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橘夕也是笑了笑道出了自己的实意:“没错,准确说就是负责看管你的那些人就是在干一些破事罢了,我白白换了你一个自由,那三万金币嘛……想必你也拿不出来,那么就算了!”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你说好了替你完成了事情就要给你答复的,现在已经给了,那么这另给的就不算喽?”
“那你们那里听说气候温暖,比我们这里要好很多呢……是冬天也有我们这里夏天暖和吧?”
“呃,不是!”橘夕被问的有些措手不及,“我们只是在谈报酬的问题,你问这个算是结算报酬的意思吗?”
“呵,差不多!”
芋艿将手臂搭在了橘夕的背上,势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世间万物皆有自己的因果,自己因果应该由自己去解开,就像我来到这世上一样,起初就是为了使命……”
这些实在是世间万物都在变化,世间没有不会终结的事物,终而导致天道院中的三派最终合成一派,而十八派也最终归一起来,分分合合的故事说都说不完。
而其中自然是刀、枪、剑三种门派为主流派,俗称天地心三宗。为首的天宗在江湖上早就已经失去了踪迹,而这后两种派别一个地宗一个心宗,擅长弄枪的地宗在孤魂野鬼的大漠之上,以修身养性的心宗则学的是舞剑。
他们天地心三宗原本是一宗,但这三宗虽然短时间内结成了联盟的共识,但其实原本的后两宗根本就不存在。
可世事难料,这天地两宗在天地心三宗组成的天道院里没有实权,就是这样,这三宗才会人心惶惶,最后落到灭门的下场。
除去天道院里的天地宗以外这些老门派以外,还有八个门派存在四方。
比如,最神秘莫测的就是钩器一派,简称魂派。简单的说,他们根本就是一群来无影去无踪。
还有最为广袤的一派,他们的派别就是神农一族,现在被称为从农派……
谈到了这里,橘夕的心里多少也回忆起了一些本应该忘记的事情,毕竟师父曾经教导过他
天色出现了鱼肚白,夜幕已经不是这片天空的支配者,掠过黯淡的云彩,将天空划出一道血口,一只老秃鹰盘旋在疮痍满目的大地之上,悲凉静肃地凝视着即将颓废的城市。
名都遭戮,天地彷佛都要在这一刻寂灭。
北平城门下仓皇出逃的人群你拥我挤,人人带着惊恐的神色与绝望的沉默,人群汇聚起来就像是蚂蚁大军一样,他们一路上沿着晦涩的夜色奔向了西方。
这些携家带眷、托儿拽女的人们脸上流露着无尽的悲愤与不安,却谁也不敢大声喘口气,仿佛因此便会招来战争双方的无情屠杀。
都说北方的王者要打进来了,大难将至,人命可能仅仅是在一瞬间就会消失殆尽。
就连士兵们都开始慌乱了起来,他们现在手握大刀和长矛面对这东方。虽然都是全副武装,但是他们的汗水已经沾满了整个刀柄最后滴在了地上。
“谁说战乱的时候这黎民百姓是最受苦的?”
“他们至少还有逃难的机会,嗯哼,依我看,真不知强过咱们这些等死的小兵小卒多少倍哩!”
一个头靠在墙角,眼瞥着出城逃难人潮的守城士兵嘲讽地向他身旁的同伴努了努嘴。
从他疲惫的面容向上望去,城楼门洞上方正中不偏不倚地刻着“北平”二字,古朴而饱经沧桑的城牌就这么在风中摇曳着。
城市里乱成了一片,而且前线还时不时传来了清军大败的消息,闹得现在是人心惶惶。
另一个士兵梛过身子,凑上去悄声低语:“听说这次来的沙皇号称百战百胜,其人手段凶残无比,我们啊……算了算了,咱们北平如果落到他的手中,只怕是凶多吉少啊!”
先前那位士兵叹道:“嘿,这种民不聊生的现状无论谁来都够咱们受的!听说连皇帝都打算逃命去了!”
后一士兵惊道:“是吗?连皇帝老儿都逃离京城了?那咱们还守在这儿干嘛?”
“当然要守!”
一位身穿官袍头戴红缨帽的人突然闪过身来,面如寒霜地盯着两个士兵,口中一字一句凝肃定然地道:“皇帝虽走,但不是还有那个人嘛?”
他口中的“那个人”,正是当年林则徐统帅肯重用此人,这足以证明此人能掌握一些真才实学,又是民族英雄林则徐推荐的,不仅精通韬略,在剑术上也极有造诣,为当时剑法通深入化而闻名于江南军中。
外国列强来犯,他是卫国将士中极少数决定战到底的将领之一,所以只要有他在这城墙之前,已将守卫都城的重任交托给他。
此时此刻,他却是卫国所有不愿屈从西方列强的将士们与民众的最后希望所系。
城楼上的将士们相互闲谈之际,推挤的城门边隐隐掀起了一阵骚乱。
一辆马车自远处飞驰过来,在慌乱不安的人群中横冲直闯,一鞭鞭落在嘶鸣的马儿背上,人群如潮水般向两旁退缩到了城墙的四周躲开了马车。
就在马车即将冲过狭窄的城门口时,人群中有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嘴里叼着馒头摇摇晃晃走在路的中央,仿佛是要去摸摸飞扬矗立的马鬃。
那车夫因为看不见幼小孩子的身影,疾奔中的骏马也收刹不了脚步,眼看高举的马蹄即将落在孩子的身上,所有人都停下脚步,屏息惊视这惨不忍睹的一刻。
“呜啊啊啊……”
孩子在巨大的马蹄阴影下惊惶地张大了嘴,馒头从口中滚落在地。
这尖叫的人群瞬间一片死寂,只剩下孩子母亲尖厉的惊喊声划破天际。
突然,一个人影如流水般滑过城门前,从急扑而下的马蹄下夺走了孩子,在周围人还来不及惊呼之际将惊魂未定的孩子搂在了怀里。
此人在周围百姓眼里自然不陌生,他傲然伫立在周围人的中央,仿佛未曾移动过半步,只是怀里却多了个孩子。
那疾驰的骏马却在同一瞬间踬踣了数步后,最终仍拖着车摇晃地离去。
守城的士兵个个看得张口结舌,这时,那孩子被少年从肘间放了下来,扑向路边欣喜若狂的妈妈。此刻众人方才看清那出手救人的英雄,那人不过十七八岁模样,头戴发簪、身着华丽的银色龙袍,杂在人群之中格外的鲜艳。
然而在暮色之中,却隐隐可见他浓眉如剑,面容清癯,唇上一道短短的黑髭,竟透显一番逼人的英气。
那少年安抚过千恩万谢的母亲后,回首低声轻语道:“走吧!”
“嗯”的一声轻应,自少年身后闪出另一顶斗笠,斗笠下是一张稚气未脱的脸。
此刻众人才注意到,少年身旁还跟随着一位同样打扮朴素的少女。这少女看来约莫二十多岁,眉目清秀,身姿婀娜。
“皇上,您可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此出宫就是看看……”
“好了,我知道,但那个冒名顶替的皇上不也挺好的吗?”
“这……是,皇上!”
虽也是布衣斗笠,却难掩其月貌花容。更难得的是其气质娴雅、落落大方,倚在少年跟前宛若一对璧人,看得众人目醉心迷,一时竟忘了逃难的悲苦。
少年便在众人钦敬的神色中,由她拽着自己的衣摆,一路向城外而去。
两人走出京城约有里许,不约而同回过头来望向远处的城楼。
迷茫的夜色之中,城墙上清旗迎风翻卷,笼罩着一片肃杀之气。少女忽然低声道:“不知道爷爷现在怎样了?真希望他能随我们一同去大西南……”
少年默然缓缓将头侧向了逐渐溶入墨色的西面,明亮的双眸映着浓墨般的天色,凝视着茫茫城外的荒野。
两人随着逃难的人潮一路向东而行,那正是去四川的道路。
人群离开京城十几里地,正行到一处山口,忽然前方烟尘大起,蹄声如雷。
那少年神色大变,沉声道:“不可能,那北洋人怎么可能来得如此之快?!”
话音未落,只见逃难人潮的开始发成了一阵阵的尖叫,刹那间如大水冲激的蚁群般零落四散,疾行而来的骑兵铁骑所经之处,嚎啕呼救声不绝,许多不及闪避的老弱妇孺纷纷惨死在呼啸飞驰而过的马蹄之下。
女子紧拽着少年的衣袖惊叫道:“不要多管闲事!”
少年牙关紧咬,抓起少女的手腕施展轻功,几个提纵便冲到了前面,闪身避入道旁的一株大树后。
只见迎面而来的有近千名服装朴素的军士卒,他们虽然一个个如狼似虎,但服装上是一群从未见过的部队。
在他们队伍前疾行的,除了将军的马蹄声外,竟再无一丝声息,可见其纪律之严整令人惊叹。
连皇上的心中暗叹:唉,眼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山河破碎,看着这些训练有素的起义军颠覆朕的江山。
眼看士兵越围越多,四下起义军犹在源源不断地涌来,只怕再耽搁一会儿,后续大军杀到,那时再想脱身就更是千难万难了。
这些义军的目标可能就是京城,所以那皇帝携女子沿着小路匆匆奔向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