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距离城门最近状况最好的能够供他们居住的房屋,跟外面整洁一新的街道一样房屋内也十分的整洁。壁炉里还有着没有烧完的木材,房屋的正堂前还有着零星的货币放在上面。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房子的主人只是临时有事暂时出去而已,就算下一秒突然窜出来打招呼和警戒都不奇怪。
这样的整洁程度要不是城市空无一物,谁又能想到这里早早就成为没有人类居住的城市遗迹。
在哪个叫做诺斯的人的带头下,每个人都从自己的钱袋里面掏出些许的货币放在正堂的桌子上才依次去探寻自己要暂时居住的房间。
虽然不知道这样做的缘由,但艾尔还是跟着从自己那这段时间已经扁下很多的钱包里面掏出等同数量的货币放在上面。
只不过这个举动被诺斯给阻止,放在上面的货币被收起来塞回自己手里。
『他们付钱是因为和这是房主人谈好的价钱,这几天内你可没有空暇的时间在屋内休息。你太弱就算有他的协助,也只能在露营结束期间全天二十四小时训练,才能达到合格的标准。』
『你不是说这里是遗迹吗?怎么还能见到屋主人。』
『也只是我能见到屋主而已,至少目前来看这个世界就我有这个能力。所以这个话题对你并没有多大的作用,还是去找他比较好。在房子里搭帐篷也算是门技术活,我可不想睡屋主家人的房间。』
放下那简单行礼的诺斯跨出房门,示意艾尔离开这个刚进来没多久房屋,去别的地方。
没有多想艾尔踏步跟上,也是不得不跟上。自身的实力不足这是肯定的,光是目前所看到的就证明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秒杀自身。
这是目前唯一可以找到絢莲眼睛的途径,可不想仅仅因为这样的事就舍弃这份机会。
比直高耸入云的城墙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方尖塔矗立在任何一处角落都能够看到城市中央,按照目前前行的方向只要中途不是突然变道它将是必须经过的建筑或此行的目的地。
作为这座城市最高的建筑,塔的建筑工艺十分的高深。即使以武者的感知也没有发现上面有着哪怕一丝的缝隙,浑然天成的塔身密密麻麻的刻着不知名的文字。
『这个国家的人会把死去的国民的姓名刻在这座塔上,在每年的特定节日来临时就会由国王带领全体一起进行参拜。那个场面你是没有看过,只要心理还算正常的人都不会产生打搅的念头。』
以带着一丝怀念的语气诉说的诺斯把手放在塔上,那一刻塔上的文字犹如活过来的轻微流动着。在不明缘由的力量下,四周的场景一阵变换。
不同于魔方那种直观的直接从一个地方跳到另一个地方,现在的感觉更像是穿着衣服的人换了另一件衣服。
四周的环境比起外面的森林更像是在王都时遭遇的那处不知名的植物园,各式各样的植物违反自己生长的自然法则集聚于此。
在诺斯前行的道路上,这些植物好似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意识移动自己的身躯让出一条道路,以供他们前行。
『还要走多久才能见到你说的那个他?』
『你以为我不想快点把你带到他面前,但是这地方是他维持那座城市如今依旧和提供那些捕食者营养的所在,加上那家伙为了好看种些植物美观,范围就更大了。』
『听你怎么说他难道是那王国的后裔,负责世世代代维持这座城市不在老去和侵扰安宁。』
『不让城市老去……看样子等不及不仅我们啊!』
没有察觉到有任何异动的艾尔全力放开自己的感知,就和一股前所未见的庞大精神力连接上。那股精神力的来源是如此的庞大,以至于对方只需要动动念头就能摧毁自己的心智。
好在在这一点上精神力的主人也明白,连接之后没有进行任何的思索。要不是精神力中所蕴含的活力和凭空捏造的声音,艾尔都以为精神力的主人是没有思维能力的死物。
『没想到还会再次见面。』
那股庞大的精神力在断开连接后诉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环绕在身旁的精神力轻而易举的将身体托起以超出艾尔视网膜捕捉的速度进行移动。
艾尔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的树,无论是一厘米甚至不足一厘米的微型树,还是占地面积可以将几万人城镇放入其中的庞大古树,亦或是用枝条树身捕获溶解猎物的食人树。
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树木,身上很大的一块区域拥有着鲜红的颜色。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会以为是什么生物的鲜血刚刚溅落在树身上。
而比起树木本身的颜色,更加奇怪的树身上拥有着人的脸部。
四块大大的结疤组成人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垂下的长长的树枝就像是人的头发拼凑成一张脸,树干上的纹路就像皱纹,树木就像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
而且不知为何艾尔在看到这具奇怪的树木时,内心的深处涌现出一份别样的熟悉感。这份熟悉是那么的亲切,但又说不出这份亲切来自于何处。
在艾尔观测的同时充当着眼睛的结疤缓缓睁开,灰褐色的眼睛里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波澜的倒印着面前景物的身影。
『再次见面了,诺斯。』
『你的说话方式真的不像一位拥有千年寿命的古树,你应该用悠长的语调慢慢的讲述。』
『在说一遍我是龙种不是古树,那份诺言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实现。』
没有地动山摇甚至连先许的颤抖都没有,深埋于地下的树根离开黑暗湿润但是拥有营养的地下来到地面之上。比自己的大腿还要粗的树根不到片刻,就如捕食的巨蟒缠绕住猎物。
『训练完成之后我就来接你,另外要想个男子汉一样不要喊痛。』
什么意思还没有想清楚艾尔就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同时也明白她那句话十分的多余。
那比自己腿还大的树根分泌出奇特的液体透过毛孔渗透入身体里面,与之而来是将身躯全部扯断后用丝线再一点一点的连接上的痛楚。在这种身体掌控被他人夺走的情况下,艾尔想要喊也喊不出来。
这股剧痛直到视线都被夺走才停止下,脱离剧痛的艾尔看到又是另一个场景,算上之前的两次这是今天第三次场景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