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亮的有些刺眼,白花花的男男女女游走在金黄色的赌桌旁,好像一群围着蜜糖的蚂蚁。
一些打扮清凉的女孩坐在赌桌前打牌发牌,其中不乏熟面孔。
比如那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女孩,她右手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左手拉了拉腿上的黑丝,挺了挺用力挤出来的桃子,娇滴滴的说“老板们,买定离手了。”
看着桌边堆积如山的筹码,摸着口袋里薄薄的几张钞票,一种忧国忧民之感油然而生。
算了,还是先回去交房租吧。
何暮一边贪恋的瞅着周围的美色一边打开通往甲板的大门。
倚着船栏,风吹在星辰一般明亮的眼眸上,拍击着细嫩的脸颊。
湖水碧蓝深邃,四周都看不到尽头,偶尔还飘过一两座小冰山,企鹅和海豹在周围不时露出圆圆的小脑袋。
“嘿,伙计,这景色是不是好极了。”
一只熊掌大小的手轻轻搭在何暮的肩膀上。
“我在戈巴夫,别人都叫我大巴掌。”高大的白人男子俯视着何暮浓密茂盛的头发,“哦,看在上帝的份上,小家伙你叫啥。”
“老伙计,你可以叫我小巴掌。”何暮颤抖了一下小手。“噢,上帝,现在是在哪里。”
何暮平时对各种语言感兴趣,用流畅的俄语和他交流了起来。
“小家伙,你的莫斯科腔真地道。不过上帝给了你一个漂亮的脑袋,却没有给你一个聪明的脑子。”
大巴掌看着冰块沉沉浮浮,随波逐流“这里当然是北冰洋,再过两三天我们就回家了。”
“两三天,速度还挺快的呀。”这比何暮预想的要好多了,房东应该不至于这么短时间不交房租就把他那些东西都扔出去。
“小伙计,上帝让我们进去耍耍。”大巴掌耸耸肩说。“船板下面的船舱去过吗,比上面的赌场好玩多了。”
船舱的装修与上面的赌场截然不同。
不规则的木板横七竖八的堆在一起,船舱里的墙壁上打着不少补丁,仿佛刚经历一场激烈的战斗,大破的船。
浓重的石楠花气味弥漫在不大的空间里,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有的站着,有的躺着,甚至还有人跪着。
“哦,我的小家伙,”大巴掌深吸一口气“这里不错吧,亚当与夏娃的圣所,路易十四的后宫。”
“物美价廉,1000铢,”他把手掌放到一个大波女郎的肩膀上。
“小家伙,这可是看在上帝份上的友情价。”
何暮虽然食指大动,但是泡面3铢一袋,再加上珍贵的卤蛋也只要4铢。
由于习惯了饥饿,这样一顿他可以挺两天,也就是1000铢是他500天的生活费。
顿时一股怒火在他心里燃起,眼前的哪是什么大波美女,明明是一个吞金兽,小嘴一张就是500天的泡面和卤蛋。
这是资本家对他这种无产阶级的剥削。
何暮飞起一脚正中大波,“老伙计,我要起义了。”
他冷冷的双眸紧盯着躺在地板上只哇乱叫的大波美女,嘴角露出一丝讥笑,对于阶级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无论它披着怎么的皮囊。
“哦,我的上帝,小伙计你踢倒了我们的夏娃。”大巴掌和众多白人壮汉把何暮围在一起,另他左右为男。
“她就算真是夏娃,我也要把她打倒。”
一张血色的卡牌不知何时夹在他的双指上,“出来吧【血色的少女】。”
猩红的魔法阵躺着一个穿着jk的少女,她双眸紧闭,小嘴微张,鼻子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何暮轻轻用脚踢了下少女的腰部。少女抓了抓凌乱的长发,睁开慵懒的眼睛,翻身而起。
“主人,有什么吩咐吗?”少女毕恭毕敬的低头站着,声音甜脆却没有一点波动。
“神的使者,我们错了,”白人男子人挤人的跪成一团。
“我们走吧。”何暮拉着少女的手走到甲板上。
“你有多少钱?”何暮打量着少女的装扮,感觉她生前应该比自己富裕。
少女弯下腰,把挎着的包递给何暮。
包很小,打开里面只有一个钱包,一部手机,一支口红,还有一包卫生用品。
手机的屏幕亮着,上面写着九十九条未接来电。
飞信里的消息也一条接着一条。
何暮熟练的打开飞信,消息大多数是一个备注“狗子”的人发来的。
“怪兽决斗比完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你下来。”
“名次不好也没关系,晚上我请你吃大餐。”
“船…要开走了,你去哪里了呀。”
“菜宝,不要不理我,一星期前晚上看完电影凶了你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菜宝?你不要吓我,两天了到处都找不到你。我真的很担心。”
最后一条是发来的图片。“玫瑰夫人号,长郡—莫斯科。菜宝,我来船上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