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本来在精灵族的文化中被世人唾弃的妓院,存在的合法化得先从数年前希萨尔王国颁布了那条法令说起。
希萨尔王国,西面靠海,东南部紧挨着兽人王国加鲁赛因,北面隔着宏伟的白枫山脉便是北方最大的军事国家——血族帝国海里姆。近几十年来,希萨尔王国与老实巴交的加鲁赛因并没有太大的冲突,然而与北方的海里姆就没有那么和谐了。由于血族长久以来吸血的特性(并不是生存必须的),饲养的牲畜并不能满足某些血族对于鲜血的追求,因此不知何时起,偷偷入境进行绑架或是人口拐卖的现象便时有发生,对于血族的憎恶激起了强烈的民族主义使得希萨尔国内的政局变得动荡不安,加之部分极右翼势力暗中煽动,为了平息国内的愤怒,希萨尔王国便(在名义上)对海里姆开战了。
虽然从国力,兵力上来说,希萨尔并不能占据任何优势,但是希萨尔把握了天堑——白枫山关口,两边都是悬崖峭壁,从希萨尔这边呈斜坡状的向海里姆俯冲的地势,所以希萨尔能够完全的防守住海里姆的进攻,不过由于海里姆一侧是一片很大的沼泽地所以也难以深入罢了。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
长年的战争使得国内出现了大量的寡妇,孤儿,对于缺乏如男性般强健劳动能力的女性,那些拥有一技之长的尚可独立谋生,许多来自农村或是较为贫困阶层的缺乏高等生产技能妇女只能沦落为依靠出卖肉体获得经济来源以求生存,久而久之这个地下产业逐渐增大,等到大量浮现出水面之时,它已经成为了许多人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特别是因为战争带来了大量心理阴影的士兵,酒和女人是少数能够宽慰他们,平息伤痛的东西了。
在考虑到取缔这个行业会造成大量的经济损失并因此引发更多社会问题后,尽管传统媒体与学者对此指指点点颇有微词,希萨尔王国还是颁布了法令:**易合法,但集体性质的**易需要交纳大量税金,实际上这也是为了充盈国库,把发给士兵的军饷变个花样弄回来的一个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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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鸡店吗,这是鸡店吧?这不是夜总会吗!”
诶?
“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
经过安娜小姐不厌其烦地给他进行了一番解释和再教育之后,莫修伊斯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城里人真会玩。居然把妓院叫做鸡店,那“鸭店”是做什么的啊?
不不不,关键不在这里吧!
“那个,你家是开鸡店的,那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笨啊!你见过卖猪饲料的自己吃猪饲料?”
什么啊,搞了半天仅仅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误会吗?安娜在否认的时候不知不觉间激动了起来,用上了如同吵架般恶劣的语气。
莫修伊斯摆了摆手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道:
“抱歉抱歉啊……但是我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是夜总会的话这也太…”
一副为难的样子陷入了沉默。
安娜看着他的样子,心中突然莫名地变得悲观和自责起来。
——这样看来,原来他刚才是真的不明白啊,误会的人,是我啊,我也真是……太自作多情了,自以为是地把他的意思当成了一个玩笑,结果……可恶,那怎么会是真的呢?
结束了,现在恐怕真的结束了。大概两年时间就会如此简单地被破坏掉吧。真是搞笑呀,刚刚我还自以为是个幸福的女人呢。
……如果就这么结束掉那果然也只能就这么接受了吧?
但是在那之前,我想,不管他怎么说怎么想,既然是母亲请的他,至少能够把他带进去,让他看到一个他所不知道的我,一个真正的,完全的我,而不是以前那个……
安娜露出一点略带苦涩的表情,顿了一顿还是开了口。
“先进去再说吧,是我母亲正式地邀请你来做客,并不是你自己过来这种地方玩的,再说你其实……也并不那么在乎别人看到不是吗?”
像是察觉到了这细微的感情变化,莫修伊斯不再说话,嘴角稍微下垂了几分,眼神微妙地颤动了一下。
抬起头,望了望那五彩斑斓的霓虹,转过头来扫视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不解风情的男人们醉卧在初升的半月之下,倒在街灯旁,喧嚣的风儿几经流转,穿过交叉的路口,带来了附着着灰尘和逐渐灭却了灼热的空气,转头看向那个身影,已经不知何时带上了一点沧桑和惆怅,心中一声短叹,便再也没有迟疑地跨入了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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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纱布映出的幽幽的粉色烛光零零碎碎洒落在铺有金色镶边的红地毯上,走廊的角落里站着戴有舞会假面的吟游诗人,唱着轻快的小调,酒保端着盘子如机灵的燕子般在人流中穿梭,踏入大门立刻感受到的便是一种轻松舒适的气氛,不得不说,这家店的主人在环境的布置上相当用心。
不过来访的客人倒是不一定配得上这个优雅的氛围,大厅里大多是一些来自前线后方的邋遢士兵,把带铁片的皮靴和手套弄得哗哗作响,大口喝着劣质的烧酒,一边高声呼喊着划上几拳,甚至还有喝醉后瘫倒在地不省人事的,受不了这嘈杂氛围的稍微有点钱的人都往里面去了,留下这些个俗人在外头。
一见到相对于这店的年龄阶层来说过于年轻的莫修伊斯进来,店里几个站在门边接待的女侍们稍稍愣了愣,面面相觑了几秒后,才有其中一个女侍站出来带着职业性的微笑欢迎莫修伊斯,拉着他的手往里送。
“这位客人,看您的样子不是常客吧,莫非是第一次来?那就让小妹我来为您带路吧,保证您能在这里玩得尽兴哟~”
熟练地向莫修伊斯抛了个媚眼,一边以挑逗的语气说着说着一边装作无意地拉着莫修伊斯的手往她胸前那两团柔软的棉花上靠。
刚刚沉重的心情一下子被打散了。
单身这么多年,哪见过这么刺激的场面?少年立刻变得两颊绯红,显得有点不知所措,这一举动使得女侍不自觉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很可爱的孩子嘛。
然而。
“嗯哼!”这时从背后传来了一道明显故意而为的咳嗽声。
女侍循着声响朝少年背后瞥了一眼。
先是一惊,露出一种莫名的神情,随即眼中顿时浮现出一股莫名的笑意,嘴角微微扬起。
“bia”手掌接触到了天国。
这种触感实在…少年的鼻子下流出一条红色的小溪。
“喂!你,快把手放开!”见到情况变本加厉,安娜急忙用手指点着女侍,用比平时高了三度的声音大喊,语气中带着些迫切。
周围另外几名女侍看到这一幕,互相对视一笑,顿时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来将少年人团团围住,面向安娜。
“怎么了,我们的小公主吃醋啦?大小姐居然丢下我们,自己偷偷在外交了男朋友哎!”
“就是就是,这么好的小伙子也不给姐姐们先介绍介绍。”
“这孩子好棒啊!能不能先借姐姐们玩两天呢?”
几个女侍一边调戏着安娜一边对莫修伊斯又是挤眉弄眼勾肩搭背又是挑下巴捏脸,一堆白花花的胸部大和腿在眼前晃来晃去,搞得他进退维谷,面色赤红,很是尴尬,只能向安娜投去了求救的眼神。
不过那边似乎更糟。
“他他他他…他才不是我的男朋友呢!男…男人什么的…啊啊啊!不对,你们快把他放开,我们有事!”安娜也是被这几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连说话都变得慌乱起来。
不过貌似对男朋友这个词太敏感了吧,看来果然是这样啊,几个女侍这样想道。
……………
当融入到某个特定的氛围环境时,原本所思所想所认为的顾虑与感受都会有所变化,即使是沉重的话题也会逐渐被气氛所侵染,多亏了各位驻场的大姐,两人之间刚刚的阴霾也一消而散。
“我可以这么说嘛,这…就是你家的风格吗?”摆脱了几个大姐纠缠,与安娜并肩走在远离嘈杂大厅的走廊里,莫修伊斯问道。
“是啊…”安娜叹了口气,“虽然不太正经而且爱拿我开玩笑,但她们都是不错的人啊,你觉得呢?”
“开你玩笑大概是因为你是你家这堆女性中唯一特别的存在吧……”
“哈……”
回想起离开那几人时某位姐姐还补了一句“一定要生个健康的小宝宝哦!”,莫修伊斯就觉得心好累。
终于来到了走廊尽头,一路过来,虽然并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但光是看到男性和女性进到了一个有着大床的房间就足以让人想入非非了。
不过对于安娜来说,这也稀疏平常,见怪不怪了,所以一直没什么变化,倒是刚才的对话老是绕在心头散不去。
“到了哟。”直到莫修伊斯提醒,安娜才发觉两人已经来到了走廊尽头的紫檀木雕的镶金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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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精灵少年该得奥斯卡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