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听到自己姐姐在打招呼,也立刻回了一个爽朗的笑容,但是当她听见厨房里有声音时,笑容消失了。
“姐姐,你又把那个女孩子带回来啦?”
“怎么了,她那么可怜,再没有人帮她,就真的太难受啦。”
殷子墨也没有为难自己的姐姐,只是稍微叹了叹气,这个没有自觉的姐姐也该有一个喜欢的人了。殷子墨一个人回到屋子里,倒在床上,有一点想哭,自己依靠这么久的人就这么没啦?
殷维希注意到自己老妹的情绪变化,并没有去打开门,只是一个虚化,直接穿门而过,殷子墨看不见殷维希,她就在自己屋里撒着闷气。
“凭什么,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就可以抢走她,凭什么我对她那么好,她就不会对我那样。”殷子墨锤着自己的枕头,连脑袋都用上了。
殷维希解除虚化,殷子墨一看到自己的姐姐凭空出现在自己屋里先是吓一跳,“完了,把自己气傻了,出幻觉了。”殷子墨下床向着殷维希走去。“幻觉就幻觉吧,能来陪陪就行了。”
殷维希走到床边,坐下来,看着自己的二货妹妹,然后妹妹的举动就开始超出了殷维希的想象。
殷子墨就扑到殷维希的身上哭出来了,“我已经失去那么多了,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妈妈,父亲也不爱搭理我,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那哭腔,真的让殷维希有一点意外,她以为自己妹妹会很坚强的。殷维希伸手摸了摸殷子墨的头,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殷维希早就已经死了,现在是一只恶鬼,手上冰凉,摸到殷子墨的头上,她也感到了寒冷透彻的冷意,但是她并没有躲开。
“以后要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可就要和外面那个女孩子在一起啦,我指不准什么时候就灰飞烟灭啦,我想尽量找多一点的人保护你。我在彻底消失前都会陪着你的。”
殷维希说完就又用了一个虚化,殷子墨直接趴倒在床上“姐姐……”
殷子墨走出门,看到自家老姐还是坐在饭桌前,脸上依然是笑容,她忽然觉得刚才的谈话可能是真的。殷子墨抱住自家姐姐,她是有体温的,有体温的就好。
吃完晚饭后,殷维希回到屋子里,酆都就出来笑着说“你也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啦。刚才的体温是我帮你的不用谢。不过你妹是真的好可怜啊,没有作为猎鬼师的天赋,你也不是正常的人类。”
“什么意思,我不是正常人类?”
“字面意思咯,你妈妈可是一只恶鬼哦,跟你一样的恶鬼。”
“那我妹妹呢?她是正常人吗?”
“她确实是正常人,没有魂力,不可能成为猎鬼师,毕竟你妹的母亲和你的母亲不是同一人。”
殷维希接受了这个事实,毕竟自己什么也改变不了。“对了,你虽然是不死的,但切记不要被猎鬼师给抓住了,她们有的是办法让你魂飞魄散。”酆都一回头又补充了一句“必要的时候,你就必须杀人了。”
门神这时候又从衣柜门里出来了,“现在可是一个非常时期,人间的负面情绪很重啊,你也看得见不是吗?”门神脱下自己的军装,挂在衣架上。
殷维希看到了,军装底下就是一件运动背心,门神身上是各种奇特的刀伤和弹孔愈合后的伤痕,“恐怖吗?”门神就这么随口一问。
“也许吧,但是很痛吧,鬼可不会留下伤痕,生前就有的伤吗?”
“好有趣的回答,这可不是普通的的伤痕,鬼的心每被伤害一次就会出现一个,别看酆都天天没心没肺的,她的伤可比我多多啦。”
门神拿下衣服裹在自己身上,“你以后也肯定会有一身伤的,当时会非常痛,之后会越来越痛的。”门神把自己的白发往身后一甩,也回到镜子里。
“是指回忆的痛吗?”镜子里再没有回答。
殷维希换好自己的法袍,伸手去摸自己的猫脸面具,面具划过桌子的声音在自己的屋子里回荡,殷维希已经到了顶楼了。
人站在高处俯视地面的时候会有一种君临天下的的地方。可是殷维希并没有,这座城市里乌烟瘴气,偶尔闪过的金色光柱,黑色的负面情绪充满了这座城市。
“明明是一个不错的城市呢,为什么我也可以这么简单地接受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呢?”殷维希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到无尽迷惑。
忽然殷维希身后传来了一声枪响,殷维希立刻躲避。一回头一个带着口罩的黑发妹子正盯着自己。殷维希挥着手说了一声拜拜,就将重心向后倾,离开了楼顶,殷维希在自由落体。
殷维希感到风声在耳边狂啸,殷维希的一头黑发在空中散开,法袍在猎猎作响,她就像一朵黑色的玫瑰。口罩女也立刻跟上去看着,可是口罩女怎么说也是一个人类,从二十七楼跳下去也必死。
口罩女在原地抱怨“我怎么就遇到了个这么奇怪的鬼?竟然会逃跑。明明就是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散散心的。”
殷维希直接摔倒地上,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剧痛感,只是稍微有一点发麻的感觉。行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人,“她是从楼顶下来的。”
就在大家都在打报警电话和救护车电话的时候,殷维希又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在大家的注视之下立刻向周围的黑暗区域跑去,就在一个死胡同里,殷维希用了虚化。
又是熟悉的警铃和听过不少次的救护车的警铃。“警察同志,你要相信我啊,真的有一个人从楼顶跳下来,又跑走了。”警察一开始还不信,到后来有人给他了监控视频。警察也一脸不可思议。
第二天,“震惊,不明身份的女生从二十七楼跳楼自杀失败。”殷维希也就是笑了笑,并不知道她到底闯了多大祸。
黑尔塞也在找这个人,可是叫殷维希人不少,而且这其中也并没有自己见过的那个女孩,一种不可言明的无奈和恐惧开始侵占黑尔塞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