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9月23日星期二的这一天,天空再次开始增厚云层。
昨日果然是难得的晴天,今天又是喜人的阴天真是太好了。仍没有炸弹的消息,虽然在午休和逃课时我和相铃都尝试去寻找安装地点却完全没有收获。
唯一的收获就是去偷看在一年级C班上课的此方露花,正好用手机拍到她上课艰难抵御睡魔的迷糊样貌。之后用这个照片去乐呵乐呵这个新学妹。顺便一提的是,麻花辫学妹也在这个班级,认真听课的样子和不远处的此方露花还行成了鲜明对比。
9月24日。今日学生会确定了学园祭的开始时间,在本月28号,也就是星期日。为期三天的活动,在最后衔接上国庆晚会。除了今天我和相铃用某人昨天上课打瞌睡的录像乐呵乐呵,却被千雨学姐训斥我们逃课,这件事以外。也没有收到任何炸弹消息的简单过去了。
就这样普通的到了25日放学时间。在我想着干脆就这样随便的结束这个炸弹事件吧,的时候……消息却像计算好一样即刻传来了。
“第四枚啊……”
虽然觉得超级不想继续,但是提示却让我不得不继续。
因为短信提示是——本地金色娇阳照耀之物。
“本地金色娇阳照耀之物?这句是……”千雨学姐和此方露花还在挣扎着思考提示。相铃已经有猜测了,而我几乎是瞬间得出答案。
这句提示完全是看对内幕的了解程度啊。
而且就算从正常的推理来说,“娇”就是在提示说的是人了。学校虽然并不是只有毕欣一个人是金发,但是那些都是标准的异国人,根本不是本地。毕欣虽然有着西方血统,却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再加上照耀之物指的是地点的话,也就是说。
“田径场或者在女子田径社社团房间里吧。”
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
不过不被怀疑地表达出这个答案反倒成麻烦了……
几分钟后,虽然编的推理方向有不少漏洞,但是以只是个很有可能的推论为结尾总算让全员接受了。除了在一旁更加怀疑的相铃。这样总有一天会暴露吧……
又几分钟后。
“哥哥在做这么危险的事也不提前告诉我一下!”
来到操场,见到女子田径社的毕欣后,还没等我说什么,就马上被说教了。
“……抱歉。”因为无力反驳所以只好低头道歉。瞟向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相铃和此方露花,决定待会再跟她们算账。
“要不是玲和露花提前告诉我,哥哥是不是打算瞒我到最后啊。”
“不,没有啦……我还是打算找个合适的时机说的……”
“真的吗~~~”
哇啊啊……被义妹用超级怀疑的冷淡目光看得好痛。话说我本来就准备现在说出来啊,没想到居然已经被剧透了。原本打算的以“信任”开展感人的剧情,现在完全变成“暴露”形式的剧情了。这对于没兴趣玩裸露play的我可完全不会觉得舒服啊。
“嘛,咳。那啥,现在还是以拆弹为主吧,毕欣你社团那边没问题吗?”
(“这是在转移话题了,明明是当哥哥的”“没错,是在转移话题咧,明明是当哥哥的”)
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然后回头怒瞪一下在一旁在假装小声地说着这些嘲讽话的两人组。总算在她们佯装害怕地逃到千雨学姐那里后,把话题搬回正轨。
“社团那边,由于教练生病了最近都是自主练习,时间上挺充足的。”
“那么社团房间的检查就交给你和相铃了,我和其他人去田径场查看下。”
“木羽学弟……关于这个,我恐怕要稍微请下假。”正准备分队出发的时候,千雨学姐怯生生地举手要求退出队伍一会。
好像学生会那边来了短信,展位的一些问题要她必须回去一趟。
“那就我和露花一起去操场吧。”
学姐以抱歉的口气道谢,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往学生会室赶去。
卲千雨脱离了队伍!
虽然这么斗恶龙化思考了,还是没有体会到千雨学姐在事件里除了使用权限以外的其他作用。
队伍里露花有着不错的体力和平衡能力,相铃负责拆弹,我则是完全了解内幕方便从侧面角度支援保证绝对的安全性,毕欣因为我要攻略所以无条件加入。但是千雨学姐就……嘛,就以权限很重要为理由好了。虽然到现在都没有用到。
或许,说不准,大概,会出现《终极关卡!》什么的难关,就不能这么简单的思考了。
当然,要是学姐有权力券这样的东西就毫无疑问的会有涉及世界安危的主线了吧。开玩笑的。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后卫快补上!那边人让开些!”“看我究极的扣杀!”“鱼糕最强人的黄金右脚啊啊啊!!!”“混蛋!那是我们这边的球门啊!!!”…………
吵吵闹闹吵吵闹闹。
“这里是哪,我们什么时候穿越了?”
我看着这个异世界冷静严肃地思考着存活下去的方法。但是却绝望的发现恐怕我踏入的瞬间就会灰飞烟灭。
“你真的是这个学校的高二年级生吗……”
不要这么问嘛,连我自己都怀疑了。
“现在我和此方露花正踏上名为《Parade》的异世界边缘,脚下橡胶般质感的异样土地让我认识到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地球。”
“跑道本来就是橡胶啊!”
“发布一个紧急通知:伊木羽的粉丝A诅咒爆发了,只有化身旁白君继续下面的剧情。所以他只有向露花说,上吧!露花!我会在场外好好帮你做旁白的!”
“才不需要!再讨厌运动也不至于连踏入都不想吧!”
“你太甜了!真正的家里蹲可是看见现实的运动就输了!”
“比出门就输了更废人的发言出现!?”
“因为看到就会下意识对比,从而对自己产生低劣感这点好讨厌。”
“自己锻炼去!”
“为了对付这个异世界,我们也就这样吵吵闹闹地融入这个吵吵闹闹的空间。不过此方露花从一开始好像就很累了。于是我说着:原来如此,你也发现运动系社团这个邪教的真面目了啊,我理解的。”
我抚摸着此方露花的头,以温和的笑容送去关怀。
“是因为你啊!”
立刻就被此方露花毫不留情地吐槽+肘击了。
说到社团活动,鱼糕是要求每个人至少参加一个社团的。不过终究不是大学,社团给予学生的素质学分并不怎么重要,这也就造成社团完全是因兴趣才会参加的状态。所以像我这样都高二了还不知道自己加入了什么社团的人肯定有着不少。
反正肯定不会是逃课社。
“可以先排除在操场中的可能性,我们在一旁容易安装的排水沟和围绕操场的树木上找找。”
“那我往右边找过去。”此方露花话没说完就已经往右走了。
真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孩子。
于是我往左边搜查过去,虽然有点担心对这些运动社团活动表露强烈兴趣的此方露花能不能静下心来寻找,但是想到炸弹要是有意去找也无法找到的话,不就无法过关了?所以应该不用太认真也可以发现的。但愿。
同一时间,女子田径社分配到的置物兼换衣服的社团房间里。
“明明是运动社团的房间,却非常整洁诶。”
旧教学楼一楼,相铃一路走来发现不同于男子运动社团跟地狱差不多的内部,女子田径社专用房间整齐有序,地面也十分干净。恐怕直接躺上去也没问题,甚至还能闻到类似空气清新剂的香味。
“毕竟我们社长挺爱干净的。值日上比锻炼时还严啊。”
回忆打扫时的辛苦,毕欣苦笑着翻找着可能存在于此的炸弹。
“明明是运动系少女却这么有女子力真是稀有的存在。啊,那些正在使用的柜子不用找。”
“不用吗?”
“在那里面的话早就会被发现了吧。女子田径社不是每天都无人缺席么?”
“也是啊。”想通这点,毕欣说明柜子上有名字的就都是正在使用的后,将手放到旁边没有名字的柜子。
“对了,突然想起好像有部电影就是在柜子里装炸弹。”
是吗,相铃听后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却被下一句话吓得惊恐地大叫出来。
“我记得那个炸弹可是一打开柜子就爆炸了啊,不会这么巧这个也是吧。”狐疑着毕欣下意识慢慢拉开面前这个干净得过头的柜子,柜子的连接处随之发出切开肉体般的断裂异响。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毕欣!快放手!”背后传来相铃慌张的声音,但是未被他人碰触的这个柜子,已经,打开了……
“呀啊啊啊啊啊!!!”“咦呀啊啊啊啊!!!”
内容物唐突的暴露在了光亮中,附着的恐怖让两声急促地尖叫划破长空。
…………
青春是什么。
问了这个后,某人回我一句
“……鬼知道,谁有功夫去想这些!?”
小鸟说
“是什么光彩夺目的东西吧”
很久以前,不知道是谁说过“青春的幻想既狂热又可爱。”这话
青春就是耀眼的,茫然的,却又短暂的东西。
所以青春是难求的。因为它没有重来的机会。
但我还是决定踏上寻找青春的旅途。
我觉得我的青春并不是失去而是沉睡着。
轻轻的、软软的安详包裹着她
等待着、期盼着我能够触碰她
所以,不能停下。
在她醒来之前,我要一直走下去。
所以,必须前进。
在她欣喜的表情烙印在我的视网膜前。
所以
我即使无法看清道路,无法听闻激励的声音。
我仍然认识到我的存在
在赛跑道上,在观众台下,在他们心中。
我的身体是否已经枯朽,但是有着一股甘泉让我动起来
我的旅途是否没有尽头,但是那份重新拉起的终点线让我动起来。
啊,真的好辛苦……不想跑了……
我为何仍向前跑着。
啊,真的没必要……不想跑了……
我为何仍向前跑着。
跑啊,就是一步一步。
走啊,也是一步一步。
于是,我好像终于触及了。
是啊,青春所需要的,就是这红色的终点线啊……
不对,是蓝白色的条纹线吗?
咦?咦?
“你,在干什么……?”
此方露花冷冷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我跨越了奇迹的终点线。”
我将她隐藏的关怀刨出,即使精疲力尽我也露出逞强地笑容。
“才不是哦!为什么你才走了半圈跑道就累成这样啊!”
“什么走啊!我明明是长跑的吧!”
“那也太短程了吧!”
“虽然是200米但是我的辛苦是实打实的哦!”
真的挺难受的哦!从刚才往左边搜索炸弹开始,就一阵阵头痛。
“然后我就想到利用这个表演一个感人的短剧,厉害吧。”
“完全莫名其妙啊!话说快离开跑道,你挡着别人练习了。”
……真是无情的家伙。
这么想着我从跑道上爬起,顺便对身后重新拉起红色终点线的两个女生,进行了道歉。
“你那边没有找到吗?”拍着身上的灰尘,我问着此方露花。
“没有,看样子你也没有找到,不过你那边是不是要重新找过啊。”
“我如此大毅力的人当然顶着头痛的困境完成了,厉害吧。”
“什么困境哦……”完全不信的此方露花无视我往我来的方向搜寻过去。
哎呀哎呀,难得对她说次真心话来着。
不过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我回身看向那些社团,跟刚才一样一阵恍惚的光线弥漫开来,好像又预谋着给我大脑一记重锤。
“感冒了吗……”
晃了晃脑袋收回视线,眩晕开始渐渐消失。我往此方露花来的方向搜寻过去。
嗡嗡嗡嗡!
手机突然响了,然后接到了毕欣打来的求救电话。
“哥哥!救命啊啊啊!!!”
“毕欣?发生什么了!?喂!喂!?”
那边马上就挂断了,好像已经是十分危急的状况。
能得到的情报只有毕欣慌张的声音,还有连续的拍打声和相铃的惊叫声。光这些难以推导出具体状况。
因为把握不到状况,我急躁地跑向旧教学楼。此方露花看见后也二话不说的从后面赶来。
总之。恢复冷静。
我在奔跑中先让自己恢复冷静,由于处于快速运动状态,用心跳法、深呼吸法冷静根本不可能,只能强迫自己硬着将思维方式定在左脑的逻辑里。不过即使怎么推论,她们遇到危险了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
想早一点到她的身边。
再一次痛恨这具瘦弱的身体。
不同于刻意掩盖不舒服的那场短剧,却仍然探寻到了青春那个缥缈的东西。
我,只想奔跑到她身边保护她!
因为青春什么的就是恋爱啊!!!
“毕……毕欣!没……哈啊……没事吧!”
“哥哥啊啊啊!”“木羽啊啊啊!!!”
“咕!?”
两个熊抱冲来,毕欣和相铃将我一击撞倒。差点让本来就没剩多少气的我就这么岔气晕过去,只是毕欣颤抖的身体让我完全打起了精神。
“好了……好了……没事了。”
此方露花也赶过来,确认了毕欣和相铃都只是受到惊吓后,我们才放下心。
“到底发生什么了?”
看到她们冷静下来了,此方露花小心翼翼地询问。毕欣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女子田径社的门,并说道:“出现了……”
出现了?什么?我和此方露花面面相觑。
然后我考虑到了一个很王道的剧情,但是不可能吧……
“那个难道是,蟑螂?”带着姑且一尝试的想法问着相铃。
相铃惨白的脸承认了。
“是蟑螂炸弹……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相铃一脸惨白地说出了炸弹名字。
我和此方露花眼神交汇后走到一旁小声交头接耳。
“光听名字虽然好恶心……但是好让人脱力啊……这个。”此方露花说出感想。
“不能想简单了,以蟑螂炸弹这个名称来说,没准是要吃下去。”因为有便当炸弹作为参考,这种可能还真的不是没有。
“哇啊啊……难道是快爆炸了,她们只好……?要赶快带她们去洗胃啊!”
“不过是吃的话跟打电话传达给我的反应不同。可是要是指把蟑螂炸开的话,她们身上又没有蟑螂的尸体碎片和液体。”
“那会是什么?反正跟蟑螂有关肯定不是好的。”
“别这么说,蟑螂有些种类也是可以食用的,营养价值还不错哦。”
“我才不需要这样知识!真是的,这样只有去看一下才会知道了吧。”
我沉吟了下,觉得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我看向一旁女子田径社的门,说道:“好吧,去看一下。”
“嗯!那就去看一下,”
“……”
“……”
“我说了去看一下啊!”
“当然是你这个男生去吧!”
“才不要哦!莫名感觉好可怕诶!”
“为什么你个男的还怕蟑螂啊!”
“我只是个纤细的美男子啊!还不如说歌姬大人怎么会怕这种东西啊!”
“跟歌姬无关吧,我也只是个纤细的美少女啊!”
“……”
“……”
结果,两个完全不纤细的家伙通过观察对方发现了可笑的自我。
“一起打开吧……”
“嗯……”
尴尬地站在门前,我握住门锁扭动。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
“啊……”“啊……”
几百还是几千只?无数的蟑螂跟会移动的黑死斑一样,在柜子上、天花板上、墙壁上、地板上、椅子上、桌子上、我握着的门把上淅淅喳喳淅淅喳喳淅淅喳喳淅淅喳喳淅淅喳喳淅淅喳喳淅淅喳喳淅淅喳喳淅淅喳喳淅淅喳喳淅淅喳喳淅淅喳喳……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之后,校内进行了大范围的灭蟑行动。全校响应下,一时之间鱼糕内无一只蟑螂出没……这都是后话了。
由于全员精神受到强力攻击退避了到花园的石制桌凳上,后续的事情只好让千雨学姐处理了。还好那个柜子里蟑螂炸弹的外壳跟机关,没有被老师和领导发现下就被千雨学姐安全回收了。
按结果来说……第四枚炸弹《蟑螂炸弹》拆弹失败……
“结果千雨学姐是相当于拆弹失败后的保险啊……”用不被人听到的音量,我趴着看向团灭的队伍自言自语道。可能所有拆弹失败的后果都是在千雨学姐能够解决的范围内吧。
直觉上感觉到异样,好像这并不是全部的原因,只是已经没有资料让我继续推测了。所以我仍未能找到本次炸弹事件还在继续的意义。
回程的公交车上,跟昨天不同的是卲千雨换成了毕欣。
三人现在总算恢复了一些精神。
“铃,剩下的没有这种炸弹了吧……”
“没有了。这个《蟑螂炸弹》由于不具备杀伤力,我还以为不会被使用啊。”
“这杀伤力已经够大了吧……”此方露花用疲劳的表情否定相铃,并做出下一步推测,“那些蟑螂也许是可以食用的吧。”
“诶诶诶!?可以吃么!”
毕欣听后很惊讶,这么说来好像我确实没跟她说蟑螂也有可以食用的种类。给她科普下会不会降低对蟑螂的恐惧?但是因此导致某一天餐桌上出现一盘蟑螂的话……不……还是不说了。
“确实应该这么想,要抓肮脏的普通蟑螂反倒很麻烦,那些可食用的蟑螂才是可以很简单订购到的。”
而且完全没有臭味,此方露花听了相铃的言论后追加这句话作为话题的结尾。
然后她们又继续推测犯人,从目的到样貌甚至心理。嘛,虽然个人觉得在做无用功,但是有精神就是好事。反正到榆林市城区为止,公交车里除了我们也没什么人,倒不至于因为她们的话题而引发麻烦。
所以我看向夕阳暂留的朦胧气息,准备再来一次哲学之望。不过此方露花视线瞟过来,好像有什么想询问的。
“怎么了?”我直接问她。
“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输入状况解析关键词“操场”“旧教学楼”“异常”此方露花还是有些担心我突然的晕眩察觉到我反应力异常统筹为对异常有所察觉对应方式预设两种否定根据目前数据判定否定不能使用肯定下一阶段进行口气选择确定相应语句选择转换完成输出
“可能是有点感冒了吧。不过现在才开始关心我可是有点迟了哦。”微笑着自然而然地说出谎言。
“才不是关心你!哼!自恋的家伙。”此方露花生气地偏过头不再向我搭话,继续和相铃毕欣她们聊起来。
安全范围。此方露花并没有太露骨的察觉到我在对话中反应力下降的事实。
但是这可不是笑笑就能过去的问题。在操场接近半昏厥的状态后,异常厚重的疲劳感就压在大脑里,好像进行了剧烈的脑力活动一样。本来已经接近本能的AI思考模式居然要靠有意识的推动才能维持稳定和速度。
到底怎么回事,我无法找到原因。只是觉得或许有种不妙的状况在我的身体里不断蔓延着。