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疑惑的朝李姓少年看去。
李姓少年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换了一种说法：“花雕酒其实是黄酒。”
“我当然知道是黄酒。”林夕疑惑的盯着李姓少年。
李姓少年想了想，突然笑起来，他决定不再多嘴。
于是，也就轮到林夕有些莫名其妙了，他又看了李姓少年好些此，最后确定李姓少年没有再说话的想法才不再多想。
林夕再度看向老者，满脸堆笑道：“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哈哈，老朽姓李，名道玄，小兄弟不嫌弃的话，可以喊我一声李前辈。”名为李道玄的老者微笑道，那和蔼可亲的模样，与训斥白定是截然不同。
“李老前辈。”林夕笑道。
“哈哈哈，小兄弟，你我如此有缘，来，今日不醉不归！上酒上酒！最好的花雕酒都上来！”
……
……
林夕的酒量其实很好，他并没有喝过太多酒，但今日一认真喝起来，也是有了千杯不倒的架势。
不过比起酒量深不见底的李道玄，当然还是逊色不少。
再加上之前还有与白定的一场恶战，所以并不是多久，林夕就败下阵来，趴在桌子上，嘴里碎碎念念，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李道玄继续喝着花雕酒，脸上写满了喜悦。
他见林夕已经完全喝醉了，就又看向李姓少年道：“大人也如此有闲心，来这碧轩楼玩乐啊？”
李姓少年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总不能一直闷着不出来。”
“哈哈哈， 也是，谁都会觉得无聊，就算是大人你也不例外，只是不知这小兄弟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如此亲密。”
如果林夕没有喝醉的话，一定会吃一惊。
原来李道玄如此针对白定不只是因为贪图自己‘中华’的缘故，还有李姓少年的情面在。
李姓少年微笑：“我们只是朋友，只是我妹妹比较喜欢他。”
“哦？”李道玄盯着林夕神秘一笑，“那这小兄弟可有福气了。”
“是福是祸可说不定。”李姓少年秀美的眉头微皱，“那个丫头，可不是什么好脾气，被她缠上， 麻烦肯定是有一堆。”
李道玄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笑道：“大人知道这小兄弟的名号吗？长安城最年轻的秀才，据说他成了长安城最年轻的秀才后，十年都未有再进一步，难道说，和大人的妹妹有关吗？”
李姓少年闻言，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李道玄立刻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他站起身子，拍了拍林夕的肩膀：“那看来还真不是好事啊，哈哈哈。”
说完，李道玄站直身子，朝李姓少年微微欠身，道：“大人，老道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小兄弟这边，就麻烦你照顾了。”
“前辈慢走。”李姓少年点点头。
李道玄转身离去，在众人的注视下，快步来到碧轩楼正门口后停下来。
七十大板已经打完，他看向一边惨不忍睹的白定，冷漠的说道：“惹到不该惹的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今日如果我不来，你必死无疑。我的酒钱与小兄弟的酒钱，你一并结了。”
……
……
李道玄走了，人们的视线便也离开。
通过李道玄的反应，他们其中一些人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但这些人哪敢继续往下推敲，他们装作不知道，不敢再看李姓少年一眼。
其实，就算他们看了也没什么。
李姓少年再注视林夕，发现林夕已经如烂泥一般的趴在方桌上，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李姓少年微微一笑，盯着林夕自言自语道：“我之前同你说，花雕酒是黄酒。”
“你说你知道，那就不该再喝了。”
“黄酒……向来都是有后劲的。”
李姓少年收回视线，自顾自饮起酒。
相较于之前林夕的酣畅，李姓少年饮酒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他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味。
人群陆陆续续收回了视线，继续喝起自己的酒。
林夕趴在桌子上，神游天外身子却又瘫软无比，动弹不得。
林夕觉得自己有些飘飘欲仙了。
他觉得自己似乎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但现在已经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
他有些后悔，但又觉得喝的不尽兴。
他想着，要再喝一口花雕酒。
于是，他颤颤巍巍的手，又一次伸出来，悬在了半空。
林夕的手缓缓靠近酒杯，但还没有碰到酒杯便停下来。
林夕发觉，有一股清流再自己经脉流传，渐渐的，他神智清醒了一些，身子也能自主活动了。
他摇摇欲坠的撑起身子，突然听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上来。”
林夕心头一惊，那声音有些飘飘然的，仿佛远在天边却又似近在眼前，他完全无法辨认发声的方位。
林夕有一瞬间觉得事自己听错了，但他环顾四周，观察人们的表情后，知道这不是错觉。
因为人们的脸上，都是林夕之前那副疑惑的表情。
不知为何，林夕确定，那个声音，是在叫自己。
上去？
上哪儿？
为什么要上去？
“去三楼。”
就在此时，一旁饮酒的李姓少年突然发声。
林夕一愣，又看向李姓少年。
李姓少年那白嫩的脸上显现出一丝不悦：“你是白痴吗？还不快上去？机缘可从不等人。”
李姓少年这话一下次将林夕将迷茫中唤醒，林夕腾的一下站起身子，快步跑向楼梯。
林夕踩着阶梯，很快就来到了二楼。
刚一到二楼，浓郁的脂粉味就扑面而来，随之还有莺莺燕燕的欢声笑语。
林夕忍不住侧目看去，见到二楼中央的红色高台上，几个身材婀娜，诱人无比的女子在高台中央曼舞。
她们涂脂抹粉，穿着暴露，不时对着高台下的男人们抛去媚眼。
林夕是个正常的男人，所以对于如此场景，自然也是没有太多抗拒的，若是没有事情，他或许也会前去高台下，赏一支舞，但现在，林夕有要事在身，所以他毅然决然的，踏着阶梯前进。
于是，他便来到了碧轩楼的最高层。
与二层截然不同的，这里装饰清雅，有着浓郁的文人气息。
一个两鬓苍苍的老者端坐在露台，盯着林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