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开枪。”
那个穿着毛皮大衣,带着山地帽的人双手举枪,我低头看了下他的领章。是SS,我便放下枪。让我身后的大头兵都退下。
“谢谢你的帮助,不然我们真拿不了这个狙击手怎么办。”
我伸出手表示谢意,他很自然地握了下我手。
“没有啦,打这种菜鸟的事我已经办惯了。”
我又仔细看了下他的领章,是一个二级突击队长,确实有实力的。
“可以问下你是哪支部队的吗?”
他放下望远镜看向我。
“我嘛?SS12哒!”
这说话语气,这声音……难不成是一个女的?
“你的性别是……?”
那个狙击手凑到我耳边说:“你猜得没错。”
然后她拍了下我的肩,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我叫蒂娜,你也可以叫我化名汉斯。”
我点了头,似乎明白了又似乎恍惚,我还打算追问时,我听到远处那可怕的引擎声。
“我看到前面有俩辆M3,一辆道奇。”
楼上的大头兵惊醒了每一个人。
“我想.....闲话还是留到战后说吧。”
汉斯提上枪跑到楼上去了,我依旧恍惚在刚才的对话中,为什么她女扮男装?为什么化名?等一系列问题冲击着我的大脑。
“迫击炮!”
街垒上的大头兵高呼着,炮弹呼啸而下。我被炮弹炸飞到个街角,我才从恍惚中醒悟过来便又陷入了另一个恍惚
“医疗兵!医疗兵!”
我听到了刚才那个吸引狙击手的小伙的声音,我逼自己睁开眼。阳光很刺眼,枪光也很刺眼。
马特手中的Mg42倾泻着,咆哮着,弗兰德也哭着拿着枪开火。大头兵们个个都在战斗,似乎世界只有我是没在战斗。
我看着天,天慢慢沉了,我想,到此为止吧。
我快沉睡时,我突然被扎了一针。整个身体便活了过来。
“放心吧,看来军士又活过来,我扎了一针肾上腺素给他,还好没有外伤只是炸昏过去了。”
我拾起地上的冲锋枪,跑向街垒。
“谢了,医生。”
炮弹呼啸的声音让人厌烦又让人担惊受怕,我拽下街垒上的大头兵。
“你们想死吗?赶紧离开街道!滚进房子里去。”
那帮大头兵手忙脚乱地收拾街垒上一切可用的东西跑向房屋。
“离开街道!离开街道!”
我喊着,拽着、扶着、推着生怕这帮大头兵跑不快。
在确定没有人继续在街道后,我也跑向房屋。我一进屋,一屋子的大头兵都在瑟瑟发抖,那个小伙也缩在墙角,我拍了拍他的钢盔。
“放心,你就当是下雨就好了。”
那小伙勉强挤出一个笑脸,依旧瑟瑟发抖。
“趁着这个机会大家介绍下吧,从你开始。”
我指着那个小伙,那小伙抖抖嗖嗖的。
“大......大家好,我是弗莱明,是在汉堡应征入伍的。”
他这一说,有个大头兵站起来
“我也是汉堡的!”
紧接着一个接一个
“我是亚琛的!”
“有没有慕尼黑的!”
大伙纷纷开始认老乡,我蹲在角落傻笑着,弗莱明不再像刚才那样害怕,而是很放松,弗莱明看向我。
“长官那你呢?”
“我啊……我不知道。”
“哎?怎么可能不知道。”
“或许是我失忆了吧。”
虽说是失忆了但我很明白,我是中国的,但长着一副洋鬼子面说了也没人信。
我越想越多,我思念那一个彼端的美食,那一个彼端的朋友,那一个彼端的世界
,那一个彼端的她。
炮击似乎停了,我跑到二楼拿出口哨。
“哔—”
口哨的哨声撩过街区,大头兵纷纷从房屋,从掩体里出来。
我听到后面传来引擎声,是辆欧宝。它后面拖着一门Flak41,那88mm炮管给人充分的安全感。
看来一场激战已经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