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莉莉姆轻声地念道。
“诶？”茉莉愣了愣，“我才没有……”
她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莉莉姆是好。
毕竟早晨在哨塔顶上，茉莉才和莉莉姆做了约定，说自己晚上一定会回来。
不料，当初约好的那个一定，却成了下次一定。
即便那个约定有些暧昧不清，只是没有直接表达的心领神会，却还是让茉莉在听到“骗子”这样的言语时，心情变得有些惊慌与失落。
“骗子，姐姐果然是骗子呢。”莉莉姆从茉莉耳边离开，却调皮地笑了笑。
“莉莉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姐姐？我是茉莉……”茉莉试图转移话题，却被莉莉姆打断。
“不过也没有关系，姐姐很快就是我的所有物了。”
说着，莉莉姆却忽然抬起头来，随后伸手解开茉莉上衣的扣子，露出了她一边的肩膀。
“唔……等等，莉莉姆你到底想干嘛？”茉莉试图作出抵抗，却被莉莉姆将双手摁在了墙壁上，“啊……”
不知缘何，一看见莉莉姆那酒红色的妖媚眼瞳，茉莉的双手瞬间变得柔软无力，完全无法从莉莉姆手中挣脱。
“姐姐大人，不可以反抗哦。”
说罢，莉莉姆便将脸蛋凑到了茉莉的锁骨上方，用那两颗漂亮的小虎牙咬住了茉莉的香肩。
“呜呜！莉……莉莉姆？”茉莉疼得不禁发出一阵娇嗔，“好疼……好疼！”
疼痛，这一次只有疼痛，并且有一种仿佛被抽干的感觉。
莉莉姆依旧在吸吮着茉莉的血，身体还在不断调整着姿势，让茉莉变得更加敏感而又虚弱。
“嗯啊！”茉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奇怪，“莉莉姆……你吸得太快了。”
明明变得愈渐虚弱，却仍旧被不断地被索取。
明明已经到了极限，刺激感又让她无法忍耐。
茉莉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大概是失血过多，要昏过去了。
她没想到这一次莉莉姆不仅还是那么主动，而且比以往都要强烈。
满足嗜血欲望的同时，又似乎在对她发泄着内心的不满。
“呜呜呜——”
茉莉一边被莉莉姆这么吸着血，一边流下了宛若泉滴的泪水。
她是真的哭了，鼻子还酸酸的，口腔也变得干涩。
但茉莉却似乎不是因为肩上的疼痛而哭，而是因为莉莉姆对待她的这种方式，或是莉莉姆这副黯然神伤的模样。
又好似伤心，又好似同情。
那比起身上的疼，其实更像是心痛。
茉莉也不知道这个过程持续了多久，总觉得很漫长很漫长，自己也仿佛到了几乎要被抽干的地步。
莉莉姆总算是将虎牙松开，抹了抹小嘴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着茉莉，笑眯眯地说：
“这样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姐姐大人。”
温柔而又甜蜜的话语，茉莉现在听上去简直就是恶魔的低语，但又好像是莉莉姆内心的哭泣。
然而，茉莉心里清楚，那大概是莉莉姆又发生堕天使化了。
至于到了什么程度，系统这次却没有给她任何提示。
不如说，自从茉莉被抓走之后，系统就仿佛是静默了一般。
茉莉很有可能已经失败了。
莉莉姆完成了堕天使化的进程，灵魂彻底被覆盖，真的变成了一名堕天使。
可是，要说那是灵魂覆盖，茉莉却又无法完全肯定。
这样的莉莉姆，真的是堕天使吗？
茉莉无法承认她是，也无法承认她不是。
眼前的这个莉莉姆，不是茉莉所认识的莉莉姆，却又和她所认识的莉莉姆有诸多相似之处。
天真可爱，喜欢耍小孩子脾气。
有时摆出一副大小姐的姿态，理智而又冷静。
有时又很调皮，爱捉弄人，像一只小恶魔。
没想到现在，莉莉姆却真的变成恶魔了。
“可是为什么……”
对于莉莉姆的堕天使化，茉莉明明是有办法解除的。
哪怕这个办法现在可能行不通，茉莉也可以大胆地去尝试尝试。
然而，茉莉却似乎不想这么做。
她总觉得眼前这个将自己摁在墙上的少女，很是可怜，很是无助，只能通过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发泄内心的苦闷。
莫名的内疚，莫名的自责，尤其在联想到瑞雅的死后，茉莉的这种心情就更加强烈。
她太小看了强盗，太小看了这个世界，也太小看莉莉姆同自身的联系了。
茉莉依稀记得，此前在废弃哨塔时，她曾开玩笑说过“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莉莉姆的答复则是“无论如何都会亲自找到她”。
没想到当初一个玩笑，却成了既定的事实。
莉莉姆真的找上来了，还是变成这副模样，亲自来到了强盗的大本营，把强盗们都变成了她所操控的亡灵。
这样的结果虽然比莉莉姆跑到卡斯基城镇去找她要好得多，但是茉莉却还是无法原谅自己的鲁莽和过失。
要说这个游戏千万条道路可选，她却专门选择了风险最大的方式，亦是能够得到刺激感与内心满足感的极限操作流。
说白了，茉莉还是把这里当成了游戏，而并不是将其看作一个真实存在的异世界。
游戏可以读档，可以复活，可以重来，可以尝试千万次。
NPC也可以说杀就杀，说抛弃就抛弃，大不了读档重来。
有时候甚至没必要担心，毕竟关键NPC根本就死不掉。
但是在这里，这一切都似乎不能成立。
瑞雅死后无法复生，茉莉不能读档重来。
莉莉姆也不会原原本本地回到废弃哨塔，然后笑眯眯地和她打个招呼，或是直接抱上来，兴奋地说“你回来啦”。
不可逆转，无法回溯。
除非那个系统突然弹出来，告诉她这可以实现。
然而，现在系统却好像把她抛弃了一般，陷入了静默。
任务目标没有更新，也没有更多的提示。
被莉莉姆吸过血之后，她还变得无比虚弱，整个人瘫坐在了墙角边上。
“姐姐大人，把你变成这个样子，真是抱歉。”莉莉姆蹲下身子凑近了茉莉，忽然拉起她的手，将她几乎是拖出了房间，“不过姐姐已经是我的所有物了，所以把你关起来，绑起来，或者是吃掉……也没有关系的吧？”
莉莉姆的声音越来越模糊，茉莉已经不怎么听得清了。
莉莉姆这个样子绝对很奇怪……
不过茉莉现在晕乎乎的，喘息不止，也不知道莉莉姆会把她带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