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顶上醒来，魏凌耀感受到了好好睡一觉的奢侈。这几天的体验实在是不太好，一连杀死了几十个人，完全没有好好休息的时间。
找到的可以休息的地方，没过多久就会有人过来，然后免不了大打出手。虽然都是魏离在单方面虐菜，但是终究没有恢复到那种切瓜砍菜的地步，想要同时面对八九个人还是很累的。
不过，还是有点好处的。至少世界本源收集的更多了。
在转化了第一本书之后，魏离也解锁了大部分和这个世界有关的常规文件，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大致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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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刀尖仍附着着未凝固的鲜血，身上的风衣也沾有不少红色的液体，浑身上下散发着腥甜的气息，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
推开了玻璃门，丝毫没有在意门上留下的血手印，魏离径直走向柜台。老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照理拿出一份鸡蛋三明治，顺手打了一杯快乐水放在柜台上。
“喂，你听说了吗？最近这片出了点事情。”
习惯性坐在柜台旁的魏离听到了来自身后客人的声音，稍微调整一下姿势，开始听后面在聊什么。
“听说了，是尖喙帮的事情吧？虽然是个小型的帮派，但可真会搞事情。”
尖喙帮？似乎自己最近就在和他们打交道。
“唉，这就错了，这次他们是被搞的。”
“什么？尖喙帮在这里时间也不短了吧，怎么还会被搞？”
难道又是什么无聊的花边新闻？魏离不禁腹诽。这个世界的娱乐质量到是挺高……这也导致了魏离平时收集情报的时候比较难受。
“你是不知道啊，我有个朋友已经是收尾人了，这两天他来这里处理委托，就是和尖喙帮有关的。”
“哦？涉及到委托，应该是传闻级别的吧？”
“何止啊，都快变成都市怪谈了。听他说，最近尖喙帮的人总是无故被杀，看来是有组织性的报复。而且那个家伙把人杀了以后，还把血给抽干了。尖喙帮的人向收尾人协会发布了传闻级的委托，但是谁知道会不会继续升级呢？”
“把血抽干？有点恐怖啊。”
恐怖个锤子，我没用龙煞已经很给面子了。要不是为了提炼血脉，我至于搞暗杀？
“怎么样？听得津津有味吧？”
一道不熟悉的声音响起，并不是很响，但是足以让魏离听清。
抬起头，魏离发现老板正微笑着看向他，手上拿着一杯快乐水。
“听着自己的故事被人们传说着，哪怕是故事中邪恶的那一面，其实感觉也不错，是吧？”
心里稍微估算一下，这样的声音，后桌那唯二的客人刚好听不清。
“你觉得呢？”
反问一句，魏离缓缓端起杯子，拿出喝咖啡的范儿喝起了快乐水。隐藏在阴影中的双眼窥探这老板的表情。
“我觉得就是如此。人们总是希望自己被提起，被记住。即使是被恐惧，也不影响你的成就感。”
“这么说来，你也是恶名远扬？”
“没什么，虚名而已，都过去了。”
两只老狐狸互相试探着，但是表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有点烦躁，在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占有劣势……
“哇，这个人有点东西啊，居然可以和老板聊的来。”
“听说这个老板是烟霾战争时期的红人呢，看来这个人来头不小啊。”
挑挑眉毛，视线对上已经黑下来的脸，魏离突然有点想笑。
“原来老板是烟霾战争时期的前辈啊，难怪可以在这种地方开店。”
虽然不知道烟霾战争是什么，但是让对方觉得自己什么都了解，也是谈判的手段之一。
“呵，都过去了，不比你们这些小辈。”
老板显得有点尴尬，毕竟谁能想到被一个路人出卖了呢？
“不过，我倒是很看好你。看你这样子，应该还没有什么组织吧？我可以推荐你去一个4级事务所，怎么样？”
发动了战术喝水之后，老板脸上的尴尬散去，说出了此次谈话的目标。
毕竟这样有潜力的年轻人，可是很抢手的。自己的老伙计去开事务所了，自己也该支持支持。
“挺好的，可惜，我现在连收尾人都不是。”
欣赏了一下老板一口可乐含在在嘴里，咽咽不下去，吐吐不出来的表情之后，魏离笑容更盛。
“你说什么？以你这样的能力，不可能连后巷都走不出去啊。你不是来替人办事的吗？”
“哦，原来我在你眼里是这么个定位啊。不过很可惜，我真的不是收尾人。你看，我还准备去参加考试呢。”
从兜里随意掏了一张收尾人考核的报名表，魏离把它递给老板。
老板摩挲着下巴，看了看报名表，又看了看魏离。后者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仿佛把他的疑惑当做玩笑。
看了一下，老板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大决心一样，重重地点一点头。然后凑到魏离的耳边。
“你师父是哪位啊，可不可以帮我……引荐一下？”
搜肠刮肚找到了一个还算高级的词汇，老板提出了自己的诉求。
一出来就有这样的实力，除了可能有个厉害的师傅，老板想不出别的。
“抱歉，我师傅教完我之后又去浪了，我都找不到他。”
顺着对方所想，给出错误的线索。让对方相信自己想的，远远比让对方相信你编出来的容易的多。
“好吧，那回到之前的话题，我给你介绍个事务所如何？”
“我能得到什么？”
抓住对方的诉求，乘机扩大战果。
“以我的实力，加入事务所并不难，好的事务所也会抢着要我。那么，你能开出什么条件来让我去你的事务所呢？”
“我可以让你……直接作为六阶收尾人进行考核。”
哈？！
真是大隐隐于市啊，魏离心中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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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要不去隔壁刺猬*/猫看吧，省的我两头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