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活死人的狡猾

作者:为什么会这样子40 更新时间:2021/2/1 19:55:46 字数:2285

曾有这样的一项实验。

实验人员对死刑犯宣布要对他处以残忍的酷刑。

具体的酷刑是,用刀割开他的手腕,使其失血过多而死。

囚犯的双眼被黑布蒙上,完全无法透过黑布看到外界。

接着实验人员用冰冷的手术刀在囚犯的手腕上划了几下。

又用水滴到桶里的声音来模拟囚犯的血液滴落。

在经过恰到好处的暗示以后,囚犯在这莫大的恐惧中死亡了。

可事实上囚犯没有被割开手腕,身上的血液也一滴没少。

他是被硬生生吓死的,还是流血过多死亡的?

经对囚犯的身体检查后发现,其与人体大量失血的特征一模一样!

这或许有点匪夷所思,但也有类似的实验:

在志愿者的面前将一块烙铁加温得烫红。

随后同样蒙上志愿者的眼睛,声明要把那滚烫的烙铁嵌贴他的手背。

神奇的是,实验人员将没有加热过的烙铁贴在志愿者的胳膊后,没过多久,那道位置赫然出现了类似被烫伤的伤痕。(以上伪科学,勿介)

我感受到温热的原因,也许就是心理暗示造成的错觉。

这里是火灾后的现场,周围的环境都笼罩着一股令人窒息与不安的氛围,或许是我不自觉地代入了火灾中也不一定。

我连忙把那荒诞的想法给遏止。

我对着那团被烧成的浆糊踌躇了一会,最终还是伸出右手。

这次我的动作很慢,像生怕惊动了什么东西,又像是亚当夏娃拘谨地准备尝试未知的事物,去品尝那充满未知的苹果。

我只是打算,重新确认一下。

这次我体验得非常仔细,触摸那玩意绝不是什么值得津津乐道的体验,那凝固铸成的纹络像是在摩挲着干涸的河床,有些硌手。又或许是有先入为主的负面观感原因,还觉得带有一层恶心的薄薄黏稠。

那温热的触感,并没有再度出现。

是我太神经质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一个人突兀来到陌生的诡异环境,难免最初会有些不适应和过激反应。

不对。

我眼神一凝。

我忽略掉了一些东西。

鼻子微微颤动。

我闻到某种东西被烧焦的味道,像是锅底蒸发干水,引起的食物烧糊的气味。

隐隐有种肉香,还有塑料袋燃烧的刺鼻气味。

那股味道渐渐浓郁,我不由蹙起了眉。

紧接着,我就看到,那团浆糊状的东西竟开始轻微颤抖。

我顿时吃了一惊,向后退了几步。

“热,好热......”

我面前这团古怪的东西,开口说话了!

先是意识一滞,随即大脑飞速运转,处理着驳杂的信息,可绕是如此,我也没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

于是,我拔腿就跑。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驾驭重生后的身体,只觉步伐轻盈,一路过去像带着特效火光闪电,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后的长发荡来荡去,很是碍事。

一路上,我看到很多类似刚才的浆糊团的东西,只是当它们缓缓的向我伸出枯枝般的双手时,我这才意识到,原来它们都是火场丧生的人们。

那硬生生拖离身体怀抱的手在半空中摇曳着,有的甚至拉耸着脱落的黑皮,只连接着干枯的深褐色肌肉或是骨头,看起来轻而易举就能掰断。

但我不会冒险去直面它,哪怕它们表面看起来没什么战斗力,脆弱不堪。

果然,我的谨慎不是无的放矢,在我飞速地越过它们时,它们的动作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了几分。

“就这?”

我向它们投以鄙视的目光。

我就喜欢你们想捉我,却拼尽全力又捉不到我的傻缺模样。

除了一开始带给我“惊喜”和些许的惊怵之外,全程我都没再感到一丝危机。

前面就是防火门,也是用以紧急疏散的通道。

只要跑过去,打开防火门,我便能逃脱升天了。

那道防火门就在那安静等待着,门上的安全通道横牌散发出绿油油的幽光。

甭管它头上是否带点绿,反正它对于我来说就是代表着希翼的光芒。

我抵达门口,将手放在把手上。

回过头去,我镇定地看着那群向我包围的活死人。

“再见了,下辈子记得要走安全通道。”

我耍酷般的向它们说着,像极了刚成功夺得配偶权的公鸡。

或许是因为重生后就憋屈地死去,我的心底深处藏匿着一股我未知的戾气,在成功戏弄活死人后,我竟隐隐获得了一丝**。

看见它们缓步走来,我意识到已不能拖沓下去。

于是手攥紧把手,向下扭去。

门把已下到最尽,但门却推不开。

我淦你娘这门居然是锁着的!

心脏砰砰的只跳,我使劲向大门推去。

几次无果,又用上身体来撞。

可门就是锁上了,任你怎么推拉硬砸,就是打不开。

“难怪他们都被烧死在这里......”

我终于绝望地意识到了这点。

肩膀和手肘因剧烈的撞击而生疼,换在平时,我定会被疼得龇牙咧嘴。

不过现在,已没余力去注意了。

那群活死人离我只有堪堪七八米的距离。

以那密度、数量,哪怕我冲过去也只有被擒,然后活撕的结局吧。

我很后悔我的莽撞。

已经是重生两次的人了,还...唉。

活死人在距离我只有五六步的地方时,突然停下了脚步。

高度精神集中的我自然目睹了它们全程的举动,对于它们诡异的行为,我不由感到困惑。

这tm是在干嘛?饭前也要进行仪式或是祷告吗?

很快,时间告诉了我答案。

活死人的头顶上倏然传出几声异响。

随后,一块铁皮掉了下来。

“我就说走这里可以安全穿过这走廊吧,你看......”

那通风管道里传出兴奋的声音,随即一只脚垂了下来。

我注意到,那群活死人都翘首以盼地看着通风口,它们围成了一圈,特意留出了一大块空地。

“这些活死人......是有智慧的?”我惊恐地想到。

活死人本就是黝黑的模样,再加上环境昏暗的缘故,没准那上面的人压根就没察觉到下方的异常。

我从震惊中缓和过来,刚要开口想要大声提醒,那声音的主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落了下来。

晚了。此刻我的脑海里盘旋的满是这两个字。

在距离地面约有三米高的通风管道,若是要安稳地下来,那必定是像声音的主人那般办法,先把腿垂下,手臂拽着管道产生摩擦力,将下半身缓缓垂落。下到最尽后,再把捉着管道口的手松开,最后就能很轻松地降落到地面。

可无论是那种方法,在下来之前,必定是要观察管道口的下方,目测距离与查看下面是否放置有物品的。

也许,当那个男人将腿垂下来时,就注定要死亡。

这群活死人,实在太狡猾了,仿佛一群经验老道的猎人,而他们,都是行走的、供以它们果腹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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