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西线1943
序章
【咚—咚—咚!】
【喂!掩护我去看看那个新兵蛋子!】
远处的火炮声把我从昏迷中拉了回来,我咋在一树林?只见一个拿着冲锋枪的大头兵跑过来,扇了我一巴掌。
【哟,小伙子真幸运。弹着点离你就十几米,真是捡了条命......】
随后他从地上捡起一把枪丢过来,我顺手接住。
【还记得怎么开枪吧?】
我定睛一看,还真叫不了别人大头兵,别人正儿八经的代理下士。
【长官咱不会使枪啊!】
只见下士把我枪夺过来,丢过来个弹药箱,我没接稳。
弹药箱摔地上把弹药洒一地,我急忙站起来把弹药捡起来塞回弹药箱。
只见下士面红耳赤地对我说:
【你不要命了!放低点......】
没等他说完,他脑子就如同玫瑰花盛开般在我面前爆出血雾,溅满我全身。
我哪见过这场景啊!索性把弹药箱丢了就跑。如同受惊的鹿一样跑,不久我听到后面传来清脆的枪声,一秒钟不到,子弹就让旁边的树干炸出木屑,我脑子里只想着跑。
没看到地上的树根,来了个面着地。
于是我就趴地上装死,祈祷所有的神,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心几乎要跳出来。一根滚烫的枪管伸在我后脑勺,如同一头狼伸出舌头在舔着我后脑勺。
听到几句英语,随之脚步声越来越远。我心才落地。刚才心脏几乎要骤停,我悄悄地左看右看,哎,真没人了,于是坐了起来开始思考起来。
我怎么一下就穿上了野战服上了战场,咱不是还穿着学员服吗?!
已经没时间思考这些了,我要赶紧找找路在那。
【可是能去哪呢?】
我心里开始叩问自己,还是原路返回看看?或者找找有没有建筑物什么的。
嘛,目前也没有啥路线能走了,那就暂且先原路返回看看吧。
我凭着印象起程了,光从树梢中扎过,鸟在树林间哼着没有名字的曲子,真是美好的场景,不禁让我想起了过去俩年的郊游。
就在享受着短暂的美好时,我闻到空气中一股火药味还掺杂血味,远处影约能看到弹着点。看来是刚才的地方不错了。
走近一看,我不禁呕吐了起来,满地狼藉到处是残肢断臂和脑袋落地,有些尸体还炸飞到挂树上……能死最惨的方法都在这里。
我突然发现刚才那个下士的尸体,他倒留了个全尸。可惜脑袋开花了,他头上的钢盔被打穿一个窿。别提多惨了,我还发现那把步枪,上边刻的名是露易斯,有点意思,看来这枪的主人有故事啊。
我还发现刚才掉一地的弹药箱,索性捡了几个弹夹揣兜里以备不时之需。想起来这下士应该有地图的吧,怎么着也是个士官,我搜了下他身,确实有张地图。
往北走个100米有座城镇,然后在往前距离50米处有个排集合点。
我是觉得走不了城镇的,去那敌人和自己人都分不清了。直接绕开去集合点算了。
于是乎我把这个下士的身上行装具拆了下来,套在我身上,东西还挺全,甚至还有几根香烟。翻着翻着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纸掉了下来,靠近一看,才瞅见是张全家福,貌似是俩个女儿一个是他,他穿着一身军装,还有一个人被血溅到照片我就看不清了。也穿着一身军装,大概就是他爹吧。
真是晦气,现在穿着一个死人的行装具,拿着把死人的枪,甚至我穿的靴子有半边也是死人的。下一个会不会是我一脚踏进棺材呢?我越想心越定不下来。
走着走着,前边已经有了枪声,
枪声很杂
有【哒哒哒】的,
有【平平平,叮!】的,
现在我听到枪声就怕,像条丧家犬一样小心匍匐在地上。我一步接一步,心脏剧烈地要跳出来了,手颤抖得像得帕金森。枪声越来越近仿佛我离地狱也越来越近。
我把枪栓往后拉,颤抖地塞进一个弹夹,但一不小心就掉在地上了。正当我去弯腰去捡时,一个枪管顶在后背,我顿时大脑空白,下意识地把枪举过头顶作出投降的姿势。我几乎要哭出来了,我难道就要死在这鬼地方了吗?
【转过来。】
哎,咋是德语。原来是自己人啊,那没事了。于是我就顺从地转过来,
【原来是友军,我还以为是美国佬呢。】
站在我面前的是面容削瘦的男人,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钢盔帽檐也挡不住他沧桑的脸。我看了看他手臂,好家伙。
俩条坦克战损章,肯定是个狠角。手上拿着的STG44也证明了他的可靠。要知道STG44可是只有党卫军和排级军官才有的东西。
【咱先别唠嗑了,肯定先进城里来吧!】
【行行,那咱走吧。】
还没有说完,他下意识地单膝跪,把枪朝右边,
【接敌!】
随后一梭子下去,我当时人都傻了,也跟一块射,枪的后座力仿佛要把我推倒,得亏我用抵肩射。
果不其然有几个敌人摸了上来,但看起来不像美国佬,带着飞碟盔。是英国佬?
【行了,咱赶紧跑吧!一会更多人上来。】
那男人吼道,要你说。
我立马撒腿就跑起来,跑着跑着。我突然被击中。我一下子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是要死了吗?!
我还不想死,我只是个军校生啊!在视野逐渐变暗时,那男人跑过来,
【机枪手给我点掩护!】
他抓起我行装具拖着我走。
【放心放心你会没事的。】
他安慰道,但我已经无力回答了,反正我已经快死了。
【切,还以为多大的伤,放心吧,你好着呢。防毒面具罐被打中而已你真是捡了条命。】
【美国佬撤退了!我们守住了!】
一位大头兵喊道,算是结束一段落了。
【喂,那个新兵。】
我回了下头,
【对就说你】
那个男人走了过来。
【我是施密特克鲁格,93掷弹兵团3营2连B排的排长,你是哪个部队的?】
我有点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长官。】
【那你还记得啥吗?】
【我只记得我一直路,一直跑。对了我这有张地图。】
我于是乎把地图拿出来,指给那排长看我醒来后的位置。
【是二班的人啊,不过我听说二班的人都打光了,活着的都不剩一半,你能跑出来真是幸运。】
【那我现在在哪长官,几年几月几日。】
【你被炸懵了吧,时间都不记得了,现在1944年6月16号】
6月16号?那就还没开始阿登反击呢?等等这时间不对劲。
【那长官,咱现在在哪?】
【看来真是炸懵了,咱现在在瑟堡以南的150公里处。】
完球,在瑟堡附近,想不死都难了。
【长官,我觉得咱现在就得跑,等美国佬把路堵了咱就真跑不了。】
【谁不知道啊,我跟你赌俩根烟,一会营里的传令兵来了保不齐还是让咱继续守在这鬼地方。】
我无话可说,因为我知道结局也必然要守的,咱也不可能冲破这牢笼。
【对了,你有没有碰到一个代理下士,叫施密特李。】
【是这个吗?】
我把狗牌交给排长
【他......盖白布了】
排长脸色一下发青,我仿佛能看到他眼睛里有泪光。我顺带把那张全家福给他,
估计被血溅模糊那人就他了,唉,战争就是这样,只能说是咱自找麻烦的。
克鲁格往窗外一瞟冷笑道
【看谁来了。】
屋外传来了引擎声........
一个面容憔悴的士兵走进来,头盔上还带风镜,是传令兵没跑了。
【谁是这里的指挥官?】
【我是,营部有什么消息吗?】
【营长让我把这个给你。】
克鲁格接过信封,拆开一看。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你们多保重,盟军马上就要进攻了。】 【你也要一路保重。】
传令兵便转身走人了,我一脸懵逼地看着克鲁格
【怎么样,什么消息。】
【盟军已经包围把科唐坦半岛包围了,插翅也难飞了,只好叫我们守在这,俩根香烟拿过来吧。】
于是我把他儿子的香烟给他,我不想告诉他,因为他已经崩溃一次了。
【迫击炮!】
屋外的大头兵喊到,
【找掩体!那个新兵快趴下!】
克鲁格一下子把我扑倒,迫击炮落下的声音如死神在呼啸,在收割生命。
(一分钟后)
结束了?
【各就各位快快!】
克鲁格的喊声打破了我想法,
【美国佬肯定已经摸上来!快点就位!】
【平平平!叮!】
加兰德的声音证实了他的想法,
【那个新兵,你到二楼给机枪手送子弹!】
随后克鲁格丢来俩串弹链,我搭在肩上疾速跑上去。
没想到跑太快摔了一跤,我抬头时看到一个穿碎布迷彩的,但很寒酸啊一看就是从帐篷上剪下来的。
【谢了。】
于是从我身上拿走弹链,我也跟着上去,机枪手操起机枪扫起来,左右摇摆得。这时我听到有什么哐铛一下,
那个碎布男喊道
【手榴弹!】
我立马跑下楼,但已经来不及了。
【轰!】
手榴弹的震声让我顿时耳鸣目眩,在精神恍惚中,我看到克鲁格在操着步枪奋力战斗,他旁边吃瓜大头兵被一枪打中头部。
但克鲁格似乎是麻木了 只是看了一眼继续点射。
【排长,坦克!】
【我知道!叫反坦克手过来!】
【反坦克手在哪里?!】
只见俩大头兵抱“铁拳”走进来,
【准备发射!开火!】
梭得一声,只见随着一团白雾火箭筒被发射出去,随即外面传来爆炸声。
【击中了!】
楼上那个碎布男呼喊到。
【兄弟们顶住!】
克鲁格发了疯得吼到跟刚才的平静形成了反差。
【那个谁,赶紧拿枪战斗!】
我于是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克鲁格俯身跑过来给了我一枪托。
【清醒了吧?赶紧战斗!】
确实清醒了,我的脸上火辣辣的,于是我从窗边捡起了那把刻着露易斯三个字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