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夕听说过很多极端、令人无法理解的例子:比如说不能杀死任何一只猪,甚至是把整座村子迁到别处。为了消除人们的“迷信”,统治者通常是不择手段的。
于是农民很快学会了要藏好他们的法师,但是依然对法师的话百依百顺。因为根据经验,有件事是无庸置疑的。
就长远的眼光来看,法师的话是对的。
“帕罗娜不许我们杀死魔鬼。”马卡洛夫继续说,“她命令我们照书上说的去做,但就像你们看到的一样没什么用。而我们和干事之间也有一些麻烦,如果我们拿来当税金的种子比平常少,他就会哇哇乱叫、破口大骂。我们压根不敢提魔鬼的事,因为他很残酷,而且一点幽默感也没有,接着您就出现了。”
“哦?”橘夕感觉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故事发展向了一个有趣的阶段,这些人貌似会古老的预言之术,橘夕每一个行为都在他们的预料当中。
而阿波罗也向他坦白道:“我问帕罗娜,我们能不能雇用您……”
“她怎么说?”
橘夕迫切的想知道结果,因为人们大部分都太过于妥协于教义了,就像东方人一直妥协于今生受苦……再来到世上后就能享福!
“她透过奶奶说,她得先看看您。”
“她看到啦?”
“她看了,她也认可了。我们知道这点,我们可以判断出帕罗娜认同什么、不认同什么。”
“她没有对我说一句话。”
“除了奶奶,她不对任何人说话。但是如果她没有认可您,她绝不会没事来到这里。”
一位奇怪的,能预言未来的小女孩。
“嗯……”橘夕沉思着说,“真有意思……竟然有这样的妖……呃不,法术是吧?不是为人们占卜未来,反而选择沉默。对了,她是怎么来到你们这里的?”
“抱歉,我们不知道。”阿波罗低声说道。
他的表情颇为的诡异,像是隐藏着什么大秘密似的凑到橘夕的耳边。
“但根据老一辈的说法,奶奶也是这样的。前一任的老奶奶也挑了个不知打哪儿来……总之,就是个不爱说话的女孩,而那个女孩就是你们今天看到的奶奶。我们的祖先是这么说的:法师重生的方式就像天上的月亮,缺了以后还会圆,没多久又是一个新的月亮。您不要取笑……”
橘夕摇了摇头说:“我见过的事太多了,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好笑。阿波罗先生,我不想插手管你们的事。我问这些问题的目的是想要了解帕罗娜和魔鬼之间的关系,我想你们自己也知道了,他们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如果你们的法师对你们这么重要,那么对付魔鬼就只有一个方法——你们得试着如何爱上它!”
“……那是不可能的!”马卡洛夫说,“不光是那个家伙,帕罗娜不准我们伤害任何生物,她对什么生物都一样。”
“村里的法师跟我们那里的老教员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打造的,如果有一只牛蝇飞来吸她的血,她恐怕还会告诉它请慢用呢。”芋艿嘲讽道。
芋艿话音刚落,橘夕就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虽然对芋艿的讽刺他已经习惯了不少,但要应付那些混球,橘夕还是必须对芋艿进行一些口头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