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酒楼却丝毫看不到客人的光顾,如果不是内部布置比较好,简直便如同废弃的鬼屋。
一身白衣的少年开始亲自烧开水的给孤儿们准备洗澡水,并给孩子们洗漱的工具。
完全插不上手的苦恼涌上心头,在确认可是使用厨房之后便开始准备着孤儿们当天晚上的食物。
虽然在充当神灵的过程之中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不过作为提供这个存在的安宁道反倒是在厨艺上有所成就。
洗漱干净的孩子们在吃完这些天以来最好的食物之后,便各自躺在床铺上睡觉。
在他们那呼唤父母的呢喃之声中,抹去他们脸上流淌着的眼泪,对于这样的状态反倒是无悲无喜起来。
唯一能够称之为父母的只有此身的存在,而这从始至终就没有尽到过父母的责任,本身就因为不是自身的经历而感到淡薄的感情无疑更加的淡薄。
更何况悲伤也无法改变任何的事情,这些孩子的父母以及家庭永远都不会回来,这是天地之间永远不可能违背的规则。
“我一直都以为修真者是冷酷无情的类型,没想到你还挺温柔的,是因为这些孩子对你的帮助不大吗?”
“修真者本身便是返璞归真求取真心,从始至终都不是要成仙成神,又何必需要那仙神的冷酷无情。倒不如说你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神灵,竟然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反倒是让我有些许的惊讶。”
将手中的筷子放下的白衣少年,给自己倒上一杯酒,桌子上的盘子大部分都跟洗过一样干净。
“正是因为毫无感情,所以我才会遵从你们定下来的善,不过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吗?”
在不动用超出这个个体的力量之前,想要弄清楚在位格之上属于同一等级的产物,基本上是一件十分难以完成的事情。
“实际上找你的并不是我,而是某个喜欢推演别人命运的家伙。”
白衣少年的脸庞露出一丝柔和的神色,手中出现一把散发着千年灵气的桃木剑,上面正在散发着没有思维的无意识。
白衣少年在抚摸一下刻在上面的文字,便直接的将桃木剑给丢过来。
入手的触感十分的柔滑,不像是木头反倒像是某种奇异的柔软玉石,在这个世间少有的精纯灵气正在其中流淌着。
灵识接触着桃木剑的无意识思维,某些断断续续的信息便流淌进来。
“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愉快,但不得不说这就是那些人的毛病。泄露天机永远都不是一件好事情,上一次出现的不知道为什么被天道判断为域外妖魔的存在可是光让推测便耗尽近乎一生的精血。”
“大部分能够不让别人知道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很多时候凡人都是在不知不觉之间便完成自己应该参与其中的步骤然后回归平凡之中。不过却是比起知道清楚的结尾要好太多,在完全不知道过程的情况下去走基本上在走到结果的时候都会让人忍不住吐血的。”
“要知道真正的神医就是这样,在别人还没有发病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他得病,并且在对方还没有发觉之前便已经被神医给不知不觉的治好。在这种神医面前,他要是真的开始动手治病,那么只能够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这个病他治不了,你已经可以自己去安排后事,这样一想是不是觉得这样模糊的说辞十分的可靠。”
白衣少年用手揉着自己的头部,视线也不时的飘向别处。
“对于具体是什么情况我并不想知道,我只需要知道的便是银驰宫羽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感觉这会是一个关键的东西,关乎到神州这个世界的未来命运。”
“咳咳咳!”
原本悠闲喝着酒的白衣少年开始呛着,不断的用手抚**口平复着,好一会儿才没有继续咳嗽下去。
“那群老不死的真的是什么都敢说,竟然连这种鬼东西都告诉你这个外来的神灵,果然是这个世界已经没救的缘故吗?”
朝着远方伸出中指,白衣少年的眼神十分像是在鄙视着某些东西。
“实际上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清楚,只有妖族魔修之类的比较清楚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件宝物。像我这样的正道也只不过知道,这是一件对于当时的旁门左道是一件比较贵重的物品。”
“原本当初我也是应该知道的,只不过最终我还是被那个偷窥别人的家伙给陷害一把的沦落到现在这番局面的开着客栈,成为当初修真界唯一残留下来的人。只知道那一次围绕正邪两道的银驰宫羽之争提前导致末法时代的到来,也是现在让科学入住神州大地的主要诱因。”
一杯又一杯,白衣少年在那里喝着仿佛永远都不会有止境的酒水。
“现在外面科学以及传统之争,可是闹得不可开交,作为过去的老古董你恐怕很不喜欢那些东西吧!”
这是一个在心中思考许久的问题,需要一个本地人作为回答。
“自然是不喜,从某些穿越到神州大地之中搞着那些工业发展的穿越者,我还是对那些科学所主导的文明有所见解的。真的是幸亏那个世界没有源自万物又超脱万物的天道,否则以那些人类在这个世界看来一个人作死要拉上全家的类型,人族在发展起来之前已经死上万余次。”
“不过对于现在的神州而言却是不可或缺的产物,以前吾等是求仙问道。世人只需要活下去便可,这世间最开始便是人族的历练以及超脱。仙神佛魔,天道赐下超脱之道,佛教普渡众生,世间有着六道轮回赏罚善恶。社会的发展兴盛与否,对于人族而言并无意义。”
“可是现在已经大不相同,仙神佛魔已经不存与天地之间。吾等反倒是成为这不上不下之路的残余,而这天下众生便如同他们一般。”
白衣少年看向那些正在安稳睡眠的孩子们,轻轻的在那里点头。
“父母已逝,无论孩子是否年幼,他们都必须要扛起独自养活自己的道路。无论这条道路是对是错,他们只是一些孩子并不是大人,也没有父母那对于现实熟悉的运筹帷幄之感。做能够做的只有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这是他们唯一能够做到的事情,而科学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够在这广阔天地之中谋生的手段。”
白衣少年走到孤儿们的身侧,将某些人身上的被子盖好。
“无关对错无关善恶,只因为这是他们自己走上的道路?果然你仍旧是人,我还需要去问一下妖族的看法,而这或许需要一些时间。”
有型之物无法遮挡视线,与此身力量同源的秘境之中,天地最后的神兽正在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