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争哪来那么多情感！”
【顶住顶住！】
【他们实在太多了！】
【后退后退！】
大头兵的呼喊传遍了华沙的大街小巷，可他们的呼喊下一秒被波军的坦克的咆哮给淹没。波军坦克碾过了街垒，碾碎了大头兵的尸体。
【该死，他们太多了！】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扭头一看，马特！
【你怎么来了？】
我疑惑着，
【我怎么不能来？克鲁格看你小子快撑不下去把我的连也调过来了。】
马特拿起望远镜看着街道上行进的波军坦克接着说，
【我们还带来个通讯班，把标记砸它们头上，就可以叫空军收拾它们。】
我还没等他说完，便跃跃欲试。
他逮住我，
【嘿！】
马特躲开我的视线，接着又再一次凝视我。
【活着回来，路易斯和你的家人都盼着你。】
我没有多理他，马上拿起手中的红色烟雾弹飞奔到坦克旁边的房屋二楼，一路上炮击声，惨叫声，子弹声充斥我的耳膜。
【梭！】
【草！】
我捂着右脸的伤口，鲜血已经流满我手掌。一发子弹擦过我脸旁，连皮带肉地灼烧我的脸。我用右手捂着伤口，忍着疼痛上到了二楼。
我把烟雾弹往波军坦克一扔，周围瞬间被红色烟雾给充斥，我向马特挥了挥手。他立刻拾起话筒通知着空中部队。
那红色浓烟似乎充盈到了天空中，把天空都变成了血红。
我忽然听到空中传来的轰鸣声，那是我们斯图卡！我瞧见五架斯图卡正在波军坦克头上盘旋。
忽然一架突然俯冲而下，轰鸣声更大了。斯图卡刺耳的引擎声，使我不得不趴在地上捂住耳朵。
【嘭！】
【嘭……咚咚咚】
航弹的爆炸声和机炮的扫射，让斯图卡们如同一群抢食的秃鹫似的发出呐喊声。
【芜湖！】
【打回去！】
【不要留下一个波兰人！】
大头兵们的欢呼和反击的号角传到我耳边。我站了起来，
霎时间街道上的波兰人被打得节节败退，波军坦克变成了废铁。地上波军的尸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都被斯图卡的机炮给打成了肉末。
大头兵在每一处反击着波兰人，街道全是我们的士兵。
【嘿！没事吧！】
【没事了！】
我回应着马特，他走到了我所在的楼层。
【没事个屁，你右脸怎么少了一块啊？】
我原来忘记了刚才的伤口，在马特提到后伤口才开始疼痛。
马特从兜里掏出绷带，开始包扎我。
【你这让路易斯怎么想呢？】
【哎没大碍了，我自己绑！】
我有点生气，便粗暴地抢过他手中的绷带，捆着伤口。
【你出征前连路易斯都不打声招呼，甚至家人都不打声招呼。你他妈什么意思啊！？】
他十分恼怒地抓起我衣袖，
【战争哪来那么多情感！】
我怒斥着马特，并推开了他。他选择了沉默。
【抱歉，我看到太多死去的弟兄，太多无家可归的难民。太多死人了，太多灵魂无法安息......】
说完后，我站在原地，看着炮弹炸开的缺口外的大好局势。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可想了想，又收了回去。因为我不习惯这烟，我也不会去吸它。
【她真的很爱你，穆勒。大概是她感伤的原因吧。她甚至为了找你去了一线的战地医院。】
他撞开我的肩，接着说。
【你好自为之吧。】
我摸着我的肩，接着扭头也离开了这里。
走出门外，陶里芬迎面而来。
【长官！你脸怎么了！】
【没大碍，教堂区局势怎样？】
【我们已经把波军击退了！他们的所有文件也被我们打包了，正要送去营部。】
他指了指他后面的摩托车。
【穆勒！】
一辆82筒车从我身边开过，我定神一看是施坦纳，
【看来不用送了，营部已经到了。】
我跟陶里芬笑说着，施坦纳便从车上跳下来。
【恭喜你们，但泽市区的波军已经被赶出去了！】
他交给营部的文件，
【看来但泽的波军已经插翅难飞了！】
【是啊，鉴于波兰局势的缓和。营部还收到一份通知。】
施坦纳又给了一份文件给我，我接过来阅读着。
【要去法国吗？】
我询问着斯坦纳，
【是的，看来我们要说拜拜了。】
【好吧，你要活着回到柏林。你还欠我两杯！】
【肯定！看我下次把你给喝吐！】
我与他相击了拳，突然马特从筒车后走出来，原来他在偷听。
【你这家伙！仗打完你必须得给我回来柏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啊好好好。】
我像哄小孩一样哄着马特，抱着他以给他一点慰藉。
【战争是可以有情感的，因为有情感才显得我们是人，我们不是杀人机器，明白吗？】
马特的一番话把我打出了沉默。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抱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