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人才。除去这个词汇以外,诺斯不想用别的形容词来形容。
虽然这个人才也是对比出来的,与那些日常发疯的神经病比的话,只能算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而已。
但是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下,却是属于够用的才能。
带着一批奴隶对诺斯实在没帮助,尤其是这帮奴隶大部分都已经属于对人生没希望的。
这样的一群人带在一起,在她们身上花费的时间注定不会少。
如果可以节省时间的话,诺斯是一点都不在意。
“之前的大逃亡肯定有你的功劳吧!你是主要的组织者?”
俯视着面前如同野兽的女人,越发的觉得这是一位阴影的捕食者。
“天选者?或者其它的鬼玩意?没想到运气不是一般的糟糕。”
似是在询问的女人不过是自问自答,到最后更是嘲讽自己起来,丝毫没有理会询问的念头。
这种想法一开始就不存在于女人的脑海中,同样的不是需要在意的问题。
那怕这份询问来自以后命运的决定者,现在她不得不面对的绝对掌控者。
“我不觉得你是生来如此,不然的话把你丢在那种地方是种可耻的浪费,如果那个人不是以折磨为目的。”
伸手想要触摸着女人的脸旁,天父为最后之战准备的铠甲,注定是冰冷无比的。
不过也只是冰冷,终究只是一件武器。
对此女人的回应只有一个,那就是以几乎超过常人的迅猛速度,猛地挣脱开来的同时朝着诺斯撞过去。
没有出乎女人的意料之外,并没有撞击到铠甲的触感,整个身体如同定在空中。
知识困乏的女人,已经在脑海之中找不到别的形容词汇。
正是这超出常理的异常能力,才使得女人废力组织的第二次逃亡失败。
否则的话现在可不会是这种局面,而是一次与上次并无不同,或许比上次的希望更加渺茫逃亡之旅。
上一次的逃亡从策划之时,便已经注定大部分人只是为极少数几个人的逃亡努力。
而在逃亡之后面临的生存问题,极有可能会夺走逃亡之人的命。
在逃亡都没有成功的情况下,去在意成功之后的生存问题,实在是有些太过超前。
只不过最终的计划远远超出女人的预料,一个人都没有逃走,大部分人都又回到这座恶魔的城市。
这一切都是因为遇到面前这个,全身包裹在铠甲内,见不得人的鬼玩意。
不能够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才最终做出现在的举动,那是女人的一大行动源泉。
“虽然我知道你很想处理掉我,穿着我的铠甲带着人离开。可我真的不能够如你愿,这铠甲终究是别人赠予的,我并不能够送人。”
“不过你的行动力让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即使你不是最初的组织者,但起码在现在你已经对她们有很大的掌控力。”
“所以帮我管理她们,在离开帝国之后给你们自由如何。在此之间你们只需要帮我卖衣服之类的就可以,赚取的钱财除去必要的费用,全部都是你们的。”
诺斯拉开与女人的距离,以免又出现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同时也给对方思考的时间。
这对女人来说是个充满诱惑力的建议,至少已经没有比现在更好的出路。
无论这是出于什么理由,亦或者是某些神经病的想法,女人都不能够拒绝。
单纯的只是不想受制于人的理由多的是,可是能够找到出路的理由是仅此一刻。
那怕目前的情况明显有些超出女人的能力范围,同样不觉得未来的道路会不够黑暗。
可是已经没有别的路选择,除去回归以前的生活以外,以至于女人下意识的点头。
“可以。”
比身体动作慢半拍,女人意识才跟上。
“那就这样吧!这是我新做的衣服,你们挑出需要穿的和备用的,剩下的就当作需要进行贩卖的,以后我会把做的衣服交给你,另外……”
诺斯把昨晚熬夜做出来的衣服全部拿出来,并把当地执政官给予的身份证明也一并给女人,顺道讲解一下一些相关事项。
其中自然也包涵这些相关事项依托的帝国法律,以及这些法律所带来最大维护的阶级制度所带来的不同对待。
奴隶仆人公民贵族四个阶级,带来的也是全然不同的待遇。
作为最底下的奴隶,实际地位与畜力等同,作用也差不多与畜力相似。
之所以是相似而不是完全相同,则是因为女人的存在。
好重口的帝国公民贵族不能说没有,可也绝对不算多,并没有扩散开来成为一种普遍现象。
背负那样的名声还是超出帝国大部分人的容忍线的,在更靠前的时代被剥夺身份都不算稀奇。
帝国几乎不存在没有奴隶的地方,帝国的繁荣是建立在奴隶日夜不断劳作的基础上。
帝国法律也绝对不容许奴隶阶级脱离这个基础,去做那怕任何一件不符合这个阶级的事。
那怕最轻微的逾越都会遭到最严重的后果,完全没有得到他们为帝国付出的回报。
没有身份证明的奴隶脱离自己的主人,一旦被帝国的士兵逮到,只会被全部抓起来,没有丝毫的选择可言。
如果来了兴致甚至还可以自己玩玩,无论这个奴隶来自那位大人,或者受到多大的喜爱。
无论是在帝国人的普遍认知中,还是帝国的法律里都是如此。
如果不能够回到原来主人的身边,通常都会被送去指定的地方。
正常劳作的奴隶,无论是他们的工作效率还是身体素质,都注定无法满足帝国日益庞大的胃口。
改造只能够算是简单的操作,某些所需要奴隶做的事情。
对奴隶做的事情,甚至已经完全超出改造的界限。
诺斯基本上都是讲个大概,也没有把很多细节讲清楚。
一是觉得讲清楚实在是太麻烦,二是这些大致知晓便已经够用。
另外讲的再多女人也无法理解,奴隶的出身限制她的理解能力,完全无法明白其中所包涵的恶意有多么深沉。
光是被那些士兵玩弄的绝望,就已经让她觉得无所畏惧,什么都可以承受下来。
想要把那些全部理清楚,已经超出她现在的能力,还需要大量的基础知识培养。
“你叫什么名字?”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