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家中小院，白狐狸看着依旧是异常恩爱的夫妻俩，却觉得是发生了异变。
“这二进制其实是一种机器语言，让一些死板的东西可以运行，毕竟不是所有东西都可以进行人脑这么复杂的思考。”
......
“没想到娘子你对二进制这么感兴趣。”
李闲逸抬起头看了看天色，放下笔。
黎九月拿着笔在纸上写下几个数字后，将纸叠起来放进衣袖。
“我也不是那么感兴趣，只是...你冷落我，还不许我找你套近乎？”
“唔。”
李闲逸沉默一小会，声音轻柔的安抚黎九月：“今天是最后一次去天衍那。”
那个报纸印刷生产线说到底并没有什么特殊价值，通过一些特殊法宝完全可以实现相同的效果。
李闲逸只是借此来收集那些骷髅的运行数据。
“数据收集的差不多，下一步应该就是模块化生产，而这些跟我没有关系。”
当然，这只是说给黎九月听听而已，实际上还是要李闲逸操刀，就是他不需要再老是去天衍那里。
“模块化？”黎九月支着脑袋轻轻摇头，“听不懂。”
李闲逸想了想，举了个例子：“比如，我们做菜大致上有，切菜，炒菜，摆盘三个步骤。”
“如果将这三个变量都用一个或多个程序，嗯，人来做。”
“那么只要排列组合，就是只要让这些人相互组合，是不是就不用加入新的东西，就能做出天下所有的菜肴？”
“简而言之，就是将相似的东西归类，然后在必要的时候提取出来再组合成新的东西。”
“这样，虽然前期准备复杂，但到了后期，会非常方便，而且大部分人都可以轻易上手使用。”
听了一早上天书的白狐狸，眼里转起了一个又一个圆圈，她身体向后一仰，跌倒在地。
为什么感觉不虐狗的老爷，反倒更加可怕？
黎九月想了一会，也不说懂不懂，倒是好奇起另外一件事。
“夫君你在你老家是做什么的？”
“大概是农民吧，还是体弱多病，不爱运动的那种。”李闲逸想了想，有些含糊的回复她。
“体弱多病？没骗我？”
黎九月捏了捏李闲逸的手臂，觉得他跟体弱多病完全扯不上关系。
“那是以前，现在的我可是特意锻炼过，不然怎么让娘子你满意。”
“我满意？”
“晚上啊。”
黎九月：“？？？”
“臭闲逸，我才不满意...”黎九月跺了跺脚，又含羞带怯的改口，“也不是不满意，反正就...臭！闲逸！！”
她捏起小粉拳就要给李闲逸来上几下，李闲逸却已经一溜烟的跑出家门。
徒留下双颊泛晕，满面桃红的黎九月。
过了好长时间，她冷静下来，也准备出门。
今天，黎九月要去圣道联盟总部一趟。
......
......
圣道联盟总部。
三三两两的女修聚集在一起。
她们拿着纸唧唧喳喳讲个不停。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声音在这些女修耳边响起。
黎九月手指一勾，一份报纸便被摄来，她粗略一扫，很快就发现这些女修讨论的东西。
正？魔？这是一场被世俗所不容的凄美爱情！
“天衍？红莲？”
黎九月愣了三分之一秒，才反应过来。
她指着报纸上这段内容。
“你们信？”
众女修相互看了看，齐齐摇头：“当然不信。”
“不过这故事文笔不错，我差点就看哭了。”有女修补充道。
“其实想想，为世俗所不容，只有对方会在自己身边的爱情...好浪漫。”有女修双手捧心。
......
黎九月无语至极，这群老娘们是不是太闲？太无聊？
有这个空你们不如去对面正道联盟闹事，你们那一身足以移山填海的修为在哭泣啊！
“愚蠢！”
“圣尊大人，你不觉得浪漫？”
“找一个道侣并没有什么问题，但唯独不要找一个正道伪君子！那肯定不会幸福！更别提浪漫！”
黎九月转身离去，面具下的眉头悄然紧皱。
本来她以为报纸一事根本无所谓，可看现在这个苗头，却有点不对劲，看来她还是要想个办法。
“红莲。”
“圣尊大人。”
接到传音的红莲很快出现在黎九月面前，只不过她并不是一个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一看就很丧气的女性。
“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过的楚灵。”
楚灵强打起精神，行了一礼：“楚灵见过圣尊大人。”
“你的事...”黎九月刻意停顿，耳边很快就传来红莲的传音，“...那紫光吗？”
她最近一直在研究那紫光里的符文，她觉得那符文恐怕蕴含着大秘密。
收敛思绪，黎九月摸出一团白色的光球扔给楚灵。
“这是我得到的东西，没有灵智的神魂，照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可能是因为那紫光损坏的缘故。”
然后黎九月不理会正像是捏面团一样揉搓那团神魂的楚灵，拿出报纸对着红莲。
“这事你知不知情？”
红莲本来平静的脸上露出肉眼可见的怒意，她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都是一派胡言！！”
黎九月点头，正要说话，楚灵停下**光球出声。
“圣尊大人，您是不是想减弱报纸带来的影响？我这里有一个办法。”
“说来听听。”
楚灵拿着光球放在身前，说了一段很长的话，“我叫楚灵...”
言罢，她转了几个方位，在对上一面石壁后，手用力在光球上一拍。
便有一段影像投影在石壁上。
“我叫楚灵...”
“这是...搜魂？”
修士通过一些术法投影画面并不困难，可这样完全复刻，唯有那会极大程度损失灵智的搜魂之法才可以办到。
最关键的是，任何一个人都会知道，这是真实记录，不是幻术虚构的。
“你的意思是？”
“纸上读来终觉浅，纸面上的故事再动听，也未必有真实的观影让人感触，通过这些方法录下对正道联盟不利的影像到处传播，肯定能让正道联盟的人难过一阵子。”
黎九月微微颔首：“这主意不错，我都没想到这东西还能这样用。”
楚灵摆了摆手，连忙谦让道：“毕竟我脑子不正常，所以思路广也很正常。”
黎九月一阵默然，没想通脑子不正常和思路广之间的关联，只能跳过这个话题，开始商讨具体事宜。
......
时间过去，黎九月和红莲早已离开，楚灵还在那摆弄着光球。
“总觉得只把这东西拿来投影有点浪费。”
楚灵皱着眉走了几步，突然一声清脆的咔擦声响起。
“嗯？这是什么？”
她俯身捡起一张纸，上面写着。
二进制...
0和1...
01，10，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