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伤势……也太重了吧。”
吟游诗人惊异地皱着眉头,他发现白筱的身体,几乎像是被巨石无角度残留地碾过似的,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什么地方不是伤口。
这治疗起来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哎,谁让我这么好心呢。”
吟游诗人心底默默地念叨着,随即双手一合。
〔高阶治疗术〕!
只见一道圣洁的白光自他的手中推出,四周的火把都被其掩过了光芒,然后轻轻地落到了白筱的身上。
效果很明显。
至少白筱是这么觉得的,即使外表上看不出来,但她明白,这种治疗术比那些治标不治本的效用大的多了。
她感觉身上暖洋洋的,身体各处的疼痛突然就消了大半,但还是不能行动就是了。
“这盔甲和刚才的那件好像差不多,都是上档次的东西,把卖了我都不够买的。”吟游诗人默默观摩着。
“可今天一下子竟然见了俩,”吟游诗人想到了一种恐惧的可能,“难道这世界上的富人已经这么多了吗?穷人就只剩我一个了?!”
吟游诗人面色惊恐。
“人均生活水平已经高到这种程度了吗?消费水平带动物价水平,富人越富,物品越贵,然而我的金钱还是没变,那就意思是穷人更穷了?!”
正当吟游诗人怀疑人生的时候,一道声音将他拉出了死循环。
“白筱!”
伤的不是太重,再经过一次治疗术的的作用,一旁的乐莎儿很快就转醒了。
醒来的片刻,她看看四方,找到了白筱。
急忙地赶了过来,愣愣地看着这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家伙。
吟游诗人感觉有点不妙。
乐莎儿眼瞳一颤,捂住了嘴巴,突然就哭了出来。
“白筱,你怎么会……哇哇哇!!!”
那声音真是悲痛欲绝,闻者落泪。
这让白筱小脸一黑,眼中燃起了一丝小火苗。
她想说点“你mua的”类似的话,可身体的状况又让她无可奈何。
她此刻的状态像是那种活死人,除了动动脑袋和眼睛,就只剩灵魂的思想还存在着。
一旁的吟游诗人也好奇地看着这一幕,他拿出了小本本和笔,宛如哭丧般地戏剧场面,似乎让他有了新的故事素材。
吟游诗人一边记着,一边又想到是不是应该安慰一下她,毕竟表面戏应该要做足不是吗?
清了清嗓子。
“额,这位小姑娘,还请你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再怎么哭人也活不过来了对吧,况且也说不定,死亡对你的朋友来说,或许也是一种生活枷锁的解脱。”
乐莎儿突然顿了顿,眨眨泪水充斥的眼睛,看着吟游诗人。
――“有效果?”
吟游诗人心中一喜。
“哇哇哇!!”
她哭得更伤心了。
“……”吟游诗人尴尬一笑,好像自己不怎么适合去劝慰别人。
另一边。
小七:“三哥,讲段子的好像在欺负人家小女孩。”
小三:“好像……是啊,看起来挺正经一人,没想到做起事来,比谁都禽兽!”
众人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羞与他为伍!”
吟游诗人自然也听到了他们的私下讨论,嘴角一个抽搐,旋即转过头,脸上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
“你们是不是想和怨灵唠唠嗑?”
众人即刻便打了个冷颤,脑袋摇顿时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欢。
“那还不赶紧麻溜点干活!”
“好!”
众人便像四窜的老鼠似的,开始忙活起来。
吟游诗人心中一阵无言,拍了拍额头。
――“哦,我的老天,自己居然带了这一群没用的家伙。”
叹了一口气,他感觉有点不对劲。
额……好像少了点什么?
吟游诗人愣了愣,扭过头,大彻大悟。
这孩子怎么不哭了?
看着脸上还带着些许害怕情绪的少女,吟游诗人心中忽然就升起一股挫败感。
那好像是被自己吓得不哭了,我就长的这么害怕吗?
他又联想到刚刚劝慰的无效。
――“果真,正派人士不适合我……”
落寞的背影拉的长长的,吟游诗人抬脚向其他人走远了。
乐莎儿:“原来讲故事的人,是这么可怕的吗?嘤嘤嘤(๑ó﹏ò๑)”
她摇了摇脑袋,将目光又重新放回到白筱身上。
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又伤心起来,乐莎儿缓缓地卸下了白筱的头盔。
两人的眸子就对视了起来。
“白筱,你没死?!啊不对,你还活着?!也不对!你居然还在世上?!”
乐莎儿话说的语无伦次,激动地看着怀中苍白的小美人。
可白筱说不出话,也动不了,要不然她觉得她可以把少女的脑袋掰下来,看看里面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只是眨了眨那此时还算灵动的紫眸,好像在说着“别担心”。
乐莎儿开心地笑了笑,抚了抚白筱的蓝色秀发,她发觉白筱似乎动不了,又看着这沉重的盔甲,他摸了摸下巴。
“穿着盔甲很难受吧?”
说完,她也不待白筱的回答。
开始轻轻地褪去白筱身上的盔甲,这是为了她能够更容易呼吸到空气,毕竟盔甲太重了。
白筱附议,眼睛转了转示意,确实是挺难受的,她觉得她的胸口被压的特别疼。
只是盔甲里面穿的只是一件便装,也就是说很薄的紧挨着贴身衣物的外面一层,白筱久违地感觉到了害羞。
微凉的指尖提着盔甲,有时候也会碰到她的玲珑的身体,白筱觉得身上痒痒的,非常不自在。
那苍白的小脸都微微泛红。
乐莎儿也是脸蛋红红的,虽然说她做过很多工作,但是这种贴身女仆般的工作,这还是她第一次。
她很小心,无论是心理上还是动作上,她小心弄疼了这易碎的身体,小心惊动了这安静的精灵,非常小心。
白筱干脆闭上眼睛,她受不了这种旖旎的气氛,在此之前,她对这种事情,只是在了解之上实践之下罢了。
心中翻来覆去地想,又突然记起来,白晓儿好像是让她洁身自好来着。
白筱呆了呆。
――“这不算……不算不洁身吧,只是被隔着衣服摸了摸而已。”
白筱生出了一道极其危险的想法,这让她自己吓了一跳。
意识到的瞬间,她就赶忙抛去这种感觉,她觉得以后得注意一下了,自己现在是一个女孩。
煎熬很快过去,乐莎儿的脸红扑扑的,大口地喘着气,她刚才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碰碎了什么。
看着怀中只剩白色薄衣的白筱,那漂亮的眼睫毛还一颤一颤的,乐莎儿心中就无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