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9.1 8:56pm
【嘿,醒醒。】
克鲁格的声音让我一下神经紧张,我一下举枪站起来。
【嘿,嘿。放松。】
克鲁格拍着我肩膀说道,
【怎么是你?你干嘛来这里?】
【我怎么不能来?我来看看你灰头土脸的鬼样子。】
然后克鲁格靠在壕沟上,
【你说那里的人该多惨?】
【哪里?】
答应完后,
我艰难地站起来,也靠在壕沟旁。我再一次被惊住了,格丁尼亚的市区雄雄燃烧着,在黑幕的衬托下像极了一捆燃烧的干柴,把一切都给烧得精光。
火光中还依稀伴随着枪声,爆炸声犹如干柴的爆裂声,而天空飞过的曳光弹就好似蹦出来的火星。
【没办法,我们也只能照办了混饭吃。】
克鲁格点着烟说着,烟头的火光闪着,闪着。把我的眼睛给闪得有些恍惚。
【我们是侵略者吗?】
我问到克鲁格,
克鲁格不说话,他只是凝视着格丁尼亚的火光。
【明天收拾好行李,我们要去下个战场。】
接着他带上山地帽走开了,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也不再追究这个问题,便径直走向了大头兵们休息的地堡。
哨兵见到我快速敬了个礼,我小心地推开门,大伙经一日的战斗睡得很沉,瞌睡声四起。
唯独陶里芬还在借着地堡的观察缝凝视着远方的格丁尼亚市区,他见着我。走了出来,我和他靠在壕沟上欣赏着这地狱般的“美景”。
【长官,我们这么做。会遗臭万年吗?】
他低落地说,
【我不知道,但我想我为了这么口饭。不能不去干这些事情。】
说完我心情十分凝重,到底是为了口饭吗?
那一夜我没睡,陶里芬也没睡。我们躺在草地上,俯视着天空。群星环绕在我们身边,仿佛它们想告诉我们什么。可我很清楚,我只得自己去寻找答案。
1939.9.3. 8:35am
【哔哔哔!】
我吹着口哨催促着他们加紧上车,我们部队在经过近日的修整与补充后,我们被送到了但泽。
根据克鲁格的指挥我们将在但泽与装甲部队参与围攻,但泽作为要地十分有可能遇到波军的装甲部队。
我们的连也应任务需要改造成了混合连,新增一支名为第42独立反坦克排的编制。同时欧宝被替换成了251来运载我们。必须要快,快速杀进但泽市区,站稳脚跟。
我们坐上了251装甲车,伴随着颠簸前往令我们更未知的地方。天空中时不时有波军的防空弹幕笼罩着,火炮声依然不断,落在我们旁边的炮弹更是不断。
我瞄了一眼我们距离,大约50米左右就即将进入市区。
【检查武器!】
大头兵们根据我的指令开始检查枪支,然后他们低下头。神情很凝重,他们即使已经在地狱走过一趟,浑身还是在发抖。
【三,二,一!下车!】
我命令他们跳下车,我疾速地跑在一栋房屋的墙壁躲起来,没有那么快的一些大头兵们被我头顶的窗口的机枪给杀戮。
我暗示身边的大头兵与我一起扔雷进去,拉开引信,俩秒后往里一扔。随着俩三声爆炸声,那个机枪哑火了。
我一脚踹开窗户跳进房屋。
木地板的在我践踏下咚咚作响,我扶着梯子,手持着步枪走上去。已然没有波军存活了,我便挥挥手让大头兵们通过,我们的坦克也开始在主街道上横行霸道。
我们下楼跟在坦克后面,波兰人的子弹被坦克的装甲弹开,坦克扭动厚重的炮塔。75炮一炮把教堂塔顶的机枪给轰飞。
【走!走!】
我拍着大头兵们的肩膀,催促他们奔到教堂门前。我也跟着飞奔出去,子弹在我身边擦过,好在跑到了波军在教堂门前的阵地。我一下扎进去,心脏嘭嘭地响。我看了看周边都是波军的尸体,突然一只手拍在我肩膀上。
我马上调转枪口,
【嘿!是我!】
原来是克鲁格,
【你怎么在这?】
【我来看看战况怎样,你先跟我讲讲。】
【我们现在推进到了但泽的核心部位,拿下教堂大部分波军应该就都投降了。】
我沉思了下又接着说,
【波军的指挥部极有可能在教堂。】
【那你带你的人去端了它,来拿着这个,比你手上那烧火棍好用多了。】
克鲁格将手上的MP38交给我,
要知道这玩意我虽然在学院摸透了她,操作她十分熟练,可是在战场上对我这种基层军官真是稀罕物。
【谢了,我欠你个人情。】
说完我握紧手中的冲锋枪跳出去,指挥我的士兵们杀进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