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特呢?”
老人平淡的看着多利安,眼睛里空洞的没有一丝感情,就像走路踩死一只蚂蚁一样。
“您也知道他的性格,这种时候我一般都不喜欢呆在他身边。”
莫名的多利安觉得现在的师傅让他心底发寒,总觉得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在这莫名的预感下,多利安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师傅实情比较好,转而用一些师傅知道的事情忽悠过去。
“这样啊!你先跟我来吧!关于你这一次任务的失败,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如此说着老人转过身的走去,多利安犹豫一番还是决定跟上去,他终究还是要靠师傅吃饭。
跟自己的师傅关系闹僵,可不是短时间找不到活干那么简单。
多利安随着师傅来到城市里的某一处破旧的房子里,那里是师傅经常和他见面的地方之一。
“师......”
在这一路上的沉默气氛下,多利安习惯性的先去开门,把门打开连转身都没有来得及的想要开口说话。
之后就感觉到一些异样,整个人失去知觉的陷入昏迷。
老人默默地把失去意识的多利安拖进房间里关上门,把他带到之前他一直都没有去过的另一间房。
迷迷糊糊的多利安在有所知觉的闻到某个熟悉的气味后,模糊的意识瞬间就清醒过来。
那是血腥味,还是特别浓厚,并经过漫长时间积累的都已经变质的血腥味。
如此浓厚而恶心的气味,多利安只有在刑场上闻到过。
睁看眼看到的不适天空而是昏暗的墙壁让多利安松上一口气,但也在转瞬之间就把这份放松给丢掉。
附近摆满各种沾满血液的拷问用具,而他自己也本人给绑在一块巨大的木床上无法动弹。
而这个木床上已经看不见别的颜色,有的就只有那大量血液长时间渗透进木材上才能够形成的颜色。
那股让他惊醒过来的血腥味就是从木床上发出来的,而现在轮到他躺在这上面,之后会发生什么不用猜也知道。
“你醒了。”
被多利安称之为师傅的老人手上正拿着沾满的鲜血的道具走过来,态度平淡的来到多利安的身边很轻易的就撕开那些血肉。
“师傅!这次任务的失败并不是我们的错,那些闯进来的人根本就和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
身体的血肉被人撕开的感觉虽然疼痛,但还没有达到让多利安痛哭流涕的地步,过往的生活重来都不是一番丰顺。
“你完全不必推卸责任,那些眼睛里只有钱的人,性格怎么样你也是知道的,只要筹够一笔钱上交这件事也就那么过去了。”
老人仍旧平静的撕裂多利安的一部分血肉,徒弟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弄不清楚徒弟是怎么想的师傅在这个世界里可活不了多久。
“那到底是......”
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处理方案被师傅亲自给否决,虽然多利安没有全信,但也没有对这个事实怀疑多少。
“为了那件暂时存放的物品,闹得那是相当的大,要不是异端审问局的人在哪里守着几乎都要弄到闹市区那里。可就是闹得这么大的一件事,存放的建筑被拆的就剩下些回收都没人要的石料,而那件东西到最后却是既不在持有者的手上也不再抢夺者的手上。”
多利安也不是多么蠢的人,话说到这个份上,也能够把事情猜的七七八八。
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不是设的一个局就是真正得到那东西的人隐瞒的相当的好,弄出来一个故布疑云的消息好方便转移。
暗世界名言之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自己有没有,而是别人信不信。
既然东西没有被任何人得到,那也就意味着每一个当时在那里的人都有着各自的嫌疑。
而他和克里特恰好就是在那里的人,并且还是最早跑路的那一批人。
两个还算可以的小偷,以及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的大人物。
那边轻那边重,明眼人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只不过那样做是否能够让自己活命,也是一个很飘渺的概率,但就算要死的话也是死在他们之后。
“看样子你也想明白了,那么就告诉我克里特在哪里,这样你至少还能够好受一点。”
放下手中的工具,老人抽出手帕在不紧不慢的擦拭着,同时给多利安做上一些防护手段以免他因失血过多出现不良状态。
紧咬着嘴多利安开始犹豫起来,立马把克里特的所在说出去才是最为稳妥的办法,毕竟他现在完全没有别的选择。
师傅给他的待遇也不会有多好,可是那样做的话克里特的情况肯定不会好过的。
他可不认为那些要求的人会放任所有的环节给他们临时找来的小人物,如果选择说出来的,克里特的境况将会变得非常糟糕。
那里还有着一个被他临时救过来的人,那批人要是和那个人以前有过恩怨,以克里特的性子肯定会惹出些事情来的。
“这可不像我认识的徒弟,还是说你跟克里特那个蠢货待在一起太久受到感染。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而且我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继续浪费,还是让我这个当师傅的让你尽快最初决定。”
老人把手伸进口袋里,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瓶子倒在多利安的伤口上。
“#¥%&*!”
无法形容的扭曲声音被多利安以人类的声音展现出来,那种剧烈的疼痛让多利安刹那就失去对身体的控制能力,眼泪根本就止不住的往外流。
状若疯魔的表情和声音,对于任何看到的人想必都是一次心灵上的洗礼。
然而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怀表,静静的盯着上面转动的时针,仿佛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的在做自己的事。
默默地看着时针达到指定的位置就将其收起,把瓶子放到多利安的伤口上轻敲一下,并放入一些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宛若疯狂的多利安这才平静下来,伴随着这份平静的还有已经消散的犹豫,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背叛克里特。
也相信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的背叛,反正到最后克里特也总是能够接纳他的。
“我说!”
不需要老人再说什么,多利安就连忙开口。
“你看这是一个多么简单的选择,所以何必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痛苦才肯说,这又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好处。”
毫无表情的老人脸上才有那么一丝的波动,满意的清理工具给多利安的伤做上一些伤口处理,对于这个徒弟他还是很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