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眼睛换一座村庄人的生命,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
也没有比这个更加不成比例的交易,世界上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的眼睛价值能够超出另外一个人的眼睛的。
比如那位曾经想要刮下别人一两肉还债的商人,也只能够从欠债者身上刮下来一两肉。
可一两肉也只是一两肉,并不会意味着动手的过程之中出现的小小问题。
整个过程之中超出一两肉的分量的话,都是足以让商人付出代价的。
没有比这个更加一本万利的买卖,只要任何三观正常的人都该知道如何取舍。
然而人类的价值观是随着事物的不同,而选择性的发生改变的。
当人类真正遇到这个选择之时,除非他是正法之神私生子坚站。
亦或者这一个村庄是要求付出一只眼睛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居住在里面的人全部都是他亲戚朋友父母。
否则的话没有人会愿意付出肢体伤残的代价,去挽救本身便等同于数字的村庄。
所以面对这个问题,艾尔回答的相当简单。
“如果一只不够的话,我就把两只眼睛给全部挖掉。”
语气相当的坚决,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无论是来者还是海德薇莉,听到这句话后稍微有那么一点愣住。
仿佛确认着什么的来者,上下打量着艾尔。
以一种仿佛看穿一切的态度俯视着,没有任何念头能够从中避过隐瞒。
先是出现一丝,随后才是忍不住的大笑。
朗朗的笑声的如此的刺耳,比起笑意里面更多的只是玩味而已。
“这还真是一个投机取巧的答案,你就如此的憎恨你的异色双瞳。”
“真的是没有比这个理由,更适合让你挖掉那双代表千年前圣龙国的那位英雄人物的眼睛。”
“可是我并没有一个村庄的生命来供你执行这个条例,所以你的那双眼睛还是留在它原本的位置就好。”
“那还真是可惜,我原本以为你说这个的含义是想用你所控制的人来跟我做一笔交易。”
急速的拉近着两者之间的距离,艾尔朝着来者抱住绚莲的手砍过去。
冰蓝色的冰洁砍在黑色的鳞片上,传出的超出艾尔控制能力的反震之力。
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朝着身后飞去,还算完好的餐具也艾尔这一撞之下散落破乱的到处都是。
来者一脸平静的用手指轻点着虚空,将海德薇莉射过来的圣白色光华一一点灭。
轻松简单的不像是正在进行战斗,而是正在参加一场小朋友们才会玩的游戏。
身体陷在杂乱器具内的艾尔,把身边全部都能够拿起的都踢过去。
趁着来者清理时再一次的突击而上,绕到左边的执着于砍掉抱住绚莲的双手。
海德薇莉也配合的不断射击着,封锁住来者能够躲闪的位置。
来者却是什么抵抗也不做的,抬头望向屋顶的位置。
金色的光芒垂直而下,形成的冲击波朝着四周扩散着。
没能够抵挡这一次冲击波的艾尔和海德薇莉,被金色的光芒渗透进身体。
流淌全身的气快速的运转着,却是融入体内的金光纠缠起来。
暂时僵硬住的气,给已经习惯于气流淌的身体带来的是比起四肢无力更加强烈的软弱感。
连四肢都无法察觉到,瘫倒在地上的艾尔和海德薇莉连控制眼皮的反抗能力都没有。
被那涿渐落下的眼皮遮挡住视线,最后所能够看到的只有一把剑,以及无边无际的黑暗。
四肢无力还手脚发麻的闭上眼睛在敌人面前,这已经是等同于送死的行为。
“此剑名为太阿,本来只是我那边一位名匠打造出来的利剑。不过剑客以气养剑,伴随我多年也增加一份特质。”
“而那份特质便是唯我,所以你们还是静静的等着比较好。”
还能够听到声音的艾尔,除去来者的说话声外,还听到物体被放置的声音。
某种不好的预感涌上来,艾尔拼尽全力的挣扎着。
所要做的事情,仅仅只是为了张开平常随时都可以张开连气力都不需要的眼皮。
可那已经不比平时,在那宛若面对天的无力感面前。
艾尔无论如何的使劲都像是打在空处,被世界完美的包含在里面。
对那漆黑无比的黑暗无法产生任何一丝的撼动,只能够默默的承受着。
“实际上我问出那个问题的原因无比的简单,我只是在述说我的下一步行动。”
“在这个一个村庄都比不上一只眼睛的世界,一个人的生命太过于微不足道。”
“对于我而言毫无价值的她,根本就不需要遵守太多的规则,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念头便足以驱使我杀死她。”
利刃划破肌肤的声音传入艾尔耳中,让他再也无法保持某一阶层的稳定。
身体产生出无比惊人的温度,如同将身体置于火焰之中烧烤。
带着一丝肉体撕裂的疼痛,艾尔睁开眼睛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锋利的剑刃贯穿着绚莲的身体,将她给钉在木桌之上。
红色的血水顺淌的流动出来,让绚莲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
桌子和地面都被鲜血给染红,那已经超出人类身体所能够承受的出血量。
如果不在短时间内带着绚莲到医院寻求相关的龙脉者救治,绚莲必死无疑。
早就已经被绚莲昏迷那一次而受到惊吓的心脏,剧烈的跳动着让身体变得越发的灼热。
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那怕这有些不稳当。
艾尔还是摆脱金色光芒的影响,战起身的挥舞着冰洁。
再一次的被来者一件拍飞出去,连带着将两脚的脚筋都给挑断。
紧接着是双手的手腕,然后是被骨头胸膛。
最后轮到支撑人体的脊椎,一二三的将它斩成两段。
“一个村庄里有着太多的人渴求着未来并为着今天和以后而努力着,但因为这比不上一个人的眼睛。”
“而全部都没有被放过的杀掉,你觉得你所付出的这一点努力,会被那些被可笑的理由而毁灭人生的人要多吗?”
似是劝导有像是在自我劝说,来者把太阿收回手中一脚踏碎艾尔胸骨。
平静的走到绚莲的身边,此时她已经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流出。
当聆听到那最后的血液滴落声落到地面上,从身体深处涌出的那股灼热。
消失不见的没有一丁点的残留,连一点温度都没有遗留下来的变得一片冰冷。
艾尔张开着嘴巴想要喊出些什么,但最终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