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
?问:“刚刚走过去的黑色长发迷你裙的女孩是谁?”
农民:“啊?嗯,她呀,总得来说是一个热心肠的女孩吧。”
?问:“那为啥扛着枪?”
农民:“武器。”
?问:“这我当然知道!”
我只是在问为什么而已!我在心中默默补上一句。
农民:“硬要说?据说那把枪是普通人类拿不起来的武器。”
哦!这不是挺好的!新闻有着落了!
?问:“是别的种族吗,难道是不喜欢用弓来学枪术的精灵?真是大新闻!”
农民:“不,她是人类。”
?问:“那你拐弯抹角个毛!”
农民:“所以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问:“我是作者,同时也是小镇鬼怪传说排行榜的评委员,请问刚刚的采访您有什么感想吗?”
农民:“烦,因为再耗下去我工作就算到了下午也干不完了。”
?问:“抱、抱歉……那就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接近那种小镇传说级的人物需要注意些什么?”
农民:“那就……”
他想了想:
——千 万 别 跟 她 “撕 破 脸 皮” 吧。
那个农民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
人们究竟在想些什么,干些什么,用一句话梗概来说的话就是我很好奇。
如果让我用更高亢的声音来说,那将会是:
“我很好奇就是了。”
“喂、喂!你到底在想些什么糟糕玩意!”
我把长枪立在一旁,开始注视起那只东西。
她有小小的身体、蓝色的眼睛,嘴唇是粉红的、头发是淡绿。五花八门的颜色碰撞在一体后简直绕眼得不像样。
她的背上有一对近似透明的显眼翅膀,并无时不刻都在抖着。仔细看看还能发现有脉路在上面,衣服就像通话故事里小妖精大多会穿的连衣裙。
我把思想停在这儿,差点忘记此行目的,于是回答她一句。
“如你所想。”
我把捆在木棍上的她伸进罐子中,将她戳在蛛网上来回旋转,见她被粘得结结实实我才满意的点头。
“满意你个大头鬼,你这恶魔!”
她拼命挣扎,在听见罐子有东西在叫后也依然面不改色的开口道。
“你究竟要干什么啊!”
那是一道仿佛在说我受够了,极其不满的呐喊。
“这才是我想问的问题,我很好奇克洛蛛的捕食毒素对妖精会不会有作用。”
“会的,而且我还会被溶解死亡的。”
“那你作为妖精岂不是太失败了吗!”
我大失所望,这和我想象的真有很大区别。
那只东西是妖精,同时也是我的上司。
“在你想象里面妖精究竟是什么生物?”
她这么一说,我不禁仔细想了想。
“那当然是——”
怎么被我玩也玩不坏的东西啊。
我扯来光线暗淡的煤油灯为自己提供一丝照明。
灯把烂得可以,灯泡也被许多污秽罩着,盖子破破烂烂。
小木屋光线并不是很好,脚下的苔藓就像藏污纳秽的浴缸,看着就恶心。所以在这房间的一角,不堪入目的木制屋子总被在环境潮湿生长的植物弄得味道特别怪。
“你、你笑得很怪诶,喂......”
“那是你错觉。”
嘎吱嘎吱。一旁,耳边传来食木蚁嘎吃着木头的声音。
稍微注意下,原本明明是夏时却居然听不见蝉的叫声已经很奇怪了,现在又因只有一种声音而感到可怕。
我盯着这里,一直沉思到光线怎么照都照不到的地方,才又看了看满身伤痕的小木屋。
“于是,你打算怎么赔我?”
“赔你什么?我可是妖精里面最强的外交官!我做事情一向诚实守信,我可没对你干过什么。”
活?你还真能说啊。
没等我想完,她又立马补上一句:“立马放了我!”
放了你其实很简单。我一想完,便解开条带、抽出木棍。
“唔?”
“现在你自由了。”
看着疑问的上司我嘴角扭曲出另一个表情,没错哦,它也自由了。
——嘶!
“呜、呜哇哇哇哇!看、看什么看?你这低贱的八腿妖怪!”
椭圆形的罐子中走出一个复眼八腿怪物,想必它也看着猎物也迫不及待了,飞速跑到上司身旁急忙挥舞前肢朝她抓着,蛛网也被转呀转的被蜘蛛用蛛丝补上。
“你干了什么!”
“我当时木棍也是直接戳在蜘蛛上,把它定格住。”
“恶魔,你这大恶魔!可恨哇!”
妖精上司一边哭喊一边刚将左腿撑破,但腿却立马有更多的蛛丝迅速填满。她死心了,趁着翅膀能动,十分努力向上飞去想挣脱,但力气还是不够,只能一点一点被拖下去。
“你这挣扎不是挺在行的嘛,怎么样......能让我再欣赏会不?”
“这种事情迟一点想也无所谓!现在难道不是优先救我的吗?”
只见她越发越无力,终于,蛛网已经缠绕住翅膀,她也只有楚楚可怜的脸蛋露着。
嘛,总觉得可能有点过火,毕竟这家伙被吃掉的话我也是各种意义上有很多麻烦。
抓起蜘蛛,我看着上司:
“只要你好好回答我问题我就放了你,知道了吗!”
她点头。看起来真的被吓得不轻,汪汪的泪水在眼中滚落。
“你让我妹妹执行什么任务了?”
“捣毁山贼的据点而已……”
“嗯,我知道,所以看看这个。”
我用木棍按在蜘蛛身上,掏出皱巴巴的纸给她看。
“山贼的恐吓信!?”
“——话说回来,我曾经是不是说过千万别让我可爱的妹妹去干这种事情呢?明明收拾脏东西是姐姐的任务,你还想干啥?”
这里可不能失去威严,深知这点,我要用质问犯人的语气去说。
“我、我也不知道啊!还不是你总是这样包庇你妹妹!上面都开始觉得我教导无方了!”
那关我什么事?
我放开蜘蛛,它立马冲到妖精上司身旁。
随着她身体整个被蛛网吞没,只留下一丁点缝隙后,她的惨叫声也越来越弱,最后直接完全消失。野生的巨大蜘蛛也在捆完她便懒散的退下去,像是吃饱喝足般样子十分满意。
“嘶。”
这时,蜘蛛忽然回头,闪着粘液的毒牙朝我大大张开。
——砰。
被我狠狠用手一拍的蜘蛛被镶入木板中,尸体碎裂一片,黏糊糊的血浆迸溅到半碎裂墙根、桌椅、还有我的嘴角。
“真是壮观呐......”
我用指甲轻轻刮过被裹成粽子的上司,蜘蛛网完美被切开至两半,她以失神落魄的眼神,颤抖地看着我舔了舔嘴边上那血液。
“干嘛要用毫无用处的蜘蛛来监视我呐?山贼的魔法师!”
老早就感觉这屋子不对劲了,如果不是刚刚尝了尝蜘蛛的血,我恐怕连魔法感应都感觉不到。
“真是的……这就被发现了吗。”
回应的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等到声音消散,这里多了一堆人马。
七个山贼,一个会魔法的中年老头。他们在客厅里、阁楼里、甚至是箱子里钻出,除了老爷子正常点在大门口出现外我还真怀疑是不是惊喜派对。
“我妹妹呢?”
“门外。”
“让我先看看她!”
“不行,你先把货交出来,还有别指望你用武器,外面还有人侯着呢。”
啧的,我不甘的声音留在这里回响。
没有办法,我掀开桌面,下面是一个身着华丽的小女孩。女孩被我五花大绑并在嘴里塞上毛巾,为了不让她乱逃我还在脚上上了镣铐。
“唔呜呜呜呜!”
她看见山贼,如此悲鸣道。
“大小姐!你、你竟然敢对大小姐动粗!”
“别动!”
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只有你会胁迫别人?
我的枪尖不偏不倚架在女孩细小的脖子,她被吓得不轻了,呼吸都已经快忘记怎么发出来。
“你觉得你这样做逃得掉吗!”
“那你倒是给我看看我的妹妹啊!”
“休想!先交出大小姐否则你不要你妹妹的命了!?”
“秃驴!你才是,放了我妹妹否则你家大小姐死定!”
可恶。
要是我有镜子说不定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表情,但我不用猜,也照样可以知道。
恐怕魔法老头的表情此时跟我一个样,额上青筋暴起,血丝冲上眼睛。他不敢动,与我一样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对重要的人都在各自手上。
……
……
僵持,除此之外还是僵持。女孩的脖子在我枪刃上,她坚持不了多久,意识都快溃散,我可保证不了她一个不小心割伤自己。
“……我知道了。”
老爷子选择服输,下个命令将一个人抬了进来。
妹妹的身影……
“没错……是我妹妹。”
“那么就给我大小姐——”
“为啥晕倒了!”
混球混球混球你干了啥!
“只是吃了一点马拉糕而已……”
而已?
“你这家伙……难道不会调查了才绑架人吗!”
好糟糕好糟糕!心情好糟糕!
“你先冷静点!放了我家的大小姐!”
“我的妹妹可是!吃任何糕点都会中毒的体质啊!!!”
“那未免太没用了吧!”
我仍掉枪,在场的人忽然一愣,接着我手指摸到头顶。
“你们这些家伙——”
果然得让你们接受审判啊!!!
我很生气,拖着愤怒的拉长音。除了生气之外,我已经没了别的感觉。
手指,戳穿进去!
指间没有触感,也没有感到热量,手指只是略迟疑一会后就继续伸进去。
山贼,老头,女孩都呆着脑子反应不过来,除了那只妖精傻了似的大叫闭上眼,但谁都无法离开我的掌控。
把头,撕开一半!
我不顾周围的惨叫,也不顾谁谁谁吓得晕倒。我大脑是空的,没有痛处、没有知觉,谁敢逼我撕破脸皮的话!
“就给我受死吧!一群软胶虾!”
我叫孝染,是一个平凡无奇、相貌可爱的幽灵女生。虽然复活后的人体上和普通人有差异,大多都是因为我没有痛觉的缘故。所以接下来的事情,都是因为我要记录自己活着的繁琐事来证明自身存在的无聊日记,所以请不要过度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