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玛大官人,你好狠的心啊!当初你许我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如今却欺我人老珠黄,不复当年貌美。我是猪油蒙心,跟了你这薄情儿郎。人言嫁鸡逐鸡飞,不曾想你是只鸠哇!”
安洁莉丝捶胸顿足,鬼哭狼嚎,脸上那小表情活像是死了爹妈。
她用手指着艾琳娜:“她是这新人美如玉,你是这夫婿轻薄儿!我却是何其命苦!”
所谓萝莉有三好:身娇体柔易推倒;所谓怨妇有三妙:一哭二闹三上吊。当萝莉与怨妇有机结合,便构筑出了安洁莉丝这么一个奇怪的玩意儿。
玛西亚痛苦了,自从遇到安洁莉丝后,她感觉自己每天都戴着痛苦面具。
安洁莉丝的脑回路总是很清奇,你永远摸不透她小脑袋瓜里的奇思妙想。她可能前一秒还在和你把酒言欢,后一秒就像疯子一样用炎爆糊你的脸,没有理由,非要问的话就是她突然想这么做了。
你也永远没办法预判她的行为举止。当你对她不抱希望的时候,她会神兵天降力挽狂澜,当你认为稳操胜券的时候,她又会掉个链子把必赢的局面搅得错综复杂。
就比如说现在,明明距离把艾琳娜忽悠住就差一步了,可她却突然冒出来捣乱。
身后的哀嚎还在继续,什么“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什么“不我以,其后也悔;不我与,其后也处;不我过,其啸也歌。”
(玛西亚:我歌,歌你妹,我把你嘴给割了。
暴躁老玛上线……)
艾琳娜歪着脑袋,一脸疑惑地看着安洁莉丝。
“她是你的朋友吗?”
玛西亚此刻只想把安洁莉丝团成球,然后狠狠扔出去,扔的越远越好。
“别朋友了,真不熟。”虽然很想这么说,但玛西亚还是忍住了,她可不想让安洁莉丝闹腾的更厉害了。
“稍微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她微笑着。
转身,脸上的表情变得比翻书还快,乌云遮住了阳光,电闪雷鸣之后就要是倾盆的暴雨。
捂嘴,把那还未出口的“莺歌燕语”狠狠塞回去。抓胳膊,拖垃圾一样把安洁莉丝拖到艾琳娜看不见的角落。
……
“老实了?”玛西亚拍拍手,一副完事收工的轻松样子。
“嗯嗯嗯。”安洁莉丝头点的比小鸡啄米还快,小嘴巴也委委屈屈地撅的老高,看起来真的像是只小黄鸡。
老实了,当然老实了。被玛西亚按在地上十字固了整整五分钟,换谁来都要老实好吗?
安洁莉丝生无可恋地靠在墙壁上,一双大眼睛泪汪汪的。被十字固锁过的手臂传来一跳一跳的胀痛:“断了,肯定断了。”她小声嘟哝着,生怕被玛西亚给听见:“这个暴力女,肉搏大猩猩,欺负我不会近战。我可是高贵的法爷,有种等我拉开距离,我放风筝放死你啊。”
“你说什么。”玛西亚问。
“没说什么,没说什么。”这会儿安洁莉丝的头就摇的比拨浪鼓还快了。
玛西亚横竖不放心,她把脸凑上去,仔细看了半天,从安洁莉丝的眉目间看出字来,满脸都写着个大字“怂”。
玛西亚长叹口气:“你知道那个女孩是谁吗?”
“她可是梅菲斯特家族的未来家主。”
安洁莉丝把手搭在玛西亚的额头上,随后又用另一只手摸摸自己的脑袋:“没发烧啊,怎么大白天的胡言乱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