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给大家宣布一个坏消息和两个好消息。”顶着一脑袋红毛的班主任发话了,猩红血目扫视台下,不怒自威。
“好消息是我们运动会提前到九月末。”
没有反应的班级却是各自心怀鬼胎,有人想一战成名,有人却想在运动会上和某人增进关系,总之,表面上班级波澜不惊,实则暗流涌动。
“坏消息是我们学校原本计划十月初去进行七天社会实践的计划取消了。”
话音刚落班里便炸了。
“我diao校长,就知道压榨学生,信不信我们今年把他地生通过率降几个百分点。”
“楼上说的对!先把楼上diao了!”诸如此类,不必多说。
“还有一个好消息没说。”班主任红目再次扫视台下,见渐渐安静的同学们不叽叽喳喳了,他再次开口。
“取消社会实践,改为集体度假,地点是我市北边的一个城市,具体计划过会再说。啊对了,有一位苏姓的某公司总裁在那个城市想要带我们班参观他的公司。”
听到此话,苏白的表情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厌恶和痛恨,桌子下的手紧紧攥成拳头,长短正好的指甲深深刺入手心。
手心变白,随之,指甲入肉,带出点点嫣红。
“还不算完吗……明明你要的都给你了。难不成,你想带走我这最后的住处吗。”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和苏白一模一样……不,只能说只有苏白生气了。
“耶!!!!”教学楼内传来了震天的喊声,就连天花板上的灰都被高分贝音浪炸了下来。
随后全班被班主任罚背马说(滑稽)
在大家盯着语文书的时候台上的男人不紧不慢地开口。
“运动会具体项目我已经和能够报名的同学说了,剩下的同学……你们没必要知道。”
台下有人不满的啧了一下,老师就当没听见。
“行了,这都半个月之后的事情!现在给我背马说!”
(没错,我跳过了半个月的海水日常,刚才九月初,现在九月中旬了)
“哥哥,你说,星星为什么在一闪一闪?”
“因为……它在眨眼睛啊。”
苏白傍晚趴在敞开的窗边,单手托腮听着楼下一对兄妹的对话,叹了口气。
夕阳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苏白慢慢走回房间,躺在床上盖上了被。
少顷,房间内传出了呼噜声。
又少顷,呼噜声戛然而止。
一只苏白微微阖着眼睛出来了。他再次踱到窗边,双手背到背后,眯着眼睛凝望刺眼的金光。
自始至终,他的眼睛一直是眯着的。
他启唇,呢喃了一句:“依旧是这么刺眼呢。”
猛然睁开双眸,眼中是一片血红。
浅灰色的虹膜不知何时变成了红色,像半个月前一样。
苏白转身,叹了口气:“每次都不写作业。”
话音刚落,门响,原本波澜不惊的脸色突变。
刚刚上完提优层课的苏诗归家了。
(苏诗视角)
“哥哥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来这个分层……”我轻叹一口气,在被橙色所晕染的教室里孤零零的收拾东西。
空荡荡的教室,只有书本翻动的声音,很安静的环境。平时我是最喜欢这样的环境的,可是今天……?
终归到底,还是为了这个令我操心的哥哥吧。平时不合群,朋友就几个,性格还孤僻……
我背上书包,低着头走出教室门。
“哗——”
冷,痛,彻心扉。
我被泼水了——吗。
湿漉漉的头发缠住了我的视线,在交织的深灰色中我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丢下水盆,迅速跑开了。
我没有生气——没有难过——我就这样催眠着自己,虽然这样的催眠在周围地砖上的水反射下显得有些可笑罢了。
麻木的走到卫生间,亚特兰蒂斯学院的卫生间倒也优秀,配备了吹风机。
我就这样把自己吹干。
不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我的思想都变得阴郁了吗。
果然,我们都有问题。
“艹,这盆水后劲还挺大。”我对着地上的水盆骂骂咧咧。
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
我扭动锁,门内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开门,只见我的哥哥倒在窗边。
嗡——
大脑彻底空白,比被泼水时有过之而无不及。
跌跌撞撞地奔过去扶起他,摸一摸鼻息,还在,没死,也没有受伤。
迷迷糊糊醒转。
(回归第三人称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