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华沙保卫战（3）
【哒哒哒！】
房屋中传来MG42的撕布声，在狭小的窗口吐出的火焰，正在撕裂着街上的苏联步兵。
【碰！】
一发炮弹把窗口给炸穿，那台MG42熄火了，苏联人再度涌入大街上。他们手中恐怖的波波沙杀戮着房屋内的守军。
【喂！13号房区！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我身边的通讯兵扭着电话询问到。
1945年1月17日苏联人已经占领了拉多姆地区，开始朝华沙发起进攻。虽然先前有少量苏军部队侵犯，但我很清楚，这一次是总攻。
【13号房区！收到请回答！】
【把那些德国佬给毙了！】
【啊！】
话筒另一端传来俄语，随即传来惨叫，无线电中断。
【该死，13号房区失守！】
一位参谋说到，
【跟克里斯说，让他的第二十五连无论如何都要把13号房区夺回来！】
斯坦纳对着传令兵说到，
【是长官！】
然后传令兵飞奔出指挥部，
【长官，三十连无法守住25号房区的玄关了了，是否撤到厨房？】
【死守住！让雅尔德带着他的兵给我死守住，不能撤，平民还没有疏散完！】
斯坦纳呵斥那个播报的通讯兵。
【碰！】
一楼客厅的墙壁被炸穿，
【苏联人来了！拿起枪！】
第二五六排的大头兵各就各位，开始射杀苏联人。我接过斯坦纳丢来的stg44然后跑到一个窗口开始射击。
我一下下扣动扳机，子弹从枪中吐出，我面前俩个苏联人被击毙。
20发子弹刚好打完。
我躲回掩体，换了个弹匣，阳光闪过铜色的弹壳把我眼睛晃得有些看不着。扣上弹匣，拉下枪机，我往外一看。苏联人的zip-3摆在大街门口，一发打过来。
【嗙！】
似乎二楼被击中，我头上掉落的石砾和木屑砸在钢盔上哒哒作响。
我指向斯坦纳
【转移后尽快建起联系。让所有部队转移到车站。】
我又接着说，
【弗兰德带一个班跟我走！其他人掩护参谋部人员加紧转移！】
【啊......啊？！是......是！一班跟上营长和我！】
弗兰德的声音从犹豫变成斩钉截铁地，让我一下有些不适应。
可管不了那么多，必须先清理前面的敌人。
我跳出那个破洞，跑到一个房屋的利用断壁作掩护，然后我丢了一个水壶出去，水壶被苏联人打飞十几米。
估计是一个班的火力，可以打。
我用手势示意弗兰德把跟在我身边的一个班分成俩组，一组留在原来房屋中，一组跟着我。
弗兰德秒懂，跟大头兵比划了一番，他们开始行动，包括弗兰德在内的三个人跳下来跟着我躲在断壁。
此时战场上一片寂静，
我把手一挥，房屋内的大头兵开始射击苏联人，苏联人用火炮还以颜色。
【轰！】
火炮再次砸在那个残破不堪的房屋。我一脚踹开断壁旁边的一个门，进入房间，接着往内走，弗兰德跟着进入，我挥挥手，示意让弗兰德跟着我。另外俩人跑到二楼跟苏联人一个下马威。
【嘀嘀嘀！】
那俩人的冲锋枪侧射火力让暴露在街道上的苏联人措不及防。
我下意识拉动了下枪机，没有卡壳。
很好，我紧接着穿过门前面被炸出来的窟窿，弗兰德也跟着。
一出来，苏联人看到我们懵住了，我立刻手起枪落，把枪口对准他们。
【啪啪啪！】【平平平！】
我手上stg44和弗兰德的G43收割着他们的生命，他们想从腰间掏出手枪可已经来不及了。
确定他们都倒地后，我和弗兰德交替走过去。
地上一个受伤的苏联人拉住弗兰德的脚，似乎想说什么，可没等他说弗兰德把枪口一转蹦了他的脑袋。然后接着走近那门炮，一个装死的苏联人突然站起来逃走。弗兰德下意识按下扳机，那个苏联人被击倒，摔得很重。
弗兰德不再颤抖，他那蓝色的眼睛目光十分呆滞。当他意识到他又杀了一个人后，手上的G43慢慢不受控制。
我拍了拍他肩膀，他望向我。
【走吧，回家了。】
【嗯……】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地回答我，可他擦擦眼泪，再次拿稳枪。走起来，我对着大头兵们说到，
【安全了。】
然后他们灰头土脸地钻出来，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向车站。我看着这些大头兵脸，大多都是十五十六岁的娃娃兵。整个队伍最大的我，也不过才十七罢了。
我好歹在我家乡业已成年了，可他们呢？他们的青春，他们的性命究竟是在为谁付出？又该由谁负责？我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