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脸笑容的人,只要不是笑容的主人属于太过于三观不正常,埃克莱尔通常都不会选择一拳打过去的。
毕竟满脸笑容的交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成为贵族们交流的守则,要是真的见一个打一个的话那怕埃克莱尔把手给打断也不是一件罕见的事。
于是埃克莱尔选择跟来者点个头算是打一下招呼,不能够让别人觉得太过于不礼貌,不过还是选择绕过这个家伙回到之前待着的地方。
但是并没有成功的远离来者,来者还是跟先前一样默不作声的跟过来。
这种如同背后灵的存在,正常人都不会想要拥有。
埃克莱尔只好先暂时忍受下来的把来者带到一处暂时没有人烟的地方,打算在这里解决麻烦,不能够把来者带到水云那里去。
要不然的话埃克莱尔还不如呆在自己父亲身边,而不是带着人跑到一处稍远的位置。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清楚,我可不想等一会儿带着你一起过去。”
一点委婉都没有的,埃克莱尔明确的向来者表达自己的不喜,她一向都是比较直性子的人。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突然觉得跟着你比较好玩。虽然这种说辞不仅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不过我还是只能够这样说。”
来者收起脸上的职业笑容,很是认真的看着埃克莱尔。
“不过既然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要询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可不可行。”
“即使你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会选择离开不再跟着你,毕竟这里也是够无聊的。”
“一群被人忽悠都不知道是怎么忽悠的家伙,无论怎么看都不觉得有多大的看头,毕竟是我无关的事物。”
说话比较多的来者看起比较好相处,但在这些话语之中却是蕴含着某种别扭在其中。
“那就问吧!虽然感觉你话里有话会成为一个危险的人物,但我现在的确没有找到必须与你敌对的理由。”
露出戒备的神色,埃克莱尔让自己的站姿无比的工整。
“实际上是一个关于意图成王者与宗教人士遭遇在一起的故事,因为利益的纠葛这两个本来没有什么接触的势力接触在一起。于是那些宗教人士很自然的搬出神的大旗,说成王者的势力全部都是异端,应该跪伏在神的脚下。”
“然后那位想要成王者刻意的说神明永生不死无所不能,先让宗教人士高兴一番之后得到他们的认可之后,再画风一转的让宗教人士告诉他神明什么时候能够让自己死。”
来者不紧不慢的在哪里诉说着,对于这个故事倒是显得特别有心。
“我一直以为王子殿下太过于善良愚蠢,现在我发现实际上王子殿下还是太过于仁慈,不过却是并不愚蠢。至少他还知道自己的国民需要什么,而你口中的这位成王者却是连需要什么都不清楚。”
“我是王国的将军,负责镇压作乱的叛军。出师有名的我统帅的瓦尔哈拉重装兵团应该得到的是占领区与被占领区人民的欢迎。然而实际上或是为了一点食物亦或者是为了反抗军占领城市之后放他一命等等,各种奇怪的理由让反抗军得到我的军事布置以及其它什么。”
“面对这样的民众你们谁能够说明他们是真的希望战争由王国方胜利而结束,可在战争结束之后他们由衷的为王国的胜利而感到高兴的笑容,你们谁又能够说明他们并不是为王国方结束战争而高兴?”
回忆着这些年来征战的岁月,埃克莱尔的脸上露出沧桑的神色。
这一丝沧桑很快就被埃克莱尔收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币的往上面扔上去。
在金币坠落的过程之中将其接住摁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缓缓的将其露出来,金币朝上的是反面。
然后继续朝上抛着接住松开手,朝上的仍旧是金币的反面,如此反复的进行上千次得到的全部都是相同的结果,金币没有一次是正面朝上的。
实验那么多次的埃克莱尔不再实验的把金币扔给来者,而来者也开始重复起埃克莱尔的动作。
不断的在那里扔着金币,重复上千次每一次得到的全部金币正面朝上。
“这还真是一个有趣的解答方案,看到这一幕的人我倒是产生一个命题,那就是会不会有人觉得金币只能够掉落正面而不能够反面朝上还是不能够掉落反面只能够正面朝上。”
来者带着轻松的笑意,看起来对于埃克莱尔的答案很满意。
“所以我才说故事里的成王者愚蠢之际,竟然以这种理由去反驳神明。”
“倒是让我想起亚尔斯学者的一次实验,让人打牌的时候混入四种牌的的规则去,然后一人打一种的其中用一种牌符合三种牌规则的炸糊但在另一幅牌的规则输掉。”
“炸糊的那个人总共从三副牌里赚到六千,但在另一幅牌里面输掉一千,对此炸糊的赌徒表示自己赢了。”
“神明死掉代表着神明无所不能,神明不能够死掉证明不能也是概括在无所不能的范围内,无论是那个答案都不过是在证明神明无所不能。”
“这种行为说的好听一点是逻辑结构解析错误产生的伪命题,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脱衣服耍流氓。下棋之时把整个棋局上的棋子全部倒进垃圾桶里,然后硬说是自己赢了,究竟是他赢还是别人赢跟下棋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纯粹看谁更能够扯得让别人幸福。”
“对一个自己爱人死去便幻想爱人没死的人说一千次他爱人死了,也改变不了在他的幻想之中爱人仍旧还活着。而对于别人而言无论那个人的幻想之中的爱人多么真实的活着,对于别人而言那个人的爱人仍旧早就已经死去。”
仿佛是一个看完精彩表演的观众,来者一刻也不停的在那里鼓掌。
“当现实把自己限于不义之时,那就把现实黑白颠倒一次。原本以为你是那个女人的弟子,会如同那个女人一般肆无忌惮,可是现在看来却是我想错了!”
“就当做是你陪我浪费时间说那么多话的赏赐,我告诉你一个小小的消息。那就是水云的恋人也来到这里,他会是一个扰乱秩序的麻烦。”
整个人如同沙粒的被威风给吹散,来者消失在埃克莱尔的面前。
关于水云有恋人这个消息,埃克莱尔是不怎么相信的。
那么优秀的一位女性眼界必定很高,想要成为水云的恋人在埃克莱尔看你起码需要蛮族王子那一个级别的男人才行。
但是来者终究是水云认识,知道一些水云不被人知道的消息也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