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绵不绝的山脉随着越飞越高,从磅礴变得矮小,直到最后变成一副绿色的画面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一样和单独的个体。
生活的万物无论是强大的还是弱小的,在这一刻都变得无比的渺小,在那一刻起一切都是平等。
没日没夜的,自从他居住在遗族的村落起,只要一入眠就会看到那样的一副画面,感受到那份前所未有的情感。
向着族中的长辈提起,他们都说是因为他生活在山林里太久,一时之间有些不太适应村庄里的生活才会做出那样的梦缓解自己的不适。
长者们的话合乎情理,但他却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隐隐约约感觉到那应该是某个事物所看到的景象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毕竟他在村庄里生活的时间,已经不再比山脉之中生活的要短暂,学习族里的习惯也没有多么的排斥。
要是真的是单纯的忍受不了村里的生活,他应该连学习和适应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族中的长者无法解答,他也就失去再问下去的心情,一直因为一件事纠缠的话是会被族人给讨厌的。
舒展开身体享受着拥有着绿草的柔软土地,手指的指尖轻微的触碰着手边的花朵以及鲜嫩的绿色。
即使闭着双眼也可以感受到那照耀在身体上的温暖阳光,夹带着花香以及其它大自然气息的微风拂过脸庞。
这是他生活在村子里最为闲暇舒适的时候,不过这种享受并不能被族里的其他人接受。
没有在山林之中生活过的族人躺在草地上的后果,就是遭受到草丛之中生活着的小家伙们的热烈欢迎,保证在熟睡之前就会被咬的浑身是包的爬起来怒火冲天。
奇痒难耐、剧痛、脑袋发昏还有些别的症状,对于睡在舒适的床上遗族是很考验神经的,到现在就连是村子里的小孩子也不会出于好奇躺在草地上睡。
拜此所赐,他永远不会缺最舒适位置的可以尽情挑选,不用再担心会被别人抢走睡眠的地方。
直起上半身的拉起身体,抄豆子的声音随着这个动作不断的响起,把右手下放的抚摸着。
光滑柔顺的毛发摸起来比被阳光照的懒洋洋还要舒服,被抚摸者那如绿宝石一般的瞳孔幸福的眯着,很是享受着这份抚摸。
“你这家伙又来了,都不知道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上等的熟食。”
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只要不是他鼻子坏掉就能闻到,很轻易的就能找到它带过来进行烹饪的事物,一只有半只狗那么大的鸟。
野兽还是舒服的眯着眼,不多时还主动用头部蹭着他的手掌。
“你等一会儿,我的手头上可没有能用的工具。”
手顺着头部滑倒野兽的背部,他战起身来走回村子里。
碧绿色的瞳孔倒印着他的身影,野兽像是靠近猎物的悄悄迈开脚步跟上去,但他的身影变动之时野兽一个翻滚倒在地上打起滚来。
“要是不能在这里找到你,我就只能带着这只鸡去找你的母亲。”
嘴角不自觉的笑着,他恐吓一番后继续往村子里走,倒不是他不想让伙伴的孩子进入村子里,只不过村长并不同意就只好做吧。
贵族相当的喜欢用奢侈品来装饰自己的高贵,而他伙伴种族的皮毛就算是放到中洲上也是数一数二的高等伙。
一旦在村子里活动的消息被传出去,不仅对伙伴的孩子不好,好不容易比以往好一些的村子就要遭殃。
“亚尔你又搞到一只猎物,真想辞退守卫的工作跟着一起干,那样的话我兴许能把村长的女儿给调过来当媳妇。”
在村子外围附近的守卫看到亚尔回来,相当热切的打着招呼,一脸羡慕的望着他手上的猎物。
遗族人每一个都有名字,这一点在他在村子里住下后也不列外,不过亚尔这个名字并不是母亲给他取得。
那个名字是根据所剩不多遗族文化取得,而不是像帝国风格的名字。
然而从某一天起村长就开始这么叫他,村子里的其他人也跟着这股风潮,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这股风潮的不再反驳,把亚尔当做是在叫他。
至于村长为什么这么做,亚尔见母亲没说什么也就没问。
“可惜人家已经心有所属,就算你变成富翁也不会看上你的。”
守卫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古怪起来,倒是让亚尔觉得有些奇怪,就从他点点头的跑回家中。
“母亲我回来了!”
推开房门的朝着里面呐喊着,亚尔寻找着母亲的身影。
“你朋友还真是上好的猎手,竟然连这个都能抓到。”
比起初见之时仿佛是另一个人的母亲从里屋走出,在看到亚尔手上的猎物之后忍不住惊讶到。
“难道这个很值钱吗?”
有些好奇的盯着手上抓着的食材,以往他从小家伙手中拿回来猎物,也没见母亲这样惊讶的。
“好像是叫斑鸠鸟这个名字,是从村长买来的图鉴里看到的。两年才交配一次并只生一枚蛋从而种族数量很少,身上的羽毛是贵族专用的头饰制品材料,这些羽毛摘下来可以抵上好几年的税收。”
解释着的母亲从亚尔的手中拿过斑鸠鸟,小心翼翼的处理起羽毛,动作之缓慢让亚尔怀疑到晚上都不能把这烹饪。
想起还在草地上等着的,亚尔就要上前协助母亲,却因为手脚不利索而被嫌弃的静止帮忙。
翻找着家中还剩下的肉食,数量差不多是斑鸠鸟的三倍,质量的话。
以前也捕食过斑鸠鸟的亚尔觉得,要是拿去烹饪的话是绝对比不上的,但现在除去这个方案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
学过几年厨艺的亚尔料理起肉食,尽自己所能的增加着调味的品种,增加美味度而不破坏着口干。
“亚尔,村长叫你去一趟!”
小孩子的声音从房子外传进来,随后便消去声响。
亚尔盯着眼前还远没有弄好的食物,又朝着外面看一眼,倒是有些希望那个传话的孩子能够回来一趟说明一下具体的时间。
弄到一半就放下,要是耽搁在村长那里的时间久一点,肯定会被发脾气的用食物糊一脸的。
“村长叫你肯定是有急事,接下来工序就交给我处理。”
还在处理羽毛的母亲起身洗漱完手腕,便走进来想要接手。
感觉母亲说的也没有错的亚尔一番犹豫之后就把手头上的活移交出去,厨艺方面是母亲交给他的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村长的家距离亚尔的家并不是很近,处于村子的边缘地带,房子背后就是一望无际的森林。
算是村庄里最为危险的地方,毕竟要是有野兽跑进来,最先倒霉的就是住在这种地方的人家。
不认识的藤蔓植物长在房屋的墙壁和大门附近,给单调的木质颜色染上一大片绿色,属于可食的小果食长在上面。
村长的女儿正在外面把成熟果实摘下收集起来,看到亚尔过来便冲他笑一下后,就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没有理会亚尔。
联想着门口守卫的话,亚尔觉得就算村长的女儿没有心上人,以这样一副保持距离的态度那人也不可能追到手。
亚尔稍微有些好奇是什么能够成为她的心上人,算算时间他也快要成家立业的大人,遗族的婚嫁可和山脉里的不太一样。
只要足够强大,就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配偶,不会讨好女人什么都白搭。
房子的大门毫无顾忌的大开着穿出一些声响,里头跟预想的一样乱糟糟的,拥有壮硕身材的村长还在坚持不懈的把家里弄的更乱。
收拾屋子的一向是村长的女儿,这样想着亚尔靠近到村长的身后。
“您是再找什么东西吗?你叫我过来是来协助你找东西?”
“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以权谋私的事,不过要找的东西和叫你来有些东西。”
壮硕的身材肉眼可见的紧绷着,随后便松弛下去的村长头也不太的拉起地上的板砖,带起一些尘土混杂着可疑的雾气。
失去板砖的地面露出一个大小正中的空洞,雾气就是从空洞里面被带出来的。
正方形的盒子随着村长的起身被拉出来,长长的盒身一直从村长的脚到达腹部。
“果然生锈了,当初就没有预想过会把它拿出来。”
盒子里存放的是一把细长的剑,修长的剑身上面是厚重的土黄色,一股难闻的气味随着长剑离开盒子弥漫在房间内。
“你是要给你女儿吗?我感觉她不会喜欢的,这把剑腐朽的太厉害。”
村子里打造的武器太过于脆弱,所以亚尔就没有使用过武器,但是从那短暂的接触中还是有得到一些认知的。
像是这种细长的剑身,通常都是照顾女性体力不如才打造。
嘴角随着长剑被取出而挂着笑的村长脸色变得很难看,对手中之剑的态度也变的有些复杂。
“这是遗族王朝时期锻造的长剑,不过就跟你说的一样,在帝国这边的确是给女人用的。我还有些特殊的合金,到时候再给它铸造一层外壳。”
村长给土黄色的剑身洒上透明的液体,拿块布从上往下的一抹,苍白色光芒让屋子内的空气都有所降低。
“村长你该不会是想把它给我用吧!?”
亚尔盯着冒着寒气的长剑,有些不敢确认的征求着,这把剑就差在身上写着我很贵这几个字。
当做佩剑来使用的话是很不错,但惹起的麻烦也绝对不会小到哪里去,以亚尔这些年对村长的了解。
剑应该一直被放在屋子地下,而不是拿出来。
“的确是给你的,当初也是没有人选才放着。”
村长松开剑柄,剑身毫无阻碍的插入地表,村长把一封蜡黄地位纸张递给亚尔。
上面记载着为什么要把剑给他,以及人选到底是个情况。
“你剩下的时间只有我给它铸造完外壳之前,有什么是就趁这段时间处理。”
拍拍亚尔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回去,村长那会纸张的继续翻找东西。
沉默的不发一言,亚尔皱紧眉头的离开。
“为什么要选他,村子好不容易才能够喘口气,不然我们就只能选择被那边吃光比较好。”
带着怒气的声音响彻在房间内,质疑着村长刚刚的决定。
“亚尔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刚刚他的犹豫就是思考要选那一边,而且这本身就是他诞生的使命,也是我们住在这里的理由。遗族想要活的更好,就只能改变在中洲生活的情况。”
大概是觉得已经没有可以在争论下去的心情,人的声音不再响起,房间内有的只有翻找东西声音。
回家的亚尔在路上思索着刚刚看到的,不得不说上面书写的内容的确让他有些心动,自从知道还有一个人类的世界后他就想要出去看看。
见识一下人类的其他分支是如何的,会和遗族有着何种的差异才会被划分开来成为另一个分支。
但因为母亲的存在一直没有下定决心离开,那是他愿意一直留在这里的枷锁,那是还在龙之山脉生活时养成的习惯。
除非有什么必要的理由,他真的不想和自己的家人分开,哪怕外面的世界有着他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的精彩。
寻找不知是否存在的族人是就已经明白,哪怕世界再怎么广阔,生活在其中的种族趣事再怎么多。
别人的依旧是别人的,只有家人的才是自己的,为着开始之时并不属于自己的事物远离家人,真的是一件很得不偿失的事情。
浓郁的香味涌入亚尔的鼻子内,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回到家的附近。
一群小孩聚集到房子的附近,像是被香味引诱的在那里流口水,在看到亚尔回来之后一抹嘴巴的纷纷跑掉。
斑鸠鸟已经被处理好的放在锅里炖,至于由母亲接手的那些食物也被处理好,没过多久刚回家的亚尔就抱着一大堆食物离开。
走到草地附近时就被巨大的生物给扑倒在地,带过来得食物一个不啦的全部被抢过去开吃,对于那张大嘴而言所有的食物只能算是尝尝鲜。
论体重已经成年得小家伙是一点也不轻,而且还是被猛扑得撞倒在地,胸口没有一处不是再火辣辣的燃烧着。
体力也好力量也好,随着成长已经大不如前,现在比起幼儿时还要脆弱一些。
“你觉得……”
倾诉着思索得事物,亚尔想要给自己一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