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在黑暗中生活数年后的某一天,结识了一位新的朋友。
她很聪明,会用「喵~」的叫声回应少女的话语,所以少女给她取了个名字叫我「小喵」。
不过,有时候少女也会称呼她为「小黑」,因为她有着一身漂亮的黑色“衣服”。
自从有了小喵的陪伴,哪怕是这间只有漆黑的房间,也有了别样的色彩。
少女所承受的痛苦,也逐渐一天天的消退。
——
在被男人殴打后,小喵总是会用舌头为少女舔伤口。
男人每一次开门,小喵都会趁机跑出去,等到下一次开门时,她又会重新跑回来。
小喵带给了许许多多少女从未见过的东西,有的时候是食物,但也有时会带回新鲜的花朵。
比起食物,少女则更加喜欢那些美丽的花朵,小喵带回来的每一朵花,少女都好会百般珍惜的对待。哪怕花枯萎了,她也会好好保存起来。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了,生活似乎拥有了…希望。这样的生活,少女并不觉得孤独,也不觉得绝望。
相反,少女内心深处那小小的希望得到了养分,迅速成长。她渴望得到救赎、渴望在房间外得到救赎。
但……少女并没有等来希望。
在某一天,小喵如往常般跑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少女一开始并没有想太多,因为小喵有的时候也会在外面多呆几天。但不久后她一定回来的,少女对此无比确信。
然而……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过去了……
小喵却始终都没有回来。
少女渐渐开始感到害怕、感到恐惧……内心充斥着对小喵的思念与担心。
「小喵,是不是不想和我一起了……所以,她才一直不回来。」
在小喵消失一个星期后,这种令人绝望的想法,渐渐开始在少女的脑海中浮现。
即使她拼命的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但这样的想法,总是伴随着孤独、寂寞汹涌袭来,怎样也无法摆脱。
又过了一个星期、小喵依旧没有回来,少女再也无法忍受,终于泪水……
“小喵……你在外面过得好吗?
如果好的话,即使不回来也没关系哦、我没关系的……”
少女蜷缩在冰冷的铁笼中,喃喃自语。眼中仅存的光泽,早已暗淡。
『咔!』
门开了……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少女的“主人”,那个男人又走进了这间漆黑的小屋。
“不…不要,主人,求求你……不要…”
少女嘶哑的声音、朝着男人不断挥舞着双手,乞求着他……
“给老子闭嘴!”
“呜……!”
愤怒的咆哮,吓得少女浑身战栗。
他一步步朝铁笼走来……
“不、不要……求求你,主人…求求你,别…别打我……”
男人又怎么会听她的话,径直走向铁笼。
“主人……不…啊!主人…不要,呜…!”
男人拽着少女灰色的头发,粗鲁地将她直接从铁笼中扯了出来。
“不要…不要打我…啊——!!”
“对!就是这样,你存在的价值就是取悦我,给我大声点叫!”
『啪!』
“啊…呜!”
男人一巴掌就把少女扇倒在地。
少女立即又爬了起来,跪在他身前,男人又一次把她踢倒……
——半小时后
男人满足的准备离开房间,少女趴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
她的身上又多出了无数的伤痕……浑身都在颤抖。
「小喵……」
少女渴求着朋友的出现,但她…没有得到回应。
“嗯?”
正要出门的男人,突然发出了疑惑声。
他弯下腰,捡起了地上的一朵粉色的小花,花朵早已失去了水分,变得干枯丑陋。
“主……主人,请,请你把它给我……”
少女连滚带爬的冲向男人,跪在了他的身前,请求道。
“真是可笑,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向我要东西。”
“这…这是我朋友,给我的…所以、求求你…主人。请、请把它还给我。”
「朋友?
哈哈哈哈——!
你还真是能让我开心啊,一个奴隶、连垃圾都不如的畜生,居然说自己有什么朋友。”
少女的话语,使得男人放声大笑。
“不过,你虽然朋友没有,但是畜生伙伴倒是有一堆啊!
这个花……啊!!原来是这样嘛,这还真是有意思啊!!
让我猜一猜,你的朋友…是不是有着一身黑色的皮毛、绿色的眼睛啊。”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一脸微笑着问道。
少女这是突然发现在男人的手背处有着一道抓痕…!
『咚咚!』
少女心脏猛地跳动,瞳孔骤然紧缩,随后她呆滞地点了点头。
“啊、这样啊……那可真是太巧了,我似乎正好知道你的朋友在哪里。
你想要去见见她,对吗!”
男人露出笑容,对着少女“和善”的问道。
少女瞪着眼睛看着男人,久久不敢言语。
“不要挑战我的忍耐限度,你到底想不想看!!”
男人不耐烦的吼道,少女立刻点了点头。
“对嘛,这才对!”
男人说完便走出了房间,少女则是默默跟在他身后。
自被男人带回来后,这是少女第一次踏出那个房间。男人的房子很大,是一座宅邸,少女跟着他走了很久走到了一处很大的地方。
那里有着很多人,他们在吃着各种各样的食物,少女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
“我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带这种肮脏的垃圾来这里,是在侮辱我们嘛!”
一个穿着华丽,体态臃肿的女人用着尖锐的声音对着男人吼道。
“这怎么可能呢,夫人!我是要给你们看一出好戏,找点乐子!”
男人搓着手,慌忙道歉谄媚的笑道。
“哼—!最好是这样,不然你的那点生意就……!真是的、回去了得洗洗眼睛才行。”
说罢,女人还鄙夷的看了少女一眼。
少女很害怕,但同时,心里又有着些许期待。
「这么多人,会不会有人愿意拯救我。」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看向众人。
但回应她的都是如同看垃圾一样的眼神……
“啊……!”
男人拽着少女的头发,将她狠狠砸在地上。
“你看看,前面那个是不是你的朋友啊?”
少女刚刚爬起,男人的戏谑的声音就在耳旁响起。
噩梦就在眼前……
“啊…啊……啊!不、不要,小、小喵……!”
『啪!』
“呜……!小、小……喵……不…为什么?”
一巴掌打断了少女的喊叫。
“给我闭嘴!谁想听你们重逢的悲鸣啊,给我发出更加痛苦的喊声!”
男人把前方桌子上摆着的一个鸟笼狠狠砸向少女。
鸟笼烂了……
但里面装着的不是什么珍贵的宠物鸟,而是一直漆黑的小猫。
她的尾巴断了半截,一只眼睛和一只脚都……
“喵…喵~”
她发出微弱的叫声…即使被折磨成这样,她却依然活着,像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一般努力的活着!!
她正是消失了两个星期之久的少女的朋友,原来她不是不想和少女做朋友了,她并没有抛弃少女,更不是她不想回来。
而是她…回不来了……
“小喵…小喵!”
少女不顾一切的冲向她,抱着奄奄一息的她悲痛欲绝。
“主…主人,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吧……求求你了。”
“救它?一个畜生也配让我救吗?
不过,你还真把它当朋友了啊,不过也对,畜生和畜生做朋友,也没什么不妥嘛。”
“哈哈哈哈!!”
此话一处,哄堂大笑,大厅中的人无一不是如此。
“不…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吧,主人…我以后会听话的……求求你、求求你…主人。”
少女拽着男人的裤脚,结果被一脚踢开,少女在悲鸣后又重新爬起,向围观的人爬去。
“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救救她吧…”
少女向一旁围观的人们求救,此刻她不再奢求自己能够得到救赎。她只求……只求能有人救救她,救救她的朋友。
但、又怎么可能会有人帮助她呢……
人们只是冷眼旁观,他们的脸上带着笑容,如同看动物般看着少女。
“够了!叫什么叫!
这个畜生早就该死了,总是偷我的食物,还把我的花园弄得一塌糊涂,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抓住它的!
我又怎么可能会让它这么轻易就死了呢,还让我救它?做梦!!
不过,这么看来,原来它是在给你偷东西啊!你不知道吗?像你这种垃圾,接受了别人太多的东西,总有一天会害死别人,会失去所有东西。
你想问为什么对吗?因为,你们不配啊,奴隶的孩子还是奴隶,你们没有资格拥有这些东西!!
所以啊,你们的索取是不正当的,是罪恶的!」
男人恶毒的话语那一刻深深地刻在了少女的心中……
“喵…喵~”
气若悬丝的叫声。
“啊…小喵…不…不要…不要离开我……!”
她用出最后一丝力气,在少女手上的伤口处,轻轻地舔了一下……如同抽干全身气力般轰然倒下。
她……死了。
“不…不要啊!不要丢下我……”
看着死去的小喵,少女撕心裂肺的叫喊着。
“真的是吵死了!”
肥胖的女人厌恶的吼道。
『啪!』
男人猛地一巴掌扇去,直接将少女打昏了过去……
“对不起,夫人,我马上带她走。”
“哼!真是扫兴!”
女人不满的说道。
男人满脸歉意,随后拖着少女回到了她的“房间”。
——
不知道何时,少女苏醒了。
瞳孔如同蒙上了雾纱般除了空洞,一无所有……
“我……只是个奴隶…只会给人带来不幸……”
少女呆滞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开口。
之后男人因为没有讨好那个女人的欢心,因此用尽了浑身解数疯狂虐待了少女。
甚至当着她的面,把小喵的尸体解剖了……
少女……崩溃了。
从那以后,少女变得麻木,就算遭受到再大的折磨也不会发出男人想要的悲鸣。
男人对她的虐待也越发过分……
正如男人说的那样,少女……失去了她所有的东西。
心……是什么吗?
如同机械一般,少女…变成了如机器一般的……奴隶。
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希尔薇。
……
希尔薇向医生阐述完这段回忆后,早已泣不成声,浑身都在剧烈地战栗着。
医生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主…人,我不想让主人…也不变的不幸。所以、希尔薇…不能再要主人的东西…”
希尔薇哭喊着。
医生也不好受,脸上尽是心疼。他根本无法想象过去发生了这样的事,眼前的少女是怎样挺到现在的。
双手紧紧捏着,指甲几乎快要陷入肉里。
“没事了,希尔薇,没事了。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不会有人伤害你了,更不会有人夺走你所拥有的东西。”
医生依旧说着温柔地话,安抚着希尔薇。
“主人……我、我好想…小喵……都是因为我,她才会……呜!”
“并不是这样的,希尔薇,都过去了。
小喵肯定也不希望你这么难受,所以,别再哭了,好吗?”
如今,单凭话语……根本无法填补希尔薇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可……除了话语,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医生对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愤怒……!
哭泣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希尔薇因为痛苦,陷入了昏厥。
「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让她回忆起过去……」
看着希尔薇苍白的小脸,医生轻柔地抚上她的脸颊。
——本章完
ps:后面发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