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长,我们回来了。”
琪亚娜一进门就兴致勃勃的跑去后厨,去做她的爱心咖啡去了。
千翎没有阻止,只是默默的在心里为店长祈祷,但愿她能够看到明天的太阳。
“你们回来了。”
正在千翎祈祷之际,洛河有些疲惫的从楼上走下来,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双腿在不停地打颤。
千翎连忙跑过去吧洛河扶到椅子上,免得她摔倒。
“你这什么情况,怎么看上去比我和琪亚娜在外面跑了一上午还累?脸这么红,不会是发烧了吧。”千翎看着有些虚弱的洛河,将手放在她的额头上。
“哈哈,那个,我...我没事。”洛河尬笑了两声,有些尴尬。心里却在暗骂那些小妮子,说好发千翎的女装照,发就发嘛,还要ps一下,p就p嘛,还非得p成容易让人浮想联翩的那种,自己一时没忍住,就......
为了不在这个事情上纠缠,洛河连忙转移话题,“琪亚娜呢?”
洛河突然看到千翎正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突然就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她呀,他去给你**心咖啡去了。”
“!!!”洛河的身体微微一颤,双眼一下子失去了焦距,逐渐变得空洞,“我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祝你好运,店长大人。”千翎无奈的耸耸肩,示意自己也没办法。
同情了洛河几秒之后,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换回了平时的工作服。
不知道是上午的宣传起到了效果还是今天是周末的缘故,下午店里的客人要比平时多出将近一倍。
但是仔细看的话,许多前来消费的客人目的并不单纯,总是在有意无意间对千翎动手动脚,不过也没有太过分就是了。
而洛河丝毫没有上前为千翎解围的意思,反而在一旁幸灾乐祸,像是在报复中午琪亚娜的爱心咖啡一般。
对此,千翎只能无奈摇摇头,若不是他趁琪亚娜不注意,将那份咖啡掉包的话,可能店长的位置就该换人了。
一直到夜里将近十一点半的时候,客人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几人也开始收拾,准备打样休息了。
却没想到两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打烊了,请明天再来。”洛河一直低着头查看手中的账本,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来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径直走到了洛河面前,默默地看着眼前这个低头算账的女子。
看样子对方并不听劝,洛河心里有些郁闷,抬起头看清来着面孔,顿时楞在了原地,脸上尽是吃惊。
来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怎么,不认识我了?”
“骁......管事。”洛河冷了许久,苦笑着问道:“骁管事,你不是在欧洲吗,怎么来这里了?”
骁故意摆出一副难过的表情,“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姑娘离家十五年,都不愿意回来看我一眼。”说着,骁抬手在眼角擦了擦硬挤出来的几滴泪水。
洛河听后满头大汗,连忙摆手,“不不不,您是我亦师亦父的亲人,我怎么敢呢。”说着还转身朝着还在后厨收拾的千翎喊道:“千翎,你去把我放在我卧室的两瓶酒拿出来。”
“老师,还有这位先生,你们先坐下休息一会。”洛河露出一副微笑的表情,但是心里却在暗自叫苦。
毕竟自己和这个老师关系有那么点微妙。不然自己也不会偷偷溜出来,十多年都不回去。
“行了,你也不用在这里强装高兴,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武术,我也没硬逼着你学,不然早把你绑回去了。”骁一眼便看出了洛河的心理。
“这次来,主要不是来看你的。”
“啊?”洛河懵了,合着您老不是来找我的?可这心里又开心又失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很快,千翎就抱着两瓶酒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洛河身前坐着的两个人时,也愣了一下,随后警惕的看着两个人,“你们......”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奥托晃了晃手中的宣传单。
“你们认识?”洛河惊讶的看了看千翎。
“算是认识吧,上午还向这位小兄弟问路来着。”奥托笑着道了声谢。
“帮忙是应该的。”千翎皱着眉看了看泰然自若的两人,“可你们要找的地方在完全相反的方向,而且距离很远,你们跑这么远,真的没问题吗?”
不料,奥托只是略带尴尬的笑了笑,“无妨。一个住所而已,既然找不到,那就自己买一套好了。”
“所以.......”
“所以,我们在附近又买了一套房子。”
“......”
“你们聊吧。我去休息了。”洛河一阵无语,赶紧找了个借口开溜。
但实际上,洛河并没有回房间睡觉,而是和琪亚娜蹲在二楼楼梯口,监视着楼下的一举一动,可惜的是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
.......
楼下
千翎拉了一把椅子直接坐下,“说吧,你们来干什么。”
“为什么这么说?”骁不解的看着千翎。
“唉,你们演的太假了。”千翎无奈的吐槽着,“想要接触我的意图过于明显。”
“怎么说?”骁也不继续演戏了,打开酒瓶,给奥托和千翎各倒了一杯。
千翎并没有接过酒杯,“免了,我还未成年。”
骁也没有在意,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味道不错,还算洛河有良心,还记得自己这个老师。
“早上你们让我指路的行为太过刻意,而且在我指路的时候,你们的视线并没有看向我指的地方。最重要的是,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人还在用纸质地图的啊。更何况,像你们这种穿着打扮,至少也是个富贵人家,怎么想都不是那种请不起导游的人吧。你说呢?天命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千翎将视线转向坐在一旁的奥托。
骁皱了皱眉,又问道:“我们的举动的确显得过于刻意,可你又怎么确定他就是天命主教呢?”
千翎犹豫了一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们,但是想不起具体情况。”
骁看了奥托一眼,起身走向了卫生间,“你们聊,我上个厕所。”
千翎疑惑的看了骁一眼,又转头看向奥托,不明白什么意思。
奥托取出一个盒子,推到了千翎身前。
“这是什么?”千翎有些好奇地接过盒子,因为他从这个盒子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但这个盒子是别人托我转交给你的东西。”奥托一改之前的神态,突然正色道:“还有附带的一句话。”
“什么?”
“踏上旅途之后,若想获得救赎,便需支付相应的代价。”
“什么意思?”
奥托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摇了摇头,便不再出声。
骁上完厕所回来,看到两人已经交谈完毕,也没有多说什么,和奥托一起离开了。
千翎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看着盒子里的一个不明材质的手环和一把精美的竹柄雕刻刀。总感觉回忆起了什么,可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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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现在就回去吗?”骁撑起一把雨伞,遮蔽在两人的头顶。
此时已是午夜,但忙碌了一天的城市并没有休息,被闪烁的霓虹灯和各处繁华的景色所笼罩的城市,隐约间盖过了天空上散发微芒的月亮。
怪异的黑夜之下,处处充满了压抑的气息,不过很少有人能察觉到罢了。
高楼之上撑着雨伞得两个人本应是十分突兀的,但在这样的景象之下,又有谁会在意呢?
哗啦啦——
这雨吓得有些莫名其妙,几乎没有任何云彩飘过的夜晚,下起了一场小雨。
滴答,滴答,滴答......
雨水很快便顺着伞的边缘一滴一滴落下。
“距离先生预测的时间,还有多久?”奥托的视线逐渐被雨水阻隔。
“三分二十五秒。”
骁站在奥托后侧,一改往日带着痞气的形象,话语间也多了几分庄重。
“和先生有关的事情,你总是这么一丝不苟。”奥托轻声吐槽了一句,“走吧,先生留下来的预测就到这里,之后的事情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说罢,奥托和骁就乘坐运输机离开了这座即将消失的城市。
雨似乎慢慢变大了,一柄雨伞显然不能够为两人遮风挡雨,但两人的身上从头到脚都没有任何被雨浸湿的痕迹。
雨滴总是在落到两人身上前一刻被蒸发化为了空气。
至于打伞,或许是出于习惯?
街上的三三两两的行人或找地方避雨,或闷头往家里跑,又或有是失意之人在散心。
繁华的城市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只留下了雨滴落到地面碰撞破碎的声音。
啪嗒。
有些沉重的脚步狠狠地扎进了一个水坑当中,溅起的水花浸湿了裤腿,不过她本人好像并不在意,只是有些麻木的向前走着。
汽车的鸣笛声不断回响,急促而且充满愤怒,也许是因为她站在路中间妨碍了交通?
扭头看去,能看到车里那人带着愠怒的表情。
突然之间,一种莫名的冲动占据了她的全身。
缓缓蹲下身,双腿微屈。
砰——
一股强大的反推力让她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速度,狠狠地撞在了那人的车前,双手轻易地穿过对他来说那和纸一样脆弱的前挡风玻璃,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脑袋。
手指微微发力,手掌开始握拳。
啪.
清脆的声音在车内响起,如同西瓜一般爆裂开,粘稠的西瓜汁附着在玻璃上。
路人震惊的目光,汽车爆响的警笛,雨水洗刷的城市。
这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一般,嘈杂且宁静。
很快,人群惊恐的尖叫好似烟花一般在这座城市里绽放。
混乱,开始蔓延。
恐惧,开始生长。
死亡,开始增加。
仅仅是一瞬间,人群中涌现出的大量负面情绪,成为了崩坏肆意生长最好的养料。
很快,一大群崩坏兽出现在了城市里,四处冲撞。
成群结队的突进级崩坏兽不停的收割着地面四处逃窜的幸存者。
整座城市在顷刻间化为了人间炼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