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一天总是结束得很快,不得不承认,这种生活的确十分快乐。但还是那句话,“挣得太少了!”。
我关上家门,一屁股坐在床上,随后向侧边倒去。抬头看看钟表,晚上九点多。
刚才请他们吃饭花了不少钱,直到现在胸口还隐隐作痛。
“咚咚咚……”
嗯?我抱着“这么晚了会是谁呢?”的疑问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根翘起的深褐色头发,我下意识的认为是琉,因为星璃这么晚是不会出门的。
“琉吗?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是我。”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小心翼翼的再次询问:
“星……璃?”
“你为什么要用疑问句?难道还有其他的女人大晚上的来敲你门吗?”
她的声音有些刻板,仿佛有不少心事。
“当然没有,怎么会有呢?我只是有点吃惊啊,没想到这么晚了你还会出门。”
我急忙解释道。
“因为今天……哎呀!你到底让不让我进去啊!”
“哦,当然当然!”
我赶忙敞开门并让开一条道。刚才她说的那段话有好多都没有听清,现在想想还是很在意啊!
她进门后直接就坐在我床上,还真是不拘小节。她不在意那我也不管这么多,主随客变,我关上门后就站在她面前。
“你刚才在门口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来着?不好意思啊,我没大听清。”
边说着我还边挠挠脸。
她的脸红了一片,把头撇向一边:
“没什么,没听清就算了。”
“好吧。”
虽然很不甘心,但也只能这样了。
双方沉默了许久,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气氛越来越尴尬、压抑。打破宁静应该是作为男生,不对,男人的职责,我心里这么想着。
“那个……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啊?哦对了,刚才我看你好像没吃多少,要是没吃饱的话要不要?”
我指指门口。看着她犹犹豫豫的样子,没忍住拽了她一把,想把她带出门。
“好啦,走了走了!”
而她却摇了摇头,向前倾,一把抱住了我的腰,我没受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倒在地上,灯不知道为什么也灭了,可能是窗户被我撞开了,今天又是个有风的日子。
哎呀!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现在时态非常紧急需要处理。
风好像又停了,周围安静的出奇,只听见几声抽噎格外刺耳。
她……哭了?
我条件反射似的也抱住她,抚摸着她的头发。
“没事吧?”
我能感觉到我的眼神里充满怜惜、爱慕。回答我的是一个轻声而又沙哑的声音:
“不要走,好不好……”
“抱歉……”
我实在是想不到什么理由来拒绝她,所以只能这么说。
她抱得更紧了,勒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正当我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又放松下来,紧接着便是一句语气低于冰点的话:
“是因为那件事吧?”
“是的,赚的太少了,不够我挥霍。”
我放开她,她也松开我,我们就这样坐在地上互相对视。她用鹰一样的眼神盯着我,好像下一刻就要置我于死地。
我打了个寒战。
“你不经意间眼神躲闪了。”
“哈?”
“说谎了。”
“怎么会呢,我怎么敢骗你呢对不对?”
我无意识地把双手交叉在一起,两只拇指一直不停地互相抠着。看见她的瞳从刚才开就一直在看我的手时才注意到,急忙把手置于身体两侧,却还是觉得不适,仍始躁动不安。两颗门牙也一直咬着下唇不放。
“啊!!!”
我死命抓着头,心里也很烦躁,最后不得不长叹一口气。
“好吧……承认了,不是因为钱……”
“那是因为什么?”
她步步紧逼,势必要让我自己说出来。
我不是不想说,只是实在不愿意回想那件事。要不是我太弱小的话,那个人怎么会……怎么会……
一滴泪从我的眼角溢出,划过脸颊,最终低落……
“听你的语气应该是知道缘由的,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我再说一遍?”
“我就想听你亲口承认。”
“亲你一口再承认?”
我刚凑近就被她无情地推开。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请你不要用玩笑转移话题。”
我缓缓站起,沉思片刻后,想明白了不少。何必隐瞒着不说呢?说出来,大哭一场,心里或许会好受些。
我向她伸出手拉她一把,提议道:
“要不我请客出去吃个夜宵?边吃边谈。”
“嗯。”
出门前,我无意间看了眼时钟,十一点出头。
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几家小店还亮着灯。我们并排走着,虽然还是沉默,但总感觉气氛不太一样。
“要不……你挑一家?”
“不用了,还是你挑吧,我又不大懂……”
“呃……好吧,那要不就这家吧。”
我指着左前方一家看起来还算清净的店对她说道。谈到夜宵什么的,我也不太懂,只能随便挑一家。
推开店门,里面的灯光还算充足,看起来很亮堂。但不知道为什么,星璃她突然躲到了我身后,不过下一秒我就明白了。
“呦!这不是小哥嘛,怎么?刚才吃那么多还没吃饱啊?真是年轻!真是年轻啊!”
“大……大叔?你怎么会在这?”
我也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用身体挡了挡从一开始就躲在我身后的星璃,这行为反而让另一边暴露了。
“算了吧,不用挡了。你又没有大叔我这么魁梧,挡不住的,早就暴露了。”
星璃慢慢地从背后探出半个头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并朝他招招手:
“嘿嘿嘿,大叔好啊!”
大叔后颈上披着一块毛巾坐在凳上,朝我们一招手,调侃道:
“坐大厅还是——包间?哎呀,我们这的包间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再加上大晚上的也没几个客人,不会有人打扰。还有就是你们来的还挺巧,今天老板家孩子今天过生日,店里搞活动,包间费只要十个银币。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告诉你啊,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不……不用了。”
其实还是蛮心动的,不过就是……那个……不大合适。
见我没答应大叔又开起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叽里呱啦的说着。看样子我今天不包个包间他是不会停了。
“停停停停停停停!打住、打住!我包还不行吗?”
“欸!这才是好孩子。”
我掏出十枚银币挨个放在柜台上。
大叔领我们到一个房间前,一把把我们推进去,临走前留下一句“吃的东西马上送过来!”就走了,也没有理我的那句“我还什么都没点呢!”。
我俩都坐下来,我的眼神到处游走、观察整个房间。
这是个较小的房间,灯光也很昏暗,呆在这里总感觉整个人昏昏沉沉。不过其他地方都挺正常。十个银币……啊!心里隐隐作痛。
“我们聊正事吧。”
星璃提醒我道。
“好吧……”
一个十分正常的日子,一个十分正常的任务,我久违的和璃分在了一组。本应是愉快的一天,却发生了一件让我愧疚至今的事。
“星璃,快去通知他们,这里我先顶住!”
看着正对我龇牙咧嘴,发出阵阵低吼声的几只狼,我不经咽了口吐沫,手心也出了不少汗。
“恐……恐怕没办法了,周围全是野狼。只能发信号了。”
“别!”我急忙拦住她,“你这样会引来更多其他怪的,到时候恐怕全队都得留在这。”
“那……那怎么办啊?”
“看我的吧,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去的!”
我牵起她的手,心里暗暗发誓,就算让我遍体鳞伤,也不会让那些怪物伤她分毫。
我环顾四周,发现狼群中有个缺口,以我的身手只要不出生么差错就可以把她安全带离。但是,值得思考的是平白无故为什么会多出一个缺口?难不成……
应该不会吧,怪物哪来的那么高的智商。危急时刻,不想那么多先走就是了。
随着我的移动,背后的狼群也步步紧逼,只有和我的距离没有变化。当时也没注意这么多,只是顾着逃命,几只妄想挡我去路的狼都被我撩撩几剑砍死或砍伤。
随着我越跑越快,后面的狼群也跟着奔跑起来。我只好收起剑,蹲下背起星璃再继续前进。
“你好像,喝,比上次,喝,更重了嘛!”
“你想死啊!!!”
她把所有的愤怒都集结在拍在我胸口的一掌上,打的我差点没岔气。
“咳咳咳,喝!我要是跑不动了咱两可就真得留在这了!”
“哦,人家知道错了啦~”
突如其来的撒娇,说实话真是把我吓了一跳,脸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了耳根。
“嘻!”
她傻笑一声,我没有大当回事。
越过草原来到一片从林,只要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主场了!爬上一颗我所能看见得最高的树,把星璃放下来,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还忍不住伸个懒腰,长舒一口气,抱住旁边粗壮的树干依一会。
“啊!~”
看着树下死命扒着树皮的狼们,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朋友,不要太得意忘形!要不是我刚才让小狼们让出一条道,你能蹦跶到这?”
我回过头看见一位穿着长袍,身材丰满的女性。
“您是?——”
“小伙子还挺讲礼貌,知道用敬语。不过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要一直呆在这就好。补充一句,我是在救你们。”
能操控狼群,那应该就是罕见的职业——训狼者了。我们姑且就称她为训狼者。
训狼者这个职业在五十年前几乎就失传了,近年才陆续出现几个。我几乎不关注这些,所以就只知道这么多,不过回去认真打探一下她,至少一些基本信息还是能获取的。
“你这是在害我们啊,阿姨!我们现在和大部队都脱节啦!”
“这你可不能怪我,你们一开始就是分开的吧?‘看我的吧,我一定会把你带回去的!’噗哈哈哈……”
她学着我的语调说了那句话,说完后还捧腹大笑,笑完还不忘叮嘱星璃一句:
“男人的话可不可信啊!”
“哦……”
星璃答应着,至于她有没有相信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训狼者跟了我们一路。反正我现在是气愤到了极点,就差把那家伙拉出来玩玩了。
“不开玩笑了,今晚注定不平凡。”
我的那句“为什么”还没说出口就被她还没说完的话打断了,我只能带着无奈的表情把那句话硬生生憋回去。
“在血夜时保护人类是训狼者的使命。”
“血夜是?——”
星璃感觉有些疑惑,没忍住就插嘴道。还好训狼者也没感到生气,耐着性子为我们解释:
“你们冒险者每天没日没夜清理的都是一些不成系统,又或者是脱离群体的小啰啰。每当血夜之时,许多怪物都会发生变异,其中就包括狼。有些群居的怪物这是也会来凑个热闹……”
插嘴这件事我也没忍住。
“虽然那些成系统的怪物一般都是由军队处理的,但有时他们忙不过来的时候会强行征用我们去帮忙。”
训狼者用“信不信老娘宰了你”的眼神盯着我,吓得我赶忙闭嘴。
“哼!其中能力最强的就数血族了,你们应该也知道,他们喜欢在森林里搭建城堡,时不时地来我们人类这偷点小孩,但几乎都不会和我们产生太大冲突。”
“都偷小孩了还不大?”
在我的认知里,这已经是一件很大的事了。平常的野怪都是连城墙都不敢靠近的,竟然会有怪物会进城偷小孩什么的真是想都不敢想。
“反正不大就是了!别给我到处乱扯!”
插嘴太多,这次是真的把她惹怒了。我连忙赔不是,她不予理睬,我只好向星璃投去祈求的目光。她轻叹一口气,双手一摊,做出个“真拿你没办法”的姿势。
“姐姐,你看他也知道错了,我帮你抽他一巴掌,你就饶过他吧!”
她话音未落就让我吃了一记耳光,扇得我失去重心差点从树上掉下去。我安抚自己的同时看看了看树下,狼群已然退去,要是我刚才掉下去的话恐怕必死无疑。
“那好吧,看在小姑娘的份上,就饶了你。”
说完,她看到夕阳完全落下只剩一丝余晖,突然眉头紧锁,用极其紧张的语气对我俩说:
“没时间解释了,今晚你们就能见识到了,自求多福吧!还有,血夜出现时间很随机,上一次已经是两百多年一前了,至于下次可能就是明天。有缘再见!”
说完她借助树枝一下跳到另一棵树上,随后向下一跃,落地后便开始奔跑,很快就消失在了视野里。
我对她说的话一直都秉承半信半疑的态度,直到我看见太阳余晖消失的那一刹那,天空被血红色充满了。而这红光的来源,是月亮!
我对血月一无所知,此时的我感到手足无措,只能坐以待毙。
“呐,灵析。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我也说不准,万一他们已经回城里去了呢。这时候不应该乱想别的,应该先安抚好星璃再做其他打算。我摸摸她的脑袋,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有大叔在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就相信他们,好吗?”
“……好”
她低下头,整张脸都被头发遮住,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些皮肤。看见她深褐色的头发被光照成了血红色,我“噗嗤”笑了出来,也真是没有紧张感到了极点。
“你干什么啊?”
她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傻笑。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啊,红发也和你挺搭的啊。”
她只是微微的露出笑容苦笑几下,然后轻轻的把挡在面前的头发捋到耳后,眼神迷离地盯着树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用手在她眼前晃几下她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要是担心他们的话,我就带你去找,没必要在这生闷气吧?”
“我没生闷气!!!”
她大叫了一声,然后嘟起嘴,把脸撇向一边。
我刚想再去开个玩笑逗逗她的,但是真的没想到今天这么倒霉,又碰到一男一女两个身着斗篷怪人。其中那个女人张口就说道:
“啊啦啦,小两口子吵架呢!我们是不是不该打扰啊?”
“知道的话还不快走?”
我稍稍抬高下巴,用临近冰点语气说道,却没注意到身后的星璃吧早就羞红了脸。
旁边的那个男人一听到我这句就怒了,但剑还未拔出鞘就被女人强行放了回去,又经过几次我看不见的眼神交流,男人的斗篷晃动两下,双手也松懈下来。
“你要是再敢对王女殿下如此无礼,休怪我不客气!”
他摆出一副傲慢的样子,用鹰一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不放。我对于陌生人向来是采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态度,今天也不例外,既然他们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那我也没必要去刻意地尊敬他俩。我用半嘲讽似的语气回应他道:
“不敢——不敢——虽然不知道是哪里的王女,但我还是要提醒您一件事,深夜的城外死一两个人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而且啊,你又没有听说过一个传闻啊?说是死在城外的人下辈子投胎都会成怪物。你们想想浑身绿不拉,几天天住在臭气熏天的洞穴里;还有那种一天到晚喝血的血族之类的。哎呦,想想就恶心啊!”
当然,这些都是我临阵瞎编用来吓唬他俩的话而已。杀人什么的我就更不敢做了,其实我连死人都没见过,只见过怪物洞穴里堆积的一些白骨而已。
没想到听了我的一席话那个男人竟然捧腹大笑起来,还有那个所谓的王女也是。
“依汝所言,吾上辈子岂不就是像汝一般的弱小的人类?”
王女边说着还边仰起头,露出两颗尖锐的血红色牙齿,牙上的颜色不知道是来自月光还是真正的血液,让我感到一丝寒意从脚底迅速蔓延到全身。
我下意识地双手持剑立在胸前,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血族?!!”
“是的哦~”
她不慌不忙的从鞘中拿出一把华丽至极的宝剑,说是宝剑我认为一点也不为过。剑刃极细,剑柄上镶嵌着一颗又一颗的宝石,怎么看都是一把用来装饰的宝剑嘛。
剑刃细就说明剑比较轻,轻是它的优势,但却又在剑柄上装饰上宝石,这样的话它的优势不就荡然无存了吗?
“既然知道了我们是血族,那你们两位也就死而无憾了吧?乖乖受死吧!”
说这句话的不是王女而是那个男人。对此我只想说一句“讲不讲道理啊!!!”,可惜这话还没蹦出口那个男人就跳上了一棵离我们更近的树,同时一只手还被在身后。
对于他用的武器我现在处于一个万全不了解的状态,只能看情况随机应变,这也使得我十分被动。
慢慢地靠近……靠近……就在离我还有些许距离之时突然猛地跳起,同时也不再隐藏,直接亮出了他的武器。一把弯刀。完全没给我反应的时间,直接砍向我的头部,我急忙用剑挡住,刀剑间磨出了白色的火光,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本就体力不支,再加上这一刀是他用全力和身体重量挥下,很快处于下风,双腿就快要和树枝接触到了,同时接近树干的地方发出“咔咔”的声音。此地不宜久留,树枝要断了,得赶快走才行。
我抬起眼向王女的方向看去,她仍然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这我就放心了,看来她拿的真是一把装饰用的剑,不会对星璃造成威胁。想到这,我轻轻地叹了口气,手上的力气自然而然也就小了些,导致那家伙的弯刀离我近了一大截。
“打架的时候还敢看别处?”
他嘲讽道。说话间,露出了嘴中的牙齿,奇怪的是他嘴里并没有代表血族的尖牙。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心里这么想着,没注意到自己在不经意间说了出来。
他先是楞了一下,随后皱紧眉头挪开刀,一个后空翻与我拉开距离,将刀置于身旁,回首看着王女对她说了句:
“殿下!”
只看见王女无奈的点点头。
总感觉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从他们身上散发的气息告诉我他们想要杀人灭口。
“星璃,跑得动吗?”
我用他们听不见的声音问从刚才就一直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的星璃。
“嗯。”
“立刻、马上往刚才训狼者离开的方向跑,不管听到什么也不要回头哦~!”
“……嗯。”
说完,我把我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给了她。
敌人也很敏锐,看见星璃的离开立马就做出了行动。他们对了几个眼神后,王女把手上的“宝剑”扔给了男人,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两把刀背在手后。
男人用头指指星璃离开的方向,王女做了个收到的动作,然后跳到树顶上观望了一下后,一跃而下。
目测以她的速度,短时间内就能追上星璃。
我二话不说跳下树,快步追上王女想要她拦住。
“就你也想拦住我吗?”
她这么对我说道。她一侧手快速地划过我的面前,我虽有躲闪但还是留下了一道划痕。血液从里流出,但很快便凝固了。
察觉到男人提刀从后面赶来,立马回过身勉强挡住弯刀,拼全身之力让男人后退几步。一点时间也不容我浪费,暂时击退男人后再转身带上惯性给王女也来一剑。
“喝啊!”
她察觉到了我的意图,两把刀并在一起做出防御的样子硬生生吃了我这剑。
刀剑碰撞发出“铛”的一声巨响,白光闪耀,刺地眼睛有些睁不开。
再次适应亮度的时候看见王女单膝跪在地上苦苦挣扎着。竟然打败了血族!我不经有些自满。
背后突然间感受到了凉意,不是那种背后发凉的感觉,而是……
“啊!!!”
丹田里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嘶吼。
还没想完剧痛就从背后传来,手上瞬间脱力,剑从掌中滑落,掉在地上。腿也开始发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我背后被那个男人砍了一刀。
那还真是大意了呢。
——认栽吗?
看来只能这样了呢。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不想死吗?那就让我帮你呗~
不!我能行的,不需要你来帮忙!
——是嘛~反正看样子他们也不想杀你和你的小星璃。
“你下手太重了啦!这、这、这要是真的死了怎么办?这么好的手下那里去找啊!”
“真的是十分抱歉,小姐。我觉得我们可以花一些精力把这家伙给治好。至于另一位,我们可以下次再抓,增加人力这种事情应该慢慢来,不能着急。”
“反正吾不管,这件事全是你的错!谁叫你强行动手要杀他们的?”
“可这不是小姐你您的命令吗?‘如果有人发现我们是血族的话就杀无赦’的……”
“他们可是目标啊!”
“啊呜!但你不也跟着干了吗?再说了要不是你要装神弄鬼能把他们吓成这样吗?而且……而且你还非要拿把装饰用的剑……啊呜……我错了小姐。”
“什么时候轮的着你来教训吾了?还有,明明说好是吾指挥的,怎么又变成你了?”
“小姐我错了。”
“知道错了就快给他治疗!”
“可是……你可以把他变成……算了没事,遵命。”
……
声音安静了许久后又开始躁动起来。
“怎么了,克劳斯?”
克劳斯应该就是男人的名字,用的是西边人的取名方法。或许这两位是从那来的,当然没什么根据,只是瞎猜猜。
“是驯狼的还有那个刚才跑掉的小姑娘,要不要撤?”
“嗯,交给那些家伙就好。”
“这个人呢?”
“不管他了,驯狼的肯定是来救他的,要是强行带走会很麻烦。下次再来抓他吧。”
“遵命。”
……不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血族的秘术,我的意识越来越迷糊。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星璃带着哭腔的话语:
“灵析!灵析!灵析你可别吓我啊。他们把你怎么了?你醒醒啊!醒醒……”
万全沉睡了,听不见任何声音。我——是死了吗?
——大概不是,你要是死了我怎么会还活着?有传闻说人死前眼前会浮现自己的一生,你有看见吗?
(没有。)
——那就是还活着。反正我是觉得你的猜想没错,那两位贵族对你使用了什么秘术。现在我也是什么都看不见,也没法代替你行动。算了,听天由命吧!
(贵族?你是说那两个血族是贵族吗?)
——对啊,她手上拿的剑可是贵族的象征!——不对啊,你怎么老是抓不住重点呢?你现在是什么状况自己不清楚?
(这不是没解决的办法嘛,这时间白白浪费也不好。)
——听天由命吧!就算等会你醒了也不一定能逃得回去。还有我要提醒你,中了血族的招几天内我可都帮不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