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就不再考虑考虑？”
身材消瘦的老人单手背着背，握着长剑的武器翻转着手腕，就将亚尔的攻势给化解。
右脚迈前一步的跨过去，只是一碰就将亚尔给撞飞出去。
“说的好像你愿意为你口中的大人效忠一般。”
亚尔面无表情的站直身子，放下手中的重剑。
“那可不一样，我已经活到这把年纪。体力也好精力也好都下降许多，对付对付你这样的杂鱼还可以，应付帝国的飞龙骑兵就不得不认真，已经不再适合骑士正面冲锋的作战。”
老骑士有点不满的辩解着，以标准的礼仪姿态垂直的举着手中的剑。
“可你不一样，胚胎我已经打磨的差不多，只要你跟各式各样的敌人战斗并活下来就可以得到茁壮的成长。牢牢地跟在那位人的身后，你以后也一定可以成为真正的大人物的。”
老骑士继续的劝告着，亚尔的天赋是他这些年来见到最好的，转身投入政治的话走到他当初的那个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然后被用于交换更大的利益，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从此消失在某些人的视野里。”
亚尔用平静的声音说道，老骑士的连一下子就变得灰暗起来。
“没事就不应该跟你炫耀我的过去，真的就是我的一大败笔。”
亚尔的天赋和性格老骑士都很喜欢，而唯一不喜欢的就是他重复的这一句人生总结。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他过往的身份，每一次想要谈起自己的荣耀和骑士的风光以及帅气，就会用上这么一句话噎住他。
瞬移似得的来到老妻是的面前，亚尔挥舞着手中的重剑，制造着宛如台风的攻势。
面对这样的攻势老骑士也不得不暂时闭嘴，花上不少的时间才将亚尔给逼退，争取到再一次开口的时间。
剑与剑的的碰撞一瞬间就完成百次，老骑士毫无花销的全部都是以力量接住，并在最后以远胜于亚尔的力量将他砍飞出去。
所表现出来的一点也让人看不出老人那里不如年轻人，如果以他这样的状态做标准中洲上大部分的人都是未老先衰。
一道细小的划痕浮现在亚尔的一只胳膊上，血红色的丝线喷发出来。
“我说的那位大人可不是那种随心所欲的人，拿自己忠诚的部下去换取利益可不是他会做出来的，不要把每一位上位者都想的一样。”
亚尔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从放在附近的行囊上翻找出所用的药物，老骑士摇摇头的找块地方坐下。
拿出抹布，开始擦拭手中的剑。
不多时亚尔就转了回来，将一个水袋扔到老骑士的怀里。
老骑士有点诧异的看了亚尔一眼，主动拿水给他喝这种事情，到现在也就这么一次而已。
打开水袋的塞子，咕噜噜的喝了下去，水袋差不多干瘪下去三分之一老骑士才停下。
“我一直因为军中的职务而从来没有教导过自己的孩子，愧疚的我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他并在军中给他提供帮助，然而当我们两个再一次相见的时候他已经变成和那群贵族一样的人渣。”
老骑士感叹的说道，当他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心情很复杂，变得更加厌倦军中的生活。
“我有母亲，她人很好。”
老骑士的脸上现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直视着笔直站在身前的少年。
“我当初也很好，但我的儿子依然成为一个人渣。”
看亚尔没有回应他的兴趣，自我意识很巨大的老骑士一点也不建议，明亮的剑身反射着影子的进入回忆的状态。
“那就是你当初太好，所以你的儿子才会成为一个人渣。”
老骑士没有想到会再一次的被亚尔用另一句话给噎住，仔细想想的话或许这就是他儿子走上邪道的路也说不准，并不是每一对父子感兴趣的都是同一样东西。
亚尔凝望着山脚，山下的屋子能够透过绿色的树叶看到，均匀而又密布在清澈的河道旁。
位于小镇中的教堂尖顶，似是一颗星星的绽放着耀眼的光芒，亚尔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
“你知道流浪骑士和家族骑士的区别吗？”
从感怀的情绪脱离开来，老骑士再一次开口。
“比起家族骑士，流浪骑士更加能够坚守自己的准则。”
“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不过这只是一个宣传，虽然也是不容否认的事实就是。流浪骑士和家族骑士的真正区别，是流浪骑士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家族骑士则是顺从主上的意志。”
“我对流浪骑士不感兴趣，还是佣兵更加适合我往后的生活，暴熊的佣兵团已经向我发出申请让我去当一位弓手。一日三餐全部都有别人负责。”
“......”
只是偶尔做饭，通常都是让亚尔做饭的老骑士感觉无语。
那名佣兵老骑士还是记得的，毕竟那些人的佣兵团现在就在山下的城镇里进行着修正和接取人物。
佣兵想要拥有称号比起正式骑士还要麻烦，因为比起正式骑士的由国家册封，老骑士也因此而把暴熊给记在脑海里。
由广大佣兵认可才能获得称号是没有任何往里面注水的机会，而一旦获得称号下场都不太美妙。
平民出身的人想要当上将军死的快，但称号佣兵则死的更快。
比起由国家统领的军队，佣兵团用起来无疑更加顺手，随意的丢弃也不用受到任何人职责还能隐藏自己的身份。
称号佣兵从某个时候起，就已经成为贵族们用来测试的专用跑灰。
以亚尔的身手，过上几年肯定是能够获得称号的。
立场比起流浪骑士，老骑士真的弄不明白两者有任何的区别，单以危险程度还比投身官场要危险许多。
“比起骑士我不需要更多，只要思考着杀光阻碍在前面的敌人，或是被敌人杀掉就可以。”
看出老骑士困惑的亚尔做出自己的解释，那是他选择这条路的原因之一。
“以一把武器的身份而言你合格的不能再合格，还真是标标准准的遗族价值观，怪不得你一直不喜欢教会的人。”
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到亚尔，老骑士好笑的睁大着眼睛
“那不是我讨厌教会的原因，就教义而言没有一处不是让人敬畏的，我只是单纯的不喜欢那些人而已。”
“你该走了，那些人已经准备出发了。”
老骑士望着山脚下的城镇通道，一辆贵族用的豪华马车正在一群拿着武器的佣兵包围下通过街道，朝着镇外的方向行去。
“你还会干这个吗？”
视力很好的亚尔自然看的到街道上的人，不过他却不是着急着走。
“五年亦或者是十年，我虽然不打算效忠那位大人，可那位大人的恩情我也不打算忘却。总会有着人愿意去效忠的，大部分人还是很贪婪的，每多一个我也算是发挥一下余热。”
笑着说着，老骑士捡起自己的行礼，身子渐渐消失在山林里。
“我以为你的寿命快要走到终点，却没有想到你还想到遍地撒网，小心捞鱼不成反把食人鲨给捞上岸。”
飞快的拿起自己的行礼，亚尔像只猴子的在树上跳来跳去的下山。
皱着眉头的老骑士飞快的跑回来，嘴里小声嘀咕着别人听不见的内容，看着远去和佣兵团汇合的亚尔。
最后还是选择停下自己的脚步，没有继续追上去。
镇子外围的山林无疑要比村子外面的要安全许多，只要它不是坐落在龙之山脉或是禁地之类的地方。
所以当看到林间的树木开始晃动之时，佣兵暴熊就知道要等的人正在往这边过来。
计算脚程已经是所有资深佣兵都会的固有技能，本来还准备到外面等一下的他发现，就按现在这个速度继续走的话就可以碰到。
完全不需要浪费时间去等别人。
发现山林那边有啥动静的佣兵团，则是望向此行的主心骨。
见到暴熊的反应，佣兵团的其他人就知道暴熊推荐的人要过来，心中难免有些好奇的想要知道是那个人那么得到暴熊的器重。
佣兵可是看力量吃饭的人，能够得到暴熊的器重就意味和暴熊的关系不错，与之相交的话也可以得到暴熊的帮助。
在佣兵们期待的眼神下，最好一棵树木的树叶再也阻拦不足亚尔的身影，让他出现在佣兵团的视野里。
一丝丝的失望浮现在不少人的眼睛里，那些人可是以为被暴熊看重的是一位有着优秀经验的人。
刚刚断奶没多久的娃，严重的打击他们的期待。
成年没多久的娃也就是从小金手指的有点用处，至于其他的，还需要他们花费不少的精力去培养。
才能够成为一名合格的，能够托付自己后背的伙伴。
在那之前能够不拖队伍的后腿，就已经是年轻气盛的人所能做到最好的。
亚尔平静的走到暴熊的身后，佣兵团里他认识的也就暴熊一人而已。
这个行为让不少佣兵更加失望，觉得这是亚尔不把暴熊以外的人放在眼里，觉得队伍带上一个大麻烦。
要不是此行的任务只是护送一位贵族的夫人到附近游玩时的安全，没有太多的危险在其中。
就算扫暴熊的面子，他们也不想让这么一个人融入群体，就算亚尔真的是一个有本事的人也不行。
再有本事搭上傲慢，也不过是让累赘变得大。
明白其他人在想些什么的暴熊，有些苦恼的摸摸头。
他之前看到亚尔跟着一位老人行动，还以为会比初出茅庐的新人更懂得观察别人，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我的弓。”
来到暴熊身后不远处，亚尔讨要着自己的报酬。
比起队友更关注亚尔心情的暴熊无奈的把背在背上的合成弓给亚尔，这个黑锅他是无论如何也要背起来。
四周的佣兵更加不喜欢亚尔起来，那行为简直就是在说人家愿意跟他们混在一起，只不过是看在一把好弓的份上。
新弓一上手，亚尔便拉开弓试一下，就结果而言让他很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