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染火的马车践踏后方,并把和交战的给点燃,劳伯斯的脸色就跟染色似的变成另外一种颜色。
在他得到的情报里可没有关于马车浑身冒火的消息,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些混蛋刻意掩盖消息,一开始就没把他们当炮灰以外的角色对待。
相比较于劳伯斯的愤慨奥兰托的注意力则是侧重在别的地方,他觉得靠着一大群扶不上墙的烂泥连最初的目标都无法完成。
可现在就算是来上一发照样起不到任何的变化,便将以及储备多时的法术从干掉目标转变成惊醒模样东西。
如此显眼的法术只要不是眼瞎就能发现奥兰托和劳伯斯,还在待位的骑士迅速的拉弓搭箭送上来两发。
施加在法衣上的防护法术瞬间就被打碎,靠着超过反应力的感知倒是没有被在身上开一个洞,只是身上留下一道冒血的血痕以及口子。
“动手的时候说一声,差一点就被你搞死,现在就算想要临时撤退都不太可能。我还没有彪悍到可以跑赢马的地步,更不要说那些人都有破魔的箭矢。”
劳伯斯倒是没有奥兰托伤的重,只不过却是在地上滚上几圈,沾上落叶的法袍显得有些狼狈。
“你也不是不满意大法师掠夺知识吗?卖力干还有可能得到一些好东西,不卖力只能一辈子的被别人压榨。”
抹上愈合的药剂但伤口依旧无法愈合,奥兰托只好使用低级的火系法术把伤口给烧掉,在添加上一些别的东西才堵住血液。
“感觉你这是在作死,狂灌药水都比你做的效果要好。”
大地轻微的颤抖着,被奥兰托法术惊醒的存在,移动着那不比马车小的身形冲向还处于交战的战场。
替两人重新吸引注意力才没有被人再来上几发箭矢,得以拥有悠闲的时间说说话。
一阵震动带起来的是另一个震动,形似同伴的另外一只巨大的蜥蜴也冲出,撞入人群之中和它的同伴混合。
与生俱来的力量天赋使得它们所处的范围内无时无刻都不在抖动着,在附近活动的士兵和还未完成的战斗兵器很难控制身形的跌倒在地。
杂食类的巨蜥一点也不挑剔的咬下去,无论是对方身上是否有沾染上那诡异的绿色火焰,这种行为很快就让它们吃到苦头。
绿色的火焰混杂物体虽然没有将巨蜥给点燃,但却是给它们的身体留下灼伤的痕迹,仇恨很轻易的被吸引到所有冒火的物体上。
一只分开去追冒火的马车,另一只则是带着捕食的习惯摧毁的面前活动的物体,爪子前面撕尾巴当鞭子的甩来甩去。
无法站稳的士兵连组成队形共同阻挡都做不到,整个人都被巨蜥晃动的尾巴给抽飞出去,要不是穿的龙皮甲拥有着一定的分担能力。
以人类那脆弱的身体解构,掉到地上后不死也得残废。
巨蜥顿时犹如无人之境的横扫面前的一切,直直的冲向爱丽薇拉所站的地方,并在下一秒被黄金骑士的马撞翻在地。
所有会弓术还站着的士兵伺机补刀,一小阵密集的箭雨以把目标插成刺猬的决心,义无反顾的撞在巨蜥那厚实的外皮上。
眼睛部位的箭矢都被巨蜥给挡下,其它的虽然插在它身上,但以愤怒并比之前更加凶猛的状态攻击的巨蜥来讲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效果。
比起先前更加严重的晃动从地面上传来,只是站立不稳很容易摔倒的士兵,这一下子更是体会到晕船是个怎样的感受。
“你就不能配合的动一下,我还希望来上一发高危法术。”
站在轻微晃动的地面上,奥兰托可以更加开阔的看到下面的战局,黄金骑士仍旧还是贴身保护他的主子没有离开。
“如果没记错的话后面的可是准备整整一个兽潮来袭击,我们这算不算是提前冒用他们的点子。”
“我看你更想说的是他们不幸的在森林遭遇银狼,然后连点骨头渣子都没有剩下的被吃的一干二净,可惜那总就只是一个幻想而已。要是这附近有银狼的存在,那些人就该换上另外一种更高效的行刺计划。”
凝结一个风刃直接将受伤位置那一整块的肉给削掉,确认不会还有奥术的效果残留,才抹上治疗药水用绷带包好。
“你让我想起某道肉类食材,选取最好的部位切下扔掉,在把新的肉长好就给割掉吃的那个。”
觉得奥兰托会把自己削成人棍的劳伯斯,很忠实的转达此时的内心所想,并准备放弃目前的行动离开。
奥术本来就不是以攻击力见涨的法术,现在的局面他已经再做什么,撤走是目前唯一的选择。
回去受到惩罚总比把命给搭在这里要好,目前局势也只是看起来大好而已,继续等下去他也不认为会有什么更好的机会。
他和奥兰托的存在已经被人发现,下面至少有五名弓箭手等着把箭矢射进他们的心脏里,做多余的事不过是找死而已。
刚一转身就感觉到身上传来的法术波动,没多想的就给自己加护防御类的奥术迅速的退开之前站的地方。
只可惜还是晚上半拍,跑起的劳伯斯只觉得身体一轻,自己整个人都撞倒绿色的地面上。
两只脚所感受到的就只有一阵阵的剧痛,红色的液体不断扩散着,在绿色的海洋之中形成一个小小的红色水滩。
奥术连阻挡都来不及阻挡就被崩碎,宣告着劳伯斯和袭击者绝对的实力差距。
类似于铠甲移动的声响在四周响起,本可以让人听不到的声音故意让人听到,颇让劳伯斯觉得对方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把戏。
不由把期待的目光放到奥兰托的身上,同时也在积蓄着法力准备着所会的做高攻击奥术。
只是比起劳伯斯的期待奥兰托倒是更希望他还准备一些别的后手,法师的感知之前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可当他显身的那一刻起,感知就跟错乱的发出必死的宣言,无论做什么都觉得在下一秒整个人就会死掉。
微风吹过带来的还有寒冷的触感,带着冰冷气息的蓝色魔狼也从附近窜出,不带感情的兽瞳上下扫视着就像是在打量吃的食物外观。
二打二加上两者都具备碾压级的实力差距,奥兰托已经不觉得自己能够活着离开这个举世闻名的地方,要跟哪位派系名人一般因为这里而死掉。
“能够告诉我你是谁吗?我比较想知道杀死我的是谁,这样至少在去七星天之前能够稍微心安。”
随意的将手中的法杖丢弃到一旁,虽然不能代表自己没有威胁,但也算是法师能够做到的最具诚意的行为。
见到奥兰托这一次连反抗都不做的将法杖丢掉,劳伯斯的一双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他可不想把自己的青春浪费这里。
还有着大把的事想要去做,绝不允许这里成为人生之中的最后一站,手中积攒的奥术不由聚集更多的法力。
连珍藏的法石都给拿出来,填补着法力的消耗,当然动作做的很隐蔽只是能否起到欺瞒的效果就只有天知地知人知。
发出询问后奥兰托就一直等候着回答,只是心中对是否能得到答案的心情却是不怎么严重。
过往的经历让他对弱肉强食这个观点十分的坚信,现在他自己是弱者而对方是强者,一切如何全部都有对方说的算。
要不要告诉名字都是对方的选择,处于规则下位的他不会对此有任何的不满和愤慨,那种东西并不是下位对待上位时该有的。
停下脚步的异形则是在思考着,缘由倒不是纠结要不要告诉法师他的名字,而是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人一生之中最少喊到的恐怕就是自己的名字,加上复苏的生者时期记忆在亡者的记忆冲刷下早就变得模糊,像自己名字这种本身存在感不高的东西早已遗忘。
奥兰托也是在他回到生者世界第一个询问他名字的存在,可以说要不是被人问起这个问题它都快遗忘自己还有名字这件事。
奥兰托的问题在它心中也属于可以解答的范畴之内,这才停下脚步仔细的翻找记忆里面的库存,从哪堆积如海的记忆里寻找只有几个字存在。
“诶米亚。”
就在奥兰托觉得不可能得到答案时,面前之人终于开口,语气从最初的不确定到最后的肯定应该是很久没有使用过名字。
“是平民啊!能够走到你这一步也真是一个奇迹,应该不是帝国的子民。”
当说完最后一个字奥兰托就闭上眼睛,等死的站在原地,脸上倒是没有丝毫面临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平静。
已经懒得去确认奥兰托是真的等死还是作假的在吸引注意力,劳伯斯抓住这一次机会迅速的转身释放奥术,视野之中最后所看到的就只有人形的狮子。
属于生者的气息迅速的溃散着,早已准备好的花朵缓慢的绽放,比起那些用叛军制作的战斗兵器还要浓郁的鲜红占据着身体。
劳伯斯的外貌已经转变成另外一个人形种族,蓝色的光斑顶替瞳孔占据着正双眼睛,里面很可惜的没有找到任何人类应该有的感情。
“还有不稳定的试作品,以或者是你自己动手改造的?”
感知之中传来的不舒服让奥兰托睁眼看到大变样的劳伯斯,就算知道失去理智也依旧发问,换来的是吸引到它的注意力。
生物的本能高诉不能对埃米亚动手的它,带着生物通常都会有的食欲直补过去,新生的它现在继续成长的养分。
只是直视一会奥兰托就闭上眼睛,下一秒诶米亚就取走他和它的生命。
一直看戏的冰狼有些不情愿的上前将两具蕴含丰富养分的尸体给冰封,菱形的冰块在下一秒就传出爆炸的声音华为满天的星星点点。
诶米亚走上前的望着战局可以感受到正盯着这里的视线以及箭矢,对此不怎么关心的则是望向下方的战斗从而判断需不需要下去帮忙。
只是视线刚一下移就对上黄金骑士,随后便转身带着冰狼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