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还嘴硬，就这腿，可不是一个男人会有的……”体育生拽下赵無言的裤子，用他的手抚摸着赵無言光洁的腿。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腿上的毛都凭空消失了。
而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他咽了咽口水，把目光聚焦在赵無言的大腿根，那意味，不言而喻。
“混账！”赵無言一脚踢在体育生的脸上，又因为体能下降被体育生直接抓住。
“你踹谁呢？”许乾瑕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而起来的赵無言才意识到自己一脚踹到许乾瑕的小腿上，要不是许乾瑕站得稳，他早就摔倒了。
“抱歉。”赵無言知道这做梦踹人是自己的不对，哪怕是因为昨天那个基佬给他带来了心理阴影，他还是向许乾瑕道歉了。只能说做梦还能碰上那个家伙，就两个字，晦气！
“算了，去吃早饭吧，你小女友已经过去了。”许乾瑕不知道赵無言是做了什么梦，但猜测多半是因为昨天遇上的人。他的小女友现在走路都摇摇晃晃的。感叹这个大兄弟不容易，许乾瑕就领他去门外了。
赵無言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左手已经没有拘束了。费力地站起身，伸个懒腰，做一套伸展运动。没有床的日子，可真不是人能承受住的。
校医室不是没有桌子，只是应姜梓的要求才在外面的吃早饭。自打那几天之后，一到比较封闭的房间里她就会忍不住地颤抖。
为了她的心理健康，许乾瑕只能答应她在校医室门口的草坪上吃早饭，还帮她把一个折叠桌搬到外面。
早餐只有几片饼干。按理说是不应该给身体虚弱的人吃这些东西的，不好消化，可现在是非常时期，根本不可能找到稀粥，除非许乾瑕他们可以凭空变出一袋米和一个锅。
“感觉好的了吗？”许乾瑕率先对姜梓打招呼，而坐在餐桌边缘的姜梓只是小口啃着饼干，轻微点头示意，完全没有开口的意思。
赵無言没有说话，只是拆开一袋新的饼干，和许乾瑕一人一半。现在食物短缺，能省一点是一点。而他的视线，出来没有从姜梓身上移开。
而另一边的姜梓也是一刻不停地瞟着赵無言，这让许乾瑕很不是滋味。都什么时候了，就吃个早饭还有秀恩爱，这都什么事啊！
本来还有一丝甜味的原味饼干突然就和腊一样，许乾瑕只觉得他吃了一顿狗粮。
“我吃饱了，你们先聊。”说完，许乾瑕就毫无留恋地回到校医室里面，继续他的打扫大业，以及思考那个所谓的天选者。
在确定许乾瑕离开并且听不到他们的谈话之后，两个人才算是打开了话匣子。
“小姐姐，你为什么要救我？我们好像不认识吧？”
如果这话是许乾瑕说的，赵無言也就不会感到这么心痛了！偏生初恋受到这么大的侮辱，偏生他又变成现在这个不男不女的鸟样，偏生姜梓都觉得他不是赵無言了！
“我是受人委托。”赵無言清楚，两个人的恋情早已结束，现在的他们也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即便如此，赵無言还是想要保护这个受到伤害的女孩。
“……他姓赵吗？”姜梓带着希冀的目光看着赵無言。而赵無言呢，在知道姜梓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她现在的男朋友潘黎烃之后，是真的想要脱口而出他就是言，他还没有忘记她。可惜……
“是姓赵，怎么，你们认识？”强压住自己的声音才让它不会显得那么颤抖，赵無言故作冷漠的态度询问姜梓。
“……如果你再见到他，请你转告他……我……我……我对不起他……”说着说着，姜梓也不顾手头上的半块饼干，掩面痛哭。
赵無言最受不了女人的眼泪了，更何况是这个女孩！他直接离开座位，轻轻拍了拍姜梓的后背，在她耳边柔声安慰道“不要哭了，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哭出毛病来就好了……”
“言……”许是赵無言那和曾经一样的安慰方式，勾起姜梓曾经的回忆。现在回想起来，越发后悔。导致姜梓的泪越流越多……
“别啊，最起码……最起码我们先回里面去？在外面哭不安全。”
“嗯——”
得到姜梓同意之后，赵無言扶起现在弱不禁风的姜梓，让姜梓依偎在他现在并不比她宽阔多少的肩膀之上。抱着他的臂膀，缓步向前。
“你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应该是赵無言救了她的缘故，再加上姜梓现在认定赵無言就是女性，彼此之间几乎就没有隔阂，自然是没有设防。
“什么感觉？”俗话说得好，不懂就问。
“你怎么和言一个德行，我还在想呢！”嗔怪赵無言一句，姜梓的眼角又泛起了泪光。
“你的言，是什么样的人？”鬼使神差，赵無言想从姜梓那里得到她对自己的评价。
“他啊？神经大条，不懂浪漫，大醋坛子一个！”
“这……他这么不好，你为什么还喜欢他？”听到自己的初恋在自己面前说这种话，对赵無言的杀伤力可想而知。
“可他对我就是很好啊！他会在我例假的时候给我泡红糖水，结果那个呆瓜在我和他在一起之后的第一个例假，给我泡了一热水壶的红糖蜂蜜茶！你说说，他是不是个榆木脑袋！”姜梓苍白的脸上难得露出灿烂的笑容。
“这……他也是为了你好……”自己的黑历史被前女友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说给陌生人听了，赵無言感觉自己好生失败。
“还有一次啊，那个家伙……”原本应该是由赵無言安慰姜梓的，结果现在变成姜梓单方面讲述她和赵無言曾经的故事。赵無言倒是无所谓，或者说，他反倒是挺乐意听两个人曾经的故事的。
“话说回来，那个叫许乾瑕的，是不是你男朋友啊？”可能是心情好一点了，姜梓趴到赵無言耳边问出这个根本不可能的问题。
可是赵無言的耳朵一直是一个很敏*感的地方，在身体发生变化之后，好像还灵敏了几分。姜梓吐气如兰，赵無言的脸就和成熟的苹果一样，闹个通红。这就让姜梓觉得赵無言那是害羞了。
“不……他不是。”赵無言矢口否认。开玩笑，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的？姜梓这是把她前男友往火坑里推啊！
“姐姐可是过来人，你整天穿男装可不会让男人注意到你的。他们那些大猪蹄子就喜欢美女！”上下打量一番赵無言，姜梓觉得有点可惜。多漂亮一个小姑娘，就是不喜欢展现自己。
他不注意的话那可是再好不过了！赵無言心想。还姐姐，要不是我现在变成这模样，你会忘了我比你大上两个月？
聊了半天，赵無言也是顺利把姜梓带回到病床边上了。姜梓现在还是害怕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赵無言只能放下工作，全身心安抚病人。
许乾瑕也是乐得清净，最起码他不用整天在这两个人面前晃来晃去。
“话说回来，这火属性是指什么，非生命体又是什么意思？”刻画地图的时候，许乾瑕不自觉地自言自语。
学校挺大的，有很多地方就连研究生都不怎么去，很少有人能够记住路。为了尽可能寻找到有生力量，他必须全面排查整个学校。不可能整个学校只有四个人活着吧？没准就有另一个天选者在他们之中呢？
想到这，许乾瑕觉得有建立小队的必要了。之前只有他和赵無言两个人，第一目标就是存活下去，纪律松散一些没有关系；可在知道有天选者这个群体之后，许乾瑕觉得应该适当寻找民间力量。因为短时间内，靠政府恢复社会稳定是不可能的，而在这无政府的时间之内，一切只能凭老百姓自觉。
许乾瑕虽然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计算机系大学生，可他总是自认为人类是不可能在没有法律约束的情况下约束自己的。他心里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坐在那把最高的椅子上，指点江山。
而现在，无疑是他实现理想的最佳时刻。
“赵無言，我们谈谈。”许乾瑕出现在门口，打断了赵姜两人的对话。
“姜梓不是外人，你可以就在这里说。”赵無言没有注意到姜梓听到那个名字之后眼底的错愕，想也没想就回答了许乾瑕。
“你也叫言？”姜梓发难，而听到姜梓声音的赵無言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解释不好，后果难以想象。
“同音不同字，没什么稀奇的。难道那个姓赵的和我同名？”许乾瑕也是看出来端倪，只是现在当事人被询问，不方便提问。
“不可能！我查过校园网，不说学校，就这一个城内都不会有人和他同音！说！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咳咳——”
“我说了，他是——”
“他不会随便委托一个不认识的家伙！他人在哪，我要见他！”
“他……死了。”
“死了？！”晴天霹雳砸在姜梓头上。
“但是，他也有一句话要我带给你。”不是赵無言狠心，只是他也没有把握变回去。与其让姜梓一直为活着的赵無言忏悔，不如让她赶快忘掉这些记忆。
“什么话？”
“他说，虽然你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结束了，但他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