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夕,你是怎么了?我都认不出你了。天杀的,我们还是早点上路去西边那些蛮荒国家吧。
等自己学着如何去愤怒之后,你的忧郁就会抛到九霄云外了,那里的怪物好像还不少。他们说,在那里如果一个老太太活腻了,就不带一根矛,一个人到森林里去捡柴,保证有怪物,你应该到那里定居才对。
“或许吧,但我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在你们东方那里比起我们这里的驱魔人应该比较容易找到工作啊。”芋艿诧异的说道。
“容易是容易,”橘夕啜了一口水,“但是赚了钱却没地方花。而且他们只吃米面之类的,白酒喝起来像毒药,女孩们都不洗澡,而且夏天还热得要死。”
说完,约瑟夫仰天大笑,把后脑靠在城墙上的一块砖头哈桑。
“这让我想起了和娜娜一起出去旅游。”他回忆说,“你记得吗?我们是在巴黎的宴席上认识的,你诱拐我……”
“哼,明明是你诱拐我才对!你那时候拼了命想要离开巴黎那所繁荣的城市……”
“你错了!”
约瑟夫朝娜娜公主挥了挥手指,眼睛里充满着忧伤。
“那里只不过是一个更大的监狱罢了,对要继承皇位的我而言!”
“得了吧,因为你在舞台下调戏了一位女孩,而她有四个高头大马的亲卫,他们差点就要把你废了,所以你才跑来和我搭讪的不是吗?”
“而你那时候差点没高兴得从裤子里跳出来,因为你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舞伴,一个很如意的美男子……不是吗?”
“哦,好吧!我……”
“我记得!所以请你们好好享用下葡萄酒不要说了,好吗?”
芋艿拿着两杯满到快溢出的葡萄酒,小心翼翼地从酒馆的楼梯上走下来。
只见她那幽怨的眼神简直就像咒骂着谁似的,直到娜娜公主和约瑟夫识趣的闭上了嘴以后,芋艿才缓了口气。
她这么做都是为了橘夕他们,一群单身狗在一旁当电灯泡的感觉确实不好受。
橘夕坐在广场上的桌前,正和本地一名长老谈话,他们身边已经站了十多个居民。而游侠则是把酒往桌上一放,坐了下来。
“你们很安静……是谈崩了?”说出口的他意识到,自己离开到回来这段短短的时间内,谈话其实并没有任何的进展。
“朋友,我是个粗人。”
橘夕抹了抹嘴边的口水,重复这句不知说过多少遍的话:“我不是杀人的机器,更不是什么替别人处理后事的侩子手。”
“芋艿小姐……哦好吧,是公主殿下,”袁辉不厌其烦地解释,“你知道橘夕他们这是什么职业吧?他们专杀些晚上让人睡不着的荒邪之物,还有各式各样的怪物。他们靠这个工作维生。公主殿下,您听明白了吗?”
“啊哈!”芋艿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橘夕!这种事应该一开始就早说嘛!”
“是吗?”
“对啊,这样的工作我能给你找到很多个,如今的西夷到哪里都缺这样的人。”芋艿说话的时候眼神也变得有些期待的样子,微微上扬的嘴角像是在酝酿着某些计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