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体:阿布沙罗姆
替身:凶恶连结器(SATANICCOUPLER)
因为父母被文明的产物-火车所杀死,所以对这个自己从小就憧憬又爱又恨,因为自己与妹妹是被迪奥所救,所以效忠迪奥。
凶恶连结器是一种和物质合成一体行动的替身,可以依照所得到的资讯成长进化(如从一开始的柴油火车头进化到後来有如TGV的配备),由於阿布沙罗姆不是在文明世界长大的人,所以对於所得到的资讯,只能判定真假,而不能判定是否符合真实状况。
凶恶连结器的外部是坚固的结构,可以防止外来冲击;而内部是柔软的结构,可以吸收来自于内部的冲击。
关于"黑暗海市蜃楼"
本体:蜜卡露
替身:黑暗海市蜃楼(DARKMIRAGE)
阿布沙罗姆的妹妹,在开罗因火车事故而伤了喉咙,失去了声音,运用替身黑暗海市蜃楼和哥哥的凶恶连结器搭档。
黑暗海市蜃楼的能力是能将海市蜃楼的景象实体化,由于海市蜃楼的景象是因为阳光而制造出来的,所以黑暗海市蜃楼的能力只能在白天使用,夜晚就因为没有海市蜃楼而没有作用。
经由黑暗海市蜃楼的作用,除了实体化海市蜃楼外,也能让坐在凶恶连结器内的人,因为车外数以百计如恶梦般的海市蜃楼景象而精神错乱、发狂致死。
关于"创世纪之书"
本体:阿尼书记
替身:创世纪之书(TheGenesisofUniverse)
>是从纪元前一五○○年左右新王国时代的遗迹出土的。跟安努比斯神一样,是太古埃及就留下来的替身残像,本体是从那时就一直存活下来的阿尼书记,也就是创世纪之书的作者。
借由宣读创世纪之书的内容,将书中的景物重现,形成能源强大的实体进行攻击。
(一)
笔直的地平线被大地和天空正好分成二等分
极度清澈几乎是黑色的天空
跟天空相比之下,大地由於覆盖在它上面的厚厚砂尘,受到灼热阳光的反射而白得刺眼.
其它什麽东西都看不到.山也好,河也好,绿洲也好,丛生的灌木也好,浮出肋骨的骆驼也好,就连砂狐也看不到.
和晴朗的篮天那就是砂漠的一切了.
荒凉单调地无止尽扩展.一望无际令人炫眼的虚无.
在这种情况之下,有五个男人和一只狗在走着,在砂漠里简直是种奇迹.
气温超过摄氏五十度了吧!热得发烧的身体像船一样重.纯白的砂所反射的阳光真是刺眼.
乾燥的嘴唇难看地裂着,僵硬的舌头,从口中可以感觉到令人无法形容的厌恶的气味.
在这里,大自然对人类是无所谓仁慈的.不但不会去迎合人类,而且很明显地对人类持有敌意.不这样的话,就不可能来接受这种痛苦的安排.
五个男人和一只狗被称做.不管那个都隐藏着常人所难以想像的特殊能力.
然而,就算是他们,碰到砂漠也莫可奈何.实际上,徒步横过砂漠是比任何拷问还来得累人的.对肉体和精神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喂,我希望你们不要认为这是种族歧视的发言哦!"
突然间,J.P波鲁那雷夫看着空条承太郎.乾燥的嘴唇上浮着淘气又略带讽刺的笑容.
"真是羡慕日本人的你和花京院.老子和乔斯达因为是白人,皮肤黑色素比较少,晒了太阳後比你们更容易得到皮肤癌."
波鲁那雷夫——有着白人那种结实修长的体格,留着一头银发,庞客头的法国青年——带着沙哑的声音,做了这麽一个非常有绅士风度的开场白(虽然是口是心非的).长时间呼吸着高温空气,喉咙已经被烧到变声的地步了——这就是所谓的
当然,若是开口说话的话,他的夥伴——承太郎乔瑟夫.乔斯达花京院典明穆罕默德.阿布德尔也都毫无疑问地会发出同样的沙哑声音.从昨天的这个时候,每一个人喝了一口残留在铝制水壶底部,比同样重量的黄金还要贵重的水之後,他们就连一口水都没有沾过口了.
"妈的,什麽嘛,这个鬼叫声,真是糟踏了我引以为傲的歌喉.老子若是想要那麽叫的话,也可以发出高八度的声音.对了,那是在巴黎咖啡座的事情,有多少的女人为我所唱的香颂而流泪,要是混不下去,就再去当歌手吧!假如还有明天的话但是,真是他妈的热啊,喂,承太郎,想不想吃冰淇淋?"
真是长舌的歌手.承太郎把头上的汗水擦掉.但是,手指头所碰到的不是汗,而是水分已蒸发的汗所留下的粗涩的盐巴.承太郎已经好久没擦汗了,体内也没残留多馀的水分可以用来当汗流.以过去一热就擦汗的经验来言,这种条件反射并不过份.
"老子的高中老师是非常狂热的自然主义者."波鲁那雷夫又发出那沙哑的声音."一直都在老调重弹,什麽对地球上的生物而言,太阳就是恩惠;少了阳光,所有的植物动物都无法生存.老子现在真想把那家伙拖来这里,烧肿他的鼻子,看那傲漫的家伙还敢不敢这麽说."
"少说几句吧,波鲁那雷夫.很消耗体力的."乔斯达低沉沙哑的声音浇了波鲁那雷夫一盆冷水.
承太郎不禁苦笑了起来.他也跟波鲁那雷夫想得一样.在甲子园打球的球员们带着感激的心情,带甲子园的泥土回家.若是把他们放在这砂漠的正中央,不知他们会有什麽样的表情
所以,在这同时,承太郎对失望地闭着嘴的波鲁那雷夫相当同情.
思考,反正要不停思考,不论是多无聊的事情都可以.尽量让头脑转一转,继续地思考.在沙漠里,停止思考就意味着死亡.精神上放弃任何活动的时候,肉体就没有希望活下去了.
波鲁那雷夫就是注意到这点,所以很勤劳地去实践它吧.可能过去在沙漠里遇难的人就是那个样子.因此,承太郎和波鲁那雷夫的差别就只是要不要把心中的话从口中说出来而已.
承太郎重新瞧了瞧这个爱说话的战士.遇难後的第叁天,承太郎首次注意到他穿的衣服非常不适合穿越沙漠.健硕的上半身只着黑色无袖的汗衫,几乎可以说是裸着身子,从肩膀到手腕上的皮肤都晒得红肿,就算不会得癌,肌肉上也会留下大块黑斑.
"真行那!"承太郎叹了一口气.和波鲁那雷夫并肩而行的乔斯达穿着土黄色的狩猎背心和裤子,头上也戴着同样颜色的软帽,一副全付武装的样子,不用担心会被晒焦.
这个大眼睛鹰勾鼻,脸的下半部被野蛮的胡子所覆盖的美国人就是承太郎的祖父.年龄已超过五十,但从那粗壮的体格中却散发出不输给承太郎或波鲁那雷夫的生命力.不过,不管身体状况多好,老年人毕竟是老年人.也不能开口跟他说:"暂时把夹克借给朋友穿一下."
况且,他也和波鲁那雷夫一样是白人.关於这一点,因为阿布德尔是埃及人,所以对沙漠的暑热是免疫的.古铜色的皮肤和数十串硬而短的黑辫子,在生硬粗鲁的脸上散发着禁欲但尖锐眼神的双眼,那正是沙漠民族的特色.
如果是他的话,毫无疑问地会立刻纯白的长袍借给波鲁那雷夫.但是,阿布德尔的肩膀正让失去视力的花京院靠着走,要是再让他多增加负担的话
当然,也不能从花京院那儿勉强拿走长袍,因为他是重伤者.也就是说,承太郎想到——还是要把我的长袍借给他才行.的确,当初看到我的长袍,当它是世界上最不像样的民族服装的就是波鲁那雷夫,但是沙漠会让人变成好好先生吗?
"呜,呜"在阿布德尔的耳根传来花京院微微的呻吟声.
"会痛吗?花京院?"阿布德尔停下来问他.
"不没关系."骗人的,花京院在说谎.两个眼皮都深深地挤成一堆,怎麽可能是小伤.不痛才怪呢!
"说什麽鬼话."乔斯达回道."若不是你被弄成这样,我们其中任何都可能变成同样情形,这是荣誉之伤啦!"
"稍事休息的画会觉得好一点吧?"阿布德尔偷瞄花京院的脸.
"不,休息也没什麽用.趁还走得动的时候,就算是走一步,也要向前走."
他那细长的眼睛和薄薄的嘴唇所构成的皎好脸孔非常苍白,倾斜的身子不断零碎地抖动,似乎是好不容易才勉强站着的.
"那,差不多该消毒了,否则,会化脓得更厉害的."
"乔斯达先生,"花京院那凄惨受伤的脸浮上了苦笑."可以的话,我想暂时保留这个步骤;暑气或伤口都可以忍耐,只有这种痛苦,实在很难"
"我了解你的心情."
"事实上,那个真是"
"忍耐些,花京院."乔斯达让花京院坐下,从腰袋中取出小瓶的威士忌."现在正是眼睛能不能保住的关键啊!今天的痛苦就是明天的喜悦,是不是这麽说的?"
哪一国的谚语啊,承太郎背向着花京院,把威士忌直接倒在眼皮的伤口上,粗糙地消毒.由文字的叙述可以了解花京院厌烦痛苦的心情.承太郎一面听着背後传来的花京院的呻吟声,一面将长到膝盖的长袍脱下.漫不经心地丢向波鲁那雷夫.
"承太郎?"波鲁那雷夫以惊讶的表情看着承太郎.
"闭嘴,穿上."承太郎不和气地回应.
"我比你更能抵抗日晒."
"不,但是"
"还是用我的吧!抱歉,先前没有注意到你,波鲁那雷夫."治疗完花京院後,阿布德尔就开始脱下纯白的长袍.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开玩笑,并不是要勉强你们,不要当真"
"少罗唆,真见外!"承太郎很烦似地叫着:"老子可是狠狠地考虑过後才这麽做的.有什麽不满的话,我就点火把它给烧了!"
"承太郎"波鲁那雷夫没有再反驳什麽.静静地穿上承太郎的长袍.从那乾枯的身子里似乎不可能挤出来的眼泪好像快掉下来了,只好一直注视眼前的沙子
沙漠真容易使人软弱呢!
一行人想着想着就坐在沙上,轮流递喝着乔斯达递出来的水壶(流露着可疑眼光的伊奇是比人类更需要水份的.那是因为它有黑白相间厚厚的皮毛).不管是狗或人,要润湿像乾燥海棉一样的肉体的话,这种给水量未免太少了.但对乾透了的头脑来说,那一口水的却是魔法之水——
我们到底要走到何时呢?没有答案
渡过红海在非洲大陆登陆後,走陆路往阿斯安
若不是在途中被敌方的替身使者攻击,连沙滩车都坏掉的话,他们现在这时候应该在阿斯安的旅馆中冲凉,喝着姜汁啤酒喝到吐.花京院也可受到治疗,好好地看着桌上的烤鸡.至少现在知道自己在世界的哪个地方了.是苏丹的努比亚沙漠.乔斯达带着的非洲地图上有记载.
全是沙不毛之地的沙漠在地图上虽有着几个记号说明部落宗教遗迹和绿洲的所在,在那里就涌着冰冷清澈的水.
但是,目前连自己在哪个地点都不知道,就算有地图也没什麽意思
乔斯达从口袋中取出携带品,在沙上排列起来.手电筒附有时钟的收音机瑞士刀打火机地图空水壶脏手帕一包紧急使用的乾粮扁酒瓶的威士忌和两个柠檬.
当然,威士忌是为了消毒花京院的眼伤而必须要留下来的——
我们到底要走到何时呢?
就算不吃不喝的还是得走.但是,要走到何时为止?
似乎看穿了承太郎的疑问,乔斯达开口说:"这些就是我们全部的财产了.人类可以承受十九个小时不喝水,所以到明天早上为止就由我来保管柠檬."
一行人无言地点头.
"还熬得过的啦!"乔斯达一面转动他的大眼睛,鼓励似地高声说道:"书上说:在沙漠里,最後的一刻来临时,会见到像耀眼的火般的东西.在那之後,幻觉会接踵而至,出现像救援队故乡的家游牧民族的旅队绿洲等等不可能有的影像.等到连自己很难否他是幻觉的时候,就差不多很危险了.至少我们还没有看到幻觉阿!"
"看得到那边吗?"阿布德尔喃喃自语地指向地平线的另一边.
在那里有一大片街道在阳光中摇汤地浮着.大饭店高楼大厦和乾净的游艇港口的白墙壁.尼斯吗?坎城吗?摩洛哥吗?或是阿卡布洛哥?不管那个,都是确实存在於地球上的海边休闲地——在那里有街道,有人,在咖啡店里正冰着柠檬威士忌.
"可以说一两句话吗?"波鲁那雷夫以试探性的眼光投向乔斯达.
"那个是海市蜃楼罗?"
"当然."
"应该是吧"波鲁那雷夫垂下肩膀吐了一口气.就算明白那梦幻街道会随同日落而消失,无论走多远也无法走到那
到底是谁说过:"沙漠是很无趣的地方".沙漠是一点也不会无趣啦!在这里就可以看到世界有名的观光地,这在沙漠之外是无法想像的景像.
在叁天之间,他们看到各式各样异国的风光.积满雪的山脉,大湖,欧洲的针叶树林地,连近代化的工业地带或高楼林立的大都市也都历历在目.在与文明毫无缘份的沙漠里,可以看到文明像徵的工业地带或大都市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经验.
"走啦,不要浪费时间了."
走?要去哪?朝那个方向?走多远呢?像是要拍去涌出的疑问般,承太郎边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边站起来.乔斯达他们也跟着站起来——
从那麽一瞬间,他们的眼睛被不可思议的景像给迷住了.从海市蜃楼得一角有东西轻轻地浮上来.是个像婴粟种子般小,比黑色的天空还要黑的污点.那的确是海市蜃楼,海市蜃楼的一部份.
但是,那个被当作海市蜃楼的东西开始了无法理解的行动,也就是说往承太郎他们这边靠过来了.
刚开始只是缓缓地移动,然後就渐渐加速,终於达到飞机般的速度.那似乎是超越了海市晟楼和现实间的界线,就像海市蜃楼想要成真.
"啐!又是那痞子吗?"波鲁那雷夫紧张地说.
那是油船.载运原油的超大型油船.
"伏下!"乔斯达叫道.
在空中飞行的油船猛然地接近,一面滴着海水,一面从他们头上约两百公尺左右的地方轰然通过.风声震破了耳朵.突来的风把沙都给卷起来了.涂成红色的巨大的船底展现在眼前,遮去阳光,使得周围像晚上一样黑暗.彷佛在嘲笑往上看的他们一样,油船朝着地平线的那一端悠然地飞走了.
一行人肚皮贴在沙上,无言地看着油船消诗的地平线.
"承太郎,那是什麽东西?刚刚那个?"听到花京院的声音,盛太郎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
"从声音和风压来看,好像是相当大的物体."
"不看的话,或许会比较幸福呦."波鲁那雷夫应道."假如真的有在空中飞的油船的话,那就另当别论我对自己还正不正常已经没有信心了."
"不,你是正常的."乔斯达一面说一面用手把面颊上的水滴擦试掉,那是从油船上掉下来的海水.
"这叁天之间,虽然看了很多海市蜃楼,所以我本来还以为这是幻觉;但是这个水,毫无疑问是真的.比幻觉还令人起鸡皮疙瘩."
"唔,能搞这种把戏的"不用等到乔斯达接下去的话.对他们来说,只有一个答案.能够搞这种把戏的,除了替身使者之外,没有别人了.
对,是新的替身使者,重新挑起了对承太郎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