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早上7点30分,闹钟不知好歹地吵闹着。
然后它就付出了代价。
“吵死了!”
正睡得舒服的法芙蒂从睡梦中被吵醒,从被窝中伸手拿起闹钟随手一摔——
“哇啊!”
砸到了在地板上睡得正香的戚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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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晚干了什么?怎么没睡好?”
看着不断打呵欠的法芙蒂,戚羽问道。
“要你——呵——欠——管。”
法芙蒂一边回答一边打着呵欠。
“尝尝这个。”
戚羽端上一盘白面包到桌上,然后拿起咖啡壶为法芙蒂倒了杯咖啡。
“唔,好苦!”
法芙蒂喝了一口咖啡,却忍受不了苦味,忍不住吐出了一点。
“喂,不至于吧?”
“你懂什么?”法芙蒂一翻白眼:“你知道吗?我的味觉可是正常人类的7、8倍!这个什么咖啡的一点苦味,到我的嘴里就无法忍受了好吗?”
“居然忘了这点……”
戚羽这才想起,法芙蒂身为Ω研究所的实验“产品”,体内有猫的基因,相应的也会获得猫的一些能力和特征,比如她头上的猫耳。
“对了。”
“什么事?”
“那个……刚才,起床时……真对不起了。”
法芙蒂的脸上飞上了一抹绯红,眼光向四周游移。
“啊,你说那个啊,”戚羽开朗一笑,“我根本就没放心上,毕竟我也习惯了……”
“嗯?你说什么?什么叫‘我也习惯了’?你的意思是觉得我野蛮很难相处喽?”
法芙蒂表情一变,隐隐有暴风雨到来的前兆。
“没没没有!我是说法芙蒂人又漂亮又温柔又能干,我一介平民第一次和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住在一起……不不不,是为你服务,真的是欣喜若狂、受宠若惊啊!”
戚羽见她脸色一变,暗道不好。连忙搜肠刮肚,把找到的一些好词都用在了夸奖法芙蒂上面。虽然他觉得除了“漂亮”之外,其它的像什么“温柔”、“能干”都是在违背本心地说谎,可为了保命也只好违心这么一次了。
“欸……”
法芙蒂闻言,脸色先是略有惊讶,随即又红了几分:
“温、温柔能干什么的,就算你夸我,我、我也不会高兴哦!”
法芙蒂结结巴巴地想要“拒绝”戚羽的赞美。
其实你很高兴吧!两只猫耳朵都高兴地轻轻晃起来了!
戚羽内心暗自腹诽道。
“不过呢,看在你真心诚意地说了实话的份上,我就原谅你的无力了。”
“到底是谁无礼啊!”
戚羽抱怨。当然这个抱怨是在心里的,并没有说出来。
五分钟后。
“我走咯!”
戚羽出门上学前,向法芙蒂招呼了一声。
“嗯……再见……等一下!”
法芙蒂咽下一口白面包,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得,喊住了戚羽。
“还有事吗?”
戚羽转过头。
“这个给你!”
法芙蒂将一张纸递给了戚羽,上面满是儿童简笔画一样的东西。
“这是什么?”
戚羽疑惑的看着这张纸,纸上画着一个正方形的框,里边写着“房子”;在“房子”外,又有一个正方形的大框。在大框里小框外还不时有几处画了圆圈,圆圈里还写了“草丛”。除了“草丛”外,还有大概五六处地方被画上了叉,由于没有说明,所以戚羽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地图。”
“什么地图?”
“我们家院子的地图!”
“为什么我们家院子需要地图?”
“因为我在院子里埋了地雷。”
“!!!!!!!”
戚羽被惊得许久说不出话来,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你……刚才说,在院子里埋了什么?”
“地雷啊!”
法芙蒂用一种若无其事的口吻说道,好像这是一件极平常不过的事。
“为什么我家的院子里会有地雷!!!”
“哦,当然是为和小舞的赌约做准备啊!”
“就算是为赌约做准备也没必要这么狠吧!”
“啊,是啊,所以地雷的威力并不是很大。”
“不是很大吗……”
就在戚羽勉强松了一口气,觉得尚还能接受时……
“也就勉强能炸断你一条腿吧。”
“!!!!!!!”
戚羽觉得有些抓狂。如果能炸掉一条腿都不算威力大,那什么算威力大!!???
“哎呀,你就放心吧。”法芙蒂像是看出了戚羽的疑惑,“其实我刚才只是开玩笑的。地雷的威力顶多炸出个皮肉伤罢了。我舍得炸你我还舍不得炸小舞呢。”
“虽然觉得有点不高兴,不过听你这么说,心里放心了不少……”
虽然戚羽觉得法芙蒂这么说有点不把他当回事,但听到地雷的威力没有想象中那么骇人,心里还是一阵放松……
“我先走了。如果可以的话请放过我家一马好吗?”
戚羽看着地图,推开了家门。临走前如此拜托道。
很明显,法芙蒂已经将自己的家改成了一个战争堡垒,也就是说这里将成为她与镜宫舞和伊琳洛娃决战的场所。
戚羽自知阻止不了二人的战斗,只好拜托法芙蒂注意一下自己的租房。要知道,把房子弄坏了的话,可是要赔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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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法芙蒂是准备躲在家里不出来了啊。”
伊琳洛娃看着从家门走出逐渐远去的戚羽的背影,轻声说道。
“既然如此,那小法芙蒂一定是做好了准备了。”
镜宫舞沉着地点点头。
“需要我飞过去侦查一下吗?”
伊琳洛娃询问道。
伊琳洛娃体内有卡拉卡拉鹰的基因。这种鹰严格说起来属于隼科,体型也比较小,但是极具侵略性,在觅食时甚至能战胜体型比它更大的秃鹫!
“不用。我们和法芙蒂认识也这么久了,她的行事风格我们也应该有所了解。如果我所料不错,现在戚羽家的院子里,应该埋了简易地雷。”
“我知道了。”
伊琳洛娃从旁边的地上捡了一块石块,走到戚羽家院子的门口,将石块丢了进去。
“轰——轰——轰!”
石块滚过去的地方一连几响。
伊琳洛娃又捡了几块石头,如法炮制了几次,直到确认完全安全之后,才翻墙而入。
镜宫舞看到伊琳洛娃翻墙而入后,也随之跟上。
进了院子之后,一个瓶口冒火的啤酒瓶从二楼的窗口落下,朝镜宫舞和伊琳洛娃砸来。
“快闪!”
镜宫舞和伊琳洛娃不愧是训练有素,在看到啤酒瓶的一瞬间,迅速朝两边一闪。
“哗啦——”
随着啤酒瓶的爆裂,火焰也迅速地蔓延开来。还好啤酒瓶中的汽油经过严格控制,并没有放很多,只是燃烧了一小片范围,不然整个院子都要陷入一片火海。
“莫托洛夫鸡尾酒,你在Ω学的东西并没有忘掉啊,法芙蒂!”
莫托洛夫鸡尾酒,其实就是土制燃烧瓶,二战时由苏联人所发明,制作工艺极其简便,而且杀伤力不错,据说如果运用得好的话,干掉一辆坦克不成问题!
镜宫舞抬起头,看着站在二楼窗口居高临下的法芙蒂,全然不顾旁边不远处已经开始湮灭的火焰,赞叹道。
“雕虫小技而已。舞,我想好好跟你打一场。”
法芙蒂看着楼下的镜宫舞,握紧了手中的短太刀。
她并没有假惺惺地与镜宫舞攀交情,也没有说一些大义凛然义正言辞的话。那些都太虚伪,无非是希望镜宫舞和伊琳洛娃班师回朝,放她一马。
可如果镜宫舞和伊琳洛娃真的一时心软班师回朝的话,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法芙蒂心里也是很清楚的。昨天中午吃饭时伊琳洛娃说的“强制性任务”,其实就是在委婉的告诉法芙蒂:
“如果我们不来杀你,我们就会被杀。”
如此一来,法芙蒂就再也说不出求情的话了,她知道Ω那帮混蛋的想法,也知道任务失败等待镜宫舞和伊琳洛娃的下场是什么。她不希望舞和伊琳洛娃因此而死,虽然她也很想活下去。
但她并不准备束手待毙,而是准备妥当,准备尽全力杀出一条血路。
以前在Ω时也不乏遇到这种情况,与和自己关系还不错的能称为“朋友”的人进行生死决斗。每次遇到这种事时,她和那些朋友都会狠下心肠,尽自己的全力。至于是生是死,就完全看天意了。
只是这一次,她的对手对她而言已经超出了“朋友”的范畴。
她没有资格要求舞和伊琳洛娃为她做出牺牲,即使她们是理亏的那一方。为了苟且偷生而成为Ω的帮凶,强行剥夺别人生存的意义,这种事哪有什么道理可言?可法芙蒂还是原谅了她们,原谅了她们心中的懦弱。
懦弱不是罪,怕死也不是错。
这些法芙蒂都能理解。
正是因为理解,所以法芙蒂更要与镜宫舞和伊琳洛娃一战。
“来吧!”
法芙蒂面对着楼下的二人,心中的战意前所未有的高涨。
(这估计就是7月的最后一更了,7月7号皇秀就要到南京求学了,预计8月下旬回来,大家要等我,皇秀绝不会弃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