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人类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相比她而言，你更危险。”血族少女依然用剑指着莫风，不敢有丝毫分心。
“看来你还真是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呢。”莫风看向零羽笙，“那就让我告诉你，关于她真实身份的事吧。”
“前辈，等等…！”
“你可曾听说过【魔女造物】这一词？”莫风根本不管对方的劝阻，直接说出了一个关键词汇。
魔女造物，顾名思义就是魔女所制造出的产物。由于牵扯到她们疯狂的本性，所以几乎所有的造物都像恶意拼接而成的怪物一样丑陋不堪。
“你的意思是…”血族少女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身后捂着腹部半蹲在地面上的零羽笙。
“不错，她就是【意识魔女】失踪前最得意的造物之一。要不是在当时执行猎杀任务时她忽然变为了人类形态，我早就把这家伙杀掉了，毕竟我的原则是不能伤害无罪的人类啊。”
“怎么可能…魔女造物怎么可能有这么完善的自我意识！”血族少女依然不敢相信如此开朗的人类女孩居然会和魔女造物扯上关系，但那过于明显的特征却又证实了莫风的说法。血族的红瞳，精灵族的白发，幽魂族的半透明，人类的身体形态…这拼接而成的样子，除了魔女造物几乎没有任何解释。
“虽然现在还不清楚这家伙怎么拥有自我意识的，但这恐怕是【意识魔女】的最佳杰作吧？而且我第一次遇到零羽笙是在五年前，也就是说离【意识魔女】失踪时间不远呢。”莫风幽幽的说，“知道了这些之后，你还想要保护她么？”
血族少女迟疑了一瞬间。如果零羽笙牵扯到魔女的话，那这种事情根本不是她这个普通血族能够插手的。
“够了…”零羽笙缓缓从地面上站起，走上前去推开了血族少女，“你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快点离开这个城市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哈？”对方一脸疑惑，“你是不是傻？我都拷问过你了，结果你还什么都不知道么？在知道人类领域里到底谁会使用魂系咒术之前，我是不会放过你这个情报姬的！”
“那你马上就要知道了。”零羽笙头都不回，盯着莫风的一举一动，她微微抬起来双手，摆出了将要吟唱的架势。
“不错，连这种等级的咒术都能自由释放了，看来你的确是长进不少。”莫风也稍微转变刚才的傲慢态度，摆出了防御的姿态，“要是我接不下这一击的话，今天就放过你们好了。”
“你这是…”血族少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吾于苍魂中苏醒…”零羽笙缓缓吟唱起来。需要吟唱的咒术占咒术总量并不多，但每一个都是中等以上级别。
“给予泯灭之寂灵…”
“不愿为生，抑或为死…”
“以此，众魂交错！”
这是魂系咒术，是使用条件近乎最为苛刻的咒术之一，对精神力的要求极高，也因此整个屠魔者协会只有零羽笙这个魔女造物才有资格使用。
“怎么可能…你…”血族少女惊讶的感叹，但后半句话说到一半就已经被呼啸的风声吞噬，周围除了灵魂的悲鸣和狂风的躁动之外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
如弓箭一般的魂灵扑向莫风，纵使风墙已经将绝大部分的攻击阻挡，却还是有少量魂灵从缝隙漏过直奔他而来。
莫风抽剑挥砍，在他的周围逐渐积累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灵魂碎屑，让莫风自己的灵魂略微感到了一丝不适。
就在他分神的那一瞬间，最后一个灵魂从地下猛然越出，它早已经潜伏在了灵魂碎屑中。
即使莫风侧身闪避，却还是在这个灵魂被击碎之前受到了它的撕扯，裤子的一角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啧，还是没能躲过去么。”他拍了拍自己的裤间，冷笑了一声回头离去，算是自己认输放过了她们两个少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