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中,仅仅与地面只是上百米距离的巨剑,骤然停下了它那不断小刺的剑尖。
一层层冰冷的空气在巨大惯性的作用下,依然猛烈的挥洒在圣子峰。
将地面吹动的宛如冰河世界降临,万物冻结,一层层冰霜在地面、山林、台阶上凝聚。
一些修为较弱的弟子们,皆是浑身发抖,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颤抖的身体眺望高空。
那庞大的冰晶巨人,一张巨大的五官古朴威压,明明是由长生圣子的法力雕刻而成,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威严感,让人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打心底里觉得应该臣服。
巨人双手刀握着寒冰轩辕剑,剑尖朝下,恢宏的剑身犹如一座颠倒的世界宏伟山峰。
与圣子峰陡峭屹立的山顶,遥相呼应。
或者是在天上的那边,有一座与现实相反的世界,而这一做寒冰巨峰,就是其的世界脊梁,正在与这方世界产生联系。
“长生圣子的实力,当真恐怖,这已经步入人间仙人的境界了吧?”
有人沉吟片刻,瞳孔收缩,被自己的猜想下了一跳。
“何止啊!之前我遇到的激个化神期,虽然也能毁天灭地,当也与如今的长生圣子相比,还是差了一些距离!”
也有人叹了一口气,道,“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我本以为在这天下,以我的天赋,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不差多少,没想到单凭长生圣子,修行年份比我少了不知多少年,就已经将我这个爷爷级别的天才修士,给狠狠的甩在身后到了。”
“可……长生圣子有这如此强大的力量,都被印菲羽长老给呵斥住了,印菲羽长老的威严,在太初圣地之中,真的有这样庞大呢?喝令一位化神期的圣子……”
一位面孔稍微显现的有些稚嫩的弟子,疑惑的看着印菲羽,口中发出了自己疑问。
此话一出口,场面顿时也有些寂静了下来。
另一位年岁大一些的弟子迟疑道:“印菲羽长老地位虽然尊崇,是我太初圣地的一位堂主,还是四大家族之一印家的家主,但单凭这一些背景,可指挥不了长生圣子,难不成这位印菲羽长老,还有什么其他惊人的能力吗?”
随着这句话的声音落下,众人皆是带着疑惑的看向了圣子峰上。
似乎是想从接下来的事情发展上,去验证心中的这一个猜想。
而伴随着冰晶轩辕剑的僵住,陆长生的声音也在半空中响起:
“哦?既然是印菲羽长老这样讲,那么我也想要知道,我这个长生圣子,究竟要怎么当,才能符合您老心中的合格的圣子呢?”
陆长生声音清雅,音调四平八稳,没有一丝起伏,就想是一位真正虔诚的求学者,在像深思熟虑的睿智前辈询问。
这软弱的态度,一时间让总弟子有些惊讶。
同时,也在急切的猜测着印菲羽长老,到底是哪一点的强大,能够让陆长生这位太初圣地圣子服软。
长老也是彼此之间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
她们以为长生圣子这是认怂了。
在她们看来,陆长生在这么折腾,修为在这么高,本质上,也是一个男人。
而男人嘛,在她们看来,都是一些不成气候,只能成为枭雄霸主玩物的人罢了。
长生圣子天赋这样一个惊世骇俗、惊才绝艳的男人,也不能免除掉这份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印记啊……
真是让人唏嘘啊!
不过也好,有这样一位天赋远超自己的圣子,本就是一件非常头疼,丢脸的事情了。
要是其本身的性子,在和一个宁折不弯,宁断不屈的女人一样,还不得的让她们这群大老娘们丢脸丢死啊!
所以,对于陆长生认怂这一事件,她们总体还是松了一口气的。
虽然就是长生圣子的地位,比起刚开始突然展现出化神期修为时的威严,少了一些罢了。
但一个男人嘛,好好当自己的吉祥物圣子就好了,争权夺利是女人的事,他们老老实实当战利品,等在最终胜者的宠幸就好了。
即使是与陆长生关亲人家人的星月圣主、洛瑶圣女、苏琴二长老,对此也是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只有曜日青龙青衣,只是闷头喝着酒,在察觉到陆长生停下倾天巨剑后,眉毛不由邹了一邹。
没有说话,继续闷头喝着酒。
而印菲羽,听闻圣子峰下的总弟子猜测她背后身份,不在疯狂痴迷陆长生,还有陆长生刚才服软行为后,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笑容。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一样的软弱可欺,永远只能当成女人的玩物,刚才的陆长生意气风发,也只是一个假象,改变不了他虚弱的本质!’
自以为摸清了陆长生底细的印菲羽长老,眼中略带不屑的扫了一眼天空。
又想起陆长生那让她都有些嫉妒天赋,还有这数千年来,没有人能够修炼的《凛冬决》,心中醋意大发:
‘啧,真是浪费,如此惊艳的天赋竟然落到了一个软弱的男人身上,简直就是大材小用!还有,他圣子的地位还有影响力,也不能这样浪费,接下来自己就循序渐进,让他掉到坑里,用他的一切,来为我印家发光发热吧!’
心中如此想着,印菲羽长老收敛住脸上的表情,露出一副笑呵呵的慈祥老妇人模样,孺子可教道:
“不错,是一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既然你诚心的发问了,那我也不妨告诉你,这个太初圣地圣子,究竟该怎么当!”
首先,她指了指白夜,道貌岸然,趾高气昂,架子摆得比天还高道:
“我太初圣地的圣子,不收自己则已,收弟子,就不能收这些低劣、软弱的货色!不然,不说将来会不会惹祸殃及圣地,单单是你这个当师傅的名声,都会被人诟病!”
白夜被她居高临下的指着,小脸上不为所动,神色自若,不疾不徐的平视对方,全然没有之前那副怯懦怕生的样子。
好像经过之前陆长生的指点,心里已经脱胎换骨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