身前的桌子上。
那枚子弹留下的弹孔赤裸裸的摆放在我与他之间,这也是我最后的警告。
“你以为我会一枪杀了你?不……我不会!因为我不是刽子手。”我把所有的怒火全撒在了他身上。
那个我活在了自己的地狱中,我和我受害者也一样,包括维科尔奇在内!
因为,我已经受够了死亡。
所以,他会有一次机会,那就是——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