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意识开始思考之时,他便生存在山林之中与野兽为伍,当开始思考自己是谁之时就察觉到与其他生物的不同。
别的生物身上不是有着漂亮厚实的毛发就是有着坚固的鳞甲,而他的身上只有光溜溜的皮肤,既不能抵御温差的变化也不能阻碍敌人的利爪。
跟其他生活在此地的生物相比,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致命伤,就连体型小巧的毒虫对他都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明白自己和别的生物不是同一个种族的他开始在生活的地方查找自己的同族,在这里别的生物总是能够找到自己的同类,他也坚信着自己能够找到。
离开已经固定下来的领地,到别的地方去碰碰运气,遇到还算和善的领主只要他不多逗留也没有什么事。
可在这种环境下生活的生物,那般脾气好的并不常见,有好几次他都差一点被当做食物给吃掉。
来来回回的在内部游荡之后,他最终还是选择放弃继续探索,不再去寻找是否存在的同类。
随着往外走遭遇的生物就越是弱肉不堪,生活那么久他也是渐渐明白大家所遵守的规则。
越是强大的生物就越是靠内生存,只会朝着内部迁徙而不是朝着外面,外界生活的生物群体要是出现强大的个体也会带着整个群体迁徙进来。
他要是属于那些特殊个例的话,他的族群是绝对不会丢下他一个生存,而是尽力培养的让他熬过幼生期。
于是他便觉得应该是自己的族群过于强大,所以他父母才会把他独自一个丢在相当远的地方,以免打搅到同类的生存空间。
见识过类似情况的生物遭遇同伴列子,他便明白只要没到交配期,同族之间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
寻找那么久的同族,到最后却认为还是不要找比较好,他难免在心中有些不舒服。
不过在寻找同族的过程之中也不是一无所获的,在旅途中遭遇上一位同样情况的游荡者,拥有着美丽的黑色毛发以及比他那不中用的只需要一用力就自己碎掉的爪子。
要锋利许多的利爪,他就有时忍不住羡慕,两个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便开始一起生活。
他之所以要寻找同族只不过是想找到能够相互陪伴的存在而已,旅途上结交的它能够很好的起到这个作用,有时候感觉这便父亲应该担当的角色。
就这样一直安稳生活许久之后,他确实不得已暂时和它分开,相比他那不知道何时才会到来的交配期。
它的则要准时或是短暂许多,很快便拥有着一窝需要培育的幼崽,刚出生的小家伙们跟他一样没有毛发和脆弱的爪子。
但那只是短暂的,很快小家伙们就能勾勒出漂亮的曲线身体,配上锋利的尖牙利爪和比起父母还要漂亮的毛发。
成为一群优秀的小猎手,虽然比起有意识之时要脆弱许多。
他和它的组合在捕猎范围内本就隐隐有超标的迹象,而随着幼崽的捕猎和交配对象的增加,超标迹象就变得相当明显。
也觉得不要在它交配期的他只好就此分别,要是不出现意外的话,大概会很少见面。
想到这一点的他,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奇怪,但依旧还是选择离开。
在那一股奇怪的情绪下,等再一次回过意思后,他已经来到比较靠近外围的地方。
只要不是长期住下,只是在这种地方暂时休整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念及至此的他找到附近的水源。
拘起一捧水饮下,冰凉甘甜的泉水让他觉得浑身舒畅,有效的缓解心中奇怪的感觉。
然而还没有维持多久,他的这份心情就被打搅,安稳的地面响起轰隆隆的声音,有着一大群生物正在迅速的奔跑着。
生活在这种边缘地带又是群居的生物,在他看来就只有野猪群蛮牛慕斯之类的。
迅速的爬上树木眺望着,要是是慕斯的话就避让一番,野猪和蛮牛群就另当别论。
以前寻找同伴所遭遇的不友好存在,脾气暴躁的野猪群和蛮牛就在其中,那一次可是让全身骨头断裂的躺上许久。
要不是那时已经不是独自移动,没有死在野猪王手里活活饿死的几率也比较大。
一只只红着眼睛的野猪亮着獠牙跟在失去一根獠牙的野猪王身旁,死命追赶着一群不太常见的森狼群,也不知道森狼是哪里招惹到它们的。
不少跑的的比较慢的森狼一被野猪追上,整个身体就被撞飞的扑向身旁的树木,便随着嘎吱一声树身就整齐的倒下,还有一口气挣扎着起来的狼狈野猪群践踏而过。
换上相同的处境,他也要是短暂的失去行动能力,脆弱的森狼死的不能再死。
站在树上的他开始挑选需要的猎物,不过在看到某物之后,视线却是再也移不开。
在他看来寻找同类就是寻找外貌特征和自己相似的存在,所以再出发的那天起就天天通过水面弄清楚自己的身体特征。
只有头部会长着黑色的毛发,瞳孔也是黑色的,两脚行走的同时表皮十分的脆弱。
以上特征出现在面前的生物符合很多,只是身体很大一部分被没见过的表皮包裹着,可露出来的地方和自己的并没有差异。
对比着两者的体型,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成年的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处于幼生期的幼崽,顿时便觉得那不曾看到过的表皮应该是长大后才有的。
颇有些犹豫的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觉得这样不太好的他,还是选择悄悄的靠近过去。
悄悄的靠近着,仔细观察着成年的同类,发现要是有什么不对就立刻躲得远远的。
只不过越是靠近就越发觉成年的同族貌似情况不太对,简直就是一副濒死的模样。
他顿时惊恐的看着四周,生怕突然冒出来的危险生物夺取他的性命。
先入为主的想到现在的他都可以搞定野猪王,并不认为成年之后的同族会被一群小小的野猪群搞着这样。
时刻戒备着四周的环境,年长同族的生命气息却是越来越虚弱,眼看着就要彻底成为一具尸体。
他开始有些焦躁起来,并不想好不容易遇到的同族就那么死去,他还想知道自己的种族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已经没有时间犹豫的他在同族的手腕上划出一道十字伤口,也给自己的手腕制造同样伤口的覆盖上去。
自从知道自己的血液可以通过交汇治疗别人的伤势,他就没少使用过这个能力给同伴治疗,但从来都没有感受到过这样的感觉。
如此的温暖而又舒适,浑身上下懒洋洋的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孩子!我的孩子!”
身体被紧紧的抱着,像是生怕他跑掉一般。
对于苏醒过来的同族这个反应是他没有预见的,不过感受到那股亲切的关怀,他也就没有做出别的反应让同族抱着。
手腕上割开的口子已经愈合,但那股浑身发软的感觉却是并没有退去,感受着那股温暖的他闭上眼睛陷入沉睡。
当他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身上裹着同族身上的外皮,这时才发现这并不是身上长得,应该是别的东西拔下来制成的。
“我们就快要回村子了!”
同族温和的使用着他没有听过的声音,但是能够很好的理解讲的是什么,只不过弄不清楚村子所代表的含义是什么。
实在弄不清楚的他只好把村子和居住的地方化为等号,便以为同族是要把他带回居住的所在。
已经和同伴分开的他本想着在寻找一块地方定居,但和年长的同族住在一起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是凭着感觉摸索着怎么做,跟在年长的同族身边应该能够学会一些别的技巧。
于是他便乖巧着跟在同族的身边,有时还需要忍住抱起虚弱的同族代步的想法,那速度慢的连一只恐猫都比不上。
随便来只速度快的捕食者,他都都担心现在的同族躲不开。
一直走到往常已经休息的时间,他才看到同族所说的村子。
跟他预想的差不多,只是搭建的窝怪怪的,起到和洞穴差不多的效果。
并且有些超乎他预料的就是,这里有着很多他的同族,种族和他预想不同的是群居的。
其他的同族对于他被带回来有着明显的好奇,无论走到何处都能够感受到有着大量的视线望过来。
那是一种跟捕食者看待猎物或是同伴看待和带他回来的同族,完全不同的感情。
那些视线随着一名身材壮硕的同族出现而消失,大家都称呼着村长,貌似是族群里领头的那个。
自此之后他就开始在这个地方同族生活下来,与带他回来现在称之为母亲的女人生活在同一件屋子里。
如他预想的那样,他在这里学到很多在山林里不曾学到的东西,也明白自己的种族原来叫做遗族。
是中洲上最大集群生物之一人类的一个分支,跟生活在山林里靠着大自然吃饭的各个种族不同。
虽然也是靠着大自然去吃饭,但人类却是有些主动的佩玉着食物,而不是饿着的时候才会去想着找吃的。
没有皮毛御寒就编织着御寒的衣物,手里的爪子牙齿不够锋利,就锻造出足够锋利的武器拟补不足。
除去这些不同之外,其他的地方倒是和森林里的群居生物没有太大的不同之处,整体上就是两只脚走路的兽类。
食物的分配也是由上而下的,处于最顶端的享受着最好的,底层的享受着剩余的那一部分。
物资要是不充足的话,同族之间也会彼此争斗不休,最后由实力强的那一方拿走。
在群体里拥有着更好天赋的个体,也会因为过于优秀而引起一些群体的纷争,不是顶替已经老弱不堪的个体成为新的首领就是被赶出去。
自己重新去建立一个新的群体,或是死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