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温和地洒在了各种石头砌成的阳台上,让这个阳台都变得有些暖暖的,这种时候绝对是一个午后小睡的完美好时光,但人的生活总是不能如愿。
一个穿着西装带着墨镜的携枪保镖在这里愁眉苦脸地站着岗,或许他在一年后,或是十年后,就可以成为在里面那个吹着空调睡大觉,并且坐着就可以有钱入账有钱花的人了?
不管能不能,至少梦想是要有的,万一哪天真就实现了呢,虽然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就是了。
一缕缕携夹着有毒物质的烟气缓缓飘起,但最终飘散于肮脏的世间,那名携枪保镖烦躁地抽着烟,右手时不时地在枪袋里摸索着,时时刻刻确认枪支是否还在其中:先前他接到了消息,入侵者已经进入了核心区域,他现在很有可能立刻出现在眼前。
"呼...真是烦啊,不知道又是哪些该死的老鼠组织派来的...孽障。"
把烟放进嘴里狠狠地吸了一口烟,保安恶狠狠地咒骂着某个不知名的打扰他宁静午后的入侵者。
"呼——叮"
一只攀爬钩爪突然被抛了上来,其锋利的爪子勾住了阳台边上后停了下来。
保安赶紧把枪袋中的P229型手枪抽出来,打掉了保险,聚精会神地瞄准着那个钩爪所在的方位。
燃烧的烟散发出刺鼻的气味,手中P229型手枪冰冷的手感让他稍稍冷静了一些,突然,一道人影自钩爪那里一闪而过,保镖连忙扣下了扳机。
"乒!"
一发子弹飞射而出,然而,它并没有命中那个一闪而过的人影,它与那人影擦身而过,不要误会,以人的身体体质是绝对不可能躲过直击的子弹的,那个入侵者只是在保镖开枪前偏离了原本的位置,让保镖打偏了而已。
保镖在开了一枪后便知道了那名入侵者自己是对付不了的,他在准备扣下扳机再开下一枪的时候,张大了嘴,只可惜他的声音很快就变成了因疼痛而用破喉咙发出的无意义的"嗬嗬"声了。
"有入...咳....嗬..."
在躲过一枪后,入侵者便向着保镖一甩手,一支匕首就已经离手而去,直奔保镖的咽喉,而这支匕首,也确确实实地让这名保镖再也没办法出声了,而他手中的枪也因为疼痛而丢在了地上,只顾着用双手去捂着自己的喉咙,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那名入侵者,哦不,或许我们该叫他怀斯尔,在我们还不熟悉的情况下,直呼对方的名是很不礼貌的,许攸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
怀斯尔见自己丢的匕首确实命中了保镖并且造成了不错的效果后直接单手一撑翻了上来,立刻用双手拎起在地上滚来滚去的血人,一把丢在了墙角,随后抬起那只穿戴了特殊加重后的军靴,对着那名保镖的背后径直踹了下去。
"咔—嚓"
在强大的踢力,军靴附带的重量,以及墙角带来的固定,脊椎骨碎裂的声音不出预料地响起了,在缺氧的威胁,剧烈的疼痛的双重作用下,这名保镖彻底的昏死了过去,不出预料的话,下次他醒来时,自己早已身在地狱了吧,毕竟这里的人啊,可没有一个有资格上天堂。
捡起那把摔落在地的P229型手枪后,怀斯尔将手枪弹匣倒出来看了看,发现里头还有11发子弹,也就是说刚才那名保镖只来得及开一枪就被杀掉了,满意地点了点头,怀斯尔转而去搜寻那名保镖身上的门卡和剩余的弹药了。
这一刻,在那个身高不高的,戴着廉价狐狸面具穿着黑色大衣的金发少年的眼神中,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只有无穷无尽的冷漠与疯狂。
"噢耶!我赢了!赶紧的,把钱拿来!"
一名安保人员在房间中大叫道,在他的身旁,是两名跟他一样穿着防弹衣和特定制服的男人,显然,他们两脸色很差。
而他们仨中间,是一个由纸箱构成的"桌子"上面零零散散地散落着许多的扑克牌,至于为什么是零零散散?看地上就知道了。
看来这三人之前就是在这上边玩的"斗邪恶"这款游戏,而那个把头盔放在纸箱旁的那位安保人员赢了,另外两名输了,不过,赢得那位可能永远也拿不到钱了,输的两位,也永远不用给钱了。
"乒!乒!乒!"
枪声自门口处响起,子弹自门口而来,下一刻,那名赢家的脑袋就像是一颗被一锤子打烂的西红柿一样,红的,白的,洒了一地,唯一不同的是,番茄是只剩下了桔梗,而他,是只剩下了个下巴。
"噗通,噗通"
尸体倒地的声音响起,至于为什么是两声?原来,在怀斯尔开枪击杀那名赢家时,顺带扣下扳机给另一名输家也来了一枪,虽然他戴上了防弹面罩,但可惜的是他在打牌时把防弹面罩撩到了一旁。
击毙两人后,怀斯尔转移着准心,对准了最后那名安保人员,并且扣下了扳机。
"乒!"
然而这一枪并没有击中,或者说打在了防弹衣最厚的地方,那名安保人员回过神后两名同伴都变成了无头尸体,他赶忙抓起一把霰弹枪并把防弹面具放下来,然后朝旁边的巨型纸箱翻滚了过去,因此那发手枪子弹只击中了他的防弹衣。
"乒!乒!乒!"
"吭!吭!吭!"
弹簧将三发史密斯-韦斯手枪弹激发而出,然而,在打入纸箱后,几次金属撞击的声音却突兀地响起,看来这三发子弹是被拦下来了。
呼...还好这里头是新进货的防弹盾牌...不然我就完了,这个家伙可真是杀人不眨眼啊,我可不想面对这样的疯子。
这名安保人员在心里如此想到,而他也付诸了实践。
"喂!对面那个戴着狐狸面具的那货,我想你也明白你这样我会很难办,你已经暴露了,很快这里就会来很多我们的人,我也不想拼个你死我活,所以你能赶紧走吗?"
没错,这个据点的人通过枪声早已知道了怀斯尔所在的方位,很快他们便会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而怀斯尔,也便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了,在几乎所有人力都赶来支援的前提下,别的地方防守势必会无比薄弱,现在正是逃跑的无比的好时机,然而,以一个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去衡量一个疯子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怀斯尔在门后的墙边点了点头,认同了这个观点,然后,他径直地冲向了那个纸箱!
艹...!这货是真TM不怕死啊?!好,好,那我就成全你。
这是他最后的想法了,真的。
那名安保人员关掉保险(对,他一直没关),然后将护手一撸,给一颗子弹上膛后侧身出来,在立马对准了自己预估的位置后,扣下了扳机。
"砰!"
霰弹枪子弹借着弹簧的弹力飞射而出,在枪口处迸裂成无数的小钢珠,然而,这些钢珠没有一发打中了怀斯尔,全部整齐地嵌在了墙内。
原来早在这名安保人员将子弹上膛的时候,怀斯尔早已故意脚下一滑,躺在了地上,同时以一种特殊的角度向那纸箱又开了一枪,掩盖了自己倒地的撞击声,并以此迷惑那名安保人员,让他以为自己还站立着,还处在原来那个很可能在的地方,于是,安保人员那凭感觉打的一枪,空了。
见自己的一枪完全打空,那名安保人员连忙试图缩回掩体后面,然而怀斯尔怎么可能会让他如愿?他在躺下的过程中早已用双手握住了手中的P229型手枪,并时时刻刻准备扣下扳机!
"乒!乒!乒!"
三发子弹连射而出,精准地命中了怀斯尔所想击中的各种部位,那名安保人员的咽喉,支撑着霰弹枪枪托的那只手臂,以及他的另一只手臂。
红色的血流一股股地自那名死去的安保人员身上流出,并且流得到处都是,将死尸附近染得一片血红,像一桶洒了的红油漆一般,怀斯尔对此早已熟视无睹,他只是捡起霰弹枪并确认了型号后从大衣兜里拿出合适的子弹并往弹仓里头里塞了两颗进去,接着将护手一撸,给枪上了个膛。
他并没有去把那名安保人员身上的防弹面罩扒下来给自己戴上,因为那上面都是附带有起爆装置的,戴了上去,就等于把生命交给了他们的老板,也就是此次他要刺杀的目标,防弹衣虽然没装有那种装置,但是啊,现在可没有时间去做这些了。
"呼——"
子弹带起的风声自耳旁刮过,显然是对面匆匆忙忙地赶过来,没有好好瞄准的结果,而这份莽撞,让那个袭击者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怀斯尔见对方的子弹只打中了自己后方的墙后,没等对方开下一枪,他腿一用力,直接向右方扑去,然后在侧着的姿势下对准那名袭击者扣下了霰弹枪的扳机。
"砰!"
枪声过后,对门旁只剩下了一个浑身流着血套着轻装的筛子,和一把落在旁边的手枪。
怀斯尔迅速地爬了起来,然后飞速地冲向了对门旁的那具尸体,而在奔跑的过程中,他已经把那把霰弹枪挂在了自己背后的背带上。
在到达尸体旁边后,他从穿着的大衣里拿出了一颗挂着的手雷,在拔掉栓后,他右手拿着手雷,左手拉开尸体后边的衣领,然后把手雷塞了进去,人肉炸弹制作完毕了。
"咚咚咚咚"
急促而有力的脚步声响起,有五个组成小队前来支援的安保人员到达了怀斯尔所必经的下一个房间,前来抓捕或是杀死怀斯尔。
突然,一具浑身流着血的人从房间里被抛了出来,身体撞击地板发出的声音回荡在这个寂静的房间内。
一名看上去有些年轻的安保人员立马冲向了那名浑身流血的人,并且提出了一箱紧急医药箱,显然,这货是一名战地医生,那种——很蠢的战地医生,下一刻这种愚蠢就要了他的命。
"轰隆!"
手雷爆炸了,无论是爆炸后的手雷破片,亦或者是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都让这位过于愚蠢的,看见尸体还觉得能抢救一下并且付诸实践的,过于愚蠢的医生与他想抢救的尸体一同变成了一摊模糊的血肉与内脏碎片。
就在剩下的所有人都在目睹了这番惨状并怒目圆睁地举着枪盯着那门口的时候,一颗震爆弹从房间内飞了出来。
"吭,吭吭吭"
此刻,房间静得可怕,只留下了震爆弹落地时发出的声音,下一刻,震爆弹爆发了,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变成了聋子和瞎子,并且几乎本能地把枪丢掉后,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并且发出了无意义的痛吼声。
在震爆弹爆炸后,怀斯尔冷漠地端着霰弹枪出去了。
"砰!咔嚓!"
霰弹枪开枪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的,就是子弹上膛的声音,每开一枪,就意味着一个人失去生命,就意味着一个人的灵魂被死神的镰刀所收割,然而怀斯尔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亦或是变慢。
"砰!咔嚓!砰!咔嚓!砰!咔嚓"
随着枪声的响起,上膛声的响起,四个人接连痛苦地死去,然而怀斯尔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在其中没有丝毫的人性,没有丝毫的感情,仿佛,站在这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只是一台冷酷的,精准的,这个社会这个世界最需要的——杀戮机器。
而最后死亡的那名安保人员在恢复视力的最后,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可能永远不会记住的东西,同时也冒出了一个永远不会被解答的问题:一个善良的人,在这个世界里堕落成一个恶魔,究竟只需要几天?一个有原则的人,在这个世界里失去自己的原则,究竟只需要多久?
房间内现在已是一片狼藉,不仅有那四个被霰弹枪打成筛子的家伙,他们的血液从伤口处汩汩流出,同时还有一开始的那个愚蠢的战地医生(我说的不是军医,是战地医生,有区别的)以及他认为还有救的尸体的血肉和破碎的内脏。
这里俨然已经成为了一副血肉地狱的景象,而处在正中央的怀斯尔依旧毫无波澜,他只是往霰弹枪的弹舱里塞了三颗子弹,以补充刚刚消耗掉的,在发现少了一颗之后,他没有去搜寻,而是径直地冲向了下一个房间。
一进入房间,一位拿着匕首站在门旁的安保人员早已恭候多时了,他右手握着匕首,左手与全身的力量一起向怀斯尔压去。
突然的袭击让怀斯尔有些措手不及,加上他的体型确实过于额...娇小?他没能招架住这一次扑击,直接被摁到了地上!那名安保人员左手摁着怀斯尔抓霰弹枪扳机的那只手,右手举起匕首朝着怀斯尔的脸捅了下去!(事实证明防门旁门后很重要)
他却没想到,怀斯尔实在是过于灵魂,只见他猛地将脖子一扭,在发出了一阵骨头响起的"噼啪"声后,怀斯尔的头和颈以一种极险的方式避过了那一记刺击,让匕首浅浅地扎进了地板里。
那名安保人员见自己的刀没有捅中,他赶忙从地板上拔-出那把匕首,举起来,试图再来一次,但怀斯尔绝对不会给他一丝一毫的机会,在他躲过第一记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早已伸向了大衣袋里——去拿那把P229型手枪。
"乒!"
枪声响起,近乎零距离发出的子弹让那名安保人员直接变成了一具喷洒着血液的无头尸体,实际上,这个房间内并非只有这一个人,还有另外两名在对门旁举着手枪的安保人员,先前他们的同伴在跟怀斯尔近距离搏斗,他们开枪的话只能打中那名跟怀斯尔搏斗的安保人员,而不是怀斯尔,但现在,似乎不必计较那么多了。
"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乒!"
一连十二发子弹被两名安保人员陆续打了过来。
子弹打入肉体的声音接连响起,但是打中的,并不是怀斯尔,而是那一名刚刚被一枪打爆脑袋的安保人员。
在一枪打爆那名拿着匕首试图近距离杀掉自己的安保人员的脑袋后,怀斯尔直接将霰弹枪松开,转而去提起那无头尸体前方的衣领,把他当作了一具人肉盾牌,用最大的面积保护住自己,同时用另一只手把脖子给扶正了。
十二发子弹,不偏不倚,要不是打在了那具尸体的防弹衣上,要不就是擦着怀斯尔的头发飞了过去,没有一发命中躲在尸体后边的怀斯尔。
见对方在打完这几枪后停顿了下来,怀斯尔端起手枪,以一种奇特的角度,额,就是那具尸体的胯-下,朝那两人接连扣下扳机,虽然这会令人想到些什么,还会误会些什么,但怀斯尔可不在乎,毕竟他只要能够高效地,正确地杀掉对面的人就够了。
事实证明,出人意料的袭击有了不错的效果,对面那两人皆不是等闲之辈,他们故意停止了一阵射击,在找了掩体(一个找了一堵凸出来的墙,一个将桌子提了起来)后两人一个人瞄准了左边,一个瞄准了右边,只要怀斯尔一侧身出来射击,那么他身上绝对会挂点彩,但是怀斯尔直接从那名尸体的胯-下开枪,是他们没能想到的。
于是这个房间里现在多了一具脑袋上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的尸体,另一位虽说撤回的及时,但他的左手一样被子弹击中了,眼看是不可能用了,至少他的神经不允许他这么做。
(至少暂时不行,你不要跟我讲电影里头的玩意,好好想想你被锐器划伤或是被钝器重击了之后是不是就那么捂着动都不想动一下,更别提开枪握刀了)
他只好缩在墙体后方,用右手端着手枪瞄准着那个怀斯尔可能会出现的地方,祈祷着那个早已被他忘记的信仰里早已不存在的神能保佑他。
那个神如果还在的话,我想祂也不会去保佑这么一个恶棍,更何况祂已经不在了呢?
怀斯尔出现了,那名安保人员也扣下了扳机,然而,这枪打在了天花板上,在他开枪之前,怀斯尔空出来的左手一把抓住了他那只握着枪的右手,然后猛地一发力,将枪的准心对准了天花板,同时用右手握着的那只枪抵住了安保人员那不受防弹面具保护的下巴,无情地扣下了扳机。
"乒!乒!乒!"
接连的枪声响起,安保人员的尸体沿着墙壁缓缓滑落,怀斯尔只是夺过了尸体右手上握着的那把手枪,缓缓地离开,进入到了下一个房间,没有回头看一眼,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毕竟杀人就是他的工作,他不会像别的杀手一样去想他杀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也不会像别的杀手一样去想明天自己是否还活着。
他只是觉得,这是他的工作,他应该这么做,是组织收留了他,训练了他,是组织让他可以在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就去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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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觉我必须把这段打斗分开来写,不然我估计要写到一万字这打斗才会没...还有,你可能不知道这个怀斯尔是谁...其实呢,我已经更新了一下某个人物的信息,给那个人物加上了一个姓,就是怀斯尔,只不过审核太慢,你看不着而已(。•́︿•̀。)
这章和下一章究竟讲了什么...你要看下一章才知道,提前透露一下,具有很浓的象征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