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夕同意:“所以我现在想问:这附近有没有我可以做的工作?”
“啊?”芋艿明显地又开始埋头苦思,“工作?像是那些……嗯……委托人?你是问有没有合适你的吗?”
橘夕微笑地点了点头,用手揉了揉因为灰尘而发痒的眼睛。
“有的!当然有……”芋艿想了很久终于说道,“你们看那里,不是有一座山吗?翻过去了就是法兰西,那是约瑟夫他们国家的领土!我告诉你们哪,他们的宫殿里用的可都是有钱人才能住上的金子房屋。”
“我也这么想。”橘夕冷静地说,“所以我一点都不打算去那里。”
“……”
芋艿呆在了原地无话可说。之后,橘夕旁若无人地哈哈大笑。
就像橘夕预期的一样,芋艿再次陷入沉思。
“啊哈,”过了很久她终于说,“但是这里也有别的需要你们的地方,比如……对了!最可怕的应该就是娜塔莎了,喂,大伙儿,我说得对不对?”
大伙儿活跃起来,从四面八方围到桌前。
“芋艿!”其中一人说,“是的,公主说的没错,她看起来像个苍白的少女,总是清晨在家家户户四处走动,我们城里的小孩子八成就是被她弄死的!”
“还有小吸血鬼!”一个当地警卫队的无赖士兵说,“他们会跑到马厩把马的鬃毛缠起来!”
“胡扯吧,那分明是你忘记了给马做每个星期必做的清理,别为你的懒惰找这种脑残的借口!”军政大臣命人将他拖走好好打一顿,并且摸了摸自己胡子笑着道。
“还有!我先说……”
接下来的几分钟,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出一长串不明所以的名字。当然,有些鬼怪虽然没有以实际行动骚扰村民,但他们丑恶的外表本身就是一种骚扰。
橘夕和芋艿听到了各式各样的故事:这里有很古怪的树精,他们让醉酒的善良农民找不到回家的路。
而末影蛇会四处攻击牛只、吸食它们的牛奶。
在森林深处还有一个长着蜘蛛脚的人头怪物到处跑来跑去!除此之外,还有血蝙蝠、食人鱼……还有在一旁虎视眈眈,想趁女人们不注意时将她们拖下水的水怪之类的。
当然,其中也不乏非怪物的故事,例如:住在森林的一个老猎人种族,据说都是群喜欢杀戮的疯子,他们不仅狩猎怪物,就连普通人都是和怪物一视同仁!
橘夕静静听着,边听边假装聚精会神地点头。
在此期间,他问了几个问题,主要是关于道路和这里的地形。
问完后,他站起身向芋艿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那么,大伙儿,再见了。”他用汉人的方式抱了抱拳说,“我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再来看看可以做些什么。”
他和芋艿骑上了马,沉默地沿着民房和围栏走去,为他们送行的只有嘈杂的狗叫和孩子们的叫喊。
“橘夕,一路上你一直在抱怨找不到工作?而从刚才我们所听到的来判断,你可以在这里一直不眠不休地工作到冬天,你既可以赚一些钱,而我也有自己擅长的一些生存本领!”芋艿站在马镫上,伸手从果园里的树枝上摘下一颗漂亮的苹果道。
“那我告诉你好了,首先,我不差钱!其次,我有自己的事情没有完成,所以与其是抱怨还不如趁现在你还可以回家当公主。”
橘夕说话的时候丝毫不留情面,让芋艿顿时下不了台。
两人瞬间又回归到了当初的沉默,只是橘夕和开始有些不一样了,今天的他心情格外的开朗,总觉得世界就跟在眼前一样——触手可及!
天空中飘起了小雪,虽然夏季并没有过去太久,但雪就已经提前来到了。
“今年的雪下的有些早啊……还是说,我们现在已经到了更朝北的地方了吗?”橘夕一边说一边朝手上哈了口热气道。
这次哈里兰之旅确实没有白费,但这并没有告诉他太多的答案,只会留下一些数不清的疑问。
他的母亲是找到了,可母亲却不愿意透露出父亲的下落,这表明父亲很可能遇到了什么问题,或者说……可能已经出意外了!
“所以你可不可以解释一下,我们为什么要离开?”
“芋艿,最简单的答案便是——我在这里一毛钱也赚不到。”
“为什么?”
“因为他们说的没有一句是真的。”
“什么?”
“刚刚他们说的那些奇怪的生物……好吧,除去那个奇怪的猎人种族,我敢跟你打赌,没有一个是真实存在的。”
“你在开玩笑吧?”
芋艿直接把果核喷出来了,然后把吃剩的苹果丢给一只一直在马脚边打转的大花猫。
她笑得前俯后仰,好像橘夕说出这话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不,我是说你居然还认真了,对那些谎话连篇的村民你根本不需要这么在意。”
橘夕点头同意:“或许你说的对,但这不会改变事实。”
一路上到现在还是没能改变橘夕的臭脾气,芋艿也是沉默了一阵才适应了他这个毛病。
“这些家伙中没有一个……一个都没有?不可能的。他们所说的鬼怪什么的,一定有什么东西是存在的,即使只有一个!你得承认。”
“我承认,有一个东西一定存在。”
“哈!是什么?”
“吸血鬼,因为你看看我的母亲,还有我……丑话说前面,吓到你了可别怪我啊,况且你现在要回去也来不及了。”
“嗯!”芋艿的脑袋像捣大蒜一样的点头道,“没问题,绝不后悔!”
“好……”
说着,橘夕将自己的眼睛缓缓的靠近芋艿的视野当中,在他的眼球里有着阵阵的血丝。
绷紧了神经的芋艿咽了下口水:“这有什么新奇的?”
“还没完!”
“……”
橘夕用玄铁剑在自己的手指上轻轻的化开一道伤口,就在伤口裂开的一刹那间,橘夕的眼睛从淡淡的血丝变得血红无比,这是吸血鬼的血欲!
这一下虽然很短暂,但也罢芋艿吓得够呛了,手从刚才开始就打起了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