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回溯到暴风雪来临的前一天……
“叶师父说过了,我不可以去诛仙台那里!”云霭在一棵大树顶上遥望着诛仙台方向的塔楼心情无比激动的说道,“但他并没有说我不能上塔的顶处啊!”
一不做二不休,云霭已经迫不及待看到那里的风景了,还有橘夕所说的那些妖魔鬼怪的……
一路上都是竹林形成的天然屏障,总觉得有些阴暗让芋艿背后时不时会有些发凉。
在距离塔楼不远的石子路上,两旁的灯柱突然燃起了紫色的火焰,而刚才明明才刚刚到黄昏,可这里的天空却无比的阴暗!空气中残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味道,闻上去有股蜡味且有种奇特的香水味。
话是这么说,但云霭这里感觉并不是很好,就好像要面临末日的审判似的。
在这一片竹林当中,阵阵的阴气回荡在空气中努力挣扎着,就好像梦魔般挣扎着无法逃逸!
云霭感觉有些害怕了,她想原路返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就像不停大脑使唤了一样一个劲的往前走去,并且还听见了有谁在呼唤着她似的!
“不可以……不可以的!”云霭喃喃自语道,“我能在前进了,快点停下来啊!!!”
这里的氛围实在是太诡异了,她也终于知道叶师父说什么都坚持不让她来到这里的原因了,这里确实有着某种古怪的东西存活在这里!这里充满了令人畏惧的东西,它们的存在就像是挖掘人类内心深处的欲望一样摧残着云霭的大脑。
突然,一只白色的狐狸从云霭的眼前逃了过去,就好像故意要被她发现的一样回头看了一眼。
那样子就像是在为云霭引路似的,一直走在最前方不曾有停留的意思。
突然间,云霭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面上,结果扑到了一张面具……不,应该说是和刚才的狐狸脸十分相似的假面上!
就在云霭好奇的捡起假面时,一双纤细的手却趁机抓住了云霭,而这手的主人竟然是一位身材苗条、轮廓鲜明的白衣女子。
“还真伤感,”那位头戴狐妖面具的女子说着,有些心虚的摆弄起脸颊旁的一缕碎发,“你好像忘记我也认识你这回事了。所以别在我面前玩那套没心没肺没有自由意志的变异人把戏。你的难处我猜得到也都能理解,那是来自家你的预言,我说的对不对?”
“不,根本不对!”云霭一瞬间就变得冷冷的说,“我看你一点都不了解我!我和所有人一样,我也怕死。但我是圣殿的环境下长大,对这类事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不是在做梦,也没有抱怨命运,事实就是这么残酷。没有一个人会活到老年躺在床上等死,没有……但我不想死在别人指示我的命运上,因为那不是我的战争。”
“真想不到,”她提高音量,“我真想不到你会这么说,但是,你们的行为真的‘毫无动机’吗?!还这么声色并茂的把自己说的多么清高避世,你真的认为这些年来,那些所谓的‘荣誉’就是那些让你引以为豪的东西都给过你什么?知道人们都发生了什么,你很清楚这个小女孩经历的是怎样的地狱,很清楚她为什么会在夜里哭醒。”
“我知道,因为那就是我自己,那个害怕死亡的我,甚至比当时还害怕,你根本无法理解。”
云霭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她不清楚自己背后的这个叫武神的小女孩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他也不担心。
“哦?”那女人笑着对云霭说道,“那你是来偏护她的?”
“至于动机,当时我的想法就和你一样偏激!我何必要去关心,欧洲或中原任何王国的命运?何必要去管称职的统治者是该多该少的问题?何必要去在意那些权贵们感兴趣的事?你我都只是这个世界中必然不会存在的东西,好吧,我也可以说这不是我和你的战争!”
“停止吧,不要说了。”
“不,这都是你们存在的意义!你不是也想知道我们的未来会发生了什么吗?所以听着吧——那里嘈杂一片,到处都是喊叫和嘶吼,脚下不是崩塌的废墟就是四处延烧的火焰,头顶上飞的是燃烧的箭矢和炽烈火球。那就是你所要的,我们最终的归宿!”
那女人伸直手臂将她抓到了自己的面前,而这一次,云霭并没有推开她。
“那些人不值得这样,”她用沙哑的声音继续道,“是命运!命运让我们在这里相遇,那么,我们也很足定要找回属于我们的东西和我们的世界!!!”
“所以……” 云霭停了一会儿继续道,“这就是你一直活到现在的动力?在我们站到那里之前,时代仅仅告诉我们:‘这是你们必须要做的。’这是谁的战争?我们抵抗的是什么?土地?边界?人类还有他们的泥土和砖头?或许是贵族们才会有的高尚的兴趣?好吧……你也许只是淡出的想要秩序与混乱?这些其实我都并不知道!”
“不——!”那女人的面具开始模糊了起来,她发出了愤怒的尖叫,“那本来就是我们的权力,我们必然会夺回那份属于我们自己东西!”
“我们站在那里的理由只因为我们必须去做。如果命令再次到来,我仍然会站在那里。因为如果我不做,那么第一次的牺牲就毫无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