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又是一阵敲门声。
“今天怎么这么多人拜访?”李闲逸再一次来到门口打开门。
“请问你找谁?”
门外站着一名穿着整洁的花布衣衫,长相没有特色,扔到人群里认不出来的普通妇女。
这名妇女看到有人开门,偷偷摸摸的打量四周,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她凑近李闲逸,压低声音:“你们家是不是在柳城已经住了快十年?”
这妇人举止奇怪,李闲逸自然心中警惕,他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过多表示。
“十年。”那妇人嘀咕着,突然风马牛不相及的说了一句,“你要不要去我们共济会看看?”
“共济会?”
妇人没再解释,只是告诉了李闲逸一个地址,显得格外神神秘秘。
“你要是感兴趣可以等下到这个地方来。”
“烟波巷?”
李闲逸想着妇人所说,总觉得自己应该去一趟,这也许是先天灵觉?
“夫君,烟波巷要去吗?”
黎九月不知何时站在李闲逸的身后。
“九月?”
“你刚才自言自语我听到了。”
李闲逸不疑有他,问起另一事:“想去?”
“我有些好奇。”黎九月倒是直言不讳。
“那就一起去看看。”
反正以他的修为,寻常情况护住九月简直轻而易举。
......
......
烟波巷。
李闲逸和黎九月两人来到一处民居的后门。
笃笃笃。
吱呀~~
门被李闲逸敲了几下,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你们找谁?”
“我们夫妇想要了解一下共济会的事。”
李闲逸想要用余光偷偷往里面打量,却被开门这人挡了个严严实实。
“我们在柳城住了十年,却一点都没听说过这个组织,有些好奇就一起来看看。”
“不怕出事?”
“在柳城当然不怕。”柳城的治安情况跟其他地方可没法比。
“嗯。”
开门那人终于点了点头,让开一个身位,示意两人进来。
两人跟在那人身后走到一间摆了许多张整整齐齐排列椅子,最前方放着一张桌子的房间。
这里已经坐了许多人。
有普普通通的贩夫走卒,有有些修为的修士,有一看就非富即贵的达官显贵。
鱼龙混杂的一群人聚在一起,热闹喧嚣中又透着诡异。
李闲逸拉着黎九月到一个角落坐下。
没让两人等太久,很快就有一名...
有点像是教书先生,身上还有着一种奇特气质的人走进来,站在唯一一张桌子后面。
“诸位。”
那‘教书先生’声音传开,让本来喧闹的场面逐渐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注视着‘教书先生’看他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我叫贾太平,这是我的真名。”
贾太平没在意众人因为自己这句话露出的惊讶。
“我知道你们肯定很好奇,什么是共济会,老实说,共济会还没成立。”
“什么?!”房间内瞬间沸反盈天。
贾太平只是静静的看着,等到这些人吵够了,闹够了,才继续往下说。
“但共济会的首领很厉害,超乎大家想象的厉害。”
“哈?”有个修士跳了出来,“你说很厉害就很厉害?你当你是谁?”
贾太平依旧微笑着,他看着那名修士,虚空之中雷霆乍响,恐怖的气机沉甸甸的压在众人心头。
“就凭我是足以跟一方圣主媲美的登仙境修士。”
“你说什么?”
本来坐着看戏,卖油翁打扮的老者,身体一个虚幻,下一刻便出现在了房间出口处,一脸警惕的看着贾太平。
“回来。”
贾太平淡淡吐出两字,本来已经到了门口的老者,又刹那间回到了座椅上,就像是从来没有移动过。
“凭我甘愿侍奉共济会首脑为主,足够吗?”
气氛无比凝重,所有人噤若寒蝉。
贾太平拍了拍手,声音轻柔的缓和气氛。
“虽然共济会现在才算是成立,但共济会的宗旨却早已经确定下来。”
李闲逸和黎九月两人装作紧张的将手握在一起,注意力都投向贾太平。
“共济会只有一个宗旨,那就是同舟共济,无论修士,凡人,或者其他任何有灵生物,都可以在共济会中为了活下去而努力。”
“活下去?”被贾太平吓到的卖油翁老实举手发问,“我不觉得我有什么生存危机。”
“真的?”
贾太平走到窗边打开窗,窗外千疮百孔的苍茫山脉跃入所有人的眼帘。
“前段时间发生的事,大家难道都忘了?正魔交锋,还有那两位的战斗...反正我可不想因为那两位心情不好打个架就平白无故的死去。”
众人沉默,看着窗外的苍茫山脉还真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份恐惧也许一直藏在他们心底,只是因为无可奈何,所以所有人都抱着一种鸵鸟心态装作不知道。
“我们能怎么办,凭我们不可能反抗得了那两位。”有人垂头丧气。
“诸位,我不是在跟你们说怎么办,而是不想把命交到别人身上,我们就一定要自强自立。”贾太平肃声道。
“你这是打算造反?”有人惊愕出声。
“没错,在场诸位就是第一批造反人士,当然不愿意的人可以自行离开,只是某一天在睡梦中死去最好也不要有任何抱怨。”
贾太平说完,静静看着众人。
众人踌躇许久,竟是没一人离开。
遮羞布被揭开,他们现在确实很没安全感。
“就算你裹挟我们,裹挟更多人,我觉得也没什么希望。”有人依旧是很丧气。
贾太平却是神神秘秘的笑道:“我不是说了,我上面还有一位真正厉害的存在,所以只要大家努力找来更多人加入就可以。”
“我再一次声明,你们的任何行为都应该发自内心,共济会不会以任何理由强迫你们付出,哪怕你们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
“诸位当谨记我们的愿望,为了湛蓝而又美好的明天!”
坐在角落的两人心情显得十分难以言喻。
好端端的,我怎么就进入了一个造反组织?还貌似又成为了一个卧底?
这也许就是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